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到底哪里做錯了?
“如果沒有你,我會很喜歡?!鳖欝下镑鹊男α诵?,站在那,語重心長的看著他。
顧笙漫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亮,讓時間停頓在這一刻。
不遠(yuǎn)處,開放著各大的絢麗色彩,是煙花的盛開,可顧笙漫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是冷冷的盯著他。
陸瑾琛心口一刺,但很快恢復(fù)了原本的神情,他冷然一笑,“還是這般伶牙俐齒,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對你好一次,尾巴就會翹上天了吧,別忘了,你現(xiàn)在身處于什么地方,這里是誰的地盤?”
冷冷的話語里,閃現(xiàn)的是陸瑾琛冷酷無情的話語,顧笙漫背后一僵,對啊,她怎么忘記了,總是少了傷疤忘了疼,陸瑾琛就是這副模樣,永遠(yuǎn)都是把她當(dāng)作恨意發(fā)泄的物品,永遠(yuǎn)不會設(shè)身處地的站在她的角度上考慮問題的。
即使是自己,她也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緩緩將拳頭捏住,咬牙切齒的盯著陸瑾琛,“真是可笑啊,陸瑾琛,你永遠(yuǎn)都是這副樣子,永遠(yuǎn)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所有人在你的眼里,都是不可鄙夷的一部分,好像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你轉(zhuǎn)的?!?p> “那么,由我來告訴你......”顧笙漫站在陸瑾琛的面前,眼神冷冽,聲音倉冷,可仔細(xì)發(fā)現(xiàn),聲音里帶著一絲的顫抖,讓人捉摸不透,她站在他面前,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用手指著他,“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臣服在你的腳下的,陸瑾琛,不是所有事都是靠權(quán)力來完成的?!?p> “你不稀罕的,恰恰是別人最珍惜的,而你最珍惜的,恰恰是別人珍惜了一輩子也得不到的東西。”顧笙漫冷聲說道,笑了笑,聲音是那么的凄慘,“陸瑾琛,你明白嗎,從小到大,我一直是圍繞你轉(zhuǎn)的,好像除了你,其他事情都對我無關(guān)緊要一般,有人說我只會跟在你的面前,只會糾纏你,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全世界都知道顧笙漫喜歡陸瑾琛,可是只有你,只有你自己,冷漠的疏離我,你告訴我,這是為了什么?”
“......”陸瑾琛心口扎刺般的疼。
他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她。
“從我出生開始,陸顧兩家就是世代交好的,伯父伯母都認(rèn)為,顧家小姐會嫁入陸家,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當(dāng)我真正與你見面的時候,你的態(tài)度讓我一驚,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學(xué)校的花園下,那個時候,你一身小西裝被伯父牽在手里,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討厭我,不然為什么對別人可以笑,而對我那么苛刻?”顧笙漫輕笑一聲,諷刺的說道。
“我曾經(jīng),一直搞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么對我,哪怕我每次趁著周六周日去找你的時候,你都謊稱不在家,如果不是因為陸思楠,或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可能,也不可能認(rèn)識那么多年?!?p> “一直以來,我都默默的想要做出你心目中的樣子,奈何,你一眼都未曾瞧過我,哪怕做的再好,在你眼里猶如塵埃,再也看不見?!?p> 陸瑾琛低著頭,沉默不語,他站在院子里,旁邊一棵樹隨著一陣風(fēng)吹落了一片樹葉,仿佛這棵樹都知道,顧笙漫的委屈,是啊,一直以來,都是冷漠相待的,他的情緒向來都是隨心所欲的。
想要做什么那就做什么,即便被祖父訓(xùn)誡,千萬不能愛上一個人,他也沒有選擇顧笙漫,即便是沒有顧笙漫,他也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有聯(lián)系。
整個人生,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沒有思緒,只有無止境的工作和接任家族產(chǎn)業(yè)。
可是,顧笙漫的出現(xiàn),讓他打破了沉寂,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是唯有顧笙漫在他身邊,心口就像放松了一樣的舒心。
“我不知道,你對我那么大的意見。”陸瑾琛終于開口,聲音嘶啞,即使這段時間理解顧笙漫的委屈,看到她傷心難過,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以前,一直不知道這種不安的感覺究竟是什么,現(xiàn)在他知道了,是因為顧笙漫。
但是他是一個不會表達(dá)感情的人,即便心里知道內(nèi)心的想法,他也不會表達(dá)。
嘴唇蒼白著,站在一邊,“你說,你為了做出我心目中想要的樣子,其實你錯了,我并非看不見,只不過......”
陸瑾琛捏住拳頭,嗤笑一聲,笑得那么的諷刺,可他不能說,“在那個時候,我一心想要完成祖父心目中完美的繼承人選,不想因為你的出現(xiàn),讓祖父失望?!?p> 而且......祖父也不喜歡他跟別的家族牽扯在一起,哪怕跟陸家關(guān)系交好,他也不希望。
所以從小的時候,陸瑾琛就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直到最近幾年,才慢慢脫離陸老爺子的掌控,成為陸家的掌舵人,而父母也在慢慢幫助他。
如果說,顧笙漫在他這里受的委屈很多,那么,他的委屈該跟誰訴說呢?
“陸瑾琛,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你說我殺了人,你說我是個殺人兇手,害死你妹妹的殺人狂魔,我認(rèn),我承認(rèn),我也無法否認(rèn),畢竟有在場的指紋和監(jiān)控里的出入鏡頭,還有在場直接殺人的證人,我無法否認(rèn),我知道,再怎么狡辯也于事無補(bǔ)?!鳖欝下α耍Φ煤馨d狂,即使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但是有監(jiān)控指紋還有證人的證詞,一般人很難想象,這是另外一個與顧笙漫相似的人做的。
一切證詞都指向顧笙漫,讓她無話可說。
所以陸瑾琛會認(rèn)定她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忘記了,當(dāng)初陸瑾琛也是極力為顧笙漫辯駁的,得來的結(jié)果是,一切的證詞與顧笙漫吻合!
這說明什么?說明了顧笙漫與此有關(guān)?
如果這個時候告訴她,與她無關(guān),只會更恨他,陸瑾琛看著她,咽了咽喉嚨,咬著牙沒有說出真相。
即使是恨,也要帶著疑惑的恨意走下去。
“陸瑾琛,從陸思楠?dú)⑷税讣_始,我就沒有開心過,也沒有過一個屬于自己的人生,在出獄之后,除了兒子還是兒子,再也沒有其他,原本我察覺自己懷孕了我會把他打掉,但是我舍不得,至少,這一半的血也是屬于我的,那將會是我一個人的兒子。”顧笙漫捏住拳,冷笑道,身體隱隱的在發(fā)抖著。
她慢慢抬起頭,“可是這一切,都被你給毀了,我知道,我不該在今天的日子里說這些,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忍不住,陸瑾琛,我不是一個能夠隱忍的一個人,能夠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陸瑾琛,可否......放過我?”顧笙漫含淚的看著陸瑾琛,蒼白的臉頰上流著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