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是你們殿主跟你開玩笑呢!你是我的朋友,用不了那么多。我只要一塊中品靈石,用來鑲嵌到你的飛劍上,給輕風(fēng)符提供靈氣,就夠了!”凌薇笑笑。
“那我?guī)煾浮??”知鑄問。
“我不會告訴他的!”凌薇眨了眨眼,“你也別跟別人說,其他人的靈石我還是要收的!”
“嘿嘿!好!”知鑄樂呵呵地收了靈石,又懇求道,“凌薇,你先刻我的飛劍好不好?我想趕緊練成御劍,出谷去看看?!?p> “嗯。沒問題。”凌薇點點頭。
知鑄這才歡天喜地地走了。
知鑄走了,凌薇卻犯了愁,幾十柄飛劍啊,她得刻到什么時候?
唉,凌薇一邊給知鑄的重劍試輕風(fēng)符的位置,一邊嘆氣……
唉,她一邊刻輕風(fēng)符,一邊嘆氣……
唉,連在水潭上練習(xí)御劍的時候,都在嘆氣……
“唉……”凌薇御劍站在空中,正在解面前的繩結(jié)。
“你今日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嘆氣。”赤冶子坐在岸邊的大石頭上問。
“師父,師兄讓人拿來幾十把飛劍讓我刻,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只是一部分……”凌薇耷拉著眉毛,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將面前的幾個繩結(jié)解開。
“這我得刻到什么時候去啊……!”又嘆了口氣,凌薇腳下一擰,驅(qū)動飛劍,從繩結(jié)里繞了出來。
“他讓你什么時候刻完?”赤冶子的眼皮抬了抬。
“那他倒沒說,知鑄還說,我可以慢慢刻?!绷柁崩^續(xù)解頭頂?shù)睦K結(jié)。
“那你就慢慢刻嘛!別著急!”赤冶子又垂了眼皮。
“可是,師父,我一看到那三大筐的飛劍,就一心只想趕緊把它們都刻完?!绷柁钡馈?p> “你呀,哈哈,還是修行的不夠!修行、修行……不僅要修身,更要修心吶!”赤冶子笑道。
凌薇解開最后三個繩結(jié),御起飛劍,“唰唰唰”繞了三圈兒。
繩結(jié)全部解開,她御劍落回師父身邊。
“師父,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加快我刻的速度呀?”凌薇眼巴巴地看著師父。
“沒有?!背嘁弊佑醚劢菕吡艘谎坌⊥降埽澳憔彤?dāng)是磨練耐心吧!”
“師父……”凌薇有些不甘心。
她眼珠一轉(zhuǎn),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個陶罐。
“這是什么?”赤冶子又抬起眼皮問。
凌薇用袖子擦了擦陶罐的封蓋,“這是之前思閑君托我做火泉紙鶴時,剩下的火泉果肉釀的酒……”
凌薇“砰”的一聲,打開封蓋。
一股清甜濃郁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郁的靈氣。
凌薇偷偷瞧了師父一眼,然后搖搖頭道,“也不知釀好了沒有?”
赤冶子聞到了酒香,眼睛立刻一亮,“哎呦!這酒……嗯~,我聞著,比我之前釀的那個還要香?。 ?p> 他說著,又把鼻子湊近了陶罐,深深吸了一口氣,“嗯!太香了!還有這靈力……也好濃!”
“師父要不要嘗嘗?”凌薇問。
“當(dāng)然要!”赤冶子立刻拿出一柄長酒勺和一只酒碗。
凌薇接過師父的酒勺,幫他舀了一勺酒,注入碗中。
赤冶子接過酒碗,先用鼻子用力地聞了聞,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赤冶子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嗯……這酒比之前……咱們釀的所有酒都好喝呀!靈氣真足啊……比一般的靈液還要足!哈哈!我乖徒弟釀的酒,就是好!”
“師父喜歡就好!”凌薇笑道。
“這酒你是怎么釀的?”赤冶子又抿了一小口。
這酒,是因為一直陳放在空間的地下,才能有如此濃郁的酒香和靈氣。
凌薇想了想,卻沒有回答師父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師父,您再想想,真的沒有能快速鏨刻符文的方法了嗎?您看,我要是刻得快了,谷里不是也能更快掙到更多靈石了嗎?”
“你呀!”赤冶子回味著酒中的余香,眼角露出一絲微笑,“行吧,看在這酒這么好喝的份兒上,我就指點你一二?!?p> “嘿嘿,謝謝師父!”凌薇臉上綻出燦爛的笑容。
“嗯?!背嘁弊佑置蛄艘豢诰?,“你把你的那套鏨子拿出來。”
“鏨子?”凌薇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只黑漆小盒,“啪”的一聲打開鎖扣,露出里面整齊擺放的一排小鏨子。
“嗯,就是這個?!背嘁弊訌闹腥〕鲆桓?,拿在手里道,“你看,這鏨子頭是什么形狀,將來刻出來的,就是什么形狀?!?p> 赤冶子拿的那根鏨子的頭兒是月牙形的,刻出來的也是彎彎的月牙形痕跡,凌薇經(jīng)常用它來刻符文的曲線。
“是。這個我知道。”凌薇點點頭。
“行!我就提醒到這兒吧!剩下的,你自己想?!背嘁弊影研$Y子放回黑漆小盒里,然后一伸手,把凌薇面前的陶罐拿了過去。
“什么?”凌薇一陣恍惚,師父剛才說了什么?怎么就提醒到這兒了?
赤冶子見她一臉迷茫,笑著搖了搖頭。
伸手拿出一塊黑色的東西,“當(dāng)啷!”一聲,扔在凌薇面前的石頭上。
“這是一塊精鐵,比普通的鐵都要堅硬,是做鏨子的好材料,給你了!融化這東西,需要用暗紅色的火球。今日就到這兒了,你回去吧!”赤冶子說完,抱起陶罐,轉(zhuǎn)身跳下大石。
臨走前,又甩給凌薇一句話,“你這釀酒的功夫真是不錯!以后,我這兒的火泉果就都歸你處理了!”
凌薇看著師父抱著陶罐,晃晃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小院兒,心中還是迷茫一片。
她低下頭,撿起了地上的那塊精鐵。
還挺沉!只是……不知道師父給自己這個做什么用?
凌薇把精鐵塊拿在手上掂了掂,然后跳下大石,返回自己的住處。
一路上,她都在反反復(fù)復(fù)地想著剛才的情形。
師父說,這鏨子頭是什么樣的,刻出來的就是什么形狀……
形狀?可是,她要刻的,是輕風(fēng)符??!
輕風(fēng)符?
輕風(fēng)符……
輕風(fēng)符!
對啊……鏨子的形狀為什么不能是輕風(fēng)符呢?
如果鏨子頭是輕風(fēng)符的形狀,那么……只要鑿幾下,就能刻出一個輕風(fēng)符了!
嗯!那樣的話,她肯定一會兒就能輕輕松松地刻十幾柄劍!
嗯,真是那樣的話,別說知鑄送來的幾十柄劍,就是上百柄劍,她也能很快就刻完了!
哈!師父一定就是這個意思!
嗯……對對對!要不,他老人家為什么還要告訴自己這塊精鐵要用什么火焰熔化呢?
想明白了師父的提示,凌薇的腳步都輕快了起來,連跑帶跳地回了住處。
知鑄的飛劍是最先開始刻的,而且他飛劍上的輕風(fēng)符也與其他飛劍的符文不同。所以,凌薇仍是按之前的方法,把輕風(fēng)符刻完了。
次日,知鑄來取劍時,樂得眼睛都沒了,非要拉著凌薇去外門試劍。
凌薇無奈,只好跟著他去了。
來到山門外,知鑄踏上飛劍,在空中來回飛了幾圈。
“嗚——”他的飛劍厚重,高速之下,在空中擦出很大的聲音。
“呦——吼!”知鑄高興得在飛劍上發(fā)出開心的叫喊聲。
凌薇站在山門后的臺階上,揣著手,笑瞇瞇看著自己的作品在天空飛馳。
過了一會兒,知鑄飛了回來,站在飛劍上對凌薇道,“飛得真快!咱倆再比比?還是飛到谷口,再飛回來。這回我肯定不會輸給你了!”
“那可不一定!”凌薇一挑眉毛,“唰”地一下,拿出自己的輕風(fēng)劍。
躍上飛劍,凌薇左右看了看,“沒有評判,沒人給咱倆喊開始呀!”
“這有什么難的?”知鑄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柄大錘,朝凌薇道,“此錘落地,即為開始?!?p> “這主意你也能想得出來,真行!”凌薇笑道。
“哈哈!我跟人比試得多了,這都是常用的?!敝T哈哈一笑,“看好了!我要扔嘍!”
“好!”凌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