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間。
她想殺了他。
她想與他同歸于盡。
拿著在廚房里用的菜刀,婁曉娥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向睡得跟死豬一般的許大茂。
心中思緒五味成雜,看著手中的菜刀那散發(fā)著冷芒的刀刃。
很多次都想沖上去給那個負心,心狠手辣的男人身上給扎上幾刀。
可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想著曾經(jīng)的過往。
她終究是下不下去手。
坐在一旁,眼眶中的淚水是,不知不覺之間順著臉頰滑落。
被壓制在心中的悲傷,被自己極力控制的情緒,在此刻再也憋不住了,瞬間破防在哪里傷心的痛哭了起來。
今天晚上的一切一切,都在顛覆她的認知,刷新著她的認知和下限。
明明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心中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
卻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
更加想不到許大茂居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
本以為是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應(yīng)酬,沒曾想是去舉報她的爸媽,舉報她們一家人。
心中對許大茂所僅剩的哪一點希望,徹底破滅。
此時此刻的婁曉娥,可以說是真真的心如死灰。
所以她想要跟眼前躺在床上的男人同歸于盡,想殺了他,想報仇,想泄憤。
抓著刀柄的右手,不停的顫抖著。
“啪....”
過了好一會,一道清脆的鐵器碰撞地面的聲音響起。
婁曉娥終究是沒有下的去手,再也拿不穩(wěn)手中的菜刀,掉在了地上。
“啊....”
隨后,婁曉娥一聲凄厲的驚呼,發(fā)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不是她不想動手干掉許大茂。
只是她心里覺得為了這么一個人渣真的不值得。
而且家中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父母還等著她回去通風報信。
許大茂雖然說的是酒話,以她對他的了解來說,不用說肯定是真的。
父母是資本家的身份,在這個時間段是特別敏感。
她不想為了自己的一時之快再去連累自己的父母,要知道資本家的身份加上女兒殺了舉報人的話。
那可是相當嚴重的事情,可不是看玩笑的。
到時候她的一時痛快,絕對會讓自己父母為自己買單,還是為了許大茂這樣一個人渣。
婁曉娥對于自己的安危,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對于父母的安危,她做不到不在乎。
畢竟當初選擇許大茂的時候就是她自己一意孤行,才導(dǎo)致了今天這樣的結(jié)果。
如今后悔已經(jīng)沒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現(xiàn)在的損失降到最低,盡早讓自己父母知道情況,心中有數(shù),好盡早做打算。
畢竟這樣的一顆定時炸彈已經(jīng)是被許大茂,用火給它點燃了。
什么時候爆炸,那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想來也不會太晚。
甚至有可能就明天一大早都有可能。
婁曉娥心中越想越害怕,心中越想越恐懼,越想越擔憂。
故作堅強的撿起掉在地上的菜刀,將其放回原處,她可不想許大茂醒來的時候,看到床前的菜刀。
到時候,估計又是一大堆想法。
保不住那家伙還能干出一些多么瘋狂的事情出來。
將一切收拾好,婁曉娥起身,擦了一把自己淚水,磨了磨自己臉頰上的淚痕,輕輕的關(guān)上門,一刻都不待停留,絲毫不畏懼黑夜,向家的方向快步跑去。
“呼呼....”
床上的許大茂正在呼呼大睡,不知道在做著什么美夢,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原本想要保密,不想被婁曉娥提前知道他舉報她們家的事情,被他酒后給說了出來。
而且剛剛他對婁曉娥的態(tài)度,以及自己說的話。
許大茂完全想不到就是自己說的那些話,讓他自己可是真真實實的在鬼門關(guān)上面走了一圈。
更加想不到,平時溫文爾雅的婁曉娥就在剛才居然對他起了殺心,想要殺了他。
那可是真正的將菜刀都已經(jīng)拿到了床面前。
幾乎是已經(jīng)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面。
但凡婁曉娥不是夠冷靜,不是心理還有所牽掛,心中有所擔心的話。
許大茂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中,絕對會死在睡夢之中。
不得不說,許大茂的運氣那叫一個真的好。
真的不愧是應(yīng)驗了一句話:‘禍害遺千年?!?p> 這樣的事件,這樣的時代之中,并不是個例,而是正常現(xiàn)象。
刮起的大風,興起的運動。
有多少人在這個風中搖曳,有多少人顛沛流離,又有多少人因為這一陣風背井離鄉(xiāng),遠走他鄉(xiāng)。
命運就是這樣。
讓人難以捉摸,變化莫測。
.....
婁曉娥的家離四合院,說近不近說遠,走路的話大概也就四十分鐘左右。
在焦急的情況之下,婁曉娥可謂是一路小跑著回家。
半途之中沒有絲毫的停歇,更恨不得自己能夠再跑快一點。
“呼呼....”
回道家門口。
婁曉娥已經(jīng)喘著粗氣,因為劇烈運動,一時之間大腦缺氧,差點沒有站穩(wěn)摔倒。
依附這門框,婁曉娥瘋狂的拍打著家里的門。
到不是她沒有帶鑰匙,畢竟這會這么晚了。
誰家睡覺能不反鎖門?。?p> 里面反鎖了,外面也打不開。
所以這會她也只能在外面敲門。
“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漆黑的夜空。
家中的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婁父下樓來,透過門頭看到是自己的女兒依靠這門邊氣喘吁吁的敲門,干凈開門將她給扶進門。
見到自己父親給自己開門,婁曉娥張嘴就想說話,想要說明自己的來意。
可是因為太累了,嘴里忙著喘氣,話卻是怎么都說不利索,說不出來。
“不著急。”
“不著急,等等再說,等等再說?!?p> 婁父見自己女兒焦急的模樣,心疼的出聲寬慰道。
同時起身在一旁的水壺中給婁曉娥到了一杯熱水,繼續(xù)說道:
“喝口水,平復(fù)一下心情再說?!?p> 見到自己父親遞過來的水杯,她雙手接過水杯,抬頭看著他那略顯疲憊的臉頰,以及那滋生的白發(fā)。
心中亦是一陣心疼。
“吱....嘖....”
試了試水溫,感覺到水不燙,婁曉娥直接一口將它給一飲而盡。
隨后又將杯子遞給婁父。
知女莫若父,他如何能夠不明白自己女兒的意思,再次給她到了一杯水,遞給她心疼的說道:
“不著急,慢慢喝,慢慢喝??!”
曾一刀
(本書明天中午十二點準時上架,各位讀者多多支持,小刀在此謝謝各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