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倆,你的陣法盤刻好了。”
“好了,晚上就去布置陣法?!?p> “那可是十幾條活生生的人命啊?!?p> “九叔,婦人之仁要不得,你有沒有想過當年要不是我?guī)煾邓麄儞踝×饲致裕@些人現(xiàn)在會怎樣,所以沒必要把他們當人看,你不要現(xiàn)在看著他們很好說話,總是笑瞇瞇的,但是一旦我們陷入虛弱,他們一定會撲上來咬一口?!?p>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p> “或許吧?!?p> “哎,算了,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處理吧?好言難勸該死鬼?!?p> 九叔能說的都說了,可是吳神父油鹽不進,一定要重開教堂。
而且鎮(zhèn)長和富商們也不知道腦子是進了水了還是怎么了,竟然都同意了。
他還能有什么辦法,至于用強制手段,那不是他的性格。
都是成年人,他已經(jīng)做了他該做的,既然他們不聽,那后果由他們自己承擔(dān)。
想到最后那些人煞氣入體的模樣,九叔竟然有種出氣的感覺。
暗道一聲“無量天尊”,九叔最后的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了。
“對了,九叔你怎么突然收安妮為徒了,我看她已經(jīng)進入練氣了,看來她的修煉資質(zhì)還是很不錯的,恭喜九叔再得高徒。”
說到安妮,九叔就露出了笑容。
“不禍,不是我說,你當初練氣入門用了多久?”
茍不禍聽了這話,眉心出現(xiàn)了一道黑線。
“沒用太多時間。”
九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練氣入門卡了很久。
“那你知道安妮用了幾天嗎?”
“不知道?!边@個話題引起了茍不禍嚴重的不適,想起當初自己信心滿滿的準備自己入門,但是現(xiàn)實很無情,要不是有系統(tǒng),入門都能卡死自己。
“只用了三天,子言的修行資質(zhì)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她也很刻苦,人也機靈,還會說話,人情世故處理的也好,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人太過美艷,這讓我很頭疼啊?!?p> 看著九叔在那里凡爾賽,茍不禍就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
你這是把自己快樂建在我的痛苦之上,你知道嗎?
這天是沒法聊了。
“九叔,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這顆丹藥算是送給安妮的拜師禮,你一會帶給她吧。”
說完,茍不禍把一顆九品下等聚靈丹交給了九叔。
九叔收好后,開心的說到。
“那我就替子言謝謝你了。”
茍不禍搖了搖手,然后出了大門。
回到自己的住所,茍不禍開始修煉。
安妮的修行資質(zhì)雖然不錯,但我茍不禍可是開掛的。
隨著一縷靈氣投入,茍不禍全身一哆嗦。
“爽啊,用八品靈氣修煉的感覺就是舒服,不過有點浪費,很多都沒有吸收就消散了?!?p> 又是一個夜晚,月黑風(fēng)不高。
茍不禍帶著鎮(zhèn)盤和一把鐵鍬,悄悄的潛入到了教堂。
來到后院的中間,開始刨起洞來。
這地方是他師傅原來埋陣盤的地方,因為上次把陣盤取了出來,所以這現(xiàn)在上面的泥土還很松軟,幾鏟子下去,就挖出一個半米見深的小坑。
把陣盤放入其中,然后往里面輸送了一些法力。
然后再埋好之后,茍不禍就離開了這里。
教堂里因為本來就有很多煞氣,所以省去了聚煞的時間,陣法很快就發(fā)揮了作用。
如果開了法眼,就能清楚的看到整個教堂都籠罩在暗紅色的煞氣當中。
不過開法眼這種事,不到金丹恐怕沒戲。
至于陰陽眼,那玩意看鬼可以,想看破陣法,難。
不過若是筑基修士或者五感敏銳一些的練氣人士,要是身處陣中,還是能感覺到這里的問題的。
第二天一大早,教堂的鐘聲響起。
茍不禍也被這陣鐘聲叫醒。
不過和電影里不同的是,這里沒了安妮拉捐獻,也沒了九叔和他們唱對臺戲,只有鎮(zhèn)長的兒子在那里幫忙招呼。
可能是來站臺的也說不定。
教堂重開,整個酒泉鎮(zhèn)都顯得熱鬧了不少,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
賣湯圓的,賣藥材野味的,賣糖葫蘆,吹糖人的。
“不禍,你也出來逛街嗎?”
這時候一個溫婉的聲音在茍不禍身后響起。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遇到安妮了。
酒泉鎮(zhèn)不算小,幾萬人,但是兩人總能不期而遇,不得不說是種緣分。
現(xiàn)在安妮已經(jīng)開始修煉了,所以穿著一身寬松練功服,但是這仍然擋不住她那寬廣的胸懷。
“被教堂的鐘聲吵醒了,所以出來看看,你這是給九叔送早飯嗎?”
看到安妮提著的食盒,茍不禍問道。
“是呀,師傅和兩位師兄都不太會做飯,所以我每天都多做一些,給他們送過了,免得他們開生火開灶了,你要不要一起來,我做的多,完全夠吃的?!卑材蓓槃菅埖?。
從九叔那里,安妮知道了茍不禍的大致修為。
只比文才高一些,但是年紀小,而且有一手煉丹絕活,所以九叔建議她和茍不禍打好關(guān)系。
安妮本來就是個人精,現(xiàn)在有了九叔提點,再加上她本來就對茍不禍有一絲好感,所以對于和茍不禍多一些接觸,她還是還樂意的。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吃過了?!?p> 茍不禍連忙擺手,表示不用。
對于安妮這個修煉資質(zhì)很好美女,茍不禍和她在一起有壓力。
說到底,還是屌絲心里在作祟。
我雖然跟你在一起有點自卑和壓力,但并不妨礙我看低你。
茍不禍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想法。
和安妮分開,茍不禍來到一個早點攤。
“老板,來兩籠灌湯包,一碗豆腐腦,要加胡辣湯哪種,不要給我放糖?!?p> 作為一個北方人,豆腐腦加糖這種的,都是異端。
“好勒,客官稍等,豆腐腦灌湯包馬上就來嘞?!?p> 老板開口就是一句京腔,聽著賊舒服。
“老板,北方的?!?p> “著啊,客官也是北方人。”
“是啊,這灌湯包,胡辣湯做的地道,好吃。”
“那是,我這可是祖?zhèn)鞯氖炙?,我家老爺子當年在京城擺了好多年的早點攤子,要不是那些天殺的西洋人,我現(xiàn)在還住在京城里呢!”
“當年的事你清楚嗎?”
“聽老爺子提起過,我跟你說啊,當年那些洋人可兇著哩,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啊,要不是道爺和佛爺出山,京城現(xiàn)在都不知道變成啥樣了,也就我家老爺子沒沉得住氣,要是能多挺個幾天,我也是個京城人士啊?!?p> 茍不禍呵呵一笑。
要是再多挺幾天,沒你了也說不定啊。
“現(xiàn)在那西洋教堂,你怎么看?!?p> “怎么看,坐著看唄,都是一些有錢人干的喪良心的事,早晚有他們吃虧的事時候,也不想想,這道爺是那么好惹的,當年教堂聽說就是被九叔這個茅山道士封的,或許過段時間,又封了也說不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