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他大姨父來了?
女子退開,那妙曼的身軀在透明的紗衣下若隱若現(xiàn),好不誘人,同為女人,就連謝瑤初都有些看得呆了。
果然如老鴇所說,身段容貌都是極品。
雖然謝瑤初是女人,但女子面對謝瑤初的打量還是極為不自在。
她側了側身子,臉更紅了。
謝瑤初干咳一聲,從空間中掏出一件披風朝女子扔過去。
女子對謝瑤初的好意自然是不懼的,披風入手細膩,且沒有令她忌憚的東西,她感激的看了謝瑤初一眼,繞到簾后,褪下身上的衣物,裹上謝瑤初給的披風。
一分鐘后,女子裹緊披風出來,坐在桌邊,終于能和謝瑤初好好談話了。
謝瑤初見桌上有水,倒了一杯便想喝,但被女子制止了:“別喝,水里加了紫華藤汁液?!?p> 謝瑤初皺眉看著手中的杯子,心中莫名煩躁。
女子又道:“不止這水里,就連平時送來的飯食,衣物,被子,都是加了料的。”
“我雖為妖,平日倒可以不吃不喝,但被抓來后,妖力被限,與普通人無益,又不得不吃些東西茍活?!?p> “這能打開的門窗上不僅有紫華藤的汁液,還有法印,我便是碰都碰不得。”
“聽聞有些人喜好妖族半人半獸的狀態(tài),更有甚者喜歡折磨妖族變回原型后的獸體……”
謝瑤初靜靜的聽著女子訴說,心中要除掉裴奕的想法又重了一分。
謝瑤初:“這樓中除了你,還有多少妖族被囚?”
“據(jù)我所知每間房都是滿的,而且過一段時間會換妖,我被帶來那日,也是這房間原來的妖被帶走的日子,具體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不知道?!?p> 謝瑤初:“除了樓底下那個男人外,這樓里還有沒有其他高手?”
“我不知道,但每次送東西來的都是他,每次帶人來的也是他,他有修為!”
謝瑤初點頭,那男人確實是個修行者,且實力在她之上。
“元嬰中期。”
這時,南燭說話了。
南燭妖帝的實力,能看出比他弱的人的修為不奇怪。
“有把握嗎?”謝瑤初問道。
“可誅?!蹦蠣T點頭。
謝瑤初信得過南燭的實力,但今天救不救這些妖,并不能只看她一人的決斷,也要看南燭的意思。
“救不救?”
女子聽到謝瑤初的話,不由自主的將希冀的目光落在南燭身上。
“救!”南燭沒有思考,一口應了下來。
謝瑤初拍拍南燭的肩:“我知道你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底下那人交給你了,若有變故,無需管我,我有很多辦法脫身?!?p> 南燭點頭:“好?!?p> 南燭走了,去會那元嬰修士去了,謝瑤初站在窗前,為南燭捏了一把汗。
她知道南燭有九成的把握打敗那人,卻仍舊有些緊張。
今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呢。
不過五分鐘,南燭回來了,深藍的衣擺顏色更加深了。
謝瑤初并未關門,南燭大踏步行來,朝謝瑤初點頭。
謝瑤初當即拉著還在不可置信的女子往外走,直直走向對面的房門,抬起腳,猛的踹了過去。
……
北玄到的時候,前方還是一派紙醉金迷,夜夜笙歌的景象。
北玄皺眉,這地方如此混亂,她怎么敢來這種地方的!
他看都不看前邊,越過五層高的花樓,朝后方去了。
落在院中,有一棟小樓,北玄背著手徑直往小樓里走。
快要進門時,他略微停頓了一下,往旁邊的草叢望了一眼,那里血腥味濃重,但他沒有過去查看,只停了一瞬便往樓里走去。
他直往樓上走,因為樓上有那塊玉的氣息。
當初他給謝瑤初的那塊玉可不只有身份象征和壓制妖氣的作用,關鍵時刻還可以找人,就比如現(xiàn)在!
往樓上走的北玄并沒有與樓下救妖的南燭相遇。
謝瑤初剛踹了最后一間房門,帶著人走出來,迎面便碰上了闊步而來的北玄。
謝瑤初承認心里有那么一點慌,但她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
她楊起微笑,并招了招手:“國師大人,晚上好?。 ?p> 她還不忘把身后的幾個女妖藏了藏,但六個人實在太顯眼,如何藏得???
謝瑤初有些慶幸,還好這些妖都吃過大量帶紫華藤汁液的食物,妖力少說也要兩天才能恢復,此時跟普通人沒兩樣。
北玄太陽穴突突的跳,她竟然還敢笑!
“這就是你說的辦事……”北玄挑眉,手心頓時有些癢了,想把她逮回去狠狠打一番。
謝瑤初瞄了一眼身后的眾位姑娘,嘀咕道:“這不就辦完了……”
面對謝瑤初的嘴犟,北玄很無奈,甚至想把這個名義上的不孝徒打死。
北玄看看謝瑤初身后統(tǒng)一裹著披風的姑娘們,頓時有些頭疼。
他一眼便能看出這些女的都是妖,就如他第一次一眼便看出謝瑤初身上若有若無的妖氣一般。
小妖心善,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但面對威脅時,她也會毫不手軟,他也知道的。
北玄示意謝瑤初道:“跟我走?!?p> “那她們怎么辦?”
北玄咬牙:“帶上!”
還能怎么辦,救都救了,還能放在這里不管?
北玄帶著謝瑤初與一眾姑娘去了客棧,在小二疑惑又震驚的目光中帶著包括謝瑤初在內的七個女人開了一間上房。
本來想一個姑娘開一間的,但遭到了一眾姑娘的反對。
想來她們在花樓受了辱,已經(jīng)對外界放心不起來了,如今能放心的只有這些與自己同等遭遇的姑娘,唯有抱團取暖才能得到一點心靈上的慰籍。
北玄坐在桌邊,看著幾步開外的謝瑤初無言。
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是復雜的,復雜中攜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不爽。
他能對謝瑤初做什么?
教育?引導?或是打罵?
不,他沒有資格!連他跟謝瑤初的師徒關系都是假的!他以什么立場來對謝瑤初進行教育?
杯子送到唇邊,卻沒喝一口,他又把杯子放下,幾秒鐘后又遞到嘴邊,還是沒喝。
如此反復了幾次。
越想心里越過不去的北玄索性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磕,起身打開門走了。
萬千言語最終都化為一聲冷哼,直把謝瑤初聽得一愣。
她不解的望著北玄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尊貴的國師大人這是怎么了?大姨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