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下手很重,幾個耳刮子下去差點(diǎn)沒把人打暈。
那人剛想說話,就被一耳刮子給打回肚子里。
“饒……命……”
成了豬頭的青衣男人連連討?zhàn)垺?p> 可惜,因為臉頰腫起的緣故,話都說不清。
好在李明遠(yuǎn)也沒想打死他,便擺手道:“停下吧!給他留條命,讓他們回去把侯府的王全叫過來?!?p> “聽到了沒,滾吧你!”
將青衣男人放下,高俅一腳把他踹飛兩丈遠(yuǎn)。
在水田里打了個滾后,男人慌忙爬起身,另外兩個奴仆將他扶起,連滾帶爬跑回家告狀去了。
今日的事,李明遠(yuǎn)不會就這么算了。
“多謝恩公相救,小侯爺記仇的很,恩公還是快些逃吧!”
婦人帶著孩童給李明遠(yuǎn)跪下,欣兒急忙將她和孩子扶起。
小侯爺王全平日里囂張跋扈,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礙于武安侯的強(qiáng)勢,以及他自身有些頭腦,也沒幾個人敢惹他。
最重要的是,武安侯是五皇子的人,這讓京城里的官員更是不敢得罪。
“無妨。”
李明遠(yuǎn)笑了笑,從袖袍里掏出一個橘子給孩子。
可欣兒卻一把搶了過來,嘟著嘴道:“殿……公子,這橘子也就您吃得下,還是讓高俅去馬車?yán)锬眯└恻c(diǎn)吧!”
“好嘞!我這就去?!?p> 高俅會意,這是讓他提前做準(zhǔn)備。
以殿下的性格,今日的事怕是很難善了。
畢竟,殿下動了真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從懷里掏出一瓶藥酒給欣兒后快步跑開,他可不敢耽誤時間,得盡快做好對策保證殿下的安全。
“恩公,我看你還是快點(diǎn)走吧!”
婦人知道眼前的公子身份尊貴,可還是不希望他和侯府的人沖突。
只是,李明遠(yuǎn)依舊面帶微笑道:“大姐放心吧!先擦擦藥酒,消消腫。”
見他如此堅持,婦人便不再說什么,但還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那三人跑開的方向。
然而她的擔(dān)憂是多余的。
不多時,高俅回來了。
將絲巾包著的桂花糕遞給孩子,他用力地摸了摸孩子的頭。
這小子很不錯,長大了肯定有出息。
“高俅,來搭把手?!?p> 李明遠(yuǎn)此時正在忙,他居然在翻土。
這塊田地有一畝多,被分成了很多小塊,其中有幾塊地的菜已經(jīng)收了,但還沒有翻土種菜苗。
原本光鮮的錦衣玉服,被泥土染成了黃褐色,但李明遠(yuǎn)卻渾不在意。
可他的舉動卻嚇到了婦人,她想制止李明遠(yuǎn),欣兒卻攔住她,笑道:“大姐你就讓公子做吧!公子這是鍛煉身體呢!”
“他……”
婦人很意外,這位公子手生,但做的很認(rèn)真。
甚至她有些懷疑,這個年輕公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難道現(xiàn)在的富家公子都這么閑?
武安侯侯府。
青衣男子跪伏在地,涕淚橫流。
那兩個奴仆正在告狀,說李明遠(yuǎn)蠻橫不講理動手打人不說,還大言不慚讓小侯爺過去見他。
小侯爺王全震怒不已,拍著桌子道:“哼,敢跟我王全橫,就別想活著回去,點(diǎn)齊人馬跟我走!”
白衣勝雪的小侯爺,瀟灑地走出侯府。
翻身上馬,一夾馬腹,帶著一眾家將便向著崀山而去。
崀山山腳下,田埂旁的大道上。
李明遠(yuǎn)正坐著乘涼,翻了一塊地累得慌。
“公子,侯府的人來了。”
高俅眼睛好,一眼便看到遠(yuǎn)處揚(yáng)起的灰塵。
果不其然,小侯爺王全騎著馬走在前面,后面跟了幾十個家將。
拍了拍屁股,李明遠(yuǎn)站起身滿臉笑意。
可算是來了,他還以為這小怕了呢!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撿便宜當(dāng)上太子的廢物?!?p> 王全來到近前后認(rèn)出了李明遠(yuǎn),但他卻滿臉的不屑。
別人怕李明遠(yuǎn),他可不怕,不過是傀儡太子而已,能有幾分能耐。
當(dāng)初能低價買了他的田地,今日就連他的奴婢,也要收入囊中,那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的目光停在欣兒的身上,絲毫沒有掩飾內(nèi)心的想法,那眼神仿佛就像是要把欣兒扒光一樣。
“太子……”
婦人此時大吃一驚。
她自然不知道太子的事,但也知道太子是未來的皇帝。
想到此,她心安了不少,有太子幫忙應(yīng)該不會有事。
李明遠(yuǎn)看出了王全的想法,眉頭一挑冷笑道:“既然知道是本宮,為何不下馬叩拜?”
“拜你?你配嗎?”
王全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區(qū)區(qū)傀儡太子,居然也敢跟他提身份?
“哦?你的意思是,本宮身為太子,于你而言什么都不是嘍?”李明遠(yuǎn)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這小子是真的不知死活。
即便自己是傀儡太子,這般大放厥詞藐視皇權(quán),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看來他是以為他吃定自己了,想用實力讓自己屈服,這是打算來橫的。
武安侯沒把自己的事告訴他,這不是坑兒子又是什么?
“你算個屁,你打了我的人,我也不跟你計較,把你的侍女給我,我放你安然離去如何?”王全沒把李明遠(yuǎn)放在眼里,直接挑明意圖。
李明遠(yuǎn)呵的笑道:“你這可是威脅太子,本宮可以治你謀反的罪名!”
“哈哈……”
王全大笑,有些可悲地看著李明遠(yuǎn)道:“謀反?誰知道?老子今天,就先替五皇子除掉你!”
說著,王全眼神一冷,示意家將動手。
他也不是傻子,對方是太子這事不可能輕易了結(jié)。
之前還是皇子的時候,他便以低價買了對方的田地,如今對方故意找茬,肯定是想報復(fù)自己。
與其夜長夢多,還不如直接點(diǎn),反正李明遠(yuǎn)死了有大把借口。
“唉……”
見武安侯的家將持刀逼近,李明遠(yuǎn)嘆息道:“我以為你有腦子,原來沒有??!我敢叫你來,難道我就一點(diǎn)準(zhǔn)備沒有?”
“呵呵……嚇唬誰呢?”
王全自然是不信的,李明遠(yuǎn)什么貨色他很清楚。
可就在他自以為掌控全局的時候,從山腳的叢林里傳來了喊殺聲,幾百個黑影向著這邊洶涌而來。
這些人穿著普通的衣物,如同野人一般扛著手臂粗的木頭,數(shù)息之間便將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侯府的家將嚇了一跳,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急忙將小侯爺護(hù)在中間。
“咕?!?p> 咽了口唾沫,王全滿臉不可置信。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不是他傻,而是壓根不知道李明遠(yuǎn)有這么多手下。
李明遠(yuǎn)露出和善的笑容,道:“在我面前,就沒人能橫的起來,好好招呼小侯爺,讓他知道什么是人間險惡?!?p> 一眾將士嘿嘿直笑,向著侯府的家將圍了過去。
他們雖然沒有像樣的裝備,但那壓迫感足以讓人窒息。
幾百個人扛著一人高的木頭,一人一棒下去就沒人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