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名噬魂者攔截押運任無天的警車,一部分抵抗特種部隊;另一部分拼命去拽車門,竟然把車的門把手拽掉了。
氣憤的噬魂者嘟嘟囔囔起來,像個不安分的大黑熊。
噬魂者一:“這破車的門把手真差勁,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廠的?!?p> 噬魂者二,邊揮動鏈子錘砸玻璃,邊大聲說:“兄弟們,這車窗玻璃質(zhì)量真是太好了,回老巢時,我得順手牽羊弄一塊,回去堵窗戶。”
噬魂者三:“這幫特種兵真煩人,關鍵時刻總會膈應你一把,真他么欠揍!”
噬魂者四一看遠處,發(fā)現(xiàn)了提著追魂劍狂奔而來的肖永俊,不由得眼睛瞪了出來,舌頭伸出二尺多長,大聲顫抖的聲音喊叫:“兄弟們要命的冤家來了,這下子咱們要‘滾蛋丸子上席’完犢子了!”
噬魂者五,踹了噬魂者四一腳:“你他么不會說話嗎?長別人威風,兄弟們別聽他的,咱們趕緊撤!”
噬魂者四,一拍身上塵土,站了起來,朝風卷殘云的噬魂者們大聲喊:“啊呸!還說我呢,你小子鬧了半天比我跑的還快。”一瞅遠處奔來的肖永?。骸拔业膵屟?,殺神來了,趕緊滾犢子?!?p> 噬魂者四狂奔而去,不知蹤影。
肖永俊這時感到警車前,看向損壞的警車,搖了搖頭。接著讓特種兵把受傷的隊友抬上急救車。
親自押解著任無天進入了法院。上空的武裝直升機里,常洪烈用對講機和肖永俊通話。
常洪烈:“他們一看到你都跑了,看來你才是他們真正的克星?!?p> 肖永俊邊押解任無天邊通過耳掛對講機,回應常洪烈:“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誰派來的?!?p> 常洪烈一沉默,望向茫茫天機,回應肖永俊:“我覺得吳正義,不會這樣做,他們屬下已經(jīng)被叫了回去,想不出和現(xiàn)在的噬魂者組織有關,或許……”
肖永俊:“或許是流浪的殘余力量,他們不肯順從吳正義,他們認為吳正義太軟弱?!?p> 常洪烈:“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還會面臨各種偷襲,看來總有一些殘余噬魂者,不肯妥協(xié)。我們必須消滅他們。”
肖永俊長舒一口氣:“這就是現(xiàn)實狀況,誰也改變不了,我們時刻都在戰(zhàn)線上奮斗?!?p> 常洪烈:“永不停歇?!?p> 肖永?。骸皩?,無休無止?!?p> 法院內(nèi)莊嚴肅穆,審判長端坐主席臺前,兩邊是雙方律師,法官左垂手下方是記錄員和兩位一男一女審判員;旁聽席上的,都是曾經(jīng)被噬魂者組織危害生命之人的家屬。
任無天手銬腳鐐一身行頭,穿戴齊全?!皣W啦嘩啦”的金屬撞擊聲不絕于耳,特種兵把任無天押解到被告受審臺上,站立兩側。
任無天依然面無表情站立,看樣子沒有悔過的情緒。
審判長林陽明眼神犀利,盯著任無天:“我先在不想聽律師發(fā)言,我要聽聽被告的感受,任無天你對你的所作所為有什么想法嗎?”
任無天看了看左右,回應林陽明:“沒有看法,因為我不是原告,我只是替罪羊?!?p> 林陽明:“但是我看過你的簡歷,之前確實不是S區(qū)的噬魂者組織區(qū)域經(jīng)理,但你之前一直為噬魂者組織效力,一直做非法違規(guī)的行動,比如掠奪S區(qū)百姓的靈魂,這個你不應該否認吧?”
任無天一點頭:“是的,可是如果公審,還有很多人應該站在這里,為什么就我一個。”
林陽明:“那為什么噬魂者組織把你轉交到這里之前,你一直沒有反抗或者逃跑?”
任無天:“這是吳正義軍師的命令,他讓我來認罪,所以我就來了,我只是來例行公事?!?p> 林陽明:“看里你不承認自己的過失,但是你身后的旁聽者們的家屬,都是被噬魂者組織害死的,他們要看到你被公審,你作何感想?”
任無天回頭看了看哭泣的受害者家屬,轉過頭回應:“他們恨的是噬魂者組織,不是我,當然我也是受害者,被利用的受害者。”
林陽明一轉話鋒:“好了,雙方律師可以介入辯論?!?p> 任無天的律師任治和,是由噬魂者組織高層任治平聘請的,特意為任無天辯護。
顯然,任治平對于軍師吳正義把任無天推向審判臺很不滿。任治平認為軍事吳正義是個懦夫,不應該繼續(xù)擔任噬魂者組織的軍師。
而任治和正是任治平的親弟弟,這層關系也主定了任治和一定會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任治和律師發(fā)言:“任無天雖然是噬魂者組織區(qū)域經(jīng)理,但是他剛剛上任不到一個月,而前一任因為其他原因,已經(jīng)離開噬魂者組織,所以我認為任無天即便有責任,最多也就是從犯,這和主犯名詞相差甚遠,我認為這樣魯莽判決,有悖公正?!?p> 林陽明審判長插話:“那么你認為他不是主犯,但是警方確定他是主犯,我們要用證據(jù)說話,而任無天無法提供證據(jù),證明自己是從犯?!?p> 任治和:“噬魂者高層從來沒有指揮下邊成員做販賣靈魂的事情,而任無天說自己無辜,是有隱情的,我希望審判長您能聽他說一說。”
審判長林陽明一點頭:“可以?!?p> 任無天按照任治和教給的原話,敘述起來。
任無天:“我上任之初,并不了解內(nèi)部的運作方式,直到軍事吳正義來到這里,才開始籌劃一系列的計劃,其中包括聯(lián)合歐陽青博士開發(fā)超級機器人,和奪取S區(qū)人類靈魂的一系列行動,試問我一個剛上任的經(jīng)理,敢自作主張做這些事情嗎?這些事情沒有大人物同意,我敢執(zhí)行嗎?這是最起碼的邏輯,所以我絕對不是主犯,最多是從犯,而且我們高層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我溝通,都是吳正義軍師自作主張辦事,坑害了所有人!”
審判長林陽明:“被告律師,還有什么補充嗎?”
任治和站立一旁,一鞠躬:“審判長,我沒有異議?!?p> 原告律師袁曉豪開始發(fā)言:“審判長,我作為所有受害者的聯(lián)名律師,我想揭穿任無天的謊言。第一,即使高層沒有同意他做這件事,他還是執(zhí)行了這項奪取靈魂的計劃,只是在于是誰指使了他。但無論是誰指使了他,如果存在違背道義和真理的行為,他可以不執(zhí)行甚至辭去職務,來應對。但是他確實執(zhí)行了,這不是強迫命令,他自愿替吳正義做事,而且他是區(qū)域經(jīng)理,了解當?shù)匾磺惺聞?,怎么能說剛上任無罪呢,如果沒有凸出能力,能做區(qū)域經(jīng)理嗎?足以說明他是并列主犯,罪不容緩?!?p> 被告律師任治和,突然站起來插話:“如果按你所說,從犯都可以稱為主犯,那么被冤枉的主犯,也可能是從犯,而并列主犯這個詞,是一種攻擊,是一種自我感覺的污蔑,一加二應該等于三,如果一比二大,那么最基本的邏輯就被完全扭曲,那么你認為一加二不等于三嗎?”
袁曉豪反駁:“這與主題無關,請審判長做出判斷?!?p> 審判長林陽明拿起木錘敲擊桌面:“肅靜肅靜,好了,現(xiàn)在休庭十分鐘,在做定論?!?p> 審判長轉回身去了后屋,不一會兒后屋里走出一名女審判員,故作低調(diào)來到了旁聽席座位處,請肖永俊有事。
女審判員:“審判長請您有事商量?!?p> 肖永俊一點頭:“好的?!备S女審判員走了。
一旁押送任無天而來的葉欣雅和常洪烈,看向肖永俊的背影,似乎在想些什么。估計都在琢磨審判長可能為難了,因為國會議長那邊只是要拿任無天開刀,不想再深入調(diào)查了,然而任無天突然翻供,讓審判長不好斷案,所以才請議長龔淑梅身邊的大紅人肖永俊,來一起商議最后的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