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忍痛割愛老攤主
“這位客人喲,小老兒是真沒有這個本事啊。”
攤主被風(fēng)翎抓著,哭喪著臉,滿滿的委屈。
“您這、您這不是難為小老兒我嗎?”
“你一直盯著我看,肯定是看出了什么。那你應(yīng)該知道,你騙不過我,說這些也沒有絲毫意義?!憋L(fēng)翎不為所動,只是盯著這老頭。
這攤主老頭自認(rèn)隱藏的很好,但風(fēng)翎在來這攤位之前就已經(jīng)再三確認(rèn),他的感應(yīng)決計不會出錯。
“這、我…這……嗐呀!”
攤主長長一嘆,“也罷,客人既然這么說了,那我就斗膽,幫您算上一卦?!?p> 攤主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過咱們可得提前說好,要是算得不準(zhǔn),您也別怨我,就把我當(dāng)個屁,給放嘍?!?p> “行?!?p> 風(fēng)翎松開攤主,最回到小馬扎。
攤主整了整衣服,神情變得莊重肅穆:“客人,您是想怎么算?”
“不是說了嗎,相面就成?!?p> “好,那客人您請閉眼。”
風(fēng)翎依言而行,只是下一瞬,他猛然跳起,一把抓向攤主。
然而他這一抓,卻是抓了個空。
“還真是好手段?!别埵秋L(fēng)翎如今的見識不少,但也不得不贊嘆一句。
剛才他在閉眼的瞬間,心有所感,速度之快,哪怕是神罡境高手來了,也得被他鎖住身形。
但那攤主,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無痕跡。
“不過可惜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風(fēng)翎也不顧旁邊攤販那驚駭?shù)哪抗?,將地上的書一兜,扛著便走?p> 皇城西南角的一處宅子內(nèi),一個身影突兀出現(xiàn),然后便癱倒在床上,大口喘著氣。
只見他滿頭華發(fā)整齊無比,面上無須,不是那算卦的書攤攤主又是誰。
“乖乖喲,這人也忒可怕了?!睌傊骺吭诖采希樦厍粌?nèi)紊亂的氣息,心中一陣后怕。
他低聲喃喃,隨即取出一枚珠子,在看到上面的裂紋時,他又是滿臉心疼。
“他NN的,剛才也是慌了神,竟然把定向珠最后的使用次數(shù)給用了,這次可是虧大了。那人的反應(yīng)和實力,完全無法看透,定向珠都不能保證安全,這個人簡直嚇人。
不行,總感覺這地兒也不安全,得走!”
心頭發(fā)慌,他也不敢猶豫,將珠子一收,便起身離開。
然而剛一開門,他的心臟就是一跳,下意識地要關(guān)門后退,卻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下一刻,他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大手上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貼在門上,啪的一聲,整個腦袋都昏沉了幾分。
大手一松,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幾步,跌坐在地上。
“攤主真是好手段啊?!?p> 風(fēng)翎推開門,輕輕鼓掌,走進(jìn)房間。
環(huán)視一圈,倒是沒有其他異常。
攤主揉著額頭,“嗐呀”長嘆一聲,“我認(rèn)栽了!”
他回來僅是片刻功夫,這人就找上門來,手段之驚人,實乃他平生僅見。
被這樣一個人盯上,再怎么逃都是徒勞。
事到如今,除了埋怨自己沒事找事,也沒什么好說了。
“那就說說吧,我身上有什么在吸引你?!憋L(fēng)翎向前兩步,靠在桌子上看向攤主。
攤主苦笑一聲,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這時候他沒有了逃走之心,反而放松了下來。
“我一生相面無數(shù),除卻同行之外,沒有任何人能瞞過我這雙眼睛。只是今日見到你時,我只覺眼前一片紫氣彌漫,金光鋪灑……
我心中好奇,仔細(xì)觀摩,卻又發(fā)現(xiàn)你周身混沌一片,難以揣度,見獵心喜之下,才讓客人誤會了?!?p> 風(fēng)翎輕輕頷首,追問道:“那你為什么要逃走?”
聽到這個問題,攤主露出尷尬之色:“這實在是,習(xí)慣了?!?p> 風(fēng)翎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這老頭說的話是真是假他也無從辨認(rèn),他此時更在意的,是剛才老頭的手段。
“你剛才是用了什么手段瞬間來到這里的?”
“定向珠?!睌傊饕仓离[瞞不了,干脆地從懷里掏出珠子,“這是家?guī)焸飨聛淼闹翆?,估計整個天人界就只此一枚了?!?p> 風(fēng)翎拿過珠子,入手很輕,似龍眼大小,此時里面已經(jīng)有密密麻麻數(shù)道裂痕。
“這東西怎么用?”
“三里之內(nèi),只要在某處留下自身氣血,便能催動即刻抵達(dá),不過這珠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p> 風(fēng)翎觀察著定向珠,想來以如今的天人界是制作不出這等寶貝的,恐怕是自古流傳。
看了半天,風(fēng)翎也無法探究出什么所以然來。
以他鑄造術(shù)都看不出這定向珠的材料,絕非凡品。
風(fēng)翎覺得奇異,雖然這珠子的有效距離只有三里,也就是一千五百米,但仍舊有著很高的研究價值,最重要的是它無需用靈力催發(fā)。
若是能夠?qū)⑵溲芯客笍兀f不定能延伸出更多方面,收獲必然不小。
只是可惜,這東西在滅靈絕地注定無法被分析,而且已經(jīng)報廢,其中神異估計也已經(jīng)消耗殆盡。
“這珠子既然已經(jīng)無用,不知道老板你能否割愛?”
“這……”攤主面露為難,“事到如此,我實在沒有不答應(yīng)的依仗,只是這珠子終究是家?guī)熕簟?p> 他咬咬牙,“不過今天之事是我冒犯在先,若是客人想要,那便拿去吧。”
風(fēng)翎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這攤主,倒是也有點意思。
“既然如此,我便不同老板客氣了。”風(fēng)翎說著,將珠子收入懷中。
攤主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
“到底是拿了老板你的心愛之物,不如這樣,老板你提個要求,我若是能做到,便盡量補償你?!?p> 攤主輕輕一嘆,“客人不取我性命,就已經(jīng)很好了?!?p> 風(fēng)翎看了他一眼,“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對了,你的書攤我?guī)湍闶栈貋砹?,不用謝我。”
說罷,風(fēng)翎也不管攤主什么表情,起身離開。
回到街上,風(fēng)翎繼續(xù)逛街,悠閑依舊。
剛才那攤主無論是抱著什么目的,但于風(fēng)翎而言,意義不大。
他要做的,旁人再多試探也無濟于事。
況且風(fēng)翎所在意的,從始至終,都是如何回到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