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文如湖涌，回平安城

　　“陳生見過老師，師兄?！?p>　　陳生回去后，本來想先去書房找崔凌，不料卻撞到路星河也在書房。

　　“回來了，文泉幾丈？”崔凌轉(zhuǎn)頭，一眼便看到陳生的秀才袍以及腰間的佩劍，知道他過了問心一路，首先問道。

　　想當年他當時問心路時，文泉足有兩丈又一尺高。陳生有案首解元之資，文泉定然不會太低。

　　“老師……”陳生不知道怎么形容。

　　“沒事，文泉低也不算什么，我人族古月大儒當時入秀才時，文泉如碗般大小，可最后依舊文如泉涌，后起之秀，成就大儒。”

　　崔凌看到陳生扭捏不回，以為是陳生文泉太低，不敢說出。又安慰了陳生一句。

　　一旁，路星河也在一旁接話，“是啊師弟，我前年問心路三問，也回的不好，最后文泉也才一丈二尺左右。不過這才一年多時間，我已經(jīng)到了第三境潮涌了?！?p>　　“你前年春闈成的秀才，今日方才潮涌，已經(jīng)整過兩年，愚鈍不堪。”崔凌敲打一下路星河，轉(zhuǎn)眼又過去安慰陳生。

　　“老師，歷史上的先賢，文泉有沒有化成大湖的?！?p>　　陳生努力想表達清楚。

　　“文泉就是一汪泉眼，哪有成湖泊的？等等，你的文氣竹化成了大湖？”崔凌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老師，我當時聽到圣音，隨后文竹便化成了數(shù)百丈的文氣湖泊?！?p>　　陳生決定向崔凌坦白，這幾日的接觸，他明白崔凌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隨后，陳生又將湖泊的大致形狀形容了一遍。

　　說完，陳生拱手攤開，“府君說這沒有什么問題?！?p>　　“你可真是文曲眷顧，文氣灌頂竟然能直接到第二境。

　　崔凌聽完陳生的話，變得異常的沉默，許久，才重新言語。而這第一句話，便驚到眾人。

　　“我前日給你講秀才境，只講了百家經(jīng)典，本以為你還要許久才能突破，對于境界方面卻是沒有深入提及。如今我便正式給你講一遍?！?p>　　“秀才境，文如泉涌，講的是文氣化成文泉，源源不息。而秀才境，則有三種境界，分別是文如泉涌、文如湖涌、文如潮涌?！?p>　　“泉涌顧名思義，便是文氣化一汪泉眼，而你現(xiàn)在的境界，就處于文如湖涌?！?p>　　“這種情況雖說不多，可應(yīng)該也不至于沒有，不過我倒是并未聽聞。應(yīng)該是你的文章傳閱，產(chǎn)生的反饋，再加上圣廟文氣灌頂，二者匯聚，形成變化?！?p>　　崔凌夫子雖從未聽聞，但卻心思靈動，轉(zhuǎn)眼便分析出陳生文氣化湖的原因。

　　“你師弟剛成就秀才，已經(jīng)快要超過你了！”崔凌夫子轉(zhuǎn)頭看向路星河。

　　路星河：。。。

　　不想說話。

　　陳生誤我！

　　他本來是今日剛突破潮涌，想讓老師夸獎一下，可是自從陳生回來，老師就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是因為文章的緣故嗎?！标惿鷥?nèi)心突然清晰，原來寫文撰報能獲得如此多的文氣。

　　他心中更加堅定了一個方向，寫文為道。自從夢魘破掉，陳生腦中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抄文的噩夢。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p>　　崔凌知道，圣院獎勵了陳生一座院落，于是又問下陳生。

　　“我打算先回趟平安城，去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就去搬到城東的院子。不過，我每日還會盡量來老師家。”

　　陳生想先回趟平安城，昨日守山人進酒樓的時候，陳生還看到柳志遠站在門外，看著氣息，更加強盛了，想必在家時也十分用功。

　　“老師，你知道上任學正陳州元嗎？”旋即，陳生又想到那位老嫗提到的陳州元，連忙問了下崔凌。

　　“好端端的，你提他干嘛。”崔凌臉色突然變化，扭頭走開。

　　“師弟，你是從哪里聽到的這個名字，你不知道老師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名字嗎？”

　　路星河看著老師喜而轉(zhuǎn)怒，連忙問陳生。

　　“府君獎勵的那座院落，便是這位陳州元的府邸…師兄，你給我說說問什么吧，我以后也好去注意一下?！标惿忉尩?，他可從不知道老師有這忌諱，連忙問師兄路星河。

　　“我跟著老師兩年時間，可也只知道個大概。據(jù)說老師當時在府學擔任教習，便是與這陳州元交好?！?p>　　“不過十年前，陳州元私通蠻族事發(fā)，老師與其割袍斷義。陳家革族后，老師也就辭去了府學教習之位?！?p>　　“師弟，記得以后也不要再提這個名字。”

　　路星河走出門，去找崔凌，留下陳生一人呆在書房。

　　……

　　吃過午飯，陳生便辭別老師，去返回平安城。如今前去府城不過十天，去時猶雪鋪原野，但是歸時已楊柳依依。

　　路途有些遠，陳生本想租輛馬車，不過車行卻沒有了空閑的馬車，只能徒步回去。

　　所幸他已經(jīng)成為了秀才身，身體更加強勁，而月奴星月妖族出身，體力比陳生只強不弱。

　　月奴跟在身后，小巧的步子看似緩慢，但卻能牢牢跟在陳生身后。

　　“恩公，我這兩日，在隔壁聞到了一絲特殊的氣味。怪怪的，但又沒有惡意?！?p>　　月奴一蹦一跳，享受著城外的新鮮空氣。她這幾日幾乎一直呆在屋內(nèi)，耳邊聽著的是路星河的誦讀聲音，著實無趣。

　　“隔壁嗎？的確是有些古怪。不過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了，以后，我們就能搬去新家了?！?p>　　陳生聽著月奴的話，突然想起了這兩日連續(xù)看到的那個綠色身影。

　　那個綠衫女子，的確有些古怪，看著不像是能做工的人，但是每日進出，卻總買一些高檔的東西。

　　搖了搖腦袋，陳生將思緒甩出，那綠衫女子再怪也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又何苦去操心這個。

　　路途遙遠，陳生二人的腳力，甚至比來時的馬車還要快上一兩分。

　　畢竟馬車當時，載了一眾童生，也只能平穩(wěn)的慢行。

　　“月奴，要不要先歇息一下，我看到前面好像有個小休息的地方?！?p>　　陳生遠遠望著前面路角，開了家小型的酒水鋪，店門前面掛了個酒旗，隨風搖擺。店內(nèi)影影綽綽，有人影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