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經(jīng)年,吳天再次回到魔羅福地,看到黑暗籠罩下的主峰,終于松了一口氣。
即便知道不會有什么事發(fā)生,但沒親眼看到,還是會擔(dān)心。
畢竟他說過會守在這里,即便當(dāng)時說得有些兒戲,但說過就是說過。
說到做到,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則,以前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會是。
即便此次他也是身不由己,但終究是說到?jīng)]有做到。
不必人說,他自己知道。
所以,吳天回來的很急。
現(xiàn)在好了,心里大石頭落地,大哥還在閉關(guān)中,一切安好。
他的心也終于踏實了。
大事依然,他的小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安家,或者說種樹。
吳天開始巡視大小山頭。
他得找一個合適地方。
這一次,不再是一掠而過,而是就近視察。
畢竟是自己將來要住的地方,吳天上了心。
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白天看,晚上看,不能太陽太大,也不能沒有太陽,至于月亮,自然是要全面照到。
這對山體,對位置就有了要求。
除此之外,還要加上他個人的喜好,還要考慮到種子的發(fā)芽、日照。
最后他在東邊內(nèi)側(cè),靠近主峰的位置,選了一個山體陡峭,崖坪平坦的山峰開土種樹。
從此,種子入土,吳天也在這里安下了家。
從這一日,吳天生活也變得有序起來。
白天參悟術(shù)法神通,培土種樹。
晚上煉氣打坐,吞納月華。
他現(xiàn)在懂的術(shù)法不多,主要是兩門,一門能屏蔽自身天機(jī)的天魔秘法,一門前不久剛從盤王那里得來的詛咒術(shù)。
前者是羅睺為他量身打造的,后者盤王說很適合他。
前者他已造詣不淺,后者還沒上手。
所以對前者,吳天是精研,對后者是參悟修習(xí)。
至于在哪個上花的功夫更多,一時卻無法說清。
術(shù)法之外,還有兩個神通,一個蝕月,一個無名,不是神通叫無名,而是還沒有名字。
前者他是晚上配合著練氣一起修,后者雖是他的本命神通,他卻還沒摸出門道,而且這神通比較……比較不如人意,還有些坑主,所以吳天嘗試起來格外小心。
怕一不小心把自己說死了。
吳天從他認(rèn)為的危險性最小的事情開始嘗試,比如明天我要外出,千萬不要下雨,比如,今晚風(fēng)不要太大,比如明天要早起,今晚不要做夢之類的無關(guān)痛癢的瑣碎小事入手。
天沒有下雨,他也不知靈不靈,那晚的風(fēng)很大,他同樣無法肯定他有沒有說準(zhǔn),第二天他很早就醒了,那晚他也沒有做夢,但這什么都說明不了。
直到吳天靈機(jī)一動,說了一聲,“要不今晚做個噩夢?”
結(jié)果,那一夜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更可怕的是,他不知在夢中說了什么。
他從山上摔下去,摔了個頭破血流。
真的見血了。
血的教訓(xùn)給吳天提了個醒,晚上說夢話也會害死人。
吳天下定決心要開創(chuàng)一門禁言術(shù),不為別人,只為自身安全。
以后睡覺前,一定要先禁了自己的言,在禁言術(shù)未成之前,吳天不打算再睡覺。
吳天更確定了一件事,好的不靈,壞的靈,而且在有意無意有心無心間有玄妙。
只是他還沒抓住。
從此,吳天更加小心謹(jǐn)慎。
除了平日練法修行,吳天很少外出,即便外出,也不會走遠(yuǎn)。
但對看到的天地卻更加用心。
因為他不曾忘記羅睺對他說過的話:這天地到處都是盤古的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