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跟王大民非離,不可?!?p> 李小荷腫著眼,臉上猶掛著些許未干的淚痕。
她大著舌頭,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嘟著嘴,捧著一支高腳酒杯。
紅酒在酒杯里起伏搖晃,似傷透了的心,又讓杯子撞得一片支離破碎。
一滴紅酒從杯子里濺出來,本以為擺脫了悲傷的牢籠,誰知落在地面上,卻又被摔的粉身碎骨。
“這個王大民,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沒想到也有這么多花花腸子!”
杜娜聽了李小荷述說的經(jīng)過,眉頭皺了皺。
對王大民的人品,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質(zhì)疑。
她在想,表面那么老實的王大民都靠不住,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娜娜,你是不知道。王大民那個無情的,有多不要臉,花花腸子可多了!背著我,幫那女的扣扣子,還幫她提東西。幸虧被我撞破了,要不然,他們還指不定,還能干出什么不要臉的事呢!”
李小荷滿臉怨憤之色,去喝杯子里的紅酒。
嘴唇卻整個的泡在了酒杯里,周圍畫了個大大的紅圈。
她看來是真的喝多了,就那樣趴在酒杯上,吹起了紅酒泡泡。
李小荷覺得結(jié)婚后,心太累了。
所有對感情的美好期望,就像這紅酒泡泡一樣,最后都破碎的慘不忍睹。
“哎吆,寶貝,那是紅酒,不是肥皂泡泡,不能吹!”
杜娜趕緊將吹紅酒泡泡的李小荷,給拉了起來。
她拿起桌子上的抽紙,幫李小荷去擦那張花貓臉。
“娜娜,你說,我哪里不如那女的了?他,他王大民為什么要背叛我!我,非離不可!嗚嗚嗚!”
李小荷說著,嘴角委屈的撇了撇,就哭了起來。
淚水涌出來,和臉上的酒漬混合在一起。
她的臉上,頓時就像是開了個大染坊。
委屈、悲傷、不甘,還有濃濃的怨恨,在李小荷的臉上,繪成了一幅耐人尋味的畫卷。
“好,好,非離不可。寶貝,不哭??!你是最好的,是那王大民瞎了眼!”
杜娜看到李小荷這一哭,內(nèi)心也很不好受。
她邊安慰李小荷,邊幫李小荷擦臉。
杜娜覺得,男人果然是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對待男人就不能太松了。
李小荷之所以變成這副樣子,就是李小荷平時對那王大民太信任了。
“叮鈴…”
此時,門鈴聲響起。
杜娜安慰李小荷幾句,便起身去開門。
門被打開。
只見滿臉擔(dān)憂焦急的白稀然,正站在門外。
杜娜見是白稀然,便長舒了一口氣。
“稀然,你可來了!你要再不來,我都快要崩潰了!”
“杜娜,小荷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白稀然將外套掛在墻上,換了雙拖鞋,便進(jìn)了屋。
杜娜滿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朝客廳里瞅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小荷還在那傷心。
杜娜就氣不打一處來,為李小荷抱不平。
“正傷心著呢??磥磉@次,王大民將小荷傷的不輕。小荷哭的跟個淚人似的,我怎么勸都勸不了。你說,那個王大民,平時挺老實一個人。竟然也會背著小荷,去勾搭別的女人!那王大民,也忒不是個東西了!”
白稀然打量了一眼杜娜,見她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
“杜娜,你怎么也跟著瞎起哄了?”
“稀然,我怎么就瞎起哄了?那王大民背著小荷勾搭別的女人,本來便不是個東西。你看他把小荷氣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都替小荷感覺到傷心。你可不能替王大民,說好話啊?”
杜娜滿臉不悅之色,話里話外,都一副生氣的樣子。
白稀然有些理性的,微微一笑。
她瞥了杜娜一眼,覺得此時的杜娜,好像被李小荷的情緒感染了,有點偏激。
“杜娜,我看你啊,好像也對王大民產(chǎn)生了很大的意見。我不是替王大民說好話。他把小荷氣成這個樣子,無論事情是怎樣的,他王大民都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當(dāng)然,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也不能只聽小荷的一面之辭。咱們可不能瞎起哄?!?p> “稀然,我覺著,你怎么好像是來,替王大民說好話的。”
杜娜有些不太滿意白稀然對王大民的態(tài)度,撅了撅嘴。
白稀然有些無奈的對著杜娜笑了笑。
然后,她隔著玄關(guān),看了一眼客廳里,正滿臉傷心之色的李小荷。
“杜娜,我這怎么,是來替王大民說好話的呢?我覺著,這里面可能存在著誤會。在事實沒有弄清楚之前,咱們應(yīng)該盡量,多安慰安慰小荷。難道,你想看著小荷和王大民,真的離了?。俊?p> “這,我怎么會想看他們離啊?我這不是替小荷,感覺到不平嘛!反正,我就覺著,王大民不應(yīng)該,把小荷氣成這個樣子?!?p> 杜娜一想到李小荷那傷心的樣子,內(nèi)心就十分難受。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見李小荷,這么的傷心過。
白稀然明白杜娜此時的心情。
她們?nèi)耍瑥男〉酱?,都是最好的朋友?p> 看到客廳里李小荷那悲傷失意的樣子,白稀然的心里也不好受。
但是,理智告訴白稀然,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當(dāng)然了,如果真的是王大民有問題,她白稀然一定會毫不客氣的站在李小荷這一邊的。
白稀然攏了攏額前的秀發(fā),壓低聲音。
“我來這里之前,王大民去過我那里?!?p> “啊,王大民他去你那里,干什么去了?”
杜娜滿臉的好奇之色。
白稀然想了想,便說:“王大民嘴上是說,是順路為徐浩給我?guī)€話。但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去找小荷的。你沒看到,他當(dāng)時那焦急忙慌的樣子,跟丟了魂似的。要不是王大民去我那,我到現(xiàn)在手機(jī)還關(guān)著呢。都不知道,小荷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
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白稀然就一陣唏噓。
那時,白稀然見王大民匆忙的離去。
直覺告訴她,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打開手機(jī),又看到好幾個,來自李小荷和杜娜的未接電話。
白稀然當(dāng)時就撥通了李小荷的電話。
可是,李小荷只是在電話里哭,連句囫圇話都說不了。
聽到李小荷在電話里哭的那么傷心,白稀然的心都快急死了,擔(dān)心發(fā)生了什么事。
掛了李小荷的電話,又緊接著撥通了杜娜的手機(jī)。
通過杜娜的講述。
白稀然才大概的了解到,一些事情經(jīng)過。
然后,白稀然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一路上,她都琢磨著李小荷和王大民,在商場里所發(fā)生的事。
又聯(lián)想到王大民剛才的著急樣子。
白稀然覺得,也許事情,并不像李小荷看到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