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暫時的兩地——有些事只有自己的家才能治愈
“小暖，我打車去機(jī)場就好了，你別送我去了，和小一在家休息吧?！毙量讼挛绲娘w機(jī)回漢城。
“也要一百多公里到機(jī)場，我和小暖帶我外孫子一起去送送你?！睖匕诌呎f著邊在客廳里打包一些要辛克帶回去的當(dāng)?shù)氐木坪透鞣N南方不常見的特產(chǎn)。
“爸，那我?guī)闲∫灰玫臇|西，然后我們早點(diǎn)去機(jī)場，在機(jī)場吃飯吧?！睖匦∨ㄗh道。
“我這個小外孫小手真好看，像個小公主的手，真乖，看看這坐車，不哭不鬧的，居然也不暈車。”路上看著兩邊剛剛有青色的草原的風(fēng)景，溫爸爸和開車的溫小暖聊著。
“爸，小孩子是不暈車的，嘿嘿，要長大了才知道暈不暈，你看我小時候也不暈自行車啊。”
“你這孩子，自行車哪有暈的啊?！?p> “爸，小一在家就要多辛苦你了，另外聽小暖說你的身體不宜太勞累，可一定要注意休息啊?！毙量藢υ栏竾诟赖?，一想到自己又能過一段時間的單身漢生活了，竟然莫名的興奮起來。
“放心吧，辛克，我雖說是廉頗老矣，但是有小外孫在家，我開心。”溫爸這么多年一個人也是習(xí)慣了，因?yàn)橐恍┰?，溫爸平時也基本讓溫小暖住學(xué)校，所以溫小暖以前回家基本上是看看，像這次回來常住突然好像就回到了自己年輕時候，也就是小暖小時候，所以溫爸格外的開心。
辛克的微信響起來，是辛媽媽發(fā)來的視頻，“媽，我們在去機(jī)場的路上，小暖開車呢，我岳父，好的，小一睡著了?！?p> “路上注意安全，親家，你身體怎么樣??？”一口漢城的普通話飄過來。
“我現(xiàn)在都挺好，讓你惦記著，你和我親家公都好吧。”溫爸寒暄道。
“我們都好的，小一和小暖在家要讓你費(fèi)心了。”辛媽媽說。
“哪里的話，自己女兒和外孫子回來，住在家里我是開心還來不及，就是現(xiàn)在這身體狀況不允許遠(yuǎn)行，但凡要是能再年輕個十年也早就過去拜訪你們了?！睖匕职终f的是實(shí)情，年輕的時候也是走南闖北的，現(xiàn)在客觀原因擺在這，只能是隨遇而安了。
“我們也是很過意不去，辛克和小暖寶寶都快半歲了，你說我們兩親家還沒見過面，總覺得我們男方的禮數(shù)實(shí)在是太不周全了?！毙翄寢尳辛诵涟职诌^來和親家視頻幾句。三個老人家你來我往，常常也是要辛克幫忙翻譯下下漢城的普通話。
“將來有機(jī)會的話，歡迎你們來赤北做客，來看看小暖的家鄉(xiāng)?！睖匕职央娫掁D(zhuǎn)交給了辛克，“媽，我不和你說了啊，晚點(diǎn)到機(jī)場了，我叫大偉接我回去，不用等我吃晚飯的，估計到家早不了。”辛克掛了電話。
“你去把這個酒托運(yùn)了，這個估計不能帶上飛機(jī)?！睖匕职种钢栖嚿弦粋€很大的包好的箱子說道。
“那我先去辦手續(xù)，爸，你和小暖找個餐廳等我下?！毙量丝粗苓吅投嵌加凶牡胤秸f道。
“不用的，我們?nèi)巧喜蛷d吧，等下我叫銀行那邊幫忙辦就可以?！比齻€人推著行李乘坐電梯來到了二樓的一間開放式的中式咖啡廳，旁邊有個中國銀行的休息廳，溫小暖出示了一張黑金卡然后對方很客氣的拿過了辛克的身份證推著行李去辦理手續(xù)了。
“現(xiàn)在銀行服務(wù)都這么好嗎？”辛克看著工作人員的背影說道。
“是啊，現(xiàn)在好多銀行都有機(jī)場服務(wù)，也算是留住客戶源的一項(xiàng)保障措施吧?！睖匦∨伊藦埧臻g大的沙發(fā)一家三口坐下來，把小一的提籃放在了沙發(fā)上。小一早就醒了，只是大著眼睛一直看，可能機(jī)場對于小一來說也是個新鮮環(huán)境，所以倒是格外的安靜。三個人點(diǎn)了餐，溫小暖特意交待多要一份辣椒醬，辛克感激看了眼溫小暖。
簡單的吃過東西，溫爸和溫不暖送辛克去過安檢。
“爸，你多注意身體，我過段時間如果能請假就來看你們?！毙量说拖骂^看著提籃里睜著大眼睛的小一，“寶寶，來爸爸抱一下，你要乖乖的哈?！毙量吮е殞毜臅r候眼睛居然有些濕潤了。把小一放到了溫小暖懷里，辛克吻了吻溫小暖的額頭揮手過了安檢。
“辛克這孩子不錯，是個重情義的孩子，爸看著他對你和小一的模樣也就放心了?！睖匕旨暮昧税踩珟阈∫蛔诤笈抛?，對著正發(fā)動車的溫小暖說道。
“嗯，對我和孩子都挺好的，你就放心吧，你女兒看人不會錯啦?！睖匦∨焐先缡钦f著，可是重情義這三個字還是讓她沒來由的想到了幾次見到的吳圓圓。
溫爸接了個電話，然后和溫小暖說，“你大哥說叫我們先過去，一起吃個飯，你大哥說正好趕上家里的小輩都不在，溫馨和大仁去蜜月了，賈若兩姐弟也不在家，小一小也聽不懂，我們這一大家人坐下來安靜的吃個飯再回家。八成還是說你單姨的事兒?！?p> “有什么好說的，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瞎操心也是?！睖匦∨緡伭艘痪?。
“你這孩子，這些年你和家里親戚聯(lián)系的少，原因爸就不說了，過去的人都現(xiàn)實(shí)，另外咱們赤北地廣人稀的也是交通確實(shí)是不便，但是自從這些年我上了歲數(shù)，你大哥大姐對我也是很盡心盡力的，咱們溫家的家風(fēng)一直是尊老愛幼的，雖然我沒比他們大十幾歲，可是從小到大過來，畢竟是血濃于水，他們對我這個叔叔也是沒的說。這些年溫馨他們?nèi)齻€小的也崇拜你，爸爸看到你們兄弟姐妹這幾年走的這么近也是高興啊。只是你這個單姨，爸不說了，大家都是站在你的利益角度考慮問題的，所以爸說一句，咱們溫家的人是有溫度的，但是大主意你自己拿?！?p> “爸，我有自己的想法，那天也和你說，”一輛大車超了過去，溫小暖變了個車道接著說，“說實(shí)話我也是個不求大富大貴的人，再說人活著，自己覺得精彩就挺好的，我覺得我的人生挺有戲劇性，目前就不用他們花上添錦了。”
“你歪理就是多，還花上添錦，好好開車吧，小一醒了，我看著我外孫子嘍?！睖匕职种罍匦∨瘜ψ约业母星?，可如果真的自己女兒能當(dāng)上一個電視上能常見的上市公司的公眾人物，自己當(dāng)然是歡喜的，人各有命，隨緣吧，溫爸這些年也過的佛系多了。
家里聚餐
“叔，您就這一小杯吧，過去滴酒不沾，如今也與時俱進(jìn)的能喝點(diǎn)兒，小暖不能喝酒，就喝果汁吧，今天你和小一看我們喝?！贝笊┮呀?jīng)倒了好酒和飲料。
“爸，你這身體現(xiàn)在能喝酒不?！睖匦∨行?dān)心的問。
“沒大礙，一小杯，就當(dāng)舒筋活血，難得你回來陪我這老頭子，爸有數(shù)?！睖匕职丫品旁诹嗣媲?。
“邊吃喝邊聊吧，來，咱們共同舉杯，祝愿叔身體健康，小一茁壯成長?！贝蠼惴蚺e起酒杯說道，“自家人，隨意喝?！?p> “邊吃邊聊吧，小暖，這是你喜歡的白灼羊肉，在漢城吃不到咱們家鄉(xiāng)的口味，回來就多吃點(diǎn)?！贝蠼惆炎郎系难蛉廪D(zhuǎn)到了溫小暖面前，溫爸夾了兩塊蘸了料放在了小暖的碗里，“先吃，等下小一如果吵鬧又吃不好了。”
“暖，那天溫馨結(jié)婚，那個誰來，也是沒有準(zhǔn)備，看樣子很快還是會再找你，我找人打聽了下，說是你的兩個——，”大哥本想說兩個姐妹，但是打住了，“說是他們兩個女兒上初中的時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這里很一般，也有說是發(fā)燒的，也有說是別的，具體說不清?！贝蟾缰噶酥改X袋，意思是智力可能有些問題。
“壞事做多了唄，老天爺打雷雷劈歪了，現(xiàn)實(shí)版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切?！睖匦∨箘诺亟懒私雷彀屠锏那嗖?，頭也沒抬的說道。溫爸倒是笑著搖了搖頭沒說話。
“你瞅瞅，這嘴就是背后厲害，當(dāng)面還是要給人留幾分情面的，你這孩子啊，怎么說你，現(xiàn)在有小一聽著呢，好好話說啊?！贝蠼阒罍匦∨男愿癫皇潜拘詨牡哪欠N，只是誰不爽的時候都會詛個咒什么，倒也正常。
“大姐，溫女士，拜托好不，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當(dāng)著壞人的面就是再不爽，也不能丟了祖宗的臉不是，這關(guān)起門來在家里人面前，我肯定得說兩句實(shí)話啊。”一提到單女士溫小暖也是說不上的郁悶，倒不是恨，只是有一種像是踩了熱狗屎的感覺，除了熱乎一下，其它全是惡心。
“暖，爸今天就不發(fā)表什么建議了，你什么決定爸爸都支持，還是那句話，你聽聽你大哥大姐和你嫂子姐夫的意見，畢竟當(dāng)局者迷，雖然這些年在外面也是沒少經(jīng)歷大風(fēng)大浪，可畢竟還是年輕，家里這些人和你說的都是掏心掏肺的為你考慮的話，你參考參考。”溫爸說完看了眼大哥溫良。
“我和你大姐想的不一樣，人活著就是不憋屈，之前我是覺得就她給了你生命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在理解她原諒過去，當(dāng)年有當(dāng)年的苦衷，現(xiàn)在看來她過來也是帶著目的來的，咱們這種人家雖然不能肆意的揮霍，可小日子倒也是過的踏實(shí)，吃的飽睡的香，你要是實(shí)在煩她，就按自己的意思來吧，這事除了你和她，別人也是很難說清了的?！贝蟾绲膽B(tài)度直接就占在了溫小暖這邊。
“如果單純的彌補(bǔ)過去錯過的母女情緣，偶爾見見倒也是未嘗不可，畢竟你也當(dāng)媽的人了，母愛和當(dāng)年的不得以是有沖突的，有時候也要試著去理解那段歷史。”大嫂畢竟也是個當(dāng)媽的，所以當(dāng)時單女士找到醫(yī)院的時候，做為一個時代過來的人，好多事情也是一點(diǎn)就明，所以大嫂也牽了這個線，另外對方的條件在那里，大嫂也是有私心的，在希望自己家里人更有好的前程上，所有的人應(yīng)該都是一樣的。
“大嫂，我知道你也好心，莫言老師的作品我都仔細(xì)的讀了，尤其是那個年代的那些個事情，但是她這個人，沒有想像的那么簡單，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她有個兒子或者兩個女兒都是精英，像他們這種家庭隨便鍍幾個金回來招個上門的執(zhí)行總經(jīng)理董事長什么的來當(dāng)女婿不是玩兒一樣，那現(xiàn)在來找我不就是來找一個能給他們家打工的又能讓他們覺得放心的人嗎，工資高點(diǎn)兒而已，比起未來可能會失去的，就是一半股份拿出來其實(shí)也不高，只是我沒興趣?！睖匦∨砬橛行﹨拹海】诘暮攘丝诠?。
“小暖，我和你大姐前段時間又訂了兩套別墅，在BJ周邊也是方便，有一套順義機(jī)場不遠(yuǎn)，還不錯?！贝蠼惴虻故寝D(zhuǎn)移了話題。
“恭喜啊，怎么，給賈若賈天下準(zhǔn)備的畢業(yè)禮物啊?！?p> “他們兩個畢業(yè)了估計還要讀研，將來肯定是留在BJ不回來的，大姐夫說一句你別生氣啊?！贝蠼惴蛞姕匦∨矝]給自己發(fā)揮的空間，只好給自己鋪了個臺階。
“大姐夫，今天吃飯不就是說那誰的事兒嘛，不生氣，你說?！睖匦∨肿煨χf。
“你這些年是靠自己，雖是跑單幫，倒也跑的也比同齡人著實(shí)快的多些，可是人生就像是賈天下手里面的游戲一樣，要是能突然的加個裝備，能助個跑，能飛，能所向披靡，那不是更好嗎，現(xiàn)在的社會就是個現(xiàn)實(shí)的社會，你大哥你們都太酸腐了，面子有那么重要嗎，你就不想像賈若賈天下一樣，想要個別墅就有一個，如果想買個法拉利就私人定制一款，有時候適當(dāng)?shù)牡鸵幌骂^，可能會多個皇冠，背后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都去TMD吧?！贝蠼惴蛘f了句粗口。
“大姐夫，可能你說的對，可是我不打游戲，另外王冠太重，我恐怕也承受不了?！睖匦∨瘺]有說真實(shí)的理由來反駁，因?yàn)榇蠹抑浪南敕?，所以用了這么冠冕堂皇的一句搪塞了下。
“我和你大姐知道你這些年博覽群書，如果說講大道理我也講不過你，可有一點(diǎn)，這個社會看錢，不看臉，要我的意思，接了這個橄欖枝，一手好牌也可以打稀爛，不打游戲你不是做期貨期權(quán)和股票嗎，你就全當(dāng)人生中的一次實(shí)盤體驗(yàn)了。”大姐夫在商場上也是叱詫風(fēng)云，見多了人情事故和對金錢的膜拜，沒有迷失但也是深陷繁華之中。
“沒必要，公司想做大，我相信你溫小暖努努勁兒也能，上市公司，真想做到單女士那個歲數(shù)也不是什么問題，現(xiàn)在這橄欖枝如果接了，也說不好就是去捧臭腳，老賈你這些年的錢不也是這么積攢下來的，現(xiàn)在是錢生錢，可一開始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有些東西來和快去的快，真撿個大元寶也不一定能可心的花?！贝蟾鐪亓嫉故遣毁澩蠼惴蜻@生意人的看法。一邊的溫爸點(diǎn)了點(diǎn)頭，倒了杯果汁在杯子里。
溫小暖沉默了，溫爸爸一直沒言語，大哥和大嫂雖然一開始是站在溫小暖這邊的，可此刻溫小暖也覺得他們是欲擒故縱的讓自己走進(jìn)圈套，這么想著溫小暖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近兩個月來自己疑心病是有些重了，看來自己病了是跑不了的了，調(diào)整好情緒，確定了家人是為自己考慮，她抬起頭看著大姐說，“如果時光過去二十年，這事兒發(fā)生在你身上，你怎么考慮?！?p> “暖，就算穿別人的鞋，也是走自己的路，此一時彼一時，我現(xiàn)在也沒個主意，你富貴發(fā)達(dá)了我自然是高興，但重要的是平安，單女士可能對你是有愧疚之情的，可是我聽你大嫂說他們家那個梅總可是個狠角色，網(wǎng)上有好多他的視頻和消息，正面負(fù)面的都有，要我說這事兒也不是今天就一定要說出個四五六的，只是心里有個譜，船到橋頭自然直，且行且看，說不定是黃粱一夢未可知。”大姐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雖然如今在家里也是過著太太的生活，可骨子里到底是沒忘本的，在大家都考慮著家里要飛出金鳳凰的時候，她倒是對單女士這種有錢人保留了一絲警惕。
“梅總那樣的人，這些年在外面沒留個男丁也是挺神奇的?！睖匦∨幌滩坏恼f。
“暖，他好歹是你的——，不能把人想的太壞的?！睖匕挚戳搜叟畠赫f道。
“爸，您不知道，前段見過一面，我大嫂在的，人品不是一般的差，唉，恥辱啊。”溫小暖表現(xiàn)出了厭煩的語氣。
“不管怎么說，單女士這邊倒是看起來真心實(shí)意，你好好考慮，大不了去把公司做砸了，也是一種本事?！贝蠼惴蛐χf。
“我不，誰說過來著，殺人不犯法，我也下不了手，灰姑娘復(fù)仇記的事兒我也干不出來，只想大家不曾見過，挺好?！睖匦∨恢趺吹难廴尤患t了。
小一哼哼唧唧的醒了，溫小暖把小一抱起來，“吃飯吧，來，大舅媽抱，讓媽媽吃飯，等下咱們回家再聊?！贝笊┍е∫粊砘氐淖咧?，也想著這不知是餡餅還是陷井的一局棋。
“來，喝喝這個茶，我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從福建寄過來的，小暖，你來泡吧，最近有些上火，這個老白茶比吃藥好?！贝笊┠贸隽艘伙灨６习撞柽f給了溫小暖。
“白牡丹，不賴，有藥香了都，大嫂，你這同學(xué)真靠譜?！睖匦∨褪窍矚g喝茶，剛洗了茶一聞這老茶的藥香就贊不絕口。
“你喜歡就拿去，送你啦，等下我書房里找個盒子再給你裝點(diǎn)兒別的，”大嫂轉(zhuǎn)身去了書房，大姐溫和嘴里說著，“我也來瞧瞧都有什么好東西?！币哺チ藭俊?p> “老夏，小暖這次回來好像興致不高啊。”大姐溫和壓低了聲音說，“你看她表面強(qiáng)打著精神，我怎么看怎么角著這孩子心里有事兒呢?！?p> “那家人一來，能不有心事嗎，小暖小時候咱們都已經(jīng)是結(jié)了婚也快生子的時候，她的童年咱們畢竟是沒參與過，可是胡同里長大的，哪有什么秘密，心事本來就重，也就是這孩子心臟強(qiáng)大，擱一般人估計早就性格扭曲了?！?p> “說明咱們溫家的家風(fēng)好，叫什么來著，治愈，哎呀，你這轉(zhuǎn)移了話題?！贝蠼銣睾挖s緊拉了下夏醫(yī)生的胳膊，眼睛盯著書房的門口看好像怕溫小暖突然出現(xiàn)一樣，“回來那天就感覺兩眉之間有愁容，進(jìn)家還掉眼淚了，我是怕——”
“產(chǎn)后抑郁癥沒錯了?！贝笊┤粲兴嫉卣f，“從婚禮到生小一家里也沒個人在身邊，一個女孩子再獨(dú)立，獨(dú)自經(jīng)歷生產(chǎn)還是要勇氣的，這辛克看著倒是可以，只是畢竟離的遠(yuǎn)，不知道那邊的親戚之間怎么樣，要不行留小暖在我這住幾天吧，人多才好調(diào)節(jié)情緒?！眱蓚€人端著幾餅茶和一本書走了出來。
“我們到了這個歲數(shù)，同學(xué)聚會也是每年人都在減少，好在現(xiàn)在的交通和快遞都方便，這幾年但凡是能聯(lián)系的同學(xué)，大家都努力的保持著聯(lián)系，也總有同學(xué)朋友寄東西過來，學(xué)生時代的朋友這真的是一輩子的。”大嫂邊品了口茶邊感慨著?！斑@幾款茶也是同學(xué)寄來的，有云南的有貴州的，你少喝點(diǎn)兒，哺乳期小寶寶會吸收茶堿的，另外這本書也不錯，我看完了借你看看?！?p> “秘密，這本書一直聽說過還真沒看過，謝謝大嫂，你最懂我了，嘿嘿?！睖匦匕押凶臃诺搅艘贿呥f了杯茶給溫爸。
“爸，你嘗嘗這茶，挺好喝的?！睖匕植粍倬屏?，喝只是一小杯，到底話題沉重，看上去人也是有些乏累了。
“對了，小暖，小一快要加輔食了，你要不怕我和你大哥絮叨，就在這住上一陣子，我好歹也是個兒科專家，加輔食這個階段也能幫小一好好的過渡過來，不至于一小從小就傷了脾胃，將來一輩子的事情?！贝笊┱f的真誠，大哥也同意。
“你指導(dǎo)，我自己來就行，溫馨剛結(jié)了婚，小兩口免不了天天回來吃飯的，有你忙的?！睖匦∨?dú)立慣了，倒底是不愿意麻煩家里人。一旁邊的大姐有自己的想法，覺得兄妹倒底不如姐妹來的方便，雖說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看著在自己家長大的孩子有沒有血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所以后來到是常邀請溫小暖來家里住，也隔三差五的去各個景區(qū)轉(zhuǎn)悠，美其名曰小孩子要多接觸大自然。
“今天結(jié)束的也晚了點(diǎn)，叔也累了，就別開車回去了，今晚就住我們這邊吧，家里寬敞隨便住，我也幫你帶帶小一，明天讓小暖陪我逛逛街?！贝蠼銓匕终f。
“都行，那就住你大姐家吧，難得這次回來有大把的時間，我們一家人也多敘敘舊?！睖匕趾蜏匦∨诖蠼慵疫@一住就是一周。大姐也想讓溫小暖在家多和大姐夫聊聊，畢竟外面的世界和從前不一樣了，自己的想法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如果說大局還得老賈來把控，另外溫良一家離的近，每天晚上大家都能一起喝個茶聊個天，對溫小暖的情緒也是起到了積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