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茍不禍終于明白了,原來就是這家伙偷看于寡婦洗澡的,不過剛開始自己沒發(fā)現(xiàn),還裝神弄鬼了一番,這家伙恐怕現(xiàn)在是在嘲諷自己吧。
一個小小的魂體,沒有任何力量,也敢在自己的面前班門弄斧。
而且做出一系列含有侮辱性的動作,簡直就是在作死。
他只需要一張雷符,就能讓這家伙魂飛魄散。
不過,茍不禍現(xiàn)在并不想動手。
靈魂出竅這個法術他沒有,現(xiàn)在有人送上門來了,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收。
鎮(zhèn)鬼符只對懷有陰氣的鬼物有效,但鎮(zhèn)魂鈴鐺卻對魂體克制作用。
對方是魂體,剛好被鎮(zhèn)魂鈴鐺克制。
這玩意本來是茍老道留下來的法器,品級只是九品下等,被原主當做是裝神弄鬼的器物。
沒有法力,鎮(zhèn)魂鈴鐺的鈴聲對于魂體是沒有絲毫作用的。
茍不禍陰陰一笑,然后拿出鎮(zhèn)魂鈴鐺。
那人看到茍不禍這個動作,對著他吐了吐舌頭,然后站在原地,昂首挺胸,一副你盡管來的模樣。
他還以為茍不禍現(xiàn)在看不見他。
“年紀這么大了,還一副熊孩子的模樣,老子讓你熊,給我跪下。”
鎮(zhèn)魂鈴鐺被茍不禍輸入法力,發(fā)出清脆的叮咚聲。
一道看不見的波紋朝著那魂體匯聚,一層一層的疊加。
魂體像是被萬斤大山壓制,一點一點的彎腰。
不過這些遠遠不夠,他茍不禍是個誠實守信的人,說跪,你就要跪,膝蓋離地算我輸。
很快,魂體就撐不住了,緩緩的跪倒在地。
看向茍不禍的面孔中,也帶著驚恐和不安。
“你想干什么,我只是偷看于寡婦洗澡,看在大家都會法術的份上給個面子吧?!?p> 那人雖然面色驚恐,不過說話卻很有調理,還跟茍不禍攀起了關系。
“你戲耍我這半天,就想這么完了,那我不是很虧?!?p> “我以為你是騙子,才想戲耍一下你,誰知道你真有本事啊。”
茍不禍一笑,合著我要是騙子,就任你戲耍了唄。
“那也不行,反正我現(xiàn)在被你嚇得不輕,你看這是怎么解決吧?”
那人一看茍不禍這是想要好處,臉上泛起了難色。
他雖然能靈魂出竅,但卻沒有絲毫修為,只是中看不中用的樣子貨,而且他只是一個扎紙匠,哪里有錢賠給別人。
要是有錢,他也不會到了現(xiàn)在還娶不起媳婦,三更半夜去偷看于寡婦洗澡了。
“我沒錢?!?p> “那我也不能放了你,不過賠償也不一定要錢,你可以給我一些比如修煉秘法啊,修煉資源啊,什么的?!?p> 那人聽了這話,翻了一個白眼,暗自道。
“我要是有這些,還能讓你抓著?!?p> “也沒用,我只會扎紙人,要不我?guī)湍阍鷰讉€紙人賠給你?”
“扎紙人?”
難道這人學習的是扎紙術。
扎紙匠,趕尸人,撈尸人,土夫子,這些都是和死人打交道的行檔,雖然不是正規(guī)的修行人士,但也頗有神異,一些有傳承的,甚至不比他們修行者差多少。
不過他們這些行檔一直不被佛,道,兩派承認,被打入下九流的行業(yè),都歸于旁門左道之流。
“我特么一大活人,要你的扎紙人有什么用,老子還年輕,不著急挖墳建墓?!?p> “那我就沒辦法了,給你了,你不要?!?p> 看到這家伙開始耍無賴了,茍不禍陰陰一笑。
擱著跟我橫呢?兄弟,看不輕眼前的形式是吧。
頓時他雙手連連加速,鎮(zhèn)魂鈴鐺聲音變的急促。
被鎮(zhèn)壓的那人很快就感覺到壓力倍增。
“大哥,都已經(jīng)給你跪了,你還想咋滴,我就是一個破扎紙的,真的沒有什么秘籍資源,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p> 茍不禍暗自撇嘴,你騙鬼呢?靈魂出竅都會,你跟我說沒有秘法,看我年紀小,沒經(jīng)驗是吧。
鈴鐺聲再次響起,比剛剛更加急促。
“停,停,停,這樣,我?guī)闳ノ壹铱纯?,看上什么你都拿走,這總行了吧?”
那人最后掙扎了一波,還是沒扛住,只能妥協(xié)在惡勢力的強勢鎮(zhèn)壓之下。
“前面帶路,不要?;ㄕ?,不然我鎮(zhèn)死你?!?p> 茍不禍威脅道。
沒了鎮(zhèn)魂鈴鐺的鎮(zhèn)壓,那人連忙站了起來,一臉討好道。
“不會,我這人最老實了,言出必行,我這就帶你去我家?!?p> 說完就帶著茍不禍朝村子里走去。
經(jīng)過幾間民屋,和兩個小巷,他們來到一個破舊的院子旁邊。
“這就是我家。”
茍不禍打量了一下,三間破爛的泥瓦房,有的地方已經(jīng)開裂,疑惑道。
“你家這么窮?”
那人黯然意思一笑道。
“我就說我只是一個扎紙匠,你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吧?”
“一個修行者混到你這份上,也算是獨一份了。”
“我雖然修行,但到現(xiàn)在還沒入門,所以只能靠扎紙為生,這年頭,普通人的日子不好過啊?!?p> 就在這時候,一陣開門聲響起,一個滿頭白發(fā),骨瘦如柴的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全友,回來了?這位是道長是?”
那人看到老太太,連忙前去攙扶,不過因為是魂體,根本接觸不到老太太的身體。
系統(tǒng)這時候也不斷發(fā)出提示。
“發(fā)現(xiàn)九品上等人皮傀儡一個,是否分解?!?p> 茍不禍聽到系統(tǒng)提示,看了那老太太一眼。
藏的挺深啊。
要不是系統(tǒng)提示,他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老太太的異狀,還以為她是個活人呢?
“貧道是純陽觀里一小道,看到全友兄弟魂魄離體,這才過來查看一番?!?p> “是嗎?那可讓道長費心了,既然人已經(jīng)送回來了,就不請道長進來坐了。”
說完,老太太拉著那人進了院子,關上了大門,絲毫沒有在意茍不禍的表情。
“有點意思,練氣七層以上的人皮傀儡,這是用人皮做的紙人啊?!?p> 茍不禍也不在乎老太太的的態(tài)度,反正馬上就要被自己分解了,和她生氣沒必要。
“咚,咚,咚?!?p> 大門被關上,茍不禍開始敲門,不過這時候里面沒有絲毫動靜。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不開門,就別怪我破門而入了?!?p> 緩緩從背后抽出符劍,法力瞬間在劍身凝聚。
一道一丈五長的淡金色劍氣瞬間出現(xiàn)在那道破舊的木門上。
“轟”的一聲,木門四裂,木屑紛飛,劍氣破門之后,直接飛向院子中間那間屋子。
又是一聲巨響,屋子的房門也被劍氣炸開,露出里面的光景。
一個老太太,一個小老頭,兩人如出一轍,都是骨瘦如柴,滿頭白發(fā),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而那個魂體,這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也不知道是逃走了,還是藏在了暗處。
“道長何必苦苦相逼呢?我們一家又沒有害人,也沒有打擾別人的生活,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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