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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山

第十七章 桃花醒刀意

長門山 做夢才子 2000 2024-05-24 19:18:34

  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一縷陽光透過木窗射在宋行的臉上,刺的宋行伸手去擋。這幾天,宋行只是簡單的吃了點粥。整個人渾渾噩噩,消瘦的臉龐顯的格外蒼白。

  推開院門,宋行走出了巷道,穿過了村子每一個角落。空氣中彌漫著被雨打透的泥土的芳香,整個村子看著和宋行三年前感覺并無差別,唯獨少了幾絲人影。這場暴雨洗滌掉了一切痕跡。

  空中掠過幾只飛雁,嘎嘎的叫聲使宋行抬頭仰望。宋行想到了張玉樓從前對他說的話,那是在宋行初學時,張玉樓對他的教導:“縱使人有凌云志,文武不全一場空。好好修行,勤,是能補拙的?!?p>  握緊了拳,關節(jié)因為擠壓發(fā)出噼啪的響聲?!班l(xiāng)親們,我宋行一定好好修行,殿堂腐敗,螻蟻蛀國。那就讓我,為你們親報此仇!”說完宋行腳尖發(fā)力,沖進了白桃花林。

  天璃王朝,順著白廬江往下走,在清平群江平村山坡上方,有著一處綿延數(shù)里的白色桃花林。此時正值四月,桃花盛開。古有云游者路遇至此曾言:“忽恍入仙境,置身其中,沉迷不知世間幾千年?!?p>  宋行穿梭在桃花林之中,看著飄落的白色花瓣,如玉如雪,宛若蝶舞。伸出手掌去接,花瓣卻奇異的轉了個身,從指尖溜走。再次迅速去接,由于手掌帶出的風將花瓣推的更遠。宋行從地上輕捏一片,置于掌中觀察,花瓣呈弧度,內(nèi)凹而外凸,受力則反身飄走。

  盯了許久,宋行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腦海中浮現(xiàn)出舞刀的情景,把刀法與桃花瓣運動規(guī)律而演變結合,攻防皆有,化虛為實,以實變虛。也能使敵人出其不意,伺機一擊。

  感受出來其中的規(guī)律,宋行精神了起來。跑回到村里院子帶來了木匠工具,直接就地取材。劈開木板,定型,修飾,打磨,刷油一氣呵成。

  木刀全長五尺八寸,柄部還做了一個護手。宋行握著手中的木刀,隨意的揮砍了兩下,感覺手感不錯。

  閉上眼睛,宋行雙手握刀,聆聽著桃花瓣被風吹落揚起的聲音,想著以前在師傅張玉樓書架讀到的書,其中便有一部《弄刀集》。書中詳細描述了用刀的手法,握刀的力度,以及各種招式和攻擊技巧。

  “弄刀者,以劈砍為主,‘刀之利,利在砍’,另外還有撩、刺、截、攔、崩、斬、抹、削、帶、格等刀法。要勇猛快速,如鷹擊虎撲。身形為要,眼隨手跟,刀法合一?!?p>  回想著一會,宋行出刀了。時劈時撩,時身形扭轉,反身刺去,以退為進,砍出后又反身挑起。宋行身形愈發(fā)靈活,手腕也隨著變化,令人難以捉摸,融合了桃花舞動的痕跡,這是屬于宋行自己獨創(chuàng)的刀法。

  盯著面前緩緩搖曳下墜的花瓣,宋行一刀刺出,眼看即將命中。不過木刀裹挾的厲風還是推動了花瓣,身形一擺,又偏移了過去。

  宋行驚訝的觀察著,思索其中蘊含的奧秘。又嘗試了幾次,也只是擦到了桃花瓣的邊緣,宋行已經(jīng)感受到,他思索的方法沒錯,就是出力把握不好,因為力度原因,導致花瓣飛舞偏斜,所以刺不中,需要找到一個平衡臨界值,才能一擊命中。

  想通了這一點,宋行盤腿坐下,木刀平放掌中,口中輕誦《樸元決》,這是宋行在張玉樓修行時,后者傳授他的一本清心靜體的字決。宋行開始將全身放松,讓元氣在體內(nèi)肆意流淌。時間一晃而去,臨近傍晚,夕陽斜射,打在白桃花林中,顯得金光盎然。

  宋行睜開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此時眼中精光一閃,對周圍一切都變得極為敏感,此時一片桃花瓣緩緩飄落,宋行反手握刀,屏氣凝神,直直刺了出去。宋行望去,刀尖處,一朵桃花瓣正在其中。

  接下來,宋行逐一練習,隨著命中桃花瓣數(shù)量愈發(fā)多起來,宋行的身形也隨之閃動。直至夕陽西下,消逝在天地間。宋行躺在地上,將木刀做枕,他決定了,不打算回村子里了,待到刀法成時,就是宋行復仇之路的開始。

  撿了幾根木頭枯枝,生了堆篝火,宋行走到白廬江邊,望著滔滔不絕,洶涌澎湃的江水。宋行感覺內(nèi)心就如同這江水一樣,始終無法平靜下來。彎腰掬了捧水,洗了把臉,宋行坐在地上,聆聽著水聲,不知為何,淚水似乎又要涌了出來。急忙抹了抹臉,扭頭又回到了桃花林中。

  天空破曉,宋行站起身,昨夜用衣服墊在地上睡的渾身酸痛,所以打算在桃花林中搭個木屋。走到江邊簡單洗漱完,又到山上摘了點野果充饑。接下來,宋行花了足足三天時間,才將木屋蓋好,屋內(nèi)很簡單,一張木床和一套木頭桌椅。

  正午當頭,桃花林中。宋行坐在樹下,手中翻著一本枯黃的書,封面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早已殘破,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兩個字——鬼力。這本書是宋行在莫大牛家鐵匠鋪發(fā)現(xiàn)的。不知放在壁柜里多久,簡單看著是教人如何運用自身氣力,更好的發(fā)揮出來。

  宋行小時候就聽莫大牛說過,他爺爺?shù)臓敔斒俏环浅3錾蔫F匠。他的鐵具方圓百里都非常出名,后面還被官府請去打造軍械。經(jīng)他打造的武器,其利無比,可穿金石而不鈍。用他帶人打造的大批武器,被用到了很多戰(zhàn)場,大破敵軍,因此還被人稱為神匠。宋行覺得這本書有可能就是出自他的手。

  合上書,宋行咀嚼思考著書中介紹的內(nèi)容,“力,乃身體之氣,無力不成人。抖,甩,擺等。提筋骨,身扎穩(wěn)。提氣運力,貫通腰間軀干,乃至四肢百骸。融會貫通,矯捷似清風,穩(wěn)固便金鐘。沉可摧山石,動則如雷霆?!彼涡性伊诉粕啵骸叭绱耍簧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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