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斯溫觀察著周圍，尋找著可以用來逃跑的最佳路線。
“好！有種！”如同一道驚雷聲響起，雷諾的聲音響徹這個大廳。
但言語中卻并無什么敵意，斯溫開始揣測著男人的來意。
“剛出海沒多久吧？”雷諾微瞇著眼睛問著。
斯溫微微頷首。
“那就對了。這里的情況你或許不太清楚，哈康，給你的同族人講一下吧?！崩字Z閉上了眼睛，手指輕敲座椅的護手。
斯溫帶著疑惑轉(zhuǎn)頭看向哈康。
“雷諾伯爵與我們已經(jīng)達成了許久的交易，為我們提供富饒的襲擊地點，但作為回報，他會抽取一定所得。不過，我們都覺得那是應該的，畢竟提供了便利?！?p> “最主要的一點還是，當初禿子查理進攻我們的時候，他給我們提供了情報。同時，在這里提供補給給我們，支持我們建立營地，但代價是不能劫掠他的領地?！惫岛唵蔚慕榻B著。
然而事實上不止如此，雷諾的軍事實力很強，雖然說是魯昂伯爵，但紐斯特利亞這一帶的大多地區(qū)盡數(shù)歸他所管，如果鬧翻了，硬要死磕，這不會是哈康他們想要的結(jié)果。
因為沒了補給，他們就必須要撤退回海上。
斯溫眼神微妙的看著雷諾，心底突然崩出了一個后世的詞，漢奸。
為自己獲利，不顧同胞死活的一種人。
“你和你部下的實力我們都有所耳聞，剛才也確認過了。所以雷諾伯爵對你劫掠他領地一事不再刻意計較，而是希望你能在他手里為他效力?！惫档?。
說到這，位于王倚上的雷諾猛然睜開了眼睛。
“抱歉，大人，暫時沒有在別人手下效力的打算。”斯溫回答著，同時觀察著雷諾的神態(tài)，接著又給出了一句。“如果大人今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和我說，我會給個優(yōu)惠的價格。”
“哈哈哈?！边@次雷諾的笑聲有些干巴巴?！斑@次就當是送給你的禮物了，若有下次，便是追殺你時，不要以為在你們自己人的地方就安全了，無論在哪里，內(nèi)部永遠都是充滿險惡的?！?p> “對于這次的行為，大人，我感到很抱歉?！比嗽谖蓍芟?，暫且低頭也不算什么，斯溫臉上帶著些歉意回道。
當斯溫走出大門時，場外一眾跟隨的戰(zhàn)士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走了?！?p> 來到港口處，揚帆，戰(zhàn)士們也坐下使起了船槳。
速度很快，沒多久就順流而出來到了塞納河的出?？?。
斯溫等人見到了一艘和他們一樣差不多的大船，掛著一個沒見過的旗幟。
“或許我也該弄一個旗幟了？”斯溫暗暗想著。
不單單是旗幟，斯溫還見到了船上的戰(zhàn)士們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一艘好船就有這樣的快樂，而用別人的銀子把船肚子鼓鼓的更令人快樂。
這是維京人的快樂，駕駛著龍頭船身穿過風吹過的大海，駛向充滿盛宴和歡笑的未來。
“船長?！币坏廊擞白吡诉^來，是索特，他臉上滿是歉意。
“嗯？”
“剛剛的事，很抱歉，給您添麻煩了?！彼魈卣f。
“沒什么，解釋清楚了。況且源頭不在你，別放在心上?！彼箿匕参恐魈氐男⌒睦?，若要論真的講，事情是朝他來的。
索特聽后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回到了他的位置坐下。
“接下來我們?nèi)ツ?？?p> 斯溫扭頭看向聲音處，是里德。
“回約克?！?p> “在那干什么？”
“招人，借人，干票大的！”斯溫笑著，但還是有些迷茫，這是他頭一次的嘗試，一切都是未知。
“看，那是什么？”一名戰(zhàn)士指著某處道，眼神里滿是好奇，他大多都在陸地上戰(zhàn)斗，也沒出海過幾次。
一名戰(zhàn)士說了一個詞，聽起來像是有人在清嗓子，一邊吐口水，一邊哽咽。
沒人聽得清他說的什么。
斯溫看了過去。
一條奇怪的魚拱出水面，這條魚像獵鹿犬一樣大，長著三角形的鰭。
“海豚?！彼箿卣f著。
“故事中，它們會給海上的人們帶來好運?！崩锏抡f。
海豚的身軀都是灰色的，背脊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它們都在往北游動。
似乎是個好兆頭，斯溫想著。
......
約塞爾根據(jù)地的領主大廳內(nèi)。
幾個人聚在了一起，雷諾還是坐在王座的最上方，哈康坐在火旁。
“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我要看到人，許許多多是戰(zhàn)士的人！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雷諾大聲道。
“是你的，不是我們的！”一個人出生打斷了他的話語。
雷諾眼神冷冰冰的看著出聲的人：“我不希望再有人下次打斷我的話?！?p> “哪怕你說了，下次依舊會到來?！蹦侨嘶卮鸬?。
一時間，場上哄然大笑，除了哈康。
“閉嘴?！惫嫡f。
場上頓時安靜如雞。
“如果事成，你們可以得到許多肥沃的土地作為封賞，但失敗了，你們什么也得不到。”雷諾接著威脅道。
“不，我們還可以走，回到老家，但你什么都會沒有?！庇质且蝗舜驍嗔怂脑掝}。
場上又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我說了閉嘴?！惫档溃p飄飄的聲音卻是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命令。
四下一片寂靜。
“我們的小動作已經(jīng)在變得越來越大了，而他的察覺或許也很快會到來?！崩字Z有些惱火的接著道。
不過，這次沒人再打斷他了。
“所以，我們?nèi)绻幌氤袚粍影l(fā)現(xiàn)的風險，就盡快解決人手的問題，那樣我們還是掌握著主動權，目的也更容易達到?！崩字Z靠在椅背上說著。
場上一片沉默。
雷諾有些尷尬。
“都聽到了嗎？”哈康問。
“聽到了！”場上眾人洪亮著聲音回道。
“那還不快滾去干。”哈康說。
“是，大人！”一眾人頓時紛紛離去。
雷諾滿臉皆是疲憊。
“坐夠了嗎？”
“...”
“冷嗎？”
“...”
“來烤火，很暖和?！惫岛婵局氖?，時不時摩擦著一下，火焰燃燒的亮光將他的臉皮照的紅透了。
蕭蕭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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