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意尷尬一笑,江以冬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問道:“為什么呀?你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
“朋友不假,只不過她每次見我的時候,情況都不太對,所以平常時候也沒找過我?!迸虑锼鈱擂危K畫舟微笑著回應道。
卻不知這句話讓秋水意更尷尬了,江以冬聞言打量了她一下,說道:“看來我以后也要注意,可能等我回白城了,你也會不搭理我了?!?p> “沒那回事!我不理蘇醫(yī)生是有原因的!”秋水意怕她誤會,結果這句話說出來,蘇畫舟來了興趣,問道:“吶,說說看,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
“不是不是!是每次想約你出來,又害怕你在忙沒空,久而久之就不敢輕易去找你了。”正所謂秋風壓倒春風,秋水意一見到蘇畫舟,原本囂張氣焰陡然熄了火。
蘇畫舟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隨意說道:“沒事,我明白,你就是不把我當朋友看,我懂?!?p> “不不不,才不是呢!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到越說越誤會,秋水意急的就要哭出來,口不擇言的說著話。
江以冬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這如同混世魔王一般的秋水意,也有她的克星,回頭她一定好好請教請教蘇畫舟,問問如何拿捏秋水意。
蘇畫舟也沒有一直逗著秋水意,看到她急的差不多了,就安撫下她的情緒,還從包里拿出她最愛吃的栗子來。
知道秋水意這個喜好的人除了安悅溪,就只有蘇畫舟一個人了,那也是偶然間,蘇畫舟去病房巡查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在那里剝著栗子。
那時候的秋水意剛剛大學畢業(yè),入職湯氏集團后沒多久,就因為高強度工作住了院。
只不過當時她并不是蘇畫舟治療的,那時的她還很怯生,一看到蘇畫舟走錯病房進來后,立馬把手中剝好的栗子藏起來,怕被她發(fā)現(xiàn)。
蘇畫舟也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很可愛,笑著問她:“你剛剛在吃什么???”
“栗子?!鼻锼鈴淖约旱纳砗蟀咽帜贸鰜?,楚楚可憐的樣子,生怕她說自己生著病,不讓自己吃。
想到幾年前的事情,蘇畫舟看向秋水意的眼神越發(fā)溫柔,她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孩這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也很心疼她。
秋水意如獲珍寶似的抱在懷里,朝著蘇畫舟吐著舌頭,或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更像一個女孩,而不是每天尋死覓活。
江以冬默默的把她這個愛好記下,不過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水意,你不覺得剝栗子很麻煩嗎?”
“不覺得呀!”秋水意熟練的剝了一顆,感受到唇齒間彌漫的香甜,她覺得很滿足。
“你要吃嗎?”她動手又剝了一顆,烏黑的眼睛看向江以冬,江以冬看她吃著那么香,接過了她手中的果實。
蘇畫舟微笑著注視著她的舉動,她有些慶幸當時讓她離開葉城,有很多年沒看到她的笑容了。
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后蘇畫舟看向窗外的景色,秋水意留意到她的嘆息,回過頭看到她的動作,心頭的柔軟被觸動。
到了住的地方,蘇畫舟站在門口看了一下,點著頭說道:“這個地方很好嘛,你們怎么找到的?”
“是一個朋友的房子,我們只是借住。”秋水意抱著她的行李解釋道,江以冬早已打開房門把行李送了進去。
溫喻并不在這里,聽顧流楓說她店里有點事,她回去處理一下,一會兒就回來,而后她的目光就聚焦在蘇畫舟身上,好奇的看著她。
“蘇醫(yī)生,你看你住在哪?”回到家江以冬犯了難,原本這里只有三間房間,當時還覺得地方挺大,但是二人都有朋友來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房間不夠住。
“水意住哪?我和她住一間房間就行?!碧K畫舟隨意的說道,本來她來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看望秋水意,住在哪倒無所謂。
秋水意聞言小臉發(fā)苦,她最怕單獨和蘇畫舟在一起了,有外人在的時候,蘇畫舟會考慮到影響不問她什么。
但是一旦二人單獨相處,她肯定會問自己一些事。江以冬則是看著她發(fā)苦的小臉,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姐,這個大姐姐是誰呀?”顧流楓趁著和江以冬搬行李的機會,問起蘇畫舟,她害怕自己又說錯什么話,變得小心翼翼。
“小妹妹,你叫我姐姐我很開心,但是偷偷摸摸的問別人,倒不是直接來問我本人來的好哦?!?p> 耳尖的蘇畫舟聽到她小聲的問話,回應著她。而秋水意則是在一旁笑著,引得蘇畫舟的白眼。
“你不該叫她姐姐,她要是生孩子早一點,孩子都快有你大了?!笨吹教K畫舟不滿的白眼,秋水意則是毫不畏懼,揭穿了她的年齡。
“啊,怎么可能!水意姐,這個大姐姐多大了呀?”顧流楓眼巴巴的看著她,江以冬也有些好奇,她原以為蘇畫舟比她們大不了多少。
“蘇醫(yī)生今年都四十五歲了,你說她要生孩子早一點,孩子不就和你差不多大了?”聽到秋水意把自己的年齡爆出來,蘇畫舟有些氣惱的錘了錘她的腦袋。
“死丫頭,是不是嘴癢了?”不管女人多大歲數(shù),都很忌諱別人暴露自己的年齡,即便保養(yǎng)得當?shù)奶K畫舟,也很討厭別人說她的歲數(shù)。
秋水意委屈的抱著自己的頭,而一旁早已石化的顧流楓急忙跑到蘇畫舟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姐姐,你怎么保養(yǎng)的這么好的,教教我!”
“顧流楓,你有沒有出息??!”
“姐,為了我以后這個歲數(shù)也能長成這樣,這點出息算什么!”
被她纏的有些頭疼的蘇畫舟白了秋水意一眼,隨后揪著她的耳朵,看上去就像姐姐教訓妹妹一樣。
只不過這個姐姐大了一些,在江以冬的視角里就像是媽媽在教訓女兒,而且這個女兒還是無法無天的那種。
只是秋水意則沒有那么開心了,被蘇畫舟教訓的她只能乖乖站好,任由她宣泄著自己的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