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大炮灰
“沒事兒,本來就是因為我多話才連累到你了?!睂Υ?,安凝砂其實是很愧疚的,因為原本就是因為她多話了,才讓蘇哲挨了罵,還被人提起家里的事情折辱。
“不怪姑娘,沒有姑娘這些事情也是日常。”蘇哲連忙搖頭。
“若是這里呆的不好不如離開?”安凝砂試探的問道。
每天面對的都是惡意,很容易得抑郁癥的。
蘇哲搖了搖頭:“我不想離開這里,我喜歡學(xué)醫(yī),想要成為一名很厲害的大夫。”
安凝砂聽了這話,沒有再說話,剛好走到了一個飯莊門口,安凝砂便率先走了進(jìn)去。
蘇哲在外面頓了一下,然后趕忙追上安凝砂小聲的說:“安姑娘,這里的飯很貴。”
“別擔(dān)心,我請你?!?p> 安凝砂從來不肯在吃上虧待自己。
“一碗粉蒸肉,一條江團(tuán),一個涼拌野菜,一個粟米雞蛋湯,兩碗米飯?!卑材斑B菜單都沒看,就點了菜。
“會不會有點多?”蘇哲估摸了一下兩個人的飯量,然后悄聲說道。
“呀,把你忘了,你還想吃啥,要不再點兩個菜?!边@幾道菜是安凝砂昨天晚上便想好今天要吃的,所以一流水兒的報了菜名,直到蘇哲出聲兒,她才發(fā)現(xiàn)她把坐在一邊的蘇哲給忘記了。
蘇哲:合著你是一個人想吃這么多。
“不用了,我吃的不多,這些夠了?!碧K哲連忙搖了搖手拒絕,這里的飯菜可不便宜呢,他還是小時候跟著父母來吃過一次,后來便再也沒有來過。
“再加一碗米飯?!卑材皼_著店小二說道。
“對了,我要在回春堂坐一個月的客診,以后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問題都可以來問我?!?p> 安凝砂剛說完這句話,蘇哲就驚得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得問道:“你要來回春堂坐診?”
“嗯,周掌柜讓我主看婦人病,不過我學(xué)醫(yī)學(xué)的還算全面,其他各類我也算是精通,所以你都可以來問我?!?p> 為了彌補自己今日對蘇哲的傷害,安凝砂非常大方的說道。
“安姑娘,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多大嗎?”
“十四?”安凝砂有些不確定。
“我今年十六了,還是個學(xué)徒。”
蘇哲的這句話連起伏都沒有,軟綿綿的,仿佛受了很大的挫折。
這下安凝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學(xué)霸安慰學(xué)渣總會被當(dāng)作炫耀的,安凝砂以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決定閉嘴。
瞧著安凝砂閉了嘴,蘇哲對自己產(chǎn)生了極大的懷疑,原來自己真的這么差嗎。
“你能給我說說今日那個老頭嗎?他一把年紀(jì)醫(yī)術(shù)不精,為什么回春堂還要用他?”
眼看蘇哲更加的沉默了,安凝砂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他姓林,在家行三,他的父親曾經(jīng)是太醫(yī)院的院首,上面兩個哥哥一個如今依舊在太醫(yī)院當(dāng)值,一個在京都開了一家醫(yī)館,名聲很好,而他醫(yī)術(shù)不精便回了老家,打著其父親和哥哥們的旗號在林邑城也算是一號人物。”
蘇哲明白今日安凝砂為自己得罪了林大夫,而安凝砂偏生要留在回春堂一段時間,所以蘇哲將自己知道的想盡可能的告訴安凝砂,若是她被為難也能知己知彼。
“當(dāng)年掌柜的也是被他忽悠了,原以為他的醫(yī)術(shù)會和他的父親和哥哥一樣不錯,誰知是個半吊子,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蘇哲雖然沒有說,但是安凝砂也聽明白了七八分,原來這個林大夫是個借別人之勢狐假虎威之徒。
“下一次,他再找茬,我就把他那張老臉扯下來?!?p> 安凝砂可是個記仇的主兒。
“話說,你對他還挺了解?!卑材靶Φ挠行┐侏M。
“我從小在回春堂里面長大,算起來那林大夫還沒有我資歷老呢?!?p> 吃著好吃的,蘇哲的心情也好了一些,與安凝砂開起了玩笑。
看著蘇哲又變得陽光了起來,安凝砂松了一口氣,她真的可是太累了。
不過挺值得的,她知道蘇哲的背后一定有很傷心的往事,但是人是要往前看的,如此一個堅韌好學(xué)的人,他的未來一定非常的廣闊。
后來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到吃完飯都是半個小時后了。
安凝砂伸了個懶腰就準(zhǔn)備和蘇哲回回春堂。
不過有時候世界就是很小,安凝砂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出了包房,隔壁包房的門也一起打開了。
“安小姐,你最近過的挺好呀!”齊臨兆看了看打了個哈欠淚眼朦朧的安凝砂,再看了看走在她身后的蘇哲,調(diào)侃的說道。
“齊……林老板,好久不見呀!”
這個聲音安凝砂可是很熟呀。
這是安凝砂自從知道林齊是齊臨兆之后第一次見他,原本湯足飯飽有些困倦的安凝砂一下便醒了。
“也沒有很久,不過三四天而已,聽說安府掛在了牙行?需不需要本公子先幫安小姐買下來?”
安凝砂總覺得齊臨兆今日說話刺兒刺兒的。
“好呀,這次我可以給林老板打個欠條?!?p> 齊臨兆:怎么會有人聽不懂嘲諷呢?
“不過你那個后母心也忒黑了,現(xiàn)在三千多兩呢,不太值得?!?p> 對于這一點,安凝砂也贊同,若是院子在趙錦繡手里的時候,還是值得的,因為當(dāng)時安府內(nèi)不說擺設(shè),景致是很好的。
可如今的安府,雜亂的很,能出的起三千輛銀子的人,更在乎宅子的完整度,誰也不愿意花錢了還得自己收拾,這就是沈氏沒有眼光的地方了,可能也是她見識不行,不知道這一點。
蘇哲默默的聽著兩人說話,對于安凝砂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
“你找好住所了?”
林齊還是多問了一句。
“找好了,謝謝你的銀子,不過我最近賺了些錢,所以哪日你有空,我把錢還去你的府上?”
別看安凝砂剛才還說要給齊臨兆寫欠條,可是內(nèi)心里卻一點也沒有想著再借齊臨兆的銀子,甚至在她有了錢之后,那一千兩銀子總讓她覺得像是燙手的山芋。
趕緊把錢還回去,從此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遠(yuǎn)離炮灰,珍愛生命。
安凝砂默默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