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教訓(xùn)上官雪
“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去,我不會勉強你們,但是你們已經(jīng)往我這里走一趟了,就算不去看,不去關(guān)心太子妃怎么樣,想必事后該怎么樣也不能討得了好,倒不如一起去看看,其實換個角度想,這是太子妃自己做的事情,與我們又有什么干系,就算皇室怪罪下來,又能怎么樣?”
上官雪留下這一番話之后就率先走了一步,剩下的人面面相覷,躊躇了一會,他們也跟過去了。
上官雪說的不錯,他們已經(jīng)來了,就算這時候離開,也逃脫不了,法不責(zé)眾,就算事后要算賬,那么多人,就不相信皇家敢將他們?nèi)珰⒘恕?p> 上官雪帶著他們?nèi)ズ笊健?p> 清晨早起一片霧水,朦朦朧朧的,視野不太清楚,上官雪勉強的看到了前方有兩個人影走動,她心中暗喜,看來一切的事情都發(fā)展的很順利。
“我們快些走吧,我已經(jīng)看到前邊的人,也不知道太子妃大清早的就來這種地方是為了什么,或許——”上官雪故意引導(dǎo)人,“太子妃根本就不是今早過來的?!?p> 不是今早過來的?
眾人的心中同時浮現(xiàn)一個想法:不是今早過來的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是昨晚來的?
“你走慢一點好不好,我的衣服老是被路邊的小樹枝勾住,我都不敢彎下腰去拽它,因為我一抬頭你就走老遠(yuǎn)了?!?p> “哎,你說,我們昨夜沒回去,為什么沒有人過來找我們啊,你怎么沒讓云風(fēng)過來找我們啊?!?p> 眾人還沒徹底看清楚對面的人,就聽見一個小姑娘清脆的聲音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因為他們看不到另一邊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她在和誰說話。
但是和她在一起的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太子殿下。
因為誰都能聽得出來,小姑娘口中的輕快和愜意,那種輕松的語調(diào)沒人敢在東宮那個聽說曾活剝過人皮的太子殿下面前發(fā)出。
但是祝枝枝是太子妃,和她在一起的人不是太子殿下,如今又聽她口中所言,一夜未歸,再加上上官雪早就給他們打了預(yù)防針,眾人忍不住心驚肉跳。
難不成這位剛成為太子妃沒多久,位置還沒有坐穩(wěn)的祝枝枝就要做出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了嗎。
祝枝枝自言自語了許久,卻見謝棠都沒有理她,她提起裙擺,小心的看著腳下,然后跑到了謝棠的身邊,抬起頭看他。
謝棠拍了拍她的頭,“能看到嗎?有人過來逮你了?!?p> 有了內(nèi)功以后,所帶來的好處簡直是呈直線式上升,比如她就算昨晚和衣而睡,一覺醒來也是腰酸背痛的,但是她如今的精神照樣很好。
再比如,耳聰目明。
依照現(xiàn)在的距離,對面的人估計還看不清她和謝棠,但是她和謝棠卻能看到他們。
謝棠說,“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嗎,想的話就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祝枝枝,能做到嗎?”
祝枝枝也是很憤怒的。
她看到了上官雪之后就想起了昨天的很多事情,比如詭異的花粉,還有她故意的挑釁,若是就因為她現(xiàn)在是太子妃,而上官雪認(rèn)為她擋了她的道,便想出如此陰損的法子陷害她,未免也太惡毒了些。
“能?!?p> 祝枝枝走了兩步,又不忘回頭看謝棠,“那個,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謝棠看著她,目光漆黑。
“就是。”祝枝枝猶豫了一會,說,“你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太子妃嗎?”
因為她想到了前世,謝棠不立她為皇后,會不會是有這方面的原因,隨著她與謝棠的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的身上總是有些矛盾的存在,祝枝枝的小腦袋瓜想不明白。
謝棠以絕對挑剔的語氣,“你覺得呢?”
祝枝枝自己不說了。
她賴床,也不會大度到心甘情愿和別人分享夫君,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因為在國師的那一卦出來之前,祝家的所有人都完全沒有要將祝枝枝送進(jìn)宮的打算,也不會讓她學(xué)謹(jǐn)小慎微的規(guī)矩。
她性格平常軟綿綿的跟棉花似的,但是從小被寵著長大的人自然對東西有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獨占欲,自然做不來未來皇后這種需要寬宏大量的心的位置。
“如果,我是說如果的話,我這樣繼續(xù)下去,你以后會立我為皇后嗎?”
祝枝枝緊張的看著他,似乎這個答案極為重要,謝棠瞳眸平靜的看過來,仿佛漆黑的冷夜中一匹孤寂的冷。
“不會。”
……
當(dāng)祝枝枝完整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之內(nèi)的時候,人們完全看清楚了祝枝枝全身上下,凌亂的衣裙和頭發(fā),裙擺上的泥土,胳膊上的瘀狠……
上官雪簡直要瘋狂的大笑出來,但好歹還是忍住了。
“太子妃,你這是去哪了,為什么一身傷的出現(xiàn)在這里啊,而且這傷,我倒是經(jīng)常在一些人身上見到過?!?p> 祝枝枝毫不在意眾人打量和猜疑的目光,她直直的看向上官雪,頗感興趣的問,“哦,請問上官小姐在哪里見到過?”
上官雪掩唇直線,意味深長,“當(dāng)然是青樓里的姑娘啊,一雙玉臂萬人枕,這樣的傷可不就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
上官雪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在她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祝枝枝就抬起了手臂,一巴掌下去,毫不留情,她冷著臉,面色沉靜,“上官雪,你好大的膽子?!?p> 上官雪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祝枝枝。
祝枝枝怎么敢打她,怎么敢!
“祝枝枝……”
“啪!”
又是一巴掌。
祝枝枝緩緩的收回手,淡淡道,“我的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上官家遠(yuǎn)在西岐,不知京中規(guī)矩,想來身邊沒個人能教導(dǎo)你——許尚書家的夫人可在?”
許夫人立刻從人群中走出來,微微彎腰,“回太子妃,臣婦在?!?p> “我聽說許家與上官家是舊交,這次上官小姐入京暫時居住的地方也是許家。”
許夫人恭敬回,“是。”
“許尚書為官清廉,許夫人治家有方,夫妻伉儷情深,也是京城一段佳話,許家美譽滿京,家教自然不會差,上官小姐耳濡目染,想必以后也能有所長進(jì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