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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卡牌竟然來自型月

第十三章 剝皮人大行其道,警衛(wèi)司衣錦夜行。

我的卡牌竟然來自型月 蕪鳴蟬夏 4075 2021-11-20 00:09:20

  泉市一中,教師辦公室。

  余行雁長發(fā)披散在背后,運動背心外罩著一件黑亮的皮夾克,啞光皮褲下一雙麂皮厚底軍靴,手里拿著一本仿鱷魚皮書封包裹的筆記本,背著光,她面前的書桌后,今天依舊西裝革履的蕭眠虎穿了件米黃底的零散綴著碎花西裝外套。

  “蕭老師班里的青訓(xùn)營選拔賽種子選手確認了嗎?“

  蕭眠虎推了推眼鏡,“初步?jīng)Q定吳乾,斐裘,姚靜清,傅瑜和高樂洋。“

  他臉上忽然閃過一絲笑意,想起了斐裘的“小愛好”。

  “高樂洋?怎么沒有白筱柔?不管怎么看,白筱柔的綜合實力在班里都能算得上名列前茅?!?p>  蕭眠虎朝著余行雁仰起頭,目光掃過余行雁的一身行頭,定格在她臉上,

  “白家人的的精神很不穩(wěn)定,離開泉市到瀾市參加訓(xùn)練營,容易發(fā)生意外。白家的傳承既是力量,也是詛咒。強大的般若卡傳承的除了強大的力量之外,還有曠日持久的恨意?!?p>  “你知道般若卡的來源嗎?“蕭眠虎的淺粉唇瓣,帶著似有若無的憐憫。

  “在自然誕生的卡牌里,般若卡的來源是女性的恨意。笑般若,對拋家棄子轉(zhuǎn)頭他人的負心漢的恨意。白般若,被渣男玩弄后拋棄的恨意。赤般若,被婆家虐待的恨意。“

  “這種恨意順延著傳承,流淌在白家人的血脈里,潛移默化地影響著白家人的心理,女性尤甚。只要稍微一點刺激,般若卡就會失控。勿娶白家婦,出生在白家的女性,天生就背負著更沉重的命運。“

  “不過也不用為她擔心,白家傳承者有三大的直接保送名額?!?p>  余行雁抿了抿唇瓣,腦子里那個總是怯怯弱弱的女孩的身影一閃而過,嘆了口氣,她轉(zhuǎn)而想起另一個女孩,

  “傅瑜已經(jīng)有一周沒來學校了,我之前打過電話給她的家長,她媽很忙,說是她爸會解決。這一解決就是一整周。“

  蕭眠虎合起了手頭的筆記本,“愛莫能助?!?p>  一道接近兩米的身影從辦公室門口走到蕭眠虎桌前,高塔一樣的身體嚴嚴實實地擋住了窗外投入的陽光。

  “嘿,你們在討論訓(xùn)練營選拔賽種子選手名單?“低沉的聲音帶著鐘鳴一般的震動,“干就完事了,我們班直接內(nèi)部先比了一場,前五名直接當種子?!?p>  戰(zhàn)斗狂。

  要說全校上上下下的老師學生,植物園里的腦子只有板栗大的鳥類,甚至是泥里的蠕蟲,蕭眠虎都有自信和他們談笑風生。

  唯一的例外就是黎邢,如果把人體當成一個容器,臟器肌肉骨骼各有各的地盤,他發(fā)達的肌肉可能已經(jīng)不可避免地擠壓了屬于大腦的生存空間。

  蕭眠虎轉(zhuǎn)著指尖的鋼筆,“很符合你氣質(zhì)的選擇方式?!?p>  “哈哈哈哈,“黎邢一掌拍在蕭眠虎的肩膀上,”不愧是蕭老師,在學校的老師里,我就覺得蕭老師最了解我。我們班的小子們可是個個準備好了和你們班學生們碰一碰?!?p>  蕭眠虎聽得眼皮直跳,鋼筆蓋忽然被甩飛了出去,連同著沖出筆尖的墨水,潑了黎邢一身。

  “黎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我這筆蓋沒蓋緊?!笆捗呋⒌哪樕蠋е敢?,連忙站了起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去換一件?!袄栊厦嗣竽X勺,大跨步離開了辦公室。

  就在他走出教室沒多久,一個面色慈祥的老人帶著三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余老師,這三位警衛(wèi)司的警員有事需要你的協(xié)助。”

  ……

  教室里,同學們?nèi)宄扇旱亓闹臁?p>  “你們有人聽說了嗎?城南月池路死了人。單身公寓里傳出惡臭,鄰居實在忍不住了,向物業(yè)求助,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里頭的住戶,一絲不掛,甚至一毛不拔地躺在浴缸里,沒了生氣。“

  “不是吧?哪里是什么一絲不掛,一毛不拔。不過要說是也沒錯,那尸體全身上下的皮膚全都被剝了個精光。從頭到腳,甚至腋窩,指縫,一點皮都沒留下??刹皇蔷瓦B一根毛都沒了嗎?“開口的同學忽然抱住自己的雙臂,努力撫平自己大臂上的雞皮疙瘩,又像是在確認自己的皮還完好地扒在自己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開口,

  “你們見過市場里的去皮青蛙嗎?表皮被脫得一干二凈得青蛙,露出雪白得骨頭和粉紅的肌肉。那粉紅色的肌肉纖維被包裹在透明的薄膜里,透過光線,肌肉纖維紋理分明,血管交織,藍色青色的毛細,白色的大動脈呈現(xiàn)橡膠質(zhì)地。“

  “不過比起青蛙,人體肌肉結(jié)構(gòu)的包裹性更弱一點,皮一剝,腸胰肝膽可能就混在一起,流了出來?!懊嫔l(fā)青,說這話的同學單手捏住了鼻子,使勁地深呼吸,仿佛在壓抑著胸口翻涌的異物感。

  “確定是城南嗎?我怎么記得是城東,就前幾天,城東某冷凍庫的配送員取貨的時候,發(fā)現(xiàn)掛著的豬牛里混進了奇怪的東西。他湊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掛著的凍肉上有顆頭,是個人。“

  忽然一個同學猛拍了下桌子,同學們都看向他。

  “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被剝皮的尸體都是女性,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性。城南的那個獨居女性是泉市航空乘務(wù)員,城東冷凍庫里的那人好像有著城東凍肉西施的名號?!?p>  他頓了頓,眼睛瞟向吳乾,準確的說是吳乾身邊的空座位,聲音放低,

  “你們說,傅瑜會不會已經(jīng)……”

  談?wù)摰膶W生們瞬間沉默了下來,吳乾風流的眉眼,罕見的變得鐵青。

  “不會的,不會的。我上周才和傅瑜見過面?!眳蔷_夢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是啊,是啊,傅瑜怎么會有事。”高樂洋打著哈哈,很快學生們也不聚在一起了,三五成群地私語著。

  斐裘的黑菊花并沒有給他的生活造成困擾,泉市一中對學生的形象管制不是很嚴,在整天露臍釘?shù)囊o清,頭上毛色一天一變的高樂洋等人里,他也只是證明了他是其中之一。

  “斐裘,天水街的美人餛飩閉店了?!?p>  高樂洋屏住呼吸,湊到斐裘的身邊,嘴里的熱氣噴吐在斐裘耳后,一片冰涼。

  “一周前,我約了二中的人去美人餛飩。”

  “沒想到,到那里以后,別說是店鋪了,那里只有一面墻壁??粗鴫Ρ谏夏怯行┌鼭{的磚石,我感覺我之前出現(xiàn)了幻覺,那店鋪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p>  餛飩店就像是一個只存在于他們之間的密語,“美人餛飩”里最特殊的就是那個青年,順著高樂洋的思路把餛飩店的關(guān)閉和市里最近頻發(fā)的剝皮案件聯(lián)系在一起。

  一個熱愛給雞剝皮去骨的黃金卡師,忽然某一天,興致大發(fā)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此剝皮產(chǎn)業(yè)鏈條里加入了嶄新的業(yè)務(wù)內(nèi)容,泉市少了一家美味餐館,多了一位危險分子。

  “有可能,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你最好別說。”高樂洋的臉上表情古怪,欲言又止,斐裘大概猜出他想說什么,并且在他說出那句話之前打斷了他。

  如果這個剝皮青年的這項業(yè)務(wù)不是新展開,而是個傳統(tǒng)保留項目,那么這位大概還有那么點熱情好客、樂于分享的小愛好。

  斐裘和高樂洋正巧就是他三生有幸的客人之二。

  “我…”

  “停!”

  “我想說的不是那件事!”高樂洋在斐裘再次打斷他之前,反手打斷了斐裘,“我說的是那件事,另一件?!彼淖旖窍騾乔伺?p>  斐裘的臉色黯淡了下來,“別問,別猜,別提?!?p>  傅瑜是怎么回事他不清楚,但是他看出了吳乾此時心不在焉。斐裘不是那種放縱自己的想法對朋友的生活指手畫腳的人,他在等吳乾,等他需要幫助的信號。在得到吳乾的準信之前,他會遵循自己的本心遠離所有渾水。

  吳乾拿著手機,翻看著泉市新聞,剝皮,失蹤,女性,至今為止受害女性的實力最高為青銅五級。能夠在泉市這樣無聲無息地犯案,保守估計也有白銀實力。

  看了看自己的面板,

  【姓名】斐裘

  【體質(zhì)】6.15(約六倍于一般人的體質(zhì))

  【魂力】8.28(黑鐵9級魂力828,每秒回復(fù)1.2魂力。)

  【令咒】九瓣烏龍葵(9)(消耗令咒可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強大能量。)

  【天賦】生命之舞

  【第二魂能源】魂力3456,生命力200(使用可治愈傷勢。)

  【生命契約卡】【殺生院祈荒】LV16,【月靈髓液】LV14

  【臨時契約卡】【平平無奇的護目鏡F】,【耐穿的鞋子F】,【破舊的防甲F】,【魂能卡D】X5

  【包裹】【魂能卡D】X1

  【能量】1000

  兜里的存款只剩下900W,兩個月多修煉到了黑鐵9級,追趕上了自主覺醒的學生們,在年級里可以算是第一梯隊。對【月靈髓液S】的控制也熟練了許多,五米范圍內(nèi)可以如使臂指地幻化成任意形狀,甚至通過控制液滴的高速碰撞,能夠引發(fā)小型爆炸。

  他無比確定對上了白銀實力的對手,自己絕對九死無生。多管閑事的飛天小男警,這種高危職業(yè),絕對不是自己這種社畜少年能夠輕易嘗試的行當。

  ……

  “斐裘,吳乾,你們兩個出來一下?!庇嘈醒愕纳碛俺霈F(xiàn)在教室門口,她探身進教室,向吳乾和斐裘招了招手。

  教室外余行雁走在前頭,斐裘和吳乾跟在她身后,吳乾面色凝重,斐裘面無表情。

  噔噔,她的鞋跟踏在在地上發(fā)出響聲,她邊走邊說,“泉市警衛(wèi)司的警員們有事找你們問詢,放輕松,等等一個個進去,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p>  作問詢的房間用的房間很快就到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門口,冰冷的下顎上下開合,“你們誰是吳乾?吳乾先進來?!?p>  吳乾回頭看了斐裘一眼,轉(zhuǎn)頭走進了房間,黑衣男人關(guān)上門。

  斐裘深吸一口氣,喉嚨一陣干澀,對著面前面色沉冷的余行雁輕聲說:“傅瑜,沒了?!?p>  余行雁深深地看了斐裘一眼,點了點頭。

  斐裘沒有再說話,目光低垂,看著自己的鞋面。沒過多久,眼前關(guān)閉的門再次打開,吳乾從門內(nèi)走出來,雙目赤紅。

  “你是斐裘吧,輪到你了?!遍T內(nèi)走出另一個身形圓潤的圓臉黑衣人,他向斐裘招了招手。

  進門,關(guān)門。

  拉上窗簾的房間里,一張長桌擺在正中央,長桌后線條冷硬的黑衣人低頭看著手上的材料,另一個長臉黑衣人平靜地看著斐裘。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渲染氣氛,天花板上三排燈,只開了一盞。放射狀的燈光呈圓形,恰好罩住了長桌,像是黑暗中的一葉孤舟。

  心理暗示的小把戲,斐裘抿了抿嘴唇。

  “那個空凳子就是你的位置?!眻A臉黑衣人輕輕地推了推斐裘。

  低頭看材料的男人抬起頭來,冷冽的目光仿佛帶著天然的銳度,直刺斐裘。

  斂目避開了他的目光,斐裘坐到了男人對面,低下頭掩飾住清明的眼神,像是個仿佛是個茫然的孩子。

  冷硬男人負責問話,長臉男人負責記錄。

  “姓名?!?p>  “斐裘。”

  “年齡?!?p>  “18?!?p>  “你和傅瑜的關(guān)系?!?p>  “不熟。兄弟的女朋友。怎么傅瑜怎么了嗎?”斐裘抬起頭時,已經(jīng)眼眶通紅,帶著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聲音顫抖,“她…她死了?!?p>  冷硬男人的眼神瞬間銳利,聲音沉冷:“你知道些什么?”

  低劣的審訊技巧,黑暗環(huán)境下帶來的不安全感加上冷酷的執(zhí)法人員,看來另一個圓臉男人負責的是紅臉了。

  斐裘猛吸一口氣,肩膀聳起,眼里浮上水汽,“我什么都不知道,班里在討論城里的剝皮事件,他們說受害者都是年輕女性?!?p>  “傅…傅瑜已經(jīng)一周沒來了,他們,他們說她應(yīng)該也…”

  斐裘支支吾吾地擠出了一句話。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p>  那個圓臉男人臉上堆起一個親切的笑,“在傅瑜缺課之前,她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狀嗎?別擔心,我們江隊就只是臉看起來臭,其實是很好相與的人?!?p>  還有小半句話他沒說,只要你不違法亂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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