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被囚禁的人魚（25）
程雅在竭力的克制自己想罵人的情緒，她不想在林曉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另一面。
即使她昏迷著也不行。
管家沒再說話，專心致志的開車了。
S市臨近海邊，夕陽下的海潮有著多種多樣的顏色，但這一切林可都無心觀賞。
管家被程雅安置在車里，沒有程雅的吩咐，他是不能隨隨便便出來的。
被抱在程雅懷里的林曉醒了過來，她滿頭大汗，就像在海水里浸濕過一樣。
“就這樣把林曉放在海水里就行了嗎？”
或許是微微起伏的海面給了程雅一點點信心，她現(xiàn)在說話比剛才有了更多的底氣。
“嗯……”三三不在這里，林可對人魚族了解的知識也不多的。
程雅抱著林曉一步步向海面走去，她的腳印在沙灘上踩得很實，水也漸漸淹沒到了她的小腿處。
金光閃閃的魚尾剛接觸海面的一瞬間，林曉全身顫抖了一下。
她緊緊拽住程雅的袖子，像一個發(fā)高燒的孩子一樣:“不要放我下去，我即使是疼死，我也不要下去的！”
程雅以為她是疼迷糊了，反而輕聲安慰:“曉曉，我是程雅，聽話……”
“嗚嗚嗚……”林曉哭了出了，“我不想離開你的，但今天對我來說不只是我的出生之日，更是我蛻變的日子。要是我接觸了海水，我對人間的一切記憶都會失去的。我會把你永遠的忘了的……”
程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就是林曉之前不肯對自己說真相的原因吧。
她用力的掰開林曉的手指，在林曉墜入海面的，她輕輕地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我記得你就行了……”
林可一直在海邊等著，已經(jīng)六點半了，三三差不多也要面基結(jié)束了。
只見程雅失魂落魄的走回來，林可還以為是發(fā)生什么意外了呢，問:“難不成是我說錯方法了嗎？”
“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對了，聽曉曉稱你為公主殿下，你……落魄得不像個公主呀？”
原身在學校里屬于特別低調(diào)的那種人，更何況林可打扮得也很學生，就給人造成了某些誤會。
“不像嘛，你說不像就不像吧。反正這公主的身份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p> “哈哈……”程雅笑了起來，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林可似乎看到了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走吧，我請你吃飯，算是報答你。如果你有其他事情想問我的話，我也可以跟你說的?！?p> 熒雪餐館。
管家侍候在程雅的身旁，三三待在林可的身旁，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三三，看你這副表情，我基本上能猜到你面基是什么場景了，不會失敗了吧？”
“那能用失敗來形容嘛，那簡直是欺騙感情呀！我以為他是個很厲害的女孩子呢。沒想到——”
林可猜測:“沒想到是個女裝大佬？”
“不，他是個男的。還是很帥的那種，我站在他身邊，一下子沒有了自信。所以，我再也不想跟他聯(lián)系了……”
然后，三三面對著墻角畫圈圈詛咒。
真是小孩子脾氣。
“管家，你可以出去了?！?p> 簡單的飯菜上全，程雅就要趕管家走了。
“小姐，我覺得你需要我給你夾菜的——”
“管家，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的。”
程雅現(xiàn)在是一肚子怒氣，雖然在海邊的時候，她沒覺得什么，但隨著時間的發(fā)展，她十分痛恨自己的無能。
管家乖乖出去了。
程雅不動筷子，林可也不敢動的。
她試探性地問:“我覺得管家對你也挺好的，你這個態(tài)度……是不是太咄咄逼人了？”
“咄咄逼人？要不是因為管家，我也不至于變成這樣，變成一個嗜血的機器。”
她似乎回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情，右手不自覺地摸左胳膊，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只有不把我抽皮拔筋就行，林可決定與程雅合作，自己在人面獅身網(wǎng)站只是個小透明，如果有程雅的幫助的話，會更有利的。
“我想求你幫我一個忙，幫我調(diào)查宋楊。”
宋楊？她跟宋楊的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嘛？不會是最近鬧矛盾讓我遞情書吧，這么簡單的事情用不著這么隆重吧？
見程雅沒有反應(yīng)，林可又強調(diào)一遍:“是關(guān)于他在人面獅身網(wǎng)站做的那些事?！?p> 程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認真的盯著林可的眼睛，說:“姚年年同學之所以能回來，是不是因為你做了什么？”
嗅覺還真是敏銳，林可一五一十將自己在宴會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特別提到了宋楊。
以及五點多鐘去學校發(fā)生的事情。
“進學校找東西那件事，也有我的一份。我看到了他的身影，躲了起來。不過，他應(yīng)該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為……我全部拿走了?！?p> “不過，我沒有跟你交流的必要。你說讓我?guī)湍阏{(diào)查他做過的所有事，你不是也進入網(wǎng)站了嘛，你自己不可以嗎？”
那不是因為不想引起宋楊的懷疑嘛，要是他瘋狂起來，隨時把自己刀了都有可能的。
在林可耐心的解釋下，程雅總算是答應(yīng)了。
大快朵頤之后，林可問起了林曉的狀況。
林曉在海水里泡了這么長的時間，按理來說應(yīng)該早就可以上岸，程雅不去接好朋友嘛？
“我……曉曉都那么大了，現(xiàn)在太晚了。我明天再去看看她的情況。今晚的話，我會把關(guān)于五級會員能做的所有事發(fā)給你的，里面還有許多你沒接觸過的內(nèi)容，你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的?！?p> 程雅的神色異常，但說起人面獅身網(wǎng)站事情的時候，她眉飛色舞的。
程雅走后，林可帶著多多來到了一家樸素的小餐館。
好歹是自己的臨時系統(tǒng)，總要照顧一下他的情緒的。
“你不是最喜歡吃面食了嘛，你看看你想吃哪個，我給你點?！?p> “我……我不知道?！?p> 三三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老板，來一碗蝦尾面?！?p> 林可還在挑選呢，一個清香陣陣的少年竄到了林可的前面，先報了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