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別傷心了,要不,咱不做這個任務了。」
祝春從山上回來后,小八一直在安慰祝春,祝春卻突然問了個問題。
「小八,任務結束后,你要去干什么?」
「結束后當然進入下一個任務世界啊。」
「不,我是說,我離開了,所有任務都結束了?!?p> 「回系統(tǒng)空間,或者找下一個宿主,繼續(xù)做任務?!?p> 「那在這之前,你有什么心愿想實現(xiàn)的嗎?」
……
就這樣過了年,祝春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又開始同往常一樣上山采藥,去楊大夫家做藥童。
只是唯一變得是祝春再也沒有去過山的西面,而秦林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慶由村,連官府也沒有查到蹤跡。
祝春婚禮一年以后,一切都變得平常,就好像從來沒有秦林的出現(xiàn),就像一場夢,煙消云散。
有一天,一座跟隨著七八個小廝的轎子來到了慶由村,大搖大擺的進了祝家大門。
“婚事,祝家實在是攀不起蘇家門府,還請大人恕罪,小女言辭無狀,粗鄙無知,配不上蘇家公子?!?p> 跟在蘇瑋身邊的章縣令立刻就要開口訓斥,被蘇瑋一把折扇攔下,“祝伯父,晚輩傾慕祝春姑娘許久,還希望能讓我見見小春,問問她的意愿吧?!?p> 祝父猶豫再三,還是叫出了祝春,心里也疑問為什么蘇瑋跟自己的女兒相識。
祝春早早就在屋子里聽到了祝父與旁人的談話,也知曉是有人上門提親的。
祝春當然不愿意,畢竟她還是喜歡他的,雖然他無情,但自己也沒想為了嫁人而隨便定親,但拒絕的話語還未脫口,祝春就愣住了。
他長得很像秦林,雖然較之秦林俊美,但他不是秦林。
祝春上前見過蘇公子和章縣令,“這門親事我答應了?!?p> 祝父祝母直接被祝春的話驚住,急忙出言阻止,“小春,話可不能亂說啊。”
祝春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言語,“親事已定,蘇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留下來吃頓晚飯,隔壁的房子還可以住人。”
祝春的一席話已經決定了此事的去向,在迅速送走了章縣令和蘇公子后,祝父祝母立刻開始了跟祝春的談話。
“小春,蘇公子家世顯赫,嫁過去雖然錦衣玉食,但大戶人家里的骯臟事數也數不清,聽話,去退了吧,娘給你尋個普通人家。”
祝父也接著祝母的話頭說,“蘇公子雖然貌似秦林,但秦林已經走了,之前因著你的心情,沒有去考慮親事,但婚姻不是兒戲?!?p> 小春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爹,娘,你們相信女兒嗎?蘇公子不是會任由我受欺負的人,而且我想好了,嫁誰不是嫁,說不定這是天賜良緣呢?!?p> “而且,我也想帶爹娘和弟弟妹妹離開慶由村,蘇公子家住京城,這段時間我也攢了些銀子,不如一起去吧?!?p> 隔壁院子里的蘇瑋聽著祝春和爹娘的對話,面上不由得有些許失落,又轉念一想,自己和祝春也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等成了親,日子還長著呢。
親事可以自己定,但婚事還是要長輩出面的,蘇瑋本打算寫信邀家母前來,在聽聞祝家打算啟程京城后,便休整了一個月,準備回京。
這一個月里,祝春更頻繁的往山里跑,而祝父則在離開與留下中掙扎,祝母和孩子們自然是樂意的,在家里收拾行李。
蘇瑋更多的是跟在祝春的身后,看著她采藥,去楊大夫家制藥,去縣里賣藥,聽她說著不同藥草的特征藥性。
偶爾也沒有公子哥的脾性,直接動手扯出一堆遍體鱗傷的草藥,看得祝春直翻白眼,又不好將他攆下山去。
雨滴不著痕跡的落了下來,蘇瑋從靠著的樹上起身,上前拉起祝春,“下雨了,別采了?!?p> 似乎應著蘇瑋的話,雨勢突然變大,兩人還沒反應過來,衣裳便被大雨淋濕。
祝春將藥鋤扔進背簍,拉著蘇瑋的手往附近的小屋避雨。
蘇瑋這才發(fā)現(xiàn)山里原來也有一間屋子,“這里還住著人?”
祝春點了點頭,“之前有個獵戶住在這里,后來突然消失了,但東西都還在?!?p> 祝春說完打開床邊的柜子,拿出一件外衣,招呼著蘇瑋換下,“傻愣著干嘛,想著涼不成,雖然衣服破舊,但有的穿不是。”
蘇瑋接過遞給他一個衣物,叫住了往門外走的祝春,“你認識這里住的人?!?p> 毫無疑問,這是個肯定句。
祝春點了點頭,“不用擔心,他不會回來了,就算他在,你也可以用這里的東西的??鞊Q吧,我出去等你?!?p> 早在找到祝春以前,蘇瑋就接收道關于祝春的全部消息,當然也知道祝春跟一個叫秦林的獵戶成婚的事情,很明顯,這里是秦林住的地方。
蘇瑋很快換過濕漉漉的衣服,讓祝春到里面躲雨,看著祝春凍的發(fā)冷的身體,蘇瑋撤開桌椅,在地上燃起了一個火堆。
為了避嫌,蘇瑋守在門口,兩人相顧無言,突然祝春問了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娶我?”
“喜歡你呀,喜歡還需要理由?”
祝春盯著蘇瑋的眼睛,又問道,“或許我該換個問題,我們是不是認識?”
蘇瑋瞳孔微縮,強裝淡定,“你怎么會這么想?”
祝春笑了笑,轉開話題話題,“沒什么,你也過來烤烤吧,我爹娘等會會來找我們的?!?p> 蘇瑋這才關上門,走到祝春身邊,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都生出一股熟悉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們也曾一起在某個地方,圍著火堆烤火聊天。
祝父帶著兩把傘敲響了門,看著渾身濕漉的祝春,將另一把傘塞給了蘇瑋,背著祝春走了。
蘇瑋握著傘,滅了火堆,關好門跟在祝父身后。
有的時候,人心不需要言語來表達,行動是最有力的證明,這門親事,很快就能定下了。
祝春生病了,在山上淋了雨,又穿著濕衣服待了很久,很快就發(fā)起了高燒,迷迷糊糊的叫著霖的名字。
所有人都以為霖是秦林,蘇瑋也這樣覺得,他在聽到以后愣了很久,還是裝作沒聽見一樣,一直照顧著祝春,會京城的日子也耽擱下來。
直到祝春三天后在迷茫中醒來,看著睡在椅子上的蘇瑋,才發(fā)覺蘇瑋其實是個有分寸,又細心的俊俏公子。
祝春遲疑了,她覺得自己不能耽誤蘇瑋,把他當做自己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