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知否知否
許然突如其來的援助,將白頌純本來制定好的行程給徹底打亂了。于倩知道后,先是很驚訝,隨后自言自語道:
“我應該是要想到他知道后,會出手幫你的!”
“其實我不想,他從參賽到現(xiàn)在一直很累!昨天才休息下來,結果現(xiàn)在又因為我而要繃緊神經(jīng)!”
白頌純在酒店里扣著自己的腳丫,臉上很無奈。
自打知道小老板心里有許然后,再聽到這樣的話,于倩就知道這話里的關心,已經(jīng)不再是站在公司的角度了。而是站在白頌純,站在一個暗戀許然的小女兒角度去看。
這樣的關心可比以往深重多了!
“你越陷越深了,等你回來,我們必須要當面聊聊!”于倩認真說道。
“?。渴裁??”白頌純眨眨眼,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你要是過意不去,那20萬拿到手,分他一點就好了!”于倩不想讓她跑通告時分心,便暫時不明說,等人回來再聊。
“嗯嗯,我就是這么想的!”
白頌純點頭附和,她聞了下?lián)改_的手,皺皺鼻子,發(fā)現(xiàn)不臭就很失望。
出租屋里。
歌已經(jīng)確定了,譜子也趕好了,都交給制作團隊去做了?,F(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白頌純的練歌問題。
許然將譜子發(fā)過去給白頌純,讓她對照著唱。
白頌純剛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披在肩膀一側沒來得及擦干。
看到許然發(fā)的信息,和一張樂譜的照片,她愣了好一會。
給自己打電話那會是下午三點多,現(xiàn)在才晚上九點,這譜子就已經(jīng)寫好了?
這是什么速度?。?p> 許老師真就這么快?!!
小老板自認為自己在音樂方面的天賦,還是可以的,怎么一跟許然對比,就這么的廢物呢?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廢到不行,摳摳搜搜大半年才搞出一張專輯,結果被人家隨便來一首《稻香》就給秒了。
然后這還沒完。
參加個比賽,又接二連三的出好幾首爆款,寫的速度還令人咋舌,基本都是在一兩天之內(nèi)就寫出來了。
這么玩,真就不給人留活路了唄?
純某人:許老師你好快!
搖啊搖:?
罵人呢,這是!
不過許然覺得此快彼快,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快,便把問號撤回了,重新打字。
搖啊搖:你對著唱,有問題及時找我,信息如果不能及時回就打電話。
純某人:好的呢~
美滋滋的小老板鴨子坐在床上,她拿來一只枕頭放在面前,然后再把手機擱在枕頭上。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對照譜子,熟悉歌詞。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v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一任宮長驍瘦,臺高冰淚難流。錦書送罷驀回首,無余歲可偷。”
白頌純念著歌詞,下午看的時候還沒多想,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那么一丟丟的看不懂。不知道詞是什么意思,但又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她打算先放下曲子旋律,把歌詞的大致意思給琢磨透。
因為一個歌手,如果連自己要唱的歌詞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那是根本唱不好的。也無法將歌的主題,以及感情傳達出去。
聰明伶俐的小老板看來看去,沒看出所有,但也知曉了一二。
大概就是一段悲劇?
最終,她還是老老實實的開語音問許然。
給白頌純寫的歌叫《知否知否》,是地球上一部電視劇的主題曲。
許然沒時間給她講電視劇的大致內(nèi)容和感情線,就單純的解釋了個大概。
“歌詞描述了一個故事,第一句的意思就是女主像花一樣亭亭玉立,慢慢長大。尋香誤覓亭侯是說,女主誤打誤撞的嫁給了一位侯爺??v飲朝霞半日暉,風雨著不透,這兩句說過去了很久,男女主的感情愈久彌堅,經(jīng)得住時間和風雨的考驗。這部分是站在女主的角度去思考。”
“哦哦!原來是這樣!”
白頌純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許然繼續(xù)道:“一任宮長驍瘦,臺高冰淚難流,這兩句是說,行伍之人,只要官家一聲令下,就只得奔赴萬里之遙的邊疆,慢慢的,人和馬兒都變得消瘦異常。冰冷的烽火臺上,男主穿著著鎧甲,一陣朔風而過,思念妻兒的男兒淚竟難以流下臉龐。”
“錦書送罷驀回首,無余歲可偷,意思是寫給妻兒的家書剛剛送出,男主驀然心頭一酸。自成婚多年來,鐵馬冰河,沙場征伐,竟少有時間陪伴在妻兒身邊。歲月就這么在馬背上匆匆溜走了,自己抓也抓不到,偷也偷不著。”
“這部分是站在男主角度去寫的。至于副歌部分就是感慨了,風雨飄搖下美好不在。惜花傷春,更惜那些逝去的青春年華。故事意境和李清照當初寫詞的意境大抵相同!”
許然覺得自己解讀的應該沒問題,雖然有些破綻,但對于沒看過電視劇,或者小說原著的白頌純來說,說的越多越繞,得過且過吧!
她只要知道這歌的主題大意就好,知道這是一首完美貼合詩詞大會婉約主題的歌就好。
另一邊,聽完了許然的解釋,白頌純對故事里的男女遭遇而感慨,也為許然寫出這樣的歌而為之嘆服。
“真好!婉約詩詞的特點,主要是內(nèi)容側重兒女風情。這首歌剛好說的就是男女情愛,又化用了這次大會里的一首詞。我覺得我們肯定能拿到上臺的機會!”
“會的?!痹S然覺得沒問題,最起碼自己這波屬于降維打擊了,《落花》相比《知否知否》確實差了點意思。
只要導演不瞎,站在客觀角度去看,肯定會選自己的。
“你多練練吧,我覺得你天賦很好,應該能很快掌握這首歌!”許然給予小老板一個鼓勵。
“嘿嘿!”白頌純很高興,“那……我去練歌了?”
“嗯?!痹S然應了一聲。
白頌純美滋滋的掛掉電話,住的是干凈又衛(wèi)生的酒店。
可眼前明明是空蕩蕩的,但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某人的身影。
她鼓了鼓嘴,然后卟的一聲,將嘴里的氣體給吐了出來。
思念很重要,但正事也很要緊,白頌純又低頭練歌。
然而,當她一看到那行行歌詞時,剛才許然解讀的那一段愛情故事,讓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對方。
很顯然,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代入到故事里的女主身上了,然后男主也隨之變成了許然。
唱一句,想一句歌詞意思,然后幻想著兩個人怎么怎么樣。
這么一來,十分鐘全用在思春上,根本沒唱好幾句。
小老板很氣餒,又很無奈,她小手攥成拳頭,輕輕捶著自己的腦袋,氣憤道:
“白頌純,不可以戀愛腦!好好練歌!”
她給自己加油打氣。
可是呢,有時候人下的決心越大,失敗的就越早越徹底。
白頌純嘗試著重新唱歌,卻再次失敗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唱這首歌時,已經(jīng)無法忘記許然了。
“啊啊啊?。≡S然我喜歡你,我超級喜歡你,你為什么老是出現(xiàn)在我腦子里??!快點滾走好不好!”
她甩著頭發(fā)狂大叫,身子也往后一仰,直直的倒在了床上。床很軟,帶著她的身體一彈一彈的。
真·波濤洶涌!??!
她很委屈,因為自己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么左右過心思,閑暇時想想也就算了,結果工作狀態(tài)下也是如此。
請問,如何把思念與工作分開?
她在琢磨一道良策,那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突然一亮!
忘不掉,我就不能讓他加入?
想到這兒,機靈的小老板又爬了起來,笑嘻嘻的撥通了許然的微訊。
“喂,許老師,你有空嗎?”
“怎么了?”許然問。
“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教我唱歌嗎?”白頌純小心翼翼的問道,兩只纖細的手指在胸前戳啊戳的。
許然聽后,沒有過多猶豫,尋思著自己也確實沒事,便答應了。
“蟹蟹~”
白頌純高興極了,連忙拿出藍牙耳機,準備和許然好好的煲電話……
不是,是好好地和許然練歌!
有了心上人的幫助,某人掌握歌的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樣。
她其實很想故意唱跑調(diào),拖延一點通話時間。
可是電話那頭的也不是善茬,是不是有意唱錯,他一聽就能聽得出來,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正常發(fā)揮。
不過《知否知否》這首歌呢,是有著李清照柔情悠長的浪漫情懷的,所以在情感表達方面還是需要多注意一些,許然倒是提醒了好幾次白頌純的沒有注意顧及到的小瑕疵。
九點半開始練歌,十一點多已經(jīng)掌握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靠白頌純一個人去熟悉,去融入感情了。
唱得久了,嗓子也很難受,白頌純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看了眼時間,問道:
“許老師,你什么時候睡覺呀?”
“快了,你應該要睡了吧!”許然提醒。
“嗯嗯!”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白頌純雖然想和許然多聊一會,但一想到他今天又是錄歌又是寫歌的,精神肯定很乏,所以就不打算繼續(xù)聊了。
“我們有空再聊吧,你早點睡!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有空請我吃飯吧!”
“好,晚……”許然正要說晚安,但突然間就覺得哪里不對勁。
電話里,白頌純在小聲的偷笑。
許然無語,我?guī)土四?,結果我還要請你吃飯?
“試問小白總,卻道臉皮依舊。知否,知否?應是更加皮厚!”
白頌純一聽,眼睛眨啊眨的。對方的話,是沿用了李清照《如夢令》里的一段。
意思是,試問小白總,她的臉皮還是很厚嗎?然后小白總說和以前一樣厚。許然卻說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的臉皮比以前更厚了!
許然這么沿用,白頌純非常驚喜!
她沒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方式來吐槽自己的臉皮更厚了。
啊這!我臉皮變厚了嗎?
你難道聽不出我在跟你撒嬌嘛!
呸,死渣男!
想到這兒,白頌純眨著睿智的大眼睛,想了下,惡狠狠道:
“試問小許然,卻道人好依舊。知否,知否?應是愈發(fā)找揍!”
?。▎栐S然,人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好,許然說是。但白頌純卻說,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是越來越找揍了。)
許然聽后,愣住了。
小許然是什么鬼?你不是一直叫我許老師的嗎?
還我越來越找揍,怎么我?guī)湍?,不請你吃飯,還要被你揍?
“你……”
許然無力吐槽。
又感覺這個樣子的小老板,真的挺可愛,挺好玩。
“哼!”白頌純鼓著嘴,驕傲的哼了一聲。
就你會寫歌詞?我也會!
許然不想和她在大晚上的爭論什么,便道:“掛了,等你回來再說吧!”
“好的~拜拜~”
嘟~
電話掛斷,望著1:58:34的聊天時長,白頌純臉上又是浮現(xiàn)出了美好的笑容。
等了會,她又唱道:
“試問旁觀人,卻道感情依舊。知否,知否?應是愛意更稠!”
唱完,小老板低著頭閉著眼,嘿嘿一笑。
陌上誰風流
感謝紫陌紅塵昨夜風的600幣,淇水瀟然的500幣。 昨天沒更是因為去領導家喝酒,臨時找我的,我也沒辦法,回來后腦子不是特別清醒,就想著碼一章,可是碼著碼著發(fā)現(xiàn)兩點多了。酒好像醒了,但身體還是挺難受的。不過這波不虧,我從領導家?guī)Я藘晒薏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