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海嘯

　　中原逐鹿，勝得雄主。

　　五月初五。

　　“神機閣終于發(fā)布最新江湖風雨錄排名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等不及了！”

　　長安，神機閣。

　　高閣樓前人頭攢動，議論聲滔滔不絕。

　　一個斗笠男子自人群隱去。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但有高人在，豈貪世人心。

　　云破天徹底看淡世間了，他失去了最初的傲然，認可了一切，存在即合理。

　　但真的合理嗎？

　　尋常茶館，雅間幽處。

　　“你……就打算這樣度過余生？”一個青衣女子從屏風后走出，看其走路姿態(tài)因是習武之人。

　　云破天呵呵一笑，擺出一個茶杯，斟上了清茶。

　　女子入座，直接端起飲了一口，道：

　　“好茶?！?p>　　“世間再無燕南飛。”云破天再次為其斟滿，云道。

　　“你相信人生可以選擇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四目相對。

　　這是只有他/她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你……果然選擇了自己?！痹破铺斓?。

　　“你也一樣?！比魺o道。

　　屏風后陸陸續(xù)續(xù)出來十數(shù)人。

　　“我要你繼續(xù)選擇！”若無一字一句道。

　　“不講武德……”

　　“你們刺客都是正面殺人的嗎？”云破天無奈扶額。

　　“你要么殺了他們，要么被殺！”若無盯著他的眼睛道。

　　“那我可以選擇自殺嗎？”云破天淡然一笑。

　　這一笑，是盡數(shù)的釋然。

　　剛想喝茶的若無一怔，緩緩放下茶杯。

　　茶已經(jīng)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