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醫(yī)生不讓出院?!?p> 蕭邦提著點滴,追著瘋跑的陸辰,輸液管里面有一截血液緩慢倒流。
陸辰一把拔掉手上的針管,血從針孔中冒了出來。
身后主治醫(yī)生的咆哮著:“那個病人,你去哪里?不要命了?”
呆在這里才是等死。
陸辰按住針孔,靠著壓力止血。
蕭邦無奈的把點滴瓶子扔進垃圾桶:“辰哥,你要去哪里,我去開車?!?p> “我回家?!标懗娇焖侔才牛骸澳?,立刻飛百花島?!?p> 哈?
片刻后,蕭邦雖然表面上點著頭,內(nèi)心卻充滿了困惑。
辰哥冒著生命危險出院,就為了讓他去搞這些有的沒的?
管他呢,照做算了。
誰發(fā)工資,就聽誰的。
蕭邦不敢耽擱,坐著中午的飛機,趕去百花島。
此時,陸辰在別墅里,燈光昏暗,隱約能看到桌上的各種美食,醒好的紅酒,昂貴的香薰和一個24小時倒計時的計時器。
整面墻做成的幕布上一片漆黑。
陸辰正躺在沙發(fā)上,等著好戲上演。
百花島現(xiàn)場。
林妍拉過蕭邦:“陸董到底什么安排,我真擔(dān)心節(jié)外生枝?”
“辰哥說了,你們正常直播,后臺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按照流程來?!?p> 林妍心里惴惴不安,特意召集了所有軒轅,重新說了一遍節(jié)目規(guī)則,就怕他們做錯什么事情。
“知道了,林制片,我先去了啊,我第一個表演?!迸旁诘谒牡哪咸煺f著,先走進了化妝間。
“我今天得好好畫一下眉毛。”隨著南天的聲音的出來,整個幕布變亮。
入口的香檳微澀,陸辰忍不住皺起眉毛。
果然還是品不出這紅酒有什么好喝的。
“啊……”一聲尖叫從立體音響中傳出,化妝師的眉筆似乎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掌,鮮血入注。
陸辰坐了起來,盯著屏幕。
只見手掌中鮮血,直接滴在南天帶鉆的白色披風(fēng)上。
“你他媽的怎么化妝的,這套衣服,你知道花了多少錢嗎?”
化妝師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guī)湍悴敛??!?p> 她沾血的手拿起紙巾,血液染紅了紙巾,現(xiàn)場越弄越糟糕。
南天一把推開化妝師,指著化妝師的鼻子:“你他媽的是不是故意的?!?p> 南天一把把衣服扔在椅子上,氣勢洶洶的沖著化妝師走來。
化妝師見情況不對,畏畏縮縮的往后退:“我,我找別的化妝師給你,衣服,衣服還有備用的?!?p> 化妝師說完滿臉恐懼的跑走。
“哪里還有一模一樣的,這衣服你想賠都賠不起?!闭麄€化妝師里,南天一個人在原地咆哮。
“南天?你說的是,這件衣服?”蕭邦拿著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走進化妝室。
南天一看是蕭邦,立刻停了嘴里的罵罵咧咧:“蕭哥啊,那個,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個……陸總來了?”
“沒有?!?p> 南天松了一口氣,剛才這場景要是被陸辰聽到了,他沒好日子。
蕭邦冷哼一聲,是沒來,不過,看得清清楚楚。
他低頭悄悄白了一眼南天,話不多說,走了出去。
南天毫不自知,穿著華麗的白色長袍走上舞臺。
林妍壓根兒不知道后臺發(fā)生了什么,但看著第一位練習(xí)生順利登臺,心里的忐忑總算放了下來。
接著,下一個補妝的練習(xí)生進入化妝師,一樣的情景,大多數(shù)人的反應(yīng)和南天如出一轍。
少數(shù)幾個雖然沒有大罵,但也很冷漠。
……
第十個節(jié)目的表演的時候,寧知晗準(zhǔn)備補妝去候場,他身著一身黑色西裝,頭上戴著一頂金色禮帽,充滿著荷爾蒙。
陸辰眼皮抬起,瞬間坐直了身子,這可是排名第一的寧知晗,是他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一聲悶哼聲響起,陸辰的金色禮帽,染上了紅色,化妝師手忙腳亂的拿紙巾擦拭。
許知晗睜開眼,看到鏡頭里面變色的禮帽,眉頭微皺。
“什么情況?”
“對不起,知晗,我本來想幫你把線頭去了,沒想到把你的帽子弄臟了?!?p> 許知晗摘下禮帽,才發(fā)現(xiàn)是血跡,他立刻看向一眼化妝師的手:“趕緊去包扎一下吧,帽子我不戴也可以。”
化妝師滿臉泛紅,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演技爆棚激動,還是因為許知晗高冷中透出了的人情味感動。
陸辰晃了晃酒杯,喃喃自語:“終于碰上一個正常人類了?!?p> 化妝師走后,許知晗把帽子整整齊齊的擺在桌上,自己仔細(xì)的打發(fā)蠟,抓了一個背頭造型,顯然男人味更足。
“辰哥,這個反應(yīng)小,還用送新帽子進去嗎?”蕭邦躲在角落低語詢問。
“不用了?!?p> ……
蕭邦嘆了一口氣,終于最后一個了,這活兒,累啊、
云陽進門的時候,沙發(fā)上的陸辰已經(jīng)疲勞的快睡著了。
“我今天要一個紅色眼影,驚艷全場。”
“還有一個紅鼻頭?!?p> “爆炸頭,給我弄得特別一些。”
“對對對對,就這樣。”
……
音響中不斷傳出云陽滿是少年感的聲音,跳脫,歡快。
這人是個碎嘴子?
進門以后就沒停下來過。
不僅陸辰這樣覺得,身臨其境的化妝師都要崩潰了,這弟弟一直在認(rèn)認(rèn)真真的和她對話,弄得她都找不出機會來弄破血包。
化妝師終于等到他喝水的間隙,手指一捏,手中的血包破裂,整個手掌上的血滴滴答答的順著云陽的卷發(fā)滴到他的眼睛,臉頰和衣服上。
“對不……”化妝師話音未落,云陽突然大叫一聲:“我靠,流血了?”
“我毀容了?我是不是得病了?絕癥?”
化妝師反應(yīng)了半天,才忍不住提醒:“那個,受傷的是我?!?p> 云陽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比自己受傷反應(yīng)還大:“有沒有人,有人手傷了,有沒有止血的。”
“我沒事,云老師,我自己處理就好?!被瘖y品被他的熱情嚇到了,一臉惶恐。
這個反應(yīng)不對啊,我們的愛豆們不是都很高冷的嗎?
被虐了十幾遍的化妝師,一時不適應(yīng)。
更重要的是,她擔(dān)心手心的血袋被發(fā)現(xiàn)。
“自己個屁啊,留這么多血,得趕緊處理?!痹脐柲闷鹱约哼€沒來得及扎真絲腰帶,綁在化妝師的胳膊上,防止血流過快。
“媽的,怎么還不來人,我出去找人?!?
熊二女士
有沒有人啊喂,我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