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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權(quán)相的籠中雀

第五十章 娘親

病嬌權(quán)相的籠中雀 九顆栗子 2907 2021-12-31 19:41:48

  江奕輕笑了一聲,“婉婉不必焦心,我倒是覺得慕懷此舉像是在賭氣?!?p>  賭氣?

  楚婉蹙起眉。

  二人正說著話,楚慕懷走了下來,懷里還強(qiáng)行摟著那個(gè)看起來不大情愿的姑娘。

  楚慕懷掃了圈四周,最后將視線落在兩相對坐的楚婉和江奕身上,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昨夜我好像聽到了趙念初那丫頭的聲音,她眼下人呢?”

  江奕含笑看向楚婉,目中透著意味不言而喻。

  楚婉神情有些微妙,只得說道:“初初去望州探望外祖去了?!?p>  聞聲楚慕懷將眸子都瞪大了,險(xiǎn)些壓不住自己的嗓子,“她走了?”

  楚婉面上盈起笑意,目光若有若無地落到楚慕懷懷中攬著的姑娘身上,“嗯,初初一早就走了。倒是阿兄你,打算什么時(shí)候給這位姑娘贖身?”

  楚慕懷只聽見了楚婉的前半段話,當(dāng)下眉心死死擰著,不甘心地看向楚婉,“那她走之前有沒有說什么?”

  楚婉原是想說沒有,卻在看著楚慕懷時(shí)想起來初初離開時(shí)的神情。鬼使神差的,楚婉改口了,她說:“初初說,她在京都等阿兄。”

  此話一出,江奕微挑眉梢,看向楚婉。

  楚婉微微笑著,面上神情坦蕩自然,她觀察著自家兄長的反應(yīng),只見他方才還黯淡下來的眸子,眼下倏然就亮堂起來,想也不想地將懷里摟著的姑娘推開。

  那姑娘猝不及防地被楚慕懷推開,險(xiǎn)些從樓梯上滑倒,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楚慕懷。

  她的這位雇主是不是有???一會(huì)摟著她恩愛做戲,一會(huì)又待她冷若冰霜。

  自得知了趙念初心底還念著自己,楚慕懷很是爽快地打賞了那姑娘幾錠銀子,讓趙然好生把人送回去。

  摸著懷里的銀子,姑娘面上一喜。這雇主雖然腦子看起來不大正常,可是出手倒是挺大方的,還不用她做事,希望她以后碰到的都是這樣的客人。

  送走那女子后,楚慕懷又帶人去了張廉府上。雖然他現(xiàn)在恨不得將張廉那狗東西打一頓,可剿匪一事尚未完成,他還不想同他撕破臉皮。

  “楚大人昨夜可有歇息好?”一看到楚慕懷上門,身后還帶了不少人,張廉不由得一陣心虛。

  楚慕懷看著人,皮笑肉不笑道:“張大人府上的酒就是不同凡響?!?p>  張廉擦了擦腦門虛汗,“楚大人說笑了,楚大人若是喜歡,下回可以再來,我必定好好招待楚大人?!?p>  楚慕懷勾了勾唇角,“不必了,昨夜的酒就將我折騰的夠嗆。若再來一回,我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離開?!?p>  張廉面上虛汗直下,一時(shí)間不敢再說話。

  楚慕懷也不想再同人廢話,便開門見山道:“我今日過來,是問張大人你要人的?!?p>  “不知楚大人要什么人?”張廉忙賠笑問道。

  “上山剿匪的人。”

  楚婉和江奕乘著一輛輕便馬車出了城門,在被門口守衛(wèi)盤查時(shí),楚婉只說是城中憋悶,適才外出游玩。

  城門的守衛(wèi)得了張廉的叮囑,自然是認(rèn)識(shí)楚婉的,當(dāng)下也未再多說,不過在瞧見江奕時(shí)難免多問了一嘴。

  楚婉大方應(yīng)道:“這是我從京都帶來的侍衛(wèi)?!?p>  守衛(wèi)立刻懂了,侍衛(wèi)嘛。

  二人駕著馬車一路繞到了后山,云縣周邊因著無人踏足,樹木花草肆意生長,頗具野性,倒真如楚婉所說的那般,美的別具一格。

  江奕率先落下馬車,爾后朝楚婉伸出手。

  楚婉打起簾子,眉梢微微上揚(yáng),搭著他的手走了下來。

  只是江奕再將人扶下馬車后并未收回自己的手,反倒攥緊了。

  楚婉斜了他一眼,也不往回抽手,任由他牽著往山腳走去。

  二人所在的山腳正是那群山匪的老巢,楚婉順著山腳走了半圈,便覺得乏了,不禁皺眉道:“這此處山路崎嶇,更兼荒草叢生,要找到那些山匪不是一件易事?!?p>  江奕就地坐了下來,順勢一扯楚婉,楚婉就被他帶著坐了下來。

  “方才我見婉婉的模樣,似是對這里很熟悉?”江奕含笑凝視著楚婉,那雙眸子深邃的仿佛要獎(jiǎng)楚婉吸入當(dāng)中。

  楚婉落下眼睫,低頭輕笑,“來時(shí)的路上對這里做了些調(diào)查?!?p>  江奕沒再提這事,而是讓江六將午膳取來。

  說是午膳,也不過是干糧,只不過江奕精細(xì),趁著方才那會(huì)功夫讓江六去打了點(diǎn)野味,眼下烤熟了再拿來。

  楚婉走了數(shù)個(gè)時(shí)辰,眼下確實(shí)也累了,取了些肉食并茶點(diǎn)吃了。

  幾人正吃飽喝足坐著歇息的時(shí)候,隱隱的卻聽見一陣哭聲。

  江六前去查看情況,半晌臉色古怪地走了回來,同二人說道:“公子,是個(gè)孩子?!?p>  “孩子?”楚婉皺起眉,“只他一人在那哭嗎?”

  江六點(diǎn)頭。

  這荒山野嶺的突然有個(gè)孩子坐那哭,怎么看怎么寒顫。

  “許是跟隨自家父母親人出來玩,走丟了也沒準(zhǔn)。”楚婉說道。

  江奕會(huì)意起身,“那便去看看吧?!?p>  小男孩原蹲在角落哭著,乍然瞧見三個(gè)人朝自己走來,不禁噎住了,背著手摸了摸眼淚,警惕地盯著三人。

  “你們——你們是誰?”

  江六嘖了一聲,大跨步幾步上前,拍了拍那小男孩的肩膀,蹲下身看他,“喂,小孩,你家人呢?”

  小男孩看著明顯不像好人的江六,微微瞇起眼睛,下一秒江六就被一把揚(yáng)起的沙子迷住了眼睛。

  “我——”江六咒罵了一句,伸手就把抬腳要跑走的小男孩揪了回來,惡狠狠地扯起嘴角,“你還挺行。”

  “江六。”江奕將人喊住了。

  江六方才放開小男孩,拉著人來到江奕跟前。

  江奕低頭盯著那小男孩,須臾輕聲發(fā)笑,“你叫什么?”

  小男孩一雙黝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江奕,死死咬著牙沒有吭聲。

  楚婉見他戒備心如此嚴(yán)重,便軟聲說道:“我們并非壞人,只是聽見哭聲才過來的。”

  “我沒有哭。”冷不丁的,小男孩出聲了。

  楚婉怔了怔,須臾失笑道:“好,你沒有哭,那是我們聽錯(cuò)了。”

  楚婉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處?家中長輩可在附近?”

  小男孩忽又住嘴了,眼珠子一瞬不瞬地落在楚婉身上,視線好像膠住了似的。

  江六見狀拍了下他的腦袋,“你小子瞧什么呢?”

  那可是他家公子的女人,這小子怎么能亂瞧。

  小男孩被江六冷不丁地拍一下腦袋,旋即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你要再動(dòng)我腦袋,我就砍了你的手。”

  江六一聽這話可就來了興趣,擼起袖子就要和他比劃,看看是誰扭斷誰的手。

  小男孩如同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無趣地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楚婉,目光中透著認(rèn)真,“您是我娘嗎?”

  楚婉微張著嘴,神情錯(cuò)愕,下意識(shí)地回頭去看江奕,卻看到江奕笑著回望她,“婉婉看我做什么,就是你我二人的孩子,也不會(huì)這么大。”

  聽到江奕的話,小男孩眼中明顯劃過失落,他耷拉著腦袋拽住楚婉的手,“可是伯伯說,只有我娘親才會(huì)這樣摸我?!?p>  “您真的不是嗎?”小男孩抬起眸子,眸中藏蘊(yùn)著的渴望和乞求令楚婉不知該如何拒絕。

  江奕看著他說道:“她不是?!?p>  江奕牽起楚婉的手,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心里應(yīng)該也清楚她不可能是你的母親,你這般詢問是存了什么心思?”

  小男孩瞇起眼睛,一改方才的天真,雙眸幽暗,如同潛伏在暗處的野獸。

  江奕看著他真實(shí)的反應(yīng),對著江六抬了抬下頷。

  江六會(huì)意地上前扣住他的左手,果不其然,他的衣袖下赫然藏著一柄小刀。

  “若是我沒猜錯(cuò)的話,你家應(yīng)該就在這山腰上吧?!苯鹊皖^看著掙扎不止的男孩,嗓音溫和。

  江六聽到這話直咋舌。

  難怪這么狠,原來是土匪窩里出來的。

  江奕看了小男孩一眼,沒再給他掙扎的機(jī)會(huì),直接讓江六打暈了帶走。

  而一旁的楚婉看著被江六打暈扛上馬車的小男孩,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她記得前世江奕也從云縣帶了個(gè)小孩回去。

  楚婉等人回去的時(shí)候,楚慕懷也正好怒氣沖沖從門外走進(jìn)。

  “阿兄?”楚婉駐足看他。

  楚慕懷瞧見是楚婉后,勉強(qiáng)收起面上的怒容,正要說話時(shí),卻瞧見她身后江六抱著的小孩,“這孩子是怎么回事?”

  這怎么出去玩還抱了個(gè)孩子回來呢?

  楚婉瞧了眼江奕,見他微微笑著不愿多言的模樣,便扭頭同楚慕懷說道:“路上撿的一個(gè)孩子,找不到家人便帶回來了?!?p>  聽楚婉這么說,楚慕懷也只是簡短地哦了一聲,畢竟這撿孩子回家也不是第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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