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千萬之約
姜二姐讓西長老的行動和言語嚇得趕忙抽回了手。想到了客棧里的那一夜,自己對李大哥癡情一片,最終自己是交出了自己的身體,雖然李大哥那晚喝醉了,第二天也沒有什么表示,看起來好像和沒事人一樣,但是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如果沒事的話,那一切就都過去了,只當(dāng)是自己填補(bǔ)了自己和李大哥不能在一起的遺憾。誰知今天卻被西長老說了出來。還記得剛才西長老進(jìn)來時候的慈眉善目,如今卻變成怒目圓睜。
西長老聽到分給自己的人是姜二姐的時候,又聽到了她在初次游歷江湖時的所作所為,為錢而動的小心思,自己是覺得落了下乘。西長老是誰,大理段氏六十八代傳人,如果不來葵花派妥妥的大理國的王,雖然不及天朝幅員遼闊,但一國之主,那可是擁有者一國的財富,而姜二姐本身確實一個為了錢財而費(fèi)盡心機(jī)的人,這在西長老眼里就是上不了臺面,落了下乘啊。
到了姜二姐門口的時候,西長老敲了敲門,姜二姐問是誰,西長老回應(yīng)一聲之后,姜二姐給開了門。一般女子的房內(nèi),在葵花派任何雄性生物都不能進(jìn)入,這是鐵定的規(guī)矩,即使是一只蟑螂,能進(jìn)入女子寢室的也必須是母的。這次來人竟然是身帶一百零八顆佛珠的西長老,姜二姐也感到驚訝。
西長老進(jìn)來之后也覺得有限不好意思,看到姜二姐還穿著睡衣之后,趕忙又出了屋。姜二姐說道:“西長老,沒事,我穿著衣服呢?!卑胩鞗]有回音,姜二姐上門口去看,邊說道:“西長老?”
只見西長老,閉著眼睛,手中捻著佛珠,口中念著佛經(jīng),過了一會之后才說道:“恕貧僧屋里,剛才未看清楚,貿(mào)然進(jìn)入,還請正衣之后,我再進(jìn)入為好?!?p> 不大一會,姜二姐說道:“西長老,進(jìn)來吧,我穿好了,你看。”西長老也不敢看,繞過姜二姐,走進(jìn)室內(nèi),卻又聞見一股子女人香氣。再次念誦佛號,這次用上了無上的內(nèi)力,姜二姐在他身邊都感到有點眩暈。半晌之后,西長老再次睜開眼睛,眼中無限澄明。
西長老說道:“小姜,請坐。剛才我用內(nèi)力之后,覺得你身體不對。最近是否覺得哪里不舒服?”姜二姐想了半天,說道:“最近沒有不舒服只是前段時間被那人攻擊吐過一次血,不過養(yǎng)了一個多月之后感覺好多了。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剛才您念誦佛號之時感到有些暈?!?p> 西長老說道:“你覺得暈是不對的,按說以你的功力抵擋我發(fā)出的這梵音,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覺得眩暈,此事不妥。來把你手拿過來,我給你號下脈?!苯惆咽址旁谧郎稀?p> 西長老診了兩次脈,卻發(fā)現(xiàn)這脈象不對,第一次號脈,號出的是喜脈,西長老以為自己挺長時間不號脈號錯了,直到第二次再次號出喜脈之后,一時震驚不已,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小姑娘,竟然出去不到三個月竟然就犯了色戒,這可如何是好,本以為這女子只是為錢所迷,沒曾想還被色所困。
西長老浸淫佛法三十余年,幾乎已經(jīng)到了不垢不凈的境界,未曾想到,面前一臉稚氣的女子竟然連犯八大戒中的兩大戒,我佛慈悲。
西長老就這么盯著姜二姐,姜二姐被西長老眼神所震懾,不自覺的跪在地上說道:“是我自愿的,還請西長老責(zé)罰。”西長老搖了搖頭,說道:“緣起緣滅,禍福隨身。你起來吧。這些事我不該管,也不該我管,以后你與葵花派再無半點瓜葛,收拾下東西,走人吧。”
姜二姐聽到這話,如雷轟頂。“這是怎么了?走人吧,是要把我轟出葵花派嗎?我離開葵花派我去哪啊?!毕氲竭@里淚水不自覺的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姜二姐抱住西長老的腿說道:“西長老,我錯了,我愿意懺悔,還希望西長老不要把我趕出門派,我從小在這里,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現(xiàn)在您把我趕出門派,我就像是沒了家一樣。你讓我去哪里啊。哇啊?!苯阃鄣囊宦暱蘖顺鰜?。
西長老好像微閉雙目,口中念經(jīng),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姜二姐早已哭得梨花帶雨,也沒聽到姜二姐的哭聲已經(jīng)變的有些沙啞。
一陣微風(fēng)吹過,好像才把貌似入定的西長老給刮醒了一樣。西長老龍目圓睜看著姜二姐說道:“你是否想要恕你己過。”姜二姐臉上帶淚趕忙說道:“愿意,我愿意。”
西長老停了一小會說道:“那好,門派里你是待不了了,不過你還算是葵花派的人,但是我要求你什么時間能掙得千萬兩的時候,再回來找我。到時候再回葵花派?!?p> 姜二姐跪地磕頭,牙咬下唇說道:“弟子知道了?!比缓笫帐傲讼伦约旱臇|西,拿了那一千三百兩銀子。西長老在說完話之后早就回到了院子里。
姜二姐走出葵花派之后,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一片葵花,還有隱藏在葵花中小屋,各種記憶富浮上心頭,自己在這里如何學(xué)點穴,如何練輕功,練內(nèi)功,和公孫大哥切磋武功,公孫大哥還一直說自己是個愛哭鬼,還有白三娘,那個沒事愛撒個小謊的姑娘,自己還因為這個和她比過武,雖然最后被公孫大哥給制止了,入股公孫大哥不制止,那被點住的白三娘就得被在氣頭上的自己打兩巴掌了。
現(xiàn)在,記憶就像被風(fēng)卷起的落葉一樣被刮到空中又落到了地上。姜二姐眼前有點模糊,轉(zhuǎn)過身去,離開了這個難以割舍的地方。
公孫烏龍穿上了山東輕功老師給自己留下的六十斤的鞋子,還試著跑了幾步,只覺得每一次抬腿都好像是有人在下面拉著自己一樣,開始的時候只能是一條腿一條腿的往前挪動,終于自己能往前跑兩步了,結(jié)果卻也累的氣喘吁吁。本來還想去和二妹三妹告?zhèn)€別,誰知等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卻早已經(jīng)跑出葵花派好幾十里地了。嘆了口氣,想到,二妹三妹啊,咱們有緣江湖再見吧。等下次再見的時候我的武功就要更高上一層了。
白三娘收起自己的牌子,把牌子放到了自己行李得最里邊,背起行李之后,先是來到了公孫烏龍的住所,看到門還開著就叫道:“公孫大哥,公孫大哥?”轉(zhuǎn)了一圈也沒見到人,到了屋里之后發(fā)現(xiàn)那六十斤的鐵鞋不見了,心下有些黯然,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了嗎?在公孫烏龍的房內(nèi)坐了一會,也沒等到人,吸了一下鼻子,站起身來又到了姜二姐的房間,房間門緊鎖,白三娘推了半天菜推開門,只見屋內(nèi)早就空了,屬于姜二姐的東西,都不見了,白三娘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里就和這房間一樣空空蕩蕩沒著沒落的。嘆了口氣,把姜二姐掉在地上忘記收拾的一方手帕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內(nèi)。
又慢慢的來到了四大長老所在的院內(nèi),透過院門,正看到里邊有三個男孩,兩個女孩正在里邊修煉者點穴手和輕功,四大長老正坐在石桌旁指點著五人。四大長老看到了白三娘,卻都沒有什么表示,只有在練功的一個小姑娘看到了白三娘大聲說道:“白師姐,你來了。”其他幾人也都見到了白三娘,紛紛跑了過來,圍著白三娘,叫著師姐。白三娘對著五人擺出一副笑臉,一一跟他們打招呼。然后又抬頭看向四位長老,四位長老假裝沒有看到白三娘。
白三娘站在那思考片刻還是走進(jìn)了院內(nèi),向著四位長老跪了下去,蹦蹦蹦磕了三個響頭,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五個小孩看著白三娘背著個包走了就去問四位長老:“白師姐要去哪里,又要去闖蕩江湖了嗎?”“真羨慕白師姐啊,我們什么時間也能去闖蕩江湖啊?!薄翱窗讕熃愕臉幼樱蔑S啊,我也想和她一樣。”
四大長老看著白三娘孤單的背影,東長老說道:“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北遍L老說到:“想要命還是想受委屈,這不用我替她選吧。你們也被想太多了,西長老你想什么呢,回來之后一直一言不發(fā)的。”
西長老只是不說話,只是捻佛珠的速度更快了。北長老有點煩躁的說道:“有話你就說啊,憋在心里不難受啊?!蔽鏖L老手上不停,口中說道:“我佛慈悲,小僧犯了八戒,理應(yīng)收聲念經(jīng)消災(zāi)?!北遍L老說道:“哎,迂腐,迂腐啊?!?p> 四大長老不再言語,只是聽著院內(nèi)五個小孩的年輕嬌嫩的練著功夫:“嘿,哈”。
北長老覺得氣氛有點太壓抑了,說道:“走走走,讓他們自己練就行。我們?nèi)ゴ蚵閷⒘?,走了東長老?!睎|長老:“哎,走走,吃完這把葵花?!北遍L老:“拿著就行,上我屋去吃。南長老你去不去?!蹦祥L老:“來了來了?!北遍L老問道:“你怎么從西長老那屋里出來了。是不是去偷東西了?”南長老:“我能去偷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西長老那屋,啥都沒有除了佛經(jīng)就是木魚,我要那玩意一點用都沒有。西長老在那干嘛呢?”北長老:“在那念經(jīng)消災(zāi)呢,迂腐極了,你問問他來不來玩,不來我們?nèi)?,以后都不帶他了?!蔽鏖L老聽到這,放下手中佛珠,趕忙起身,瞬間出現(xiàn)在了北屋,說道:“玩歸玩啊,別偷牌?!蹦祥L老:“哎,你這說誰呢?!蔽鏖L老低聲說道:“說誰誰知道?!蔽鏖L老:“哎我還就不服了?!北遍L老:“別說了啊,快摸牌,該你了?!蔽鏖L老摸了一張牌,嘆了口氣放到了自己的牌堆里,又拿了其他一張牌扔到牌堆里,說道:“一桶?!睎|長老說話了,“你剛才摸的是一張白板,下一張是個紅中?!北遍L老手里拿著剛摸的紅中站起來了:“你這,咱不來記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