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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仙唐,我靠寫書成圣人

第十一章:蘇家

  陳生發(fā)覺,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千字文》、《三字經(jīng)》,習字啟蒙全靠經(jīng)典著作。

  教習讀,學生記。

  經(jīng)典晦澀,有時學生提出疑問,倒把教習給問倒了。

  等下柳志遠就要來了,陳生看著自己的藏書,難免犯愁。

  這些書,自己倒是能看懂,但想讓小胖子也看懂,卻不是易事。

  思來想去,陳生想到了前世廣為流傳的一篇啟蒙文章。

  《千字文》

  《千字文》本是周興嗣奉命編撰的啟蒙讀物,選自王羲之書法作品中的一千個不同的漢字,平白如話,易誦易記。

  不過《千字文》雖然在地球廣為流傳,在這個仙唐世界,倒是從未出現(xiàn)。

  這也正好給了陳生方便。

  陳生打算,這次就教柳志遠《千字文》。

  雖然文宮中并未顯現(xiàn),但是他憑著自己的記憶,還是能復述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如同《道德經(jīng)》一般寫不出來。

  陳生腦海之中,詩詞歌賦還是都很熟悉的,只有那種長篇巨制無法默寫下來。

  剛要拿筆,小狐貍便蹦蹦跳跳跑過來,一副要來研墨的樣子。

  陳生抬筆,月奴研墨。

  如畫一般,頗有一種韻味。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陳生發(fā)覺,這次寫的就比上次輕松,雖然下筆的時候能微微感覺到阻力,但是卻能堅持寫下。不知是因為自己文宮變強了,還是有什么別的緣由。

  整篇文章只有千字而已,不消片刻,陳生便已寫完。

  等寫完最后一句“謂語助者焉哉乎也”。

  陳生補上題目,又署上自己姓名。

  小狐貍見狀,也煞有其事的在一旁按下爪印。

  …

  “先生,俺娘今天看到先生家院墻到了,讓我去找了瓦匠工,來給先生家修墻?!?p>  柳志遠頂了副氈帽,領(lǐng)著兩個瓦匠來。

  陳生也沒有謙讓,柳嬸家?guī)土怂枚嗝?,這也更加堅定了他要好好教這個小徒弟的決心。

  “志遠,你進屋。今天教你篇文章?!?p>  陳生領(lǐng)著柳志遠進屋,小狐貍月奴也跳著跑了出來。

  “老師,這是狐貍嗎,看著好小的一只,跟我爹上次打獵抓到的差不多。”

  柳志遠才幾歲,正是頑皮貪玩的時候,初次見到色白如雪的小狐貍,眼神直勾勾盯著,當即便走不動路了。

  “恩公,他的眼神好壞。”月奴跳到桌子上,遠遠的躲著小胖子。

  “恩公,她……她會說話,她是妖?!?p>  小胖子耳朵聽到奴奴聲,又能聽懂內(nèi)容,當即被嚇了一跳,語無倫次。

  “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

  小狐貍氣鼓鼓,還要再說,卻被陳生攔住。

  “志遠,月奴是星月妖族,不能無理的……月奴,志遠也是因為驚訝,語無倫次。都說不知者無罪,莫要見怪?!?p>  陳生打斷二人的吵鬧。先是對柳志遠說道,末了,又說了月奴一句。

  二人聽了陳生的話,都消了動靜。

  不過小胖子柳志遠依舊不敢靠近桌子,而月奴則是咬著牙齒,臉蛋氣鼓鼓的,也不去理會柳志遠。

  “志遠,今日教你的文章,不是經(jīng)典,是我自編的一篇啟蒙文,不附文氣,沒有通讀天賦也能看懂,你可要認真學?!?p>  陳生拿過早上默寫下的《千字文》,又拿了些空白的宣紙。

  “我聽你娘說,你曾讀過幾天蒙學?”

  “教習講的我聽不懂,我記得上次教習講論語,把自己都講暈了。聽著無聊,也就不去了。”

  柳志遠雖說拜了師,可當看到陳生手里的文稿,還是突然興致缺缺,他實在是讀不進去書。

  “今日,你只用學前四句。保比你之前在蒙學聽得懂”

  陳生拿出紙筆,扭頭看了眼小狐貍。

  小狐貍咬牙切齒,又乖乖跳過來研墨。

  “月奴,做的不錯?!?p>  研好了墨,月奴也不離開,非要等到陳生夸她一句才肯罷休,走之前還要在小胖子面前搖頭晃尾炫耀一番。

  陳生在紙上寫下《千字文》的前四句,隨后一句一句的給柳志遠講解。

  柳志遠剛還有點抵觸,可聽著聽著就有了興趣,最后,竟反過來央陳生再多講幾句。

  “恩公,你什么時候也給我寫一篇文章嗎?”

  月奴雖然看不懂紙上寫的什么,但架不住好奇,也插了句話央陳生給她寫一篇。

  陳生滿口答應(yīng),他可是記得,《聊齋志異》近五百篇文章,寫狐貍的有八十余篇。到時候肯定會給小狐貍寫出來。

  小狐貍聽到陳生答應(yīng),高興的手舞足蹈,卻不料撞到了桌邊的茶杯。

  “啪”

  杯中的茶水倒了一片,連帶著把《千字文》原稿也給打濕了。

  “恩公,我錯了。”

  打濕了文稿,小狐貍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畏畏縮縮,不敢言語。

  “沒事,我晚會再寫一份。”陳生也不怪月奴,不過是多費一番功夫罷了。

  陳生不在意,小狐貍倒是一蹦一跳把打濕的文稿拿到外面去曬,這也算她的第一篇“文章”。

  ……

  下午,陳生本來想再教柳志遠幾句《千字文》,不料卻被一位意料之外的來客擾了打算。

  來人姓蘇,名叫蘇延陵。

  蘇延陵,西城蘇家的二族老。平安縣城的第一望族。府城蘇家遷過來的分支,據(jù)說現(xiàn)在蘇家這一脈和府城聯(lián)系十分緊密。

  “聽聞先生家昨日遭了蠻害,院墻被破。我們家主知道后連忙派我過來看望照料一番?!?p>  “早聽聞先生淡泊,不喜財物。今日一見,果然清貧?!?p>  蘇延陵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陳生家無甚貴重的家什,暗自多了幾分把握。

  “蘇先生客氣了。”陳生回了一句,心中卻一直在思索。

  蘇家,為何會來到家里。又和他沒什么連系,陳生腦子轉(zhuǎn)的飛快。難道是因為羅知縣手中的春闈名額?

  “陳先生,我就明說了吧,先生家如此清貧,我蘇家在西城還余一套三進院子,另外可以資助先生百兩紋銀,一篇秀才文稿,助先生專心治學?!?p>  蘇延陵說罷,后面自有護衛(wèi)抬出一個木紋箱子。箱子打開,雪花的紋銀,整整齊齊碼在其中。

  紋銀上面放的是篇秀才文稿和西城院子的地契。

  “陳先生,蘇家的誠意不算小吧?!碧K延陵看著陳生,他自認為陳生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代價呢?”陳生把目光從箱子上挪開。

  “陳先生文有大才,當然應(yīng)在家中著書立說,和那些小輩一塊參加春闈豈不是自降身份?!?p>  蘇延陵死死盯著陳生,語氣不緊不慢,仿佛把他吃定了。

  “蘇先生莫要打趣我,后生住慣了舊宅,猛然搬了新家,只怕還住不慣呢。這銀兩文稿什么的,先生也一并帶去吧?!?p>  “我家屋破地小,也留不下先生這么多人一起吃飯,先生還是早些回去吧,莫要耽擱了晚飯?!?p>  陳生喚來柳志遠,將蘇延陵送出門外,自己轉(zhuǎn)身去整理屋中雜物。

  院門口外。

  透過半傾的院墻,蘇延陵望了望陳生的背影。臉上陰晴不定。

  在平安縣城,誰不給他蘇延陵,給蘇家一個面子。

  “二爺,這陳生也太不識抬舉了,要不要……”一旁護衛(wèi)靠上來,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他是蘇延陵極信任的護衛(wèi),以往,各種不方便的事情都是他出面善后的。

  “傻,這陳生和羅成平關(guān)系不淺,羅成平官印籠罩全城,豈能查不出端倪?還不如再去找縣學那幾個老頑固呢。”

  提到縣學,蘇延陵忍不住暗啐一口,縣學可是他蘇家先人一手建立的,現(xiàn)在被那幾個頑固把持,連個春闈名額都拿不到了。

  “回去后你盯著子誠,完不成族學先生布置的策論,別讓他出門?!?p>  一聲嘆息后,蘇延陵的身影逐漸遠去

  護衛(wèi)點頭稱應(yīng),不過胸前鼓鼓囊囊,裝了些東西,無人發(fā)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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