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兩把AK下江南
徐二叔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當他得知教坊司連斬九人的色魔是他兒子的時候,整個人都要瘋了,臉上那紅火辣感,簡直無時不在。
“媽的孽子啊,真的氣死我了。徐府的臉都被這個孽子丟光了。。”
徐二叔在徐府里暴跳如雷,恨不得提刀去追殺親兒子,將他抓回來吊在樹上,鞭打一個月才解氣。
“長槍這干得叫什么事??!以后我還怎么在街坊鄰居面前抬起頭……”
嬸嬸也是氣得不行,自家兒子成了流連教坊司的浪蕩子,還有連斬九位花魁的驚人戰(zhàn)績。
作為婦道人家的她,簡直羞愧得不行。
“娘,二哥他干嘛啦?”小月亮俏生生的站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徐二叔和嬸嬸對視一眼,默契的沉默了。
而此時的孽子徐長槍,已經(jīng)南下。
隨同的還有徐七月和徐長空,這兩人都不知道徐長槍的名聲已經(jīng)傳遍了丹陽城,此時的三人正在一條官道上走著。
徐七月坐在馬車里面,一個老馬夫驅(qū)趕著馬車。
徐長空騎著乖巧的小毛驢在右邊,二弟騎著高頭大馬在左邊,這組合還挺怪異的。
“二哥,你慢點行不行?”
徐七月看到自家二哥一直催促馬夫跑快點,顛得她屁股疼,不由得有些不滿。
“哎呀!這條路有危險嘛!盡快趕路才是王道?!?p> 徐長槍干笑著解釋,時不時回頭望向身后的的官道,生怕看到自家老爹那張熟悉的臉。
“呵呵!”徐長空在一旁發(fā)出陰陽怪氣的笑聲。
他知道徐長槍做了什么事,但這個事肯定是不能跟妹妹說的,太粗鄙了。
數(shù)日后,兄妹三人來到了老虎山。
只要翻過了這座山,再趕幾日的路程,就能抵達書州,到時候兩兄弟就解放了。
老虎山里多猛獸,而且還有山賊土匪盤踞此地。
往年徐二叔經(jīng)過此地的時候,都會主動亮出身份,而他身上的官袍也彰顯著他乃是正統(tǒng)的錦衣衛(wèi)百戶,只需要交一些過路費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江湖里的勢力,最害怕的就是朝廷的錦衣衛(wèi)。
一旦哪一方勢力作惡多端,惹到了錦衣衛(wèi),沒準就要遭受滅門了。
前幾年有一群山匪作惡多端,其中兩位大首領(lǐng)還是六品的武夫和蠱師,因為殘忍殺害了一個已經(jīng)交了過路費的錦衣衛(wèi),從而招來了殺身之禍。
聽說是一個叫做梅蘇的年輕人,一人一刀踏平了整個寨子,江湖無不聞之驚懼。
而且,大楚的皇帝乃是大國明面上的最強武夫,那可是三品武夫啊,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朝廷可不好惹。
自此之后,山賊土匪們也開始講起了道上規(guī)矩,官差只要給面子交點過路費,便不予為難,一些亡命之徒除外。
徐長空標準的一身術(shù)士白衣,而徐長槍則是一身捕快的裝扮,堪稱左右護法。
四人行至老虎山前,望著前方的密林灌叢,在徐長空的示意下,徐長槍騎著馬匹向前奔去。
“老虎山的各位好漢,還請出來一敘。在下丹陽城捕快,徐長槍,交過路費來了?!?p> 徐長槍運起了氣機,聲浪如雷,震動整片山林。
灌木叢中走出來幾個漢子,一個個面色兇狠,身后背著長刀或大斧,戾氣很重。
一個八品,五個九品,不好對付啊……徐長槍瞇了瞇眼睛。
他笑著說道:“幾位好漢,這是過路費,請收下?!?p> 抬手拋出了一袋碎銀子,里面裝著五兩銀子,不多不少。
一道拋物線飛出,為首的一個青年抬手接住了那袋銀子,看了一眼里面的銀子,頓時笑了。
“四個人,才給五兩啊。少了點吧!”其他人聞言也上前走了一步,一臉壞笑的看著徐長槍。
“怎么?不講道上規(guī)矩?”
徐長槍眉頭一皺,他身為捕快,自然知道官差的過路費,一個人一兩銀子就可以了。
“現(xiàn)在漲價了,三兩銀子一個人?!蹦莻€為首的刀疤男扛起了長刀,冷漠的說道。
不遠處的徐長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便傳音給二弟:“不差那幾個錢,給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七月也是從馬車里探出頭,手里還拿著一本書,似乎是看書打斷了,問道:“大哥,發(fā)生什么事怎?”
徐長空回以笑容:“沒事!”
徐七月吐了吐舌頭,頭縮了回去:“哦!”
而這時候,徐長槍又給了十兩銀子,看著為首的那個漢子,他滿意的笑了笑,沖著后面揮了揮手。
“不錯,走吧!”
多給了三兩銀子,那個刀疤男覺得還算不錯!
這些人是干劫道生意的,專門劫掠一些商賈,他們并不傻,看到一個捕快和遠處的白衣術(shù)士,根本就不敢謀財害命,收點過路費就行了。
司天監(jiān),才是大楚國最頂尖的勢力,一般人還真惹不起。
“大哥,我們過去吧!”徐長槍對著后面一聲大喊。
徐長空沒搭理他,而是駕馭著小毛驢湊近了馬車,翻開窗簾,伸手遞進去一枚古樸的玉符。
“七月,你拿好這枚玉符,防止有什么危險發(fā)生?!毙扉L空叮囑道。
這是三師兄楊不滅給他的保命玉符,最強能抵擋三品武夫一擊。
“嗯,謝謝大哥?!毙炱咴禄貓笠孕θ?,她還是很聽大哥的話。
“走吧!”
徐長空甩了一下驢鞭,向前走幾步,發(fā)現(xiàn)身后的老馬夫沒動靜,不由得回頭。
看到老馬夫那一張充滿褶皺的臉,堆著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道:“大人,我能不能不去了?我想回家,我怕前面有危險……”
得,這也是個警惕無比的老頭了……徐長空暗暗吐槽。
“那你走吧!把最小的那匹馬牽走吧…”徐長空也過多的為難,擺擺手打發(fā)走了老馬夫。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這老頭麻溜的牽出馬車的一匹馬,然后轉(zhuǎn)頭開溜,跑得倒是挺快的。
這個馬車有四匹馬,剩下三匹馬也不礙事。
徐七月翻開窗簾,露出了小臉蛋,有些疑惑:“這馬夫怎么走了?”
徐長空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可能是看到我給你玉符,害怕前面有危險,怕死吧!!不管他了,我來駕車,我們先過去?!?p> 他翻身下驢,摸了摸可愛的小毛驢,然后坐在了馬車前頭,驅(qū)車向前走,那條毛驢就一直跟在后面。
為了謹慎起見,徐長空祭出了九品防御法器青鐘盾,青色的鐘盾狀光幕將他和馬車籠罩在內(nèi)。
他默默的從儲物戒掏出了一把AK火麒麟,單手持槍,那拉風的AK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武夫近距離爆發(fā)太恐怖,徐長空沒把握能反應過來,所以選擇提前祭出法器。
徐長槍走在最前頭,徐長空則是駕馭著馬車走在后面,緩緩的從那些山賊中間穿過。
“頭,那小子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看起來很炫酷?。 币粋€戴著獨眼眼罩的年輕山賊問道。
“應該是法器吧……”那個被稱為頭的刀疤男不確定的說道。
在山賊們的環(huán)伺下,徐長空等人愈行愈遠,有驚無險。
老虎山上有個山賊寨子,自稱為狼匪幫,因為他們的老大是一個叫做青狼的八品武夫。
但自從有一個道人來了這里,青狼隱隱以這位道人為首,整個狼匪幫兩百多號人,都聽從這位道人的指示。
回到寨子里的刀疤男,照例去跟他大哥稟告了一番。
“大哥,山下有捕快和一個白衣術(shù)士過路,三個人已經(jīng)繳納了十五兩銀子過路費?!?p> 大廳里,有一個兇悍魁梧的大漢,腰間挎著一炳狼牙棒。
還有一個面色慘白,孤瘦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道袍,身后印著血骷髏,目光中似有綠色的火焰在閃爍。
這兩人正是狼匪幫的大當家青狼,還有自稱為“邪道人”的年輕道士。
“算了,捕快和白衣術(shù)士難惹,讓他們走吧!”青狼不在意的說道。
年輕道士神色有些疑惑,從袖子里掏出來一只彩色的小老鼠,它非常的狂躁,張牙舞爪的,看起來竟有另類的可愛。
“道長,你這小老鼠怎么了?”青狼翁聲問道。
年輕道人手指輕輕磨砂著小老鼠的頭,臉色一凝,目光露出殘忍之色,冷漠的開口:
“那幾個人身上有重寶,不能放過他們!叫上所有人,一起去圍剿?!?p> 這尋寶靈鼠可是荒古異種,珍惜得很,也是邪道人賴以生存的愛寵。
青狼咧嘴一笑,看向一眾手下,說道:“叫上所有弟兄,出發(fā)!”
此時此刻的徐長空等人,還不知道危險已經(jīng)來臨,他們正行至半途中,有說有笑。
不過謹慎的徐長空還是維持著防御法器的運轉(zhuǎn),一只手拿著靈石吸收靈力,一只手拿著馬繩。
“大哥,你沒必要這么謹慎吧!這么用靈石,這是在燒錢??!”徐長槍一臉肉疼的看著。
“你懂什么愛情!”徐長空亂懟了一句。
“???”徐長槍聽不懂大哥的含義。
“這里不是丹陽城,沒有師兄們的庇護。出門在外還是要謹慎,一切以低調(diào)為主!”徐長空解釋道。
“大哥,沒事的!不用浪費靈石。交了錢應該沒什么危險了,往年我和爹也是從這里經(jīng)過?!?p> 徐七月翻開門簾,顯得有些輕松愜意,潔白無瑕的面容上,掛著淡淡的笑。
“沒事!你大哥我錢多!”徐長空無所謂的說道。
“???”兄妹倆無語。
出門在外,沒有師兄們罩著,一切以茍為主,這是徐長空的行事準則。
“大哥,去廬州的消費,你給我也包了吧??!”
徐長槍嘿嘿笑道,笑聲中透露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意味。
“滾!”徐長空想掏出AK給他掃一梭子。
坐在馬車里的妹妹,根本就聽不懂兩位兄長打的是什么機鋒,不過她也懶得理會,此刻整翻看著一個小冊子,上面有插圖和文字。
片刻后,徐長槍身為這里修為最強的八品武夫,感知力是三人之最。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徐長槍,上一刻還掛著淡笑,下一秒直接臉色大變。
“草?。?!這些狗賊不講武德,他們來了很多人!”
徐長槍大吼,手持精鋼長槍,一抽馬鞭朝著身后沖去。
“大哥,你帶妹妹先走,我斷后!!他媽的,老子殺光他們?!?p> 徐長槍爆發(fā)出八品武夫的氣勢,他因為修煉破陽無極功,氣息顯得尤為的暴虐,整個人如同狂暴的泰迪一般,疾馳而去。
一人一馬,迎上了后面圍上來的大批山賊,氣勢兇悍。
“沃日,該死的山賊,真當我AK不利呼?”
徐長空口吐芬芳,狂催著馬匹向前奔去,一邊甩著馬鞭一邊大叫。
“七月坐穩(wěn)了?!?p> 馬車狂奔而去,徐長槍坐在前頭,靈石已經(jīng)被他收了起來,一手AK一手馬鞭,隨時應對突發(fā)情況。
“大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徐七月倒也不見有驚慌之色,拉開了窗簾看著身后,看到了二哥和山賊已經(jīng)交上手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伙山賊沒打算放過我們?!毙扉L空咬牙道。
可以說這是徐長空第一次遭遇戰(zhàn)斗,教坊司的戰(zhàn)斗除外。
他之前在丹陽的時候,都是師兄們幫他干架,他都沒機會動手,也不配動手。
大路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年輕的道人,他身形孤瘦,臉上掛著慘白的笑容,眼睛有綠焰在閃動,顯得頗為的詭異。
“七月,等會你自己騎我的毛驢先走!放心吧,我護著你走,不會有危險的?!?p> 徐長空跳下了馬車,然后將徐七月接了下來,將其扶上了小毛驢。
“大哥,注意安全!”
徐七月也不矯情,她知道此刻處境不妙。
前方的道人,手上漂浮著兩團綠色火焰,朝著徐長空和徐七月砸了過去,在空中化為了兩條火蛇。
“媽的,道門七品的金丹修士?。 ?p> 徐長空手持AK,向前狂奔突擊,槍口不斷的冒出火舌,一枚枚子彈激射而去。
兩條火蛇砸到了兩人的光幕上,直接將徐長空的青鐘盾砸得凹陷了一角,金丹期修士的威力可不一般。
徐七月手中的捏著的玉符,發(fā)出了淡淡的灰光,擋住了火蛇的攻擊,根本沒起什么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