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殿臣現(xiàn)在的心里只想找日本人拚命,不殺幾個日本人為陳心如報仇,既便活著也對不起死去的老婆。
高桿下帳篷外的馬燈,在昏暗的夜色中忽明忽暗,閃著鬼火一樣的藍(lán)光。
帳篷里傳出忽高忽低的呼嚕聲,讓人感到有些陰森。
張殿臣用刀挑起帳篷的門簾,同樣幽暗的馬燈光下,兩個日本兵抱著槍睡的正香。
張殿臣破門而入,舉刀正要解果兩個人卻笑了。那是瘋狂的笑,那是一個人失去理智后,一切都無所畏懼的笑。他反轉(zhuǎn)刀背敲打著一個日本兵的腦袋大聲喊著:
“狗日的,睜開眼看看,老子來送你們回家。”
兩個日本兵被恐怖的笑聲和吼聲驚醒,看到面前一個大漢手里拿著明晃晃的大砍刀,早以嚇的不會動了。
忽然有個日本兵說話了:
“老肐嗒我不是日本人,我是王貴呀?!?p> 張殿臣看了看果然認(rèn)識,以前在一個隊里混過。跟小蛤蟆的關(guān)系不錯。
和二哥的關(guān)系也很好,而且在一起磕了大幫頭,也沒少到家里來。會辦事,陳心如也挺喜歡他,平時向?qū)ψ约旱母绺缫粯印?p> 這時那個日本兵趁王貴和張殿臣說話,猛的站起來撲向張殿臣。
張殿臣早有準(zhǔn)備一側(cè)身,躲過了日本兵,不想王貴卻從后面抱住了他。
要不說人怕拚命,張殿臣本來力氣就大,這時發(fā)起狠來更是瘋狂到了極點(diǎn)。雙臂用力,猛的將王貴甩了出去。
手起刀落日本兵的人頭以經(jīng)落地。
嚇的王貴跪在地上不住磕頭求饒:
“老肐嗒饒命啊,第妹的死與我真沒關(guān)系。都是小蛤蟆在日本人那里告的密,看在我們兄弟一場你就饒了我吧?!?p> 張殿臣又是笑了笑,那笑陰森恐怖:
“我們重前是好兄弟,我老肐嗒也尊重你,家里好酒好菜也招待過你?,F(xiàn)在還要我叫你一聲大哥嗎?
現(xiàn)在不是了,你現(xiàn)在是日本人的狗。為了我慘死的老婆,我老肐嗒和日本人勢不兩立,別說你這條狗了,記住明年今日是你的祭日,”
張殿臣說的似乎很輕松,王貴卻嚇的魂不附體:
“老肐嗒只要你饒了我,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永不變心?!?p> 張殿臣還是一臉的笑容:“姓王的我不要你當(dāng)牛做馬,我只要你一樣?xùn)|西?!?p> 張殿臣的眼睛里露出可怕的兇光:
“老婆,你睜開眼看看,我給你報仇了?!?p> 說著手起刀落王貴的腦袋也被削了下來。又在兩個人的身上胡亂的砍著。不知砍了多少刀,兩個人的尸體被砍的七零八落。
張殿臣的身上濺滿了血,可他還覺不解氣將兩顆人頭綁在一起,順手摘下馬燈將煤油潑在鬼子兵與王貴的尸體上點(diǎn)燃。抱起兩顆人頭走出帳篷來到高桿下,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將兩顆人頭綁好正準(zhǔn)備吊起來。
忽然遠(yuǎn)處一道手電光照來,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原來是鬼子的巡邏隊。
鬼子發(fā)現(xiàn)帳篷起火有人來偷人頭,伊哩哇啦不知道說些什么,向張殿臣沖過來。
張殿臣向是瘋了,把綁好的兩個人頭用力的拉起來綁在柱子上。
此時他以忘記了什么危險死活,老婆的仇報了。在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
正要拔槍,呯呯兩聲槍響馬燈滅了,遠(yuǎn)處的手電光也沒了。
一個聲音在喊:“老肐嗒快過來。”
張殿臣聽出是大哥的聲音,順著聲音跑過去,見大哥以牽著馬等在那里。
第兄二人翻身上馬,策馬揚(yáng)鞭疾馳而去。
直到聽不到槍聲張殿臣才對大哥說:
“大哥你怎么來了,多危險?!?p> 張殿元嘆了口氣:
“是危險,為什么自己出來不叫大哥。你二哥死活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要是在有個好歹的,你讓咱媽怎么活,這一家人還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