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涼冰救場
“咚！咚！咚！”
“誰呀？”
隨著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陳鋒一臉意外地打開了公寓的大門。
迎面而來的，是一名從未見過的中年男性。
雖頭頂微禿，留著強者的發(fā)型，但他藍色的雙瞳卻十分深邃，五官立體，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讓這名男人凸顯一份特殊的紳士氣息。
“陳先生你好，我叫菲爾·科爾森，是圣盾局的外勤人員，這次來，是奉我們局長之命，想跟陳先生了解一些情況。請問您現在方便嗎？”
他的聲音十分溫和，開場白卻是十分直接，令陳鋒有些始料未及。上下打量科爾森兩眼后，再在他手中的證件凝視少頃，陳鋒還是點頭道：
“方便，請進吧...”
見陳鋒側身，科爾森禮貌一笑，抬步走進了陳鋒的公寓客廳。
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眼客廳全貌，科爾森的目光在餐桌上的兩幅餐具停留了一瞬，眼神有些許閃爍。
而陳鋒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科爾森的異樣一般，只是熱情地招呼道：
“請坐吧，喝點什么嗎？我才搬來不久，只有些咖啡和氣泡水，你要哪個？”
科爾森轉過頭來，將眼中的異樣完美隱藏，微笑回應道：
“氣泡水吧，我個人比較喜歡二氧化碳在喉嚨里流淌的感覺...”
“呦呵，巧哈，我也是！”
陳鋒友好地將一瓶氣泡水遞給科爾森，坐在沙發(fā)上，較為輕松地問道：
“所以，科爾森先生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科爾森將陳鋒此時的神態(tài)動作盡收眼底，也是緩緩落座，雖然手上的玻璃瓶還在冒泡，卻依舊保持著優(yōu)雅的紳士風度。
“呵呵，也沒什么大事，但是在我說之前，能否問一下陳先生，您今天都去過哪些地方呢？”
“怎么，我去哪還要向你們圣盾局報備嗎？”
“不不不，您就當是我的....好奇吧，您不方便透露嗎？”
“那倒不至于，只是今天去了挺多地方，一時半會有些記不清順序...”
“今天還長....”
“哈哈，你都這么說了，那容我想想...”
陳鋒仰頭，將氣泡水一飲而盡，感受著氣流沖刷鼻腔的快感，長舒一口氣后，神似回憶。
“今天，我吃完早飯后....先去隨便逛了逛，什么哈德遜廣場，帝國大廈，哦，對了，還看了一下你們的自由女神像...”
“回來的時候，順路去超市買了點東西，就兩個街區(qū)外那家麥德龍...”
“再之后，我找到家溫泉中心，正好有些累了，就進去泡了會兒澡...出來后我就直接回家了...”
陳鋒與科爾森對視，好似略有深意地說道：
“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端坐在沙發(fā)之上，科爾森目光吞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而陳鋒也不催促，只是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
“科爾森先生，你有什么想問的，不妨直接問”
少頃，科爾森抬頭看向陳鋒，好像想看出陳鋒此言是否發(fā)自內心，躊躇片刻，再度開口時，表情已經變得誠懇了許多：
“陳先生，我就不繞圈子了...”
“事實上，我確實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
陳鋒并沒有感到意外，輕輕頷首，示意繼續(xù)。
只見科爾森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個銀色圓盤，放置在桌面之上，隨著幾下輕點，一副虛擬影像就在二人中間浮現出來。
科爾森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一小時前，圣盾局遭遇了不明人士的入侵...”
“這個家伙輕易地突破了圣盾局的安保系統(tǒng)，在我們的檔案室竊取了大量的機密資料，然后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唯一留下的線索，是這段錄像...”
科爾森手指輕點，那屏幕中的畫面便開始流動，看其視角，無疑是圣盾局的各個監(jiān)控所攝。
陳鋒可以清晰的看見，在畫面當中，一名身穿灰衣，頭戴鴨舌帽，看不清五官的人從廁所中走出，正是偽裝的自己。
但是陳鋒表情卻并無異樣，反而眉宇間略帶驚色，好像在感嘆竟會有人如此大膽一般。
而拜他的精湛演技所賜，一直目光炯炯，沒有放過他一絲一毫反應的科爾森，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隨著畫面滾動，看著里面的神秘人熟練地打暈員工，做上電梯，開啟檔案室，陳鋒臉上顯得無比鄭重，其實心中已經是另一幅姿態(tài)。
“我去，這一套操作有點帥呀，不比電影里那些特工差嘛！”
“嗯，這個動作有點多余，要多注意...”
“哎？我怎么會有壓帽檐的習慣，得改得改，被別人看出破綻就不好了...”
“話說這身形也有點太像我了，下次得多調整一下.......要不試試換個性別？”
在陳鋒的自我賞鑒和批判中，視頻終于走到了結尾。
看著黑掉的屏幕，科爾森還沒開開口，就聽陳鋒搶答道：
“這就沒了？”
只見陳鋒睜大了雙目，“一臉震驚”地問道：
“這人就這么從你們圣盾局消失了？”
“就沒有點其他線索？”
陳鋒的這波先發(fā)制人，顯然有些打亂了科爾森的節(jié)奏，讓后者話語一滯，腦海里思考了半晌陳鋒這話背后的含義，才緩緩答道：
“....是的，這個神秘人的來去路徑詭異，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更多發(fā)現...”
“哦，這樣啊....”
陳鋒再度靠在沙發(fā)躺椅上，恢復了他那副平靜的模樣。
“所以，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科爾森眼睛微瞇，卻沒有說話，只是再度打開了一個視頻。
其中，正是一便裝，穿梭在紐約街頭的陳鋒本人。
“陳先生，根據我們的調查，您在上午9：00準時從您公寓出發(fā)，途徑廣場公園，在10：02到達自由女神像...”
“之后確實如您所說，您去了超市，又去了曼哈頓中誠的一家日式溫泉場，從上午10:37一直待到了中午12:48....”
只見科爾森深深地看了一眼陳鋒，語氣忽然變得深沉：
“但是，這段時間同樣也是圣盾局遭遇入侵的時間...”
“陳先生您認為，這只是巧合嗎？”
面對科爾森的質疑，陳鋒臉色也是嚴肅了起來，目光如電。
“你們監(jiān)視我！”
“是的，我雖然感到抱歉，您畢竟是我們已知最強大的超級戰(zhàn)士，我認為這只是為了維持我們雙方友好關系的必要手段而已....”
“呵....手段....”
陳鋒不置可否的嗤笑了一聲，雖然他心里也清楚，一個國家不可能不對他這樣的“危險人物”有所防備，但被擺到明面上，還是有些讓人難受。
而科爾森顯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陳鋒。
“陳先生，您的回答呢？”
陳鋒瞥了一眼科爾森，面不改色道：
“我說過了，我一直待在溫泉館里，你不也看到了嗎，這整整兩個小時，我連門都沒有出過，怎么會有機會去你們那圣盾局...”
“再說了，華盛頓離紐約少說也得有200公里吧，你是看見我在飛了還是覺得我會瞬移？”
“....陳先生擁有的力量無比奇特，說不定會有些出人意料的能力...”
陳鋒語塞，好嘛，這圣盾還真是把他有些妖魔化了，雖然說他確實能瞬移，但剛才那話明顯是在瞎忽悠，這都信？
“那你們什么意思，就認定是我了唄！”
“我們并沒有這個意思，但陳先生您兩天前剛參觀完圣盾局，今天就遭遇了入侵者，更何況，您的不在場證據并不作數，整整兩個小時的空白期，以您的速度，足以做很多事了.....”
“這并不是證據...”
“確實不是，所以我才一個人來的...”
科爾賓的眼神愈發(fā)深沉，繼續(xù)道：
“我今天來，就是想陳先生給我一個答案...”
“您到底，在那兩個小時里，做了什么？”
“有什么證據可以證明你，在哪？”
陳鋒也是面色逐漸冷酷，眼中金光繚繞。
這一瞬間，原本平平無奇的青年仿佛增添了一份光環(huán)，那龐大的氣勢壓得科爾森有些喘不過氣。
“我要是不答呢？”
面對著這讓人窒息般的壓力，科爾森面色微變，卻還是硬撐道：
“那我們只能將您列為嫌疑人，請您跟我們回圣盾局接收調查...要是您不配合，我們可能采取一些必要手段...”
“呵呵，你是認為，你們有能力留下我？”
“....請相信我，不到萬不得已，我并不想讓事態(tài)升級，但如果到了那一步，陳先生，您可能就是引發(fā)兩國交戰(zhàn)的元兇！”
“你是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看著面前這油鹽不進的男人，陳鋒眉頭微蹙，第一次感覺到棘手。
他沒想到，光憑這些莫須有的猜測，圣盾局就來與他對峙，甚至用國家大義來綁架他，米國人的霸道真是可見一斑。
雖說他并不認為這點小事會真的引發(fā)戰(zhàn)爭，但就是發(fā)生一些小沖突，也非陳鋒所愿。
他來這，就是為了將兩國打造成鐵桶一塊，可不是來搞破壞的。
話雖如此，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陷入了僵局，除非陳鋒能真的證明自己一直待在紐約，否則將無法善了。
但是，他本就是在借助泡溫泉，沒有監(jiān)控的機會實現的瞬移，又怎么可能會有人證明他一直待在溫泉店里。
然而，就在二人間的氣氛逐漸劍拔弩張之時，忽然，一聲門鈴打破了屋內的寂靜。
“叮咚！”
陳鋒下意識地看向科爾森，皺眉道：
“你們的人？”
科爾森卻是搖搖頭，同樣一臉意外。
見此，陳鋒也沒多想，起身就去開門。
然而，剛將大門打開，一陣香風就撲鼻而來。
“小弟弟，你東西忘拿了...”
只見一名身穿旗袍，氣質絕佳的美人款款走近，細腰不足盈盈一握，搖曳生姿，一雙桃花眼更宛如盈盈秋水，動人心弦。
而陳鋒看見來著，臉上忽然露出了錯愕之色，有些不敢置信地驚呼道：
“涼冰？！”
不怪他反應如此大，實在是涼冰現在的氣質與她往日實在是差距過大，以往的潑辣變成了溫婉，不拘一格變成了大家閨秀，若不是那傾城的容顏是在是人間絕有，他還以為認錯了人。
“怎么了小弟弟，才出門，就不認識姐姐了？”
涼冰莞爾，笑容宛如百合綻放般純潔，更是主動上前一步，雙手輕舉，竟主動為陳鋒整理領口。
“你呀，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你看，扣子都系歪了...”
面對嬌人這突如其來的溫柔，陳鋒有些不知如何應對，只得僵硬在了原地，任由涼冰施為。
只是，從外人的眼光看上去，此時兩人的姿勢，就好像一名賢惠的妻子，正在為工作歸來的丈夫打理領結一般，頗為溫馨。
將陳鋒領口的褶皺撫平之后，只見涼冰緩緩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串手鏈，由黑繩編制而成，中間掛著不知由什么材質制作的銀色吊墜。
“喏，你的手鏈....忘在店里了...”
“這個對你很重要的吧，那兩個小時，你可有一半的時間在聊它的故事呢...”
陳鋒微微一怔，正感到疑惑之時，忽然對上了涼冰那略帶深意的雙眼。
不是是默契還是心有靈犀，但總之，陳鋒一瞬間就懂了涼冰的意思。
她是在為自己打掩護。
“哦，原來在留在你那了....多謝了，還麻煩你跑一趟...”
陳鋒出手將項鏈收下，立馬進入了狀態(tài)，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許多，似乎里面還隱隱帶有一絲心疼的感覺。
涼冰則是微微一笑，看上去毫不在意道：
“你幫了我這么多，這點小事是我應該做的....”
而這時，正事辦完后，涼冰似乎才“注意”道坐在沙發(fā)上的科爾森，頓時像是小兔子一般驚呼道：
“呀！你家里有客人呀，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馬上就走！”
她鞠了一躬，轉身就要離開，而陳鋒此時也恰到好處的挽留：
“來都來了，喝點水再走吧....”
涼冰卻緩緩搖頭：
“我知道你的工作比較特殊，有些東西讓我聽見了恐怕不太好...我還是先走吧..”
“可是！”
見陳鋒還想挽留，涼冰卻是直接伸出一指，按住了他的嘴唇，青絲如飛瀑般垂下，眼中像是有漫天星辰，溫柔道：
“沒事的，你想說什么，隨時可以來溫泉館找我....”
“只是下次來，就不要再帶錢了....”
延頸秀項，芳澤無加；云髻峨峨，明眸善睞。如此唯美的一幕印在陳鋒眼中，明知是演戲，他心跳卻還是像是漏拍了一下，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竟真忘了挽留。
涼冰作勢離去，在轉過身的那一瞬，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之光。
“三...”
“二...”
“一...”
“等等！”
一聲輕呵，二人同時回頭，發(fā)出聲音的，正是坐在沙發(fā)上已經觀察二人許久的科爾森。
此時他的目光有些吞吐，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一般，猶豫片刻，還是出聲問道：
“涼冰小姐，還請等一下...”
“我剛才注意到，您說，你在溫泉館里見過陳先生...”
“您還說，與他聊過兩個小時...”
“請問，這是真的嗎？”
科爾森雙眼如隼，直勾勾地盯著涼冰，不放過一絲一毫痕跡。
涼冰的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她很討厭科爾森這樣有侵略性的的目光，會讓她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若是平常，她都可能會忍不住動手把那雙眼睛挖出來。
但現在嘛....
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陳鋒，涼冰選擇將心中的暴虐壓下，溫和答道：
“是的，這位先生，陳鋒弟弟一直跟我在一起”
“為什么？他為什么找你...你是他什么人，你們?yōu)槭裁匆跍厝^里待那么久？”
面對著連珠炮一般的質疑，陳鋒心中有些擔心涼冰，剛想讓她拒絕，涼冰卻已經開始作答了。
“這話說起來就有些長了，我一個人來米國無依無靠，只能在溫泉館里打工度日，因為一次意外，才認識的陳鋒弟弟....”
“他一直都挺照顧我的..給我買了很多好吃的，還經常給我送錢..”
“您可能也知道，溫泉館，里我們這些服務員總是會被冠上一些不好的名頭，客人也不是會很尊重我們，有時候還會動手動腳...”
“前段時間，他聽說我老是被一些客人占便宜，所以今天才專程來給我撐場子...”
科爾森聽到這，眉頭微皺，確認道：
“所以，你們兩個小時，都一直在聊天？”
“聊了些什么？”
涼冰依舊游刃有余，還想繼續(xù)作答，卻見陳鋒上前兩步，將涼冰擋在身后，目光隱隱有些厲色。
“科爾森先生，你恐怕有些過界了...”
“你不是警察，涼冰也不是你的犯人...”
“請不要用上審犯人那一套！”
“現在我的清白已經有人證明，如果您無其他事，就請離開吧...”
面對隱隱有些針鋒相對的陳鋒，科爾森面無表情，而就在此時，耳邊傳來了技術組的消息。
“科爾森特工，監(jiān)控錄像顯示，這名代號涼冰的女性確實是溫泉館的員工，大名單里有她的名字，且店內錄像也確實拍到過涼冰與陳鋒在一個房間內待了兩個小時...”
“這么重要的證據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之前溫泉點的部分監(jiān)控線路出現了短暫故障，剛剛修復完成....”
“故障？是人為嗎？”
“幾乎不可能，除非有人能在0.001秒每次的掃描間隙內，避開所有路徑，實現對系統(tǒng)的入侵和退出，才可以在不驚動我們防火墻的前提下篡改我們保護的數據，但據我們所知，地球上沒有這樣的技術...”
“所以，涼冰說的是真的...”
“判斷不是我們的工作，我們只提供數據...”
“有數據就足夠了，在這樣地情況下，這就是證據.”
只見一直有些咄咄逼人的科爾森忽然一反常態(tài)，重新恢復了他剛開始那風度翩翩地模樣。
他站起身，看向陳鋒與涼冰二人，微微欠身，彬彬有禮地道：
“陳先生，您的清白已經證明，抱歉打擾您了”
說完，科爾森便伴隨著得體的微笑，徑直離開了陳鋒的公寓，徒留有些錯愕的陳鋒和涼冰。
看著科爾森輕輕將大門關上，腳步聲沒有絲毫停留的揚長而去，陳鋒卻感到有些怪異。
“怎么感覺，他走的這么草率...”
一邊的涼冰也有些意外，可那驚訝的外表下，卻隱藏了一顆有些無語的心。
“靠你大爺的碧池！什么情況，老娘花這么大功夫布置的劇本才演到一半，這就走了？我還等著讓傻小子感激涕零呢。你的職業(yè)操守呢，敬業(yè)精神呢，媽的還頂級特工，就這水平，什么垃圾東西！”
涼冰正在心中怒罵，卻聽見夢魘匯報。
“女王，情況不對...”
“有人在暗中聯系那個人類...“
“他應該是故意的...”
聽聞，涼冰眼睛微瞇，心中暗道：
“接上，我聽聽...”
.......
“菲爾·科爾森特工，您的任務已結束，請在兩日內提交任務報告...”
公寓大門外，科爾森將耳麥摘下，放入特質金屬盒之中，在從懷中拿出一個手機，撥打了其中唯一的電話。
電話另一頭，是一道嗓音頗為特殊的男聲：
“科爾森嗎？調查結果如何？”
“目前看來，陳鋒證據鏈已經完善，光從表面上看，應該是與那個入侵者沒有聯系...”
“表面上嗎.....那實際呢，你的判斷是什么？”
“......實際上，我認為他剛才在撒謊....”
科爾森目光幽深，繼續(xù)闡述自己的發(fā)現：
“餐桌上，有兩人份的碗筷....”
“酒柜中，唯獨有兩個杯子有清洗過的痕跡....”
“更重要的是，一個單人男人的公寓里，竟然會有香水味....”
“這些都在說明，這里可能長期有一名年輕女性與陳鋒同居，并且有很大可能，就是剛才那位名叫涼冰的女士...”
“她們有同樣的味道”
“剛才的說辭，大概率不是真的....”
“至于他是不是那個入侵基地的神秘人，我認為有一定的幾率”
聽著科爾森細致入微的分析，電話另一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出聲道：
“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聽見....”
“現在督察組已經將調查結果匯報給了議長們，陳鋒嫌疑已經排除....”
“我不希望在其他地方聽見你的無端猜測，明白了嗎？”
面對男人這不合理的要求，科爾森卻沒露出絲毫質疑的神情，立刻應答道。
“是，局長！”
但是他還是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局長，我能否問一下，如果今天陳鋒的證據鏈確實無法完整，我們是否真的會采取強制措施？”
“呵呵，兩只特別突擊組已經在一里外就位，5分鐘內就可以到達現場，配備大量反器材武器，你認為呢？”
“.....可是，這里是鬧市區(qū)....”
“那兩個老鬼才不會管這么多，在他們眼中，消除一個潛在的核威脅比幾條人命劃算多了”
“所以，這就是您保護他的理由，不希望造成過多傷亡？”
“......不是....”
此時，坐在三叉戟大廈之中，圣盾局長，尼克·弗瑞緩緩走到窗臺之前，看向外面的一片狼藉，僅剩的獨眼中露出一道無奈之色。
“是因為，我們需要他的保護....”
“在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己之前....”
掛斷電話，科爾森也陷入了沉默，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陳鋒公寓的方向，倏然回頭，將手中手機掰成兩半，扔進了垃圾桶，揚長而去。
......
“呵呵，小禿子還是有點本事的”
“但是，你個獨眼龍，敢壞老娘好事！”
涼冰眼中妖異光芒閃爍，冷聲向夢魘下令。
“夢魘，晚上讓他做個好夢...”
“他不是想要保護這個國家嗎，就讓他看見....自己的國家化為火海的模樣！”
“是，女王！”
而此時，陳鋒的目光也轉向了涼冰，有些復雜道：
“雖然我一直不想吧你卷進來，但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晚了”
“涼冰，這次，多謝了...”
他看向涼冰的眼神隱隱有些觸動，若不是涼冰，這次多少會少不了一番波折。
并且，涼冰剛才那溫柔的模樣，還殘留在他腦海中，有一抹悸動，依舊還未散去。
但此時涼冰身上的溫婉早已消失殆盡，恢復了往日那般灑脫隨意的模樣。
她轉過頭來，臉上笑容帶著一抹調侃。
“謝謝就不用了，考沒考慮怎么報答我？”
“額....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咳咳，涼冰，別開玩笑了....”
“切，膽小鬼，你什么時候才能像個男人能一樣，對女性多一點性沖動好吧！”
“咳咳咳，換一個吧，咱倆，不太合適....”
“為什么，你喜歡胸小的？還是喜歡丑的？”
“......”
“說話呀？啞巴啦？”
“唉....涼冰，你長得確實漂亮...”
“呵，還用你說...”
“....但就是長了張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