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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行之隼螢

第十九章 幽州 -探

長歌行之隼螢 三然石 5449 2022-01-31 14:50:03

  李世民來到魏府再次對魏徵深表歉意,魏徵雖表面還是不近人情,但自從醋芹一事讓他對李世民有所改觀,見李世民到來,親自烹茶,聲稱那茶是醋芹的回禮

  李世民不禁露出笑意,便向魏徵訴說起李樂嫣和親之事,魏徵見同為人父,隨后跟李世民出了一個(gè)主意,稱永安公主得了怪病,一時(shí)半會(huì)兒好不了,而且須得去洛陽醫(yī)治

  李世民會(huì)意,回到東宮便將魏徵的話說與李樂嫣聽,只見她聽完便哭了起來

  李世民見此輕聲撫慰,言語中要其多向長歌和長寧學(xué)習(xí),稱只是暫時(shí)躲避和親,待阿詩勒部忘卻此事,便即刻接她回長安

  第二日雨后彩虹,大雁飛過

  只見李樂嫣緩緩?fù)现箶[,禮數(shù)合儀的從宮內(nèi)走出來,后面還跟著一眾婢女,她見魏叔玉站在宮門口,便輕輕喚道

  “舒玉哥哥...”

  “我送你去洛陽”魏叔玉對著李樂嫣微微一笑,便俯身

  “有勞舒玉哥哥了..”李樂嫣看著魏叔玉,緊接著微微行禮

  馬蹄聲響起,魏叔玉騎馬坐在前面領(lǐng)兵,李樂嫣坐在馬車?yán)?,一眾人駕馬離去,李世民站在宮內(nèi)看著遠(yuǎn)處嘆息的說道“你以后會(huì)懂阿耶的...”

  大唐幽州

  飛閣肆意,氣勢宏偉,瓦上墨黑,鐵甲軍墻,只見城門上守軍昂揚(yáng)挺立,藍(lán)色幽字旗幟在火堆旁隨風(fēng)擺動(dòng),巨大的幽州城扁高高掛在城門之上

  許是長安內(nèi)宮發(fā)生動(dòng)蕩,又或是阿詩勒部蠢蠢欲動(dòng),從而讓往日平靜的幽州,也透著一絲緊張的氣息,此時(shí)的城門口,守軍正在嚴(yán)加盤查往來行人

  “搜仔細(xì)了??!”

  “下一個(gè)!”

  “出去吧!”

  李長寧站在百姓中,她朝著后面望了望,方才在城外遇見一馬車,那車夫是個(gè)年邁之人,只要喬莊得當(dāng),守軍不會(huì)細(xì)查,況且這幽州沒有長安盤查如此嚴(yán)重,但她們身上的銀錢實(shí)在不多,索性她便讓長歌和阿竇一起坐馬車,她自行走過城門

  片刻后,許是那守軍見她是娘子,又只身一人,隨行沒有什么包袱,也未細(xì)問,直接放她過去了

  李長寧用著輕盈的腳步踏在幽州繁鬧的大街上,只見她雙眼向著街道兩邊望去,在她的記憶里,長安是綠瓦紅墻,這幽州卻是墨瓦暗墻

  這里不似長安繁盛,但也有川流不息的行人和高高飄起的商鋪旗幟,看著那一張張愜意的面容,聽著商販樂呵的喊叫聲,就連迎面而來的馬車都在告訴她,這大唐的安寧

  就在這時(shí),遠(yuǎn)處的攤位讓她不由的停下目光,只見那攤位上擺放著一個(gè)個(gè)兔子糖人,她記得樂嫣最愛的便是兔子,就連手帕上也會(huì)繡兔子的圖樣

  樂嫣繡的與尋常娘子繡的有些個(gè)不同,因?yàn)樗耐米友劬κ蔷G色的,她總說:兔子眼里是草地,那是一片自由,她也想要自由

  可她們到底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娘子,是注定無法選擇自由的,樂嫣只能留在長安做她的永安公主,而長歌已不是永寧郡主,心心念念的只是復(fù)仇,或許她們此生再無相見的可能

  這世上許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就像....她明知阿耶要對付叔父,但卻無力阻止,幽州離長安甚遠(yuǎn),她不知東宮的隕敗是否會(huì)改變樂嫣和親的命運(yùn)

  若樂嫣真的和親阿詩勒部,她不知道這個(gè)兔子面對危機(jī)沼澤,能否在草原活下去,又或者那時(shí)....長歌已放下仇恨,而她也能安心的去草原保護(hù)樂嫣,還能找到哥哥和阿娜......

  想到這,李長寧嘴角輕輕上揚(yáng),緊皺的眉頭舒展開

  “想什么呢?”阿竇往嘴里塞了一塊糕點(diǎn),用手推了推李長寧

  “你怎么在這兒?”李長寧用詫異的目光看著阿竇,方才長歌不是與阿竇一起嗎?怎么只有阿竇一人,想到這,李長寧又開口道“你師父呢?”

  “師父....”阿竇正欲開口,接著便被李長寧拉到路邊,只見街道上一眾守衛(wèi)軍正羈押著幾個(gè)百姓,跟著還跟著糧草馬車

  幽州巷子口

  秦準(zhǔn)看著走在守軍中的亞羅,此次來到幽州是為了用鐵礦吸引王君廓與阿詩勒部合作,欲用阿詩勒部的戰(zhàn)馬打消其顧慮,乖乖奉上幽州,借此來打消大可汗的疑心

  方才在城門口,亞羅故意漏出破綻,讓王君廓誤以為是尋常百姓挖到鐵礦石,好借機(jī)占為己有,隨后便抓住亞羅,看似聰明無疑,實(shí)則卻早已中計(jì),而不自知

  只見他冷俊的臉上涌出一絲笑意,鎮(zhèn)定的抱著手,緊接著轉(zhuǎn)身離去

  大唐南安驛館

  陽光雨露,鳥語花香,護(hù)送的馬車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停下,只見李樂嫣在婢女的攙扶下探出頭,而魏舒玉則恭敬的站在馬車旁,向她緩緩伸出手臂,示意她走下馬車

  李樂嫣的臉頓時(shí)微紅,她倚靠著魏舒玉輕輕的提著裙擺,慢慢的走下來,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南安驛館

  “這里便是最后一站了”魏舒玉握著腰間的佩劍“明日就可以到洛陽行宮了”

  “舒玉哥哥...”李樂嫣看了看身旁的魏舒玉低聲的問道“明日就要離開了嗎?”

  魏舒玉轉(zhuǎn)頭看著李樂嫣停下腳步“洛陽行宮的風(fēng)景可漂亮了”露出欣慰的笑容“這些宮人都會(huì)陪著你的”

  李樂嫣低著頭,一絲憂愁涌上“回想當(dāng)初一起玩鬧的日子,真是如夢一般.....”看著魏舒玉似乎也在回憶什么,便又開口道

  “那時(shí)....長寧還未回來,我們?nèi)齻€(gè)人曾經(jīng)那樣要好....也不知為何?如今卻要天涯海角......各奔東西了...”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魏舒玉看著李樂嫣意味深長的說道

  “舒玉哥哥...我明白...夢該醒了...我們都長大了....”李樂嫣握住手腕,眼里有些不舍

  是啊,眼下長歌和長寧已經(jīng)離開了長安,而她也因躲避和親要去洛陽,曾經(jīng)如此要好的關(guān)系,如今也要被迫分離,長寧雖不似長歌與她有一起長大的情份,卻也是她的堂姐

  數(shù)年來,長寧回到長安的時(shí)日屈指可數(shù),即便如此,卻也時(shí)常寫信于她,告知她中原各地的民俗和百姓的安樂,有時(shí)回來也會(huì)買她最喜的吃食,拉著她去酒樓聽話本子

  想到這,李樂嫣頓了頓開口道“舒玉哥哥,你能不能.....能不能在閑暇時(shí),寫些信過來....”握緊手里的裙擺“無論何時(shí)....只要有了長歌和長寧的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她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是希望她們能安好,即使她知曉,阿耶帶給她們的痛苦無法彌補(bǔ),但她也會(huì)日日祈求菩薩,能夠保佑她們永遠(yuǎn)平安

  她無法忘記,那日在房內(nèi),長歌說此生與她不共戴天,她很難過,看著長歌如此恨她的模樣,她真的難受極了,幼時(shí)無論她遇到什么,長歌總是能護(hù)著她

  眼下看似什么都沒有改變,可是她知道,偌大的長安城再也沒有永寧郡主,沒有長歌了,以后....她還能見到長歌嗎

  “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huì)找到她們的”魏舒玉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示意李樂嫣放心“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看了看院內(nèi)的宮苑

  阿耶說要她忘記世上有長歌和長寧,可她怎能忘記,她們對她來說是親人,是守護(hù),她不知道此刻她們是否安好,她如何能心安

  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只能等待,只能祈求,希望菩薩能聽到,希望舒玉哥哥能找到她們

  李樂嫣收回目光,對著魏舒玉行禮,微微提著裙擺轉(zhuǎn)身離去,只見她身后跟著一眾宮婢

  院外,皓都風(fēng)塵仆仆的從馬上下來,用著挺立的身形朝魏舒玉走過來

  “沒想到你們腳程頗快,快到洛陽才追上你們”看著魏舒玉臉上的一絲怒意,淺笑的開口道

  “魏舒玉聽令!”雙手抱拳恭敬對遠(yuǎn)處“太子教令!”

  魏舒玉見此便低著頭跪在地上行禮

  “命魏舒玉為長安特使,不必折返長安,即可隨皓都北上出使幽州,召廬江王李媛入京覲見!”

  魏舒玉聽完,慌忙的從地上站起身“請如實(shí)相告!是不是有了她們的消息?”

  “你希望是?還是不是?”皓都勾唇的看著魏舒玉輕聲說道“不管是不是,這一趟你都去定了,另外,魏郎君只需要負(fù)責(zé)出使事宜!至于其他的事就不勞煩你插手了!”

  魏舒玉看了皓都一眼,握緊腰間的佩劍,憤然離開,他知道皓都不會(huì)罷手,但是有他在,他定不會(huì)讓他有機(jī)會(huì)傷害她們

  幽州一處客棧

  二樓上房被推開,那小二輕聲說道“客官!請!”

  只見阿詩勒隼和努爾走進(jìn)來,那小二看了看兩人,又忙說道“客官,你再看看?咱們這兒雖然地方不大,但是住您兩位不成問題,而且還清凈,客官?你還滿意?”

  阿詩勒隼冷靜的看了看四周,不明思緒的開口道“可以!”

  “好勒!您先歇著!小的給二位燒熱水去!”那小二說完便急忙走出去關(guān)上門

  “我去都督府附近探查一下,你留守此地,不要露了馬腳!”阿詩勒隼轉(zhuǎn)身看著努爾從容自若道

  “是!”努爾俯身行禮

  阿詩勒隼抬腳走了出去

  大唐南安驛館

  皓都走在院廊下,對著身后的斥候開口道“有人看到,郡主她們和一個(gè)少年,在北上的官道出現(xiàn)去往幽州”

  “都給我聽著,你們幾個(gè)把魏舒玉給我盯緊了,倘若她們私下見面,對永寧格殺勿論!至于小郡主?活捉回來!”

  那斥候聽完俯身點(diǎn)頭,皓都撇過頭冷聲的說道“如果魏舒玉阻攔的話?按照永寧的做法!格殺勿論!”

  “是”

  李樂嫣顫抖著身子,躲在房內(nèi),雙手緊握著裙擺,接著目光透過窗子的縫隙看著皓都,眼神堅(jiān)定

  幽州都督府

  朱紅色的大門透著莊嚴(yán),白玉的臺(tái)階上光瑕無比,再看兩旁的石獅子昂立肅穆,大門上方是灰色刻畫的府匾,石獅子旁站著府軍,只見門口往來的百姓中,阿詩勒隼一身唐裝,神色嚴(yán)謹(jǐn)?shù)膹拈T前走過

  與此同時(shí),李長歌若無其事的從他身后略過都督府,見無人注意,便躲在遠(yuǎn)處的墻角,眼神朝都督府看去,此時(shí)幾個(gè)守軍正從里面出來,她便警惕的收回目光

  方才進(jìn)城之后她與阿竇分開,又從幾個(gè)守軍口中打聽到,自從東宮出事后,別地的將領(lǐng)都趕著上表為賀入京述職,唯有李媛閉門不出,誰的面子也不給,距此已有七日

  城內(nèi)的守軍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李世民怪罪下來,到時(shí)不但李媛與王君廓要斬首,就連城內(nèi)的守軍也難逃性命,她沒有想到李媛為了阿耶竟甘愿至此,如此有情有義,有骨氣

  另一邊,李長寧與阿竇在客棧尋到一處落腳之地,便用著買吃食的由頭從客棧出來,方才阿竇并未說長歌的去處,她也知道長歌定是去都督府了

  數(shù)月前,李建成得到消息,稱幽州有人勾結(jié)阿詩勒部,企圖背叛大唐,那時(shí)她奉命查探,卻一無所獲,此事也一直被擱置

  眼下她們不是郡主,也沒有太子教令,她不認(rèn)為能說服李媛相助,況且叔父已經(jīng)下令赦免東宮及其黨羽

  她看著這幽州城中的守軍和百姓,李媛當(dāng)真會(huì)為了與前太子的情誼將這些人棄之不顧嗎

  想到這,一絲愁容從心頭涌上,李長寧嘆息的低著頭

  “郡主...”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只見那黯然的目光瞪大,緊接著慢慢的抬頭,李長寧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子,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

  “阿染?”

  “郡主...阿染終于找到你了!”阿染擦了擦眼角的淚光,呆呆的咬住嘴唇,似乎在壓制什么

  “阿染...真的是你嗎?”李長寧用手顫抖的摸著阿染的臉,一瞬間,往日的回憶一個(gè)個(gè)閃過,阿染與她情誼就像樂嫣和長歌,記得少時(shí),是阿染在草原將她尋回,是阿染將她帶到阿娘和長歌身邊,這么多年也一直跟隨她,雖然明面上她們是主仆,實(shí)則卻如同姐妹一樣

  “是我..郡主..”阿染摸著李長寧的手,像個(gè)要糖的孩童一般,哽咽的哭出聲

  “太好了...我以為你....”那日她欲回長安,便讓阿染先去草原探知哥哥和阿娜的消息,可誰知當(dāng)她趕到十里亭,斥候告訴她,阿染根本沒有去草原,而是接太子密令,去執(zhí)行任務(wù)

  她本想告知長歌,她不能回到長安,但斥候拿出太子教令,阿詩勒使者來到長安,意有和親之舉,要她火速趕回東宮待令

  從那日,她便再也沒有阿染的消息

  “我沒事...郡主?你.......?”阿染擦了擦眼淚,看著李長寧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李長寧看著來往的百姓,見無人注意,便把阿染拉進(jìn)巷子

  “郡主,瑾夫人她....”阿染扯住李長寧的手停下腳步,語氣頓了頓

  “說到底,都是我害了阿娘,若不是我.....”李長寧嘴角扯過一絲笑容,只見她的手從阿染的手里抽出,緩緩的轉(zhuǎn)身

  “這不是郡主的錯(cuò),阿染知道,郡主這么多年為了瑾夫人和永寧郡主一直隱忍,受制于太子殿下...”阿染咬著嘴唇,臉上有些掙扎,似乎下定決定開口道

  “郡主,阿染記得那日在草原尋到你之時(shí),你全身滾燙的倒在雜草堆里,嘴里喚著阿娜....”

  “幼時(shí)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是阿娜和哥哥一直保護(hù)著我,是阿染將我?guī)Щ氐介L安,我在外這么多年,是阿染陪著我”李長寧將阿染抱住,用著輕柔的語氣說道

  “郡主,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并不屬于長安,并不屬于大唐.....”阿染按住李長寧的肩膀,使得兩人拉開距離

  李長寧皺了皺眉,嘴巴微張,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阿染見此,又開口道“阿染知道郡主信奉天狼神,但郡主一直告訴阿染,是因?yàn)榭ぶ鞯母绺?,但郡主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根本就是草原人...”

  “不可能!我雖不是太子之女,但我仍舊是大唐的子民,我體內(nèi)流的是大唐的血,東宮的瑾夫人是我的阿娘,永寧郡主李長歌是我的阿姐,阿娘十月懷胎生下我,我剛滿月便被擄走丟棄到草原,我不可能是草原人!”李長寧打斷阿染的話,眉目堅(jiān)定,一字一句的說道

  “郡主....”阿染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眼里閃過一絲掙扎

  “阿染,我知道你是因?yàn)檫@么多年我被利用,才由此猜想”李長寧閉上眼睛,低聲說道

  “其實(shí),我是不是小郡主,我阿耶是誰,我早就不在意了,現(xiàn)在我所想的只是陪在長歌身邊,保護(hù)著她,若有可能,我想找到哥哥和阿娜,我想看到樂嫣能在長安度過余生,遠(yuǎn)離和親,我想看到阿染能夠安然..”

  阿染垂下眼,沉默片刻又說道“郡主,阿染希望你能夠長寧安樂,這也是夫人.....想要的....”

  “以前,每當(dāng)我走到街上,瞧見尋常百姓家圍坐在一處,娘子們低聲談笑,總會(huì)有一絲羨慕,那時(shí)我在想,不知何時(shí)我也能如同她們一般,簡單的活著....”李長寧神情淡然,思慮片刻,開口道

  “可我是小郡主,我的阿耶是李建成,我注定不能和普通人一般,我的一生只是為了殺戮活著,尋常人家的娘子腰間佩戴的都是荷包,而我只能是短刀和魚符,這么多年,似是如夢一般,他從未告訴我身為大唐女子該做的事,只是一遍一遍的告訴我,要?dú)⒘俗璧K我們的絆腳石.....”

  阿染急忙打斷李長寧的話,隨后跪在地上“郡主...阿染...”

  “可是阿染,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死了,你終于有自由了,你也該離開我,去尋找自己的家人”李長寧也跪在地上,握住阿染的手,急切的問道

  “阿染不走,自阿染記事起,便知道此生郡主是阿染唯一追隨之人”阿染似是料到一般,沉聲開口道

  “阿染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夫人,會(huì)一直陪伴在郡主身邊,不管郡主在哪里,阿染就在哪里,阿染知道郡主所承受的一切,也知道郡主害怕永寧郡主知道一切會(huì)恨你,可是郡主用沒有想過,或許大唐的一切根本于你無關(guān),郡主名喚長寧,意指:永遠(yuǎn)安寧,夫人是希望郡主遠(yuǎn)離一切,離開長安,離開大唐,你不該被卷進(jìn)來”阿染見李長寧神色緊張,似是要說什么,又連忙說道

  “郡主,我們離開大唐,離開幽州,離開永寧郡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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