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趙桓等待,亂哄哄的部隊集結(jié)之際。
城門突然奔出一匹戰(zhàn)馬,來人不怒自威,一路疾馳而來。
趙桓看到那一頭花白的頭發(fā)和胡須的來人,開始朝軍團后面縮去。
“老種怎么來了,他不是在天機閣療養(yǎng)的嗎?”
種師道掃了一眼殘破的金人營地,很快將目光放在解潛軍和劉合軍部。
“種將軍?!?p> 兩人與種師道打過不止一次交道,對于大宋這位老將敬重得緊,連忙上前行禮。
種師道朝兩人擺了擺手,掏出一張圣旨。
“某奉官家之詔領(lǐng)命出征,你們這是準(zhǔn)備追擊完顏宗翰部嗎?”
解潛和劉合兩人一臉的大喜。
他們正處群龍無首之際,如有種師道這等大將坐鎮(zhèn),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解潛你為右翼?!?p> “劉合你為左翼?!?p> 種師道將圣旨交給解潛和劉合,開始布置起來。
當(dāng)看到站在鐵浮屠重騎面前,已經(jīng)整頓完部隊的岳飛,種師道愣了愣。
岳飛實在是太年輕,也太陌生了。
這讓種師道一事半會,根本想不起來,這是大宋軍中哪位青年干才。
“見過種將軍,某相州湯陰岳飛。”
種師道堪稱大宋軍神,岳飛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見到這位大人物。
種師道聽岳飛自報家門,怔愣了一下,既然開懷一笑。
官家二十道金牌的事情,已經(jīng)在大宋傳來。
種師道沒想到,自己會與岳飛在這種場合相遇。
“甚好,你部為中軍?!?p> 種師道對趙桓所作所為,并沒有深究的想法。
岳飛既然能讓華夏軍這等傳奇部隊聽從指揮,自然有不凡之處。
當(dāng)下便點了岳飛為中軍。
“解潛、劉合,速將備馬集整,分專隊看管馬匹。”
“岳將軍,你部這鐵浮屠可經(jīng)不起奔波,速換備馬,戰(zhàn)士卸甲?!?p> “喏~~”
眾人總算找到主心骨,飛快行動起來。
趙桓正偷偷摸摸往后摸,免得被種師道認出來。
他很快與另外一個,和他一樣目的的人撞在一起。
“臥槽,你瘋了,你還沒回家?”
趙桓看著李嬌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李嬌娥朝趙桓訕訕一笑。
“馬上回去,要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p> 趙桓開始威脅起李嬌娥。
誰知道,李嬌娥根本不買趙桓的帳。
她一臉得意地指了指種師道。
“哼,你在躲什么。大不了,我們一起同歸于盡?!?p> “我~~”
趙桓氣得蛋疼,朝李嬌娥憤憤地磨了磨牙。
“算你狠!”
李嬌娥臉上已經(jīng)樂出了一朵花,她瞇起眼睛打量了一眼趙桓。
“我怕種將軍看出我女兒身,把我趕走。你躲什么?”
趙桓白了一眼李嬌娥。
“要你管!”
趙桓肯定不想讓種師道認出來,要不然他這次別想著出征了。
御駕親征個外城,李綱和百官都快把他給煩死了。
這要是被種師道認出來,老種肯定二話不說把自己提溜給綱哥。
趙桓哪怕到時候能再跑出來,可是追大部隊都要追半天。
赤兔馬現(xiàn)在這個情況,絕對不會樂意載著自己的。
收起這些紛亂的思緒,趙桓躲在人群中看著種師道。
有老爺子出手,三支部隊很快渭涇分明。
應(yīng)該不用多久就會開拔。
“唉~~”
趙桓忍不住嘆了口氣。
種師道能拿到自己的圣旨,看來自己一夜未歸,內(nèi)史和內(nèi)宰已經(jīng)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想來那些信,她們也都拆開了吧。
種師道肯定意志無比堅定,要赴戰(zhàn)場。
內(nèi)史和內(nèi)宰兩人,雖然沒有得到趙桓這意料之外的情況處理辦法,想來也是參考了自己的一些思路給出的結(jié)果。
對于這個結(jié)果,趙桓并沒有不滿。
他理解種師道。
一名武將,寧愿戰(zhàn)死沙場,也不愿逝臥床榻。
種師道的風(fēng)寒看起來已經(jīng)治愈,然而身體卻暗藏許多舊傷。
面對御醫(yī)給出的一年時間,以現(xiàn)在這醫(yī)療的水平,趙桓也沒有辦法。
反倒是種師道本人,欣然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無比配合御醫(yī)對風(fēng)寒的治療。
現(xiàn)在想來,種師道那時候應(yīng)該抱著病速愈,再上沙場的決心。
【吃我一箭】
【華夏第一劍】
【白帝圣劍】
【御劍跟著我】
種師道看來非常喜歡,華夏軍那整整齊齊的隊伍。第一時間讓華夏軍領(lǐng)頭,帶著中軍開拔。
果然有華夏軍的帶頭,其他兩部的效率也快得驚人。
三只部隊總算開始離開汴京城。
“我們怎么不跟著華夏軍?”
李嬌娥有些不解地向趙桓問道。
趙桓和李嬌娥現(xiàn)在混跡在解潛軍中,又和解潛軍貌合神離。
兩人更像是獨立于各部的通訊兵。
趙桓心中是有苦說不出??!
他敢再跟著中軍嗎?
以種師道對岳飛和中軍的重視,自己還不是遲早會被拔拉出來。
“你沒看到種將軍都坐鎮(zhèn)中軍,你覺得你披著這身皮能瞞多久?”
李嬌娥總算從事不關(guān)已,隔岸觀火狀態(tài),被趙桓一起拉入水深火熱之中。
“啊,你說得對!”
趙桓無視李嬌娥這遲來的馬屁。
因為岳飛已經(jīng)策馬,向他們二人奔來。
掉隊在華夏軍中,可是逃兵的一種。
而且這又不是什么意外,岳飛這會就一臉無奈地看著趙、李兩人。
“你們這是?”
岳飛倒沒提軍紀(jì)這事。
一個是他小弟的親傳弟子,還自稱深得其真?zhèn)?,想來關(guān)系匪淺。
另一個嘛,岳飛掃了一眼又將目光定格在趙桓的臉上。
都是你的錯,沒必要再計較另外一個。
“家?guī)熕?,弟子已?jīng)達成。她是個女人,不方便再繼續(xù)呆在軍營之中,我?guī)е龝簳r游離隊伍之外。”
岳飛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暗贊。
不愧是東來兄的親傳弟子,識大體,顧全局。
“有空來找我,我為你引見種將軍。種將軍可是對你師徒兩人,非常感興趣?!?p> 趙桓嘴角抽了抽,再次將鍋甩給李嬌娥。
“這個你知道的,我?guī)е惶奖愕臉幼?。這個、這個以后再說吧!”
岳飛一臉可惜與趙桓告辭。
李嬌娥則虎著一張臉看著趙桓,她可算聽明白了。
趙桓不止一次把自己,當(dāng)作擋箭牌。
要是李嬌娥沒有發(fā)現(xiàn),那會正逃的趙桓,可能還會真信了他的鬼話。
搞不好,還會心生愧疚。
可是李嬌娥,這會心中只有無限怒火。
“吶,你太過分了??!”
李嬌娥的語言充滿危險的氣息。
“你好歹讓我背一次黑鍋就算了吧,你不能、你不能……”
李嬌娥有些說不下去,她感覺自己都快背不動這源源不斷甩來的鍋。
趙桓身邊,不是還有一個黑袍怪人嘛,為什么就不能讓他也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