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護法
安溶見林子儀不說話了,更加變本加厲了。
兩人再次開始爭執(zhí)起來,卻不知危險已經(jīng)悄悄來臨。
兩道身影趁他們兩人不注意,利索的捂住他們的嘴,把他們拖進了小巷深處。
安溶和林子儀全程清醒,卻只能任宰任割,因為對方修為在他們之上。
這是一處民房,隱約還能聽到街上傳來的叫賣聲,可見這房子離街道不是太遠。
安溶眼珠一轉,便有了想法。
坐在上面的人低著頭,寬大的兜帽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他似乎是看出了安溶的想法,輕笑一聲:“不要有不該有的想法,不然你就會是這樣的下場。”
黑袍人指了指角落,安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只見角落躺著幾具干尸,看身上的衣服,粗布麻衫,男女老少皆有,似乎是這房子的原主人。
“饒命!公子饒命,你想要什么,要靈石嗎,我有!”
還是林子儀反應快,急忙開口。
黑袍人搖搖頭,淡聲道:“搜。”
手下立馬開工,去翻他們身上的儲物袋,以及能放東西的衣兜。
片刻后,地上已經(jīng)擺了一地的物件,手下把安溶兩人身上翻了個遍,見沒有要找的東西,朝上面的人道:“大人,沒有?!?p> 黑袍人這才抬頭,露”出那張藏在兜帽下的臉,只見一條猙獰的刀疤自他額角貫穿他的臉到下巴,若是拋開這可怖的刀疤,這人應該是長得可以的。
忍冬皺眉,揮袖之間,地上的一干物件通通化為齏粉。
“再找!”
“護法,這兩人身上都找遍了,是不是消息有誤?”
“不可能,那女人百年前便去了安家,那東西一定會留給她后人?!?p> 安溶一聽,腦子轉得飛快,頓時便想起了謝瑤初那早死的娘,再一結合這人的話,心里已經(jīng)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急忙開口道:“大人是不是找錯了人,我母親是十八年前嫁入安家的,這百年前進安家的夫人倒有一個,不過十八年前便死了,是我爹的第一任妻子,那女人是留了一個孩子,但不是我?!?p> 忍冬皺著眉,問:“你們安家不是只留了你一個孩子?另一個不是一年前便死了?”
“不,那是謠傳!她沒死,她叫謝瑤初,她現(xiàn)在是當朝國師的弟子!”
謝瑤初回來那天,雨太大,除了安府的人,沒人知道她回來了,而且第二日便沒了蹤影。
姓謝!
忍冬心頭大震,若是姓謝的話便能對上了。
他快速說道:“派人進宮探底?!?p> “給極焰?zhèn)鬟f這次的消息,全力查這個謝瑤初?!?p> “護法,那這個兩人怎么辦?”
“女的再留幾日,若她騙我,便讓她嘗嘗我的手段,男的直接殺了。”
想到忍冬的手段,手下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再次轉身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提了一把劍,直直的朝林子儀走去。
是夜。
天上掛著零散的幾顆星星,月亮只露了一個頭便縮回了云層,整個皇城都被黑暗籠罩。
黑夜下,一行人在黑暗下快速前進,看那方向,竟是往皇宮去了。
此時正是深夜,皇宮門口的守衛(wèi)打著哈欠,等著換崗。
不久后,有聲音傳來,原來是換崗的侍衛(wèi)來了。
兩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趁著換崗的間隙,悄悄摸進宮門。
那兩道身影沒多久便摸到了國師府的大門,此時國師府大門緊閉,沒有一個守衛(wèi)。
兩道身影似乎猶豫了一下,片刻后還是決定進府。
只是這剛一沾到院子的地面,地上便一道金光閃過,那人急忙收了腳,順便拉了同伴一把。
隨后他從懷中扯出一樣東西,像是一個披風,他同伴也與他一樣,從懷中扯出披風。
他們將披風披在身上,隨后便大搖大擺的向前走了。
只是這次,院中的法陣沒有再次啟動,那披風,有問題。
黑暗中,本是該熟睡的國師大人一下子便睜開眼,眼底沒有絲毫睡意。
北玄翻身坐起,扯過一邊的外衣套上,一邊系腰帶,一邊往外走去。
神識擴散,府中的一眾活物分布在哪處都看得明明白白,甚至還在謝瑤初院外發(fā)現(xiàn)一道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道氣息不簡單,但他一直都只守在謝瑤初院中,并未做過任何逾矩的事,北玄很早就知道這道氣息的存在,依著謝瑤初走到哪這人跟到哪的樣子,他料想這是謝瑤初的人。
而那院中闖進來的兩道身影也無所遁形。
兩道身影摸到了謝瑤初的院子,他們相視點頭,靠近謝瑤初的房門。
靠墻的大樹上,南燭在兩道身影進院子時便睜眼,冷著眼看那兩道身影打開謝瑤初的房門。
在他們打開房門的同時,南燭一個閃身,已經(jīng)從半開的窗戶中進房間了。
在南燭離開大樹的下一刻,南燭剛剛站的地方又多了一個身影。
兩人摸到外間,在手摸上內室的門扉時,一把劍從側面刺來,打斷了那人的動作。
那兩人一點也不含糊,立馬就反應過來,與南燭打斗在了一起。
混戰(zhàn)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南燭以妖帝的實力直接碾壓兩個化形期的妖。
屋內的謝瑤初也在打斗開始的那一刻起來了,等外間的打斗停止,謝瑤初也剛好打開了內室的門。
血腥味彌漫在房中,只見地上已經(jīng)躺著一具尸體,而南燭手上還掐著另一個妖的脖子,那妖此時也是奄奄一息了。
“王,如何定奪?”
“誰派你來的?”
那妖瞥了謝瑤初一眼,沒說話。
謝瑤初又問:“是極焰,還是忍冬?”
這一回那妖有了明顯的反應,開始在南燭手下掙扎起來。
而他眼中的片刻慌亂也并沒有逃過謝瑤初的眼睛。
謝瑤初當下了然,是泠淵那邊的手下沒錯了。
“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兩個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蹦茄€在狡辯。
南燭廢話不多說,直接一把扯掉男子身上的披風,披風落地,男子身上的妖氣頓顯。
這回那男子已經(jīng)無話可說,閉著眼睛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