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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想心想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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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1-10上架
  • 2195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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鍥子

冢虎之殤 辛想心想 5646 2021-11-09 15:46:02

  “?;ⅲ罕P伏在石冢中的猛虎,比喻待時而起的絕世之才?!?p>  日落西山,夕陽的余暉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消散,黃沙嘶鳴的大漠,也漸漸歸于沉寂。

  幾十號衣衫襤褸的囚徒被粗麻繩捆住手腕,步伐蹣跚地行走在戈壁灘上。倘若不是像刀子一樣的風從臉頰上呼嘯而過帶來陣陣痛意,隊伍里恐怕沒有一個人認為自己還活著。他們要去的是戈壁盡頭:流放之地-古格里。

  在囚徒隊伍兩側(cè),是清一色穿黑色鱗甲的軍士,或手持棍棒,或手持長刀。臉上覆蓋的黑鐵面罩遮掩了他們的臉龐,沒有一絲生的氣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夜間行軍的幽魂。

  西北荒漠,晝夜溫差極大。

  白天,熾熱的陽光肆虐在囚徒們干涸的身軀上,似乎要把他們活活榨干。天地渾為一體,好似蒸籠一般。彌漫在空氣中灼熱的氣息,讓每一個試圖大口呼吸的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五內(nèi)如焚。

  夜色入暮,陰冷的寒風從沙海深處奔襲而來,將衣衫襤褸的人們凍個通透。白天被陽光灼傷的皮膚,被冷風輕輕一蹭,紛紛皸裂開來。暗紅色的血液隨即浸滿裂痕,如擲進鮮血中祭祀的龜甲。

  一名身穿黑水鎧甲,肩膀上斜掛一條暗紅色綬帶的軍人騎著馬,走在隊伍的前頭,手中緊握的長槍在月光下閃爍著逼人的寒光。

  軍人匹馬引路,炬火般的目光橫掃大漠,不放過任何可疑的陰影。座下戰(zhàn)馬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柔軟的黃沙中,身上所穿鎧甲因馬蹄高低起伏,發(fā)出叮當叮當?shù)穆曧憽?p>  “都走快些!”隊伍中時不時傳來軍士呵斥的聲音。

  黃粱谷位于涼州姑臧北部,谷口前溝壑縱橫,怪石林立,是通往古格里的唯一道路。進入谷后,道路蜿蜒曲折,猶如盤蛇,站在谷頂一眼看不到谷底。出了黃粱谷,再行二十余里,便是古格里。

  押送軍士嫌隊伍行進的慢,揚起鞭子狠狠抽在一個老人身上。老人忍不住痛疼,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連帶撞翻身邊數(shù)人。旁邊的黑甲軍士見此景,拿著棍棒直撲過來,朝著老人的身上打去。突然老人身后的一個年輕人挺身而出,伸出雙手攥住軍士的棍棒。軍士眼見棍棒被人接住,急用力想抽走,但是越想抽走越抽不動,忍不住大聲吆喝。

  附近軍士一聽,紛紛涌到年輕人身邊,拿著棍棒劈頭蓋臉的朝他身上打去,年輕人攥住軍士棍棒的絲毫不動,低下頭朝著老人呼喊道:“老人家,你快些起來!”

  在戈壁灘上,倒下意味著徹底的死亡。不出旬月,尸骨便會被狂風吹到戈壁深處,連渣都不剩。

  老人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此時的年輕人頭破血流,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他滿眼怒火地盯著周圍的軍士,眼神甚是駭人。聽到隊伍中有喧雜之聲,身穿黑水鎧甲的軍人騎馬飛奔而來,他走近年輕人,甩了甩手,示意軍士散開。

  “怎么又是你?”劉得將面具緩緩摘下,陰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年輕人,“牧揚?!?p>  牧揚沒有回話,只是抬起下巴與劉得對視,眼神中透射出一股堅韌。

  劉得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下交差在即,他倆一路走來的情分也該到此為止了,“要好好活下去?!闭f完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隊伍前頭飛奔而去。

  “老人家,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牧揚伸手扶住老人,語氣關(guān)切。

  “謝謝你,我已經(jīng)沒事了,還能走?!崩先似D難地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眼睛里滿是感激之情。就在劉得說出年輕人名字的時候,老人一路走來的小心謹慎終于在這一刻放下,干涸的嘴唇隱隱蠕動,似乎在說:果真是....

  夜幕降臨,戈壁灘上溫度驟降。寒風仿佛裹挾著利刃朝著隊伍奔來,硬生生地要把人割碎。

  今日已經(jīng)行軍四十余里地了,見手底軍士饑腸轆轆,押送囚徒又疲憊不堪。劉得遂命手下推出指南車,抬頭看了看天空,策馬向前奔到一個小山坡上觀察了良久,折返回來吩咐下去埋鍋造飯。軍士們將囚徒趕到一起,熟練地用一捆長麻繩將囚犯連接在一起,打結(jié)捆好,然后分散開來撿柴、挖灶坑。

  “抓緊吃飯,戈壁上復(fù)雜多變,且易起風害。倘若今晚亥時不能達到黃粱谷,明天咱們弟兄都得變成沙丘?!眲⒌蒙焓帜昧艘粡埡?,大口嚼了起來?!昂?,你拿點餅給犯人。等押送完這批犯人,咱們返回洛陽休整上一年半載。”黑應(yīng)聲而往,提起一袋胡餅朝著犯人走去。

  聽到長官的允諾,軍士們臉上浮現(xiàn)出向往的神情。押送這批囚徒從洛陽出發(fā),到?jīng)鲋菀呀?jīng)走了將近兩個月了,一路上風餐露宿著實艱難。不過想到回去以后能跟家人團聚,一天的疲憊頓然消失。

  軍士們正說話間,見蒼穹之上一流星其大如斗,色白,自婁北直沒于奎西。與其他囚徒一樣抱膝取暖的牧揚見此景,臉色煞白神情驚怖,忙起身朝著西北望去。雖說此時月朗星稀,但西北方向卻騰浮起一片朦朧。牧揚半闔雙目,凝視良久,只見那片朦朧之中隱約閃現(xiàn)紫黑之氣,“不好!”念頭剛剛閃過,牧揚拔腿朝著軍士們的聚集地跑去。

  看守囚徒的士兵三三倆倆地聚集在一起吃食休整,卻不曾防備牧揚驟然暴起。只見他奔馳如飛,直沖著劉得坐定的地方跑去。在距離劉得還有二十余步時,被一軍士發(fā)覺,起身一個飛撲將牧揚按倒在地。

  “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乃是死地!”牧揚被軍士反鎖在地,只得大聲呼喊。

  劉得正與軍士談話間,猛然聽到外圍傳來一陣呼喊聲,連忙走了過去。走到那人面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傍晚時分與軍士發(fā)生糾葛的牧揚,不禁好氣道:“怎么回事,想要逃跑嗎?”

  “將軍,今夜不要再行軍了,趕緊就近找個地休整吧?!蹦翐P被軍士用手死死按住頭,半張嘴陷于沙子之中。

  “卻是為何?”

  “流星入奎,乃是大兇之兆,主破軍死將。”牧揚怒睜的雙眼仿佛噴火一般,“西北騰黑氣,定然是殺機四伏之地,倘若硬闖,難保九死一生?!?p>  “放屁,這里乃是我朝涼州之地,莫不說前朝兵荒馬亂,就是現(xiàn)如今,連只狼你都打不到?!币慌缘能娛坎遄旌浅獾?,雖然在他聽不懂這個囚徒在說些什么,但是等待主官抉擇才是正確的。

  劉得走上前去,攙扶起牧揚。當初在京師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族弟亦或是故人,“來,拿著。”劉得把吃剩一半的胡餅塞進牧揚的手中。

  “我等奉命押解你們?nèi)ス鸥窭?,眼下交差在即,容不得半分馬虎,你那套星占望氣之術(shù)至此無用。再說我們寧武衛(wèi)皆是尸山血海殺出來的現(xiàn)世閻羅,軍人當馬革裹尸,十死無生又如何?”說完,一抹堅毅的神情浮現(xiàn)在他臉上,虎目含威的眼神中透出拼死殺敵、死戰(zhàn)到底的決絕。

  “軍人當馬革裹尸,十死無生又如何?”這句話仿佛一記重錘,一遍又一遍狠狠撞擊牧揚的心壁。自幼博覽經(jīng)書,專習異術(shù)的他,第一次面對為國開疆擴土、抵御外虜?shù)能娙?,竟然是這種情景。

  “事在人為...事在人為...”被押送回囚徒聚集的路上,牧揚喃喃自語,不斷重復(fù)著這句話?;蛟S,這世上真有能超脫于‘運’的存在吧。

  方才那個叫黑的軍士過來分發(fā)完吃食,每個人分得半張胡餅。圍坐在一起的囚徒緊緊挨著,衣衫單薄的他們在夜晚的戈壁灘上,每活一刻都是煎熬。手中的半張胡餅成了他們抵御嚴寒唯一的依靠,紛紛聚精會神地吃了起來。

  “謝謝你,年輕人?!卑肀淮虻乖诘氐睦先丝吹侥翐P被押送回來,趁著軍士聚餐的機會,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的身旁,向他道謝,“閣下與故司隸校尉可是本家?”

  牧揚看了一眼老人沒有作答,抬起頭呆呆地望著天空,仿佛不曾聽到過老人的問話。老人見牧揚沒有回應(yīng),長嘆一口氣:“老夫韓廣,乃是故司隸校府執(zhí)事,服侍郎君三十年有余?!蹦翐P聞言,轉(zhuǎn)過臉去看著老人,眼神中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

  “我見閣下相貌與故司隸校尉頗有幾分相似,忍不住想攀問兩句。只是這一路行來一直找不到機會,方才聽聞閣下貴姓牧,想來與吾舊主有淵源?!表n廣老人凝視牧揚面龐良久,枯黃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家父是青州北海郡太守,司隸校尉乃是尊世父?!蹦翐P見老人幾欲淚下,終于開口說了話。言畢,潸然淚下。

  聽了牧揚這句話,韓廣泣不成聲:“郎...郎君可是太始三年司隸校尉過繼給太守的?”牧揚點點頭,此時此刻主仆相見,分外傷感。北??ぬ啬翚J是司隸校尉牧平胞弟,因膝下三女無子,牧平將次子牧揚過繼給了自己的弟弟。

  “郎君,泰康十年太守也被牽連進去,為何當時你沒有被捕?時至今日又是如何淪落至此?”韓廣緊握住牧揚的手。事發(fā)至今,老人一時一刻不曾放下思念,就在今日,竟然與小主人相認,一時不能自已。

  “我與家奴出海垂釣,當天海上起大風,我被困小島數(shù)日,在島上一漁家住下。待到風停,家奴帶我劃船歸來。誰知剛下船,就有人告訴我京都來了一批近衛(wèi),將我合家上下全部抓捕,查封府邸。我見此情景,不敢回家,便在昔日好友處借住下來。怎奈半年前我進城采買,被官衙徒隸認出,將我抓捕進京?!蹦翐P回想起當年的事,歷歷在目。

  “司隸校尉跟太守是被陷害的!”韓廣此刻氣血上涌,“老奴我記得那是七月十二日,車騎將軍深夜到訪牧府,當晚司隸校尉與孫將軍不歡而散。再幾日,孫皇后邀夫人進宮過盂蘭盆節(jié),夫人回來以后也是臉色鐵青。后來朝中傳來消息,說是太子意圖毒害皇帝,不僅太子下獄,連同朝中官員千余人盡皆被捕。那時司隸校尉被圈禁府邸,無詔不得踏出牧府半步?!?p>  “這枚豹頭金戒你先收好?!焙鋈豁n廣想起一件事,把手伸進貼身裲襠,低頭朝著邊角處狠狠咬下去,撕開一個小口,里面掉落出一枚金閃閃的豹頭圓戒。韓廣將圓戒塞進牧揚手心里,囑咐道:“郎君,咱們長話短說。當日夫人自宮中盂蘭盆節(jié)歸來,與司隸校尉徹夜長談。第二天司隸校尉來到老仆寒舍,言:近日朝中恐有大變,你與我?guī)は峦诫`金豹子前往青州北??ふ椅野埽@是我寫給他的信,送予他一看便知?!?p>  牧揚端詳著手里的豹頭金戒,問道:“尊世父將信給你轉(zhuǎn)交家父,所謂何意?”

  韓廣此刻警醒異常,環(huán)視四周,側(cè)過身對牧揚低聲訴說事情原委。

  泰康十年七月十三日,京都洛陽城。天蒙蒙亮,司隸校尉來到韓廣住舍對他說朝中近日有奸人作祟,意在東宮。他手下的中都官從事獲知朝中有人與后宮用帛信密語聯(lián)絡(luò),截獲的帛信中目前只破譯出太子、青州、仙藥。況且自從張皇后薨,孫貴嬪冊封皇后以后,無時無刻不給皇帝吹枕邊風,意欲廢長立幼,立豫王為太子?,F(xiàn)如今陛下病體沉疴,弘農(nóng)孫氏把控朝政,上下其手。聯(lián)想朝中大臣有異動,車騎將軍孫安舉止異常,宜速破譯帛信。

  當時司隸校尉不易輕動,恐打草驚蛇。著韓廣與金豹子一明一暗,分頭前往青州北海郡找太守。怎奈韓廣日夜兼程還是晚了一步,宮中近衛(wèi)在他到達北海郡前一日,便將太守合家抓捕。韓廣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隱姓埋名在北海郡佯扮乞丐蟄伏。

  泰康十一年,新皇登基。韓廣覺得風聲已過,欲潛回京都打聽司隸校尉下落,順便去四通市找金豹子,誰知踏進京都不久便被官衙徒隸抓到。

  “家父只是北??ぬ?,怎能幫得了尊世父?”牧揚將豹頭金戒塞進貼身裲襠,打個小結(jié)仔細藏好。

  “郎君可知徐主簿?”

  “徐主簿是吾授業(yè)恩師?!甭牭嚼先颂崞鹱约旱膸煾?,牧揚想起兩個月前在嘉祥驛,薛度將恩師病故的消息告訴自己的情形。一瞬間,胸口滿溢的悲憤涌到嗓子眼,他深深地垂下頭顱,任由淚水倒流至額頭。半晌,牧揚緩緩抬起頭,對老人道:“恩師去歲十二月已在齊國病逝。”

  “徐...徐主簿歿了?”韓廣癡癡傻傻,一時不能自已,努力控制情緒后才緩緩說道:“郎主曾言徐主簿深諳觀星術(shù),極善解密,故派我與金豹子前往北??⒉潘椭两饷?。自從那日孫將軍與司隸校尉不歡而散,牧府周圍便多了幾處暗哨眼線。司隸校尉也是以期自己被解職圈禁時,太守能憑帛信找到御史大夫上達天聽,救太子于危難?!?p>  “不錯,當初老師夜觀天象,言熒惑逆行守心前星,東宮有變。父親聽后心情郁郁,再三追問吾師。吾師道:檀宮中變,臣下有謀易立天子者,權(quán)在宗家得勢大臣?!闭f完,牧揚抬起頭仰望星空,追憶往昔,“只是我憑此戒找到金豹子,又能如何?”

  “司隸校尉帳下千余徒隸,其中不乏三教九流之輩。金豹子乃是胡人,常年行走京都市井,蹤跡難尋,之前截獲的帛信,便是此人所為?!表n廣貼近牧揚耳朵說道:“那日我與金豹子一明一暗分頭動身前往北海郡。臨行前金豹子將此戒交予我手,言此去兇險,路途恐有刺客,他常年奔走市井,自然有脫身之計。如果我陷入險境,可將此戒托付給一心腹之人,日后攜此戒返回京都四通市找他。當時,明面在我,手握司隸校尉家書。暗地由他密攜帛信日夜兼程去找太守,金豹子軍伍出身,應(yīng)該比老仆早到北海郡一日。”

  說到此,韓廣長嘆幾聲:“之后的事,郎君也應(yīng)該都知道了。太守合家被捕,司隸校尉被解職圈禁。我當時佯扮乞丐蟄伏北???,也是為了打聽金豹子的下落,不知他是否將帛信送到徐主簿手上解密,又是否已經(jīng)攜帛信安全返京。”

  “那現(xiàn)如今家父與尊世父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流放到古格里了?”牧揚想起此次流放之地,唯一牽掛的便是自己家人。

  “我潛回京都以后,便四處打探郎主及牧府安危。只道是太子謀反案發(fā)以后,司隸校尉先被朝廷以監(jiān)察失罪之名革職在家,后車騎將軍誣陷太子去青州鰲山取海龍芝,與北海太守曾密會。郎主曾在此之前修書一封送至太守處,查封太守府當日被京都近衛(wèi)起獲,司隸校尉因此下獄?!绊n廣憤憤不平道:”誰曾想郎主這封書信反倒成了勾結(jié)太子謀反的罪證!泰康十年,司隸校尉與太守皆流放古格里,想來如今已是半年有余?!闭f到此處,韓廣黯然神傷。

  “只要家人還在,一切都會好,我牧氏一門終會沉冤得雪?!蹦翐P聽完老仆的訴說,握緊了拳頭,堅毅的眼神回望京都方向。

  “劉、劉都尉,你還記不記得泰康十年臘月,就在這涼州地界,當時也是咱寧武衛(wèi)押送著東海牧氏一家,還沒走到黃粱谷,就全沒了?”一個軍士大口啃著胡餅,嘴里含混不清地擠出一句話。

  “嘿,你還別說,這事就是這么離譜。我娘舅家親戚就是當時押送的人,誰知道走進戈壁灘,一夜之間連人帶馬全沒了?;畈灰娙?,死不見尸?!绷硪蝗艘宦犨@話,立馬來了精神,手腳并用地開始比劃,“你們知道么,別看這涼州現(xiàn)在挺太平的,再往西點,可就不好說啦!”眾軍士紛紛向前豎起耳朵,想聽仔細。

  “都吃飽飯撐著了?”劉都尉豹睛環(huán)視,“收拾行裝,準備出發(fā)。”

  押解囚徒的領(lǐng)軍隊長劉得,幽州人士,身長八尺,相貌魁梧。早年父親戰(zhàn)死沙場,母親患疾早逝,隨哥哥劉祝長大。劉祝年長劉得三歲,兄弟倆承繼軍籍,一同參軍。劉祝、劉得善騎射、作戰(zhàn)勇猛,每次作戰(zhàn)帶頭沖鋒攻陷敵陣,累積戰(zhàn)功。后京都禁軍擴充編制,兄弟倆同時被選入外宮禁軍-寧武衛(wèi)。兩兄弟生性豁達,恪盡職守,當值時曾屢次開罪朝中勛貴,然深得中護軍章申賞識,皆提拔為都尉。

  劉得匹馬引路,深邃的眼睛像狼一般環(huán)伺四周。不知怎么,每當與牧揚的眼睛對視,都會勾起他深藏于心的思緒。

  半年前的那場‘涼州寧武衛(wèi)失蹤案’便是自己內(nèi)心揮之不去的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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