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可一直在這里,我犯什么法?”
曹蠻死不認(rèn)賬,畢竟他從進審訊室后就沒出去過,不吃不喝甚至不上廁所。
“不承認(rèn)是吧,你昨晚錄的口供我可是留了證據(jù)了!”
早就已經(jīng)想到這一點的曹蠻絲毫不慌,“你昨晚錄口供的時候我也留證據(jù)了!”
“你!”
周揚紅伸出纖蔥玉指,俏臉漲的通紅,卻多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男人!果然這世上的男人都是陰險狡詐沒有任何底線的骯臟生物!
但又一想到自己昨晚和這樣的生物打了一晚上的牌,頓時就是無聲落淚。
曹蠻看著這個把自己強行帶回警局的警花,兩行熱淚不斷劃過那張英氣十足的俏臉,終于收斂起了嬉皮笑臉。
“我不是要對你怎樣,而是要讓你知道,你的身份和職責(zé),是要維護公平和正義,而不是為了一些情誼亦或是其他的壓力而成為別人的工具?!?p> 聽到曹蠻的話,周揚紅譏諷的笑了一聲,你都對我那樣了居然還不是要對我怎樣?
至于自己的身份和職責(zé),“你還是個學(xué)生,你知道什么是公平正義!你所理解的公平正義在這個世界是多少渺??!”
或許之前的曹蠻不太理解,但是經(jīng)過這兩天事情過后,他稍微了解了一些,認(rèn)真的看著這個昨晚的牌友,曹蠻的話擲地有聲。
“如果世界不改變,那我就改變世界!”
警局外,周揚紅看著曹蠻上了玲瓏寶閣老板李玉的車,腦海中還回響著他說的最后一句話,最后卻不過無奈的嘆息。
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無法改變的,就如同她改變不了昨晚通宵打牌,他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世界。
“那個王陽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李玉的越野車上,曹蠻坐在后座,隨口問道。
“這兩天我找了很多人,但都沒什么用,開始答應(yīng)的好好的,一聽另一邊是王福生的小兒子,立馬就改口打圓滑了,王福生在禹城早已是棵大樹了?!?p> 李玉并沒有回答曹蠻的問題,而是講起了自己這兩天為把曹蠻撈出來碰過多少釘子。
曹蠻當(dāng)然知道李玉這是在給自己解釋為什么沒有在昨天就把自己撈出去,不由得笑了一聲,“沒事,玉姐,這事兒又不怪你,說起來我還得給玉姐賠不是呢,好好的開業(yè)大吉,搞得這么不吉利,玉姐,你說吧,要我怎么補償你?!?p> 李玉搖了搖頭,“昨天因為你開出的那塊七彩石,原石區(qū)都賣瘋了,尤其是沒有開過窗的原石,更是在當(dāng)天就賣斷倉了!”
因為開出七彩神石的緣故,昨天玲瓏寶閣的原石直接清倉,絲毫沒有因為曹蠻和王陽的事情所影響。
不過李玉頓了頓后還是從后視鏡瞥了一眼曹蠻,“不過如果你一定要補償我的話就今晚到我房間來吧?!?p> “沒問題,玉姐你可要做好通宵打牌的準(zhǔn)備?!?p> “是嗎,那姐姐倒要看看禹大永動機是不是真的永動!”
“咦,玉姐,你也聽說過我禹大永動機的傳說?”
李玉笑而不語。
就在這時,曹蠻接到了李雙的電話。
“蠻子,我聽琳琳說你把那個叫什么王陽的打了?”
“沒有,別聽別人瞎說,我是哪種動手打人的人嗎?那個王陽他自己輸不起,一急眼就發(fā)病了,居然也要怪到我頭上。”
從曹蠻被周揚紅帶走后,琳琳就給李雙打了電話,簡單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給李雙說了一遍,大致就是曹蠻誤會了自己和那個王陽學(xué)長的關(guān)系,和那個王陽學(xué)長賭石,最后還把人王陽學(xué)長給打了。
所以一聽說曹蠻被帶到了警察局,李雙就不停的給曹蠻打電話,但是那時候的曹蠻哪里有機會接李雙的電話,昨晚也忙著打牌,就更沒時間給李雙回電話了,這才在今天拿出手機后接到了李雙的電話。
“那就好,你現(xiàn)在沒事兒吧?”
“沒事兒,有事兒我還能接你的電話?”
聽到曹蠻沒事,李雙這才松了口氣,略微沉默后才又說道:“其實蠻子,你真的不用這么做,我知道你是想給我出氣,琳琳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我也確實很生氣,但是……”
李雙的語氣低沉,甚至帶著點哭腔,曹蠻立即打斷李雙的話。
“但是什么但是!你就說知道那個給你戴帽子的王陽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你高不高興就完事兒了!”
“我當(dāng)然高興,我巴不得他死!”
“那就得了!現(xiàn)在你高興了,我也沒事,一切皆大歡喜,以后你我都不準(zhǔn)再提琳琳這個人了!破鞋誰愛要誰要!”
“是!好!破鞋誰愛要誰要!”
李雙回應(yīng)著曹蠻,卻早已泣不成聲。
他和琳琳初中就是同學(xué),高中開始曖昧,高三畢業(yè)捅破那層紙,沒想到上了大學(xué)才僅僅一個月就變成了這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傷心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個擁有了很久的東西,然后那個東西現(xiàn)在被別人搶走了,又毫不珍惜的丟在了地上,而自己,也已經(jīng)不會再去將那個東西撿起來了。
“對了蠻子,我馬上就到禹城了,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聽到曹蠻出事,李雙急忙買了到禹城的車票,但是昨天的車票已經(jīng)賣光了,只有今天的,所以一大早李雙就坐車趕來了禹城。
“行,來吧。”
掛斷電話,曹蠻給李雙發(fā)了個位置,李玉開著車,一直等到兩人打完電話,“有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神,神秘莫測,高不可攀,強大無比,但有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就和你現(xiàn)在外表的年齡一樣,只是一個半大的大男孩兒,重感情,講義氣。”
曹蠻看著窗外,車來車往,人潮擁擠。
“有時候神做累了做做人也挺好的?!?p> 下午,曹蠻看著面容憔悴,滿眼血絲,仿佛蒼老了二十歲的李雙拉著他喝了一下午的酒,唱了一晚上的K,吼到喉嚨沙啞,直到凌晨,李雙才沉沉睡去。
不久后,曹蠻在李玉的房間出現(xiàn)。
“你還沒睡呢?!?p> “等你啊,我知道你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人,哦,不,神!”
曹蠻笑了笑,“那倒是讓佳人久等了?!?p> 十月三號,打了一晚上撲克的李玉渾身如同散架了一般癱軟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接通了電話,下一刻,突然坐了起來。
“什么?!王陽昨晚腦溢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