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白靈蚺的蛇膽
力量型選手志玲不容分說,直接將血壓儀纏在楚圣手臂上,“抬起來,與心臟持平。”
現(xiàn)在的楚圣可真好比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隨著血壓儀收縮,老蠱師冷眼看著楚圣,“說實話,你到底是不是蠱師?哪門哪派,師承是誰?登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再說一邊,不是蠱師,無門無派,沒有師父,登島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得終極大獎5000萬?!?p> 血壓儀:“您的測量結(jié)果,高壓118毫米汞柱,低壓85毫米汞柱,脈搏每分鐘92次,根據(jù)世界衛(wèi)生組織標(biāo)準(zhǔn),正常!”
“92次,心率正常,你看看,我沒說謊吧?”楚圣如釋重負(fù)。
不想此時盧妍秒按血壓儀重啟鍵,“當(dāng)初你對我愛答不理,是覺得我丑還是單純討厭我?”
老蠱師瞬間滿無語,心想大徒弟也太沒正事了,現(xiàn)在哪是問這個的時候?
“這……這,你貌若天仙,我怎么可能討厭得起來?”
“之所以對你愛搭不理,我不是家中有只母老虎么,招惹不起的。若是我獨自參賽,早都和你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比翼雙……”
血壓儀:“高壓160毫米汞柱,低壓125毫米汞柱,脈搏每分鐘130次,根據(jù)世界衛(wèi)生組織標(biāo)準(zhǔn),建議馬上就醫(yī)!”
盧妍氣得上來便給了楚圣一個大嘴巴。
“信口雌黃,滿嘴噴糞,建議你馬上就醫(yī)呢!”
楚圣都快哭了,“大姐,這是血壓儀,不是測謊儀,你們是不是用錯方向了?再者說了,你們都是苗寨的蠱師,呆著沒事不研習(xí)蠱術(shù),用什么血壓儀啊?”
“相信科學(xué),懂不?你個愚昧無知的玩意兒!”怪胎志玲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下就連號稱“嘴炮小王子”的楚圣也無言以對。
因為這天聊到頭了,沒法兒再繼續(xù)了。你想想,久居苗寨信奉巫蠱的種子選手都開始跟這兒普及科學(xué)常識,打擊封建迷信了,咱一普通老百姓還能說個啥?
倆字——服了!
老蠱師命愛徒志玲收起血壓儀,然后說道:
“不論你承認(rèn)與否,老身都十分佩服你的膽量和能力。我有話直說,今天之所以派徒弟幫你的忙,甚至讓良平給你的隊員送藥,我的目的只有一個?!?p> “您說吧,反正我說啥你都不信?!背ヮj了。
“沒猜錯的話……”
“好!你猜的對!”
老蠱師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完呢,年輕人沒禮貌?!?p> “沒禮貌啊沒禮貌~”楚圣徹底成為混不吝,二流子的狀態(tài),反正咋解釋都不好使,索性對方說什么自己都順著說。
“我沒猜錯的話正如上次咱倆所談,你是為了玉露九華仙草而來的。”
楚圣倏然站起,前腿伸,后退弓,雙手一前一后,擺出了黃飛鴻的經(jīng)典亮相。
“沒錯,我為的就是它!”
師徒四人瞬間滿臉黑線,片刻后志玲喃喃道:“師父,他是不是瘋了?”
老蠱師也顯得頗為無奈,“楚圣,你不用跟我這兒吊兒郎當(dāng)犯渾,承認(rèn)就好!”
“咳……”
楚圣現(xiàn)在是徹底沒轍,人家既然認(rèn)為你是,就是撞破頭以死明志都沒用。
“我呢,就一個請求……咱們結(jié)盟吧?!?p> “啥?”楚圣瞬間眼睛瞪得像銅鈴。
從五色帳篷走出,談判歸來的楚圣顯得心事重重。
啥都不因為,被迫讓人按著腦袋結(jié)了盟。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
但從權(quán)宜之計的角度考慮,這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總比守著四個定時炸彈要強,既然人家認(rèn)定了自己具備發(fā)現(xiàn)玉露九華仙草的嗅覺,那就“坦然”承認(rèn)!
破罐子破摔的楚圣心中苦笑,覺得眼前的時空比穿越前還要荒唐。
然而回到自己小隊駐扎點,迎面看到的場景更讓他上火。
此時胖子手握黃花梨木劍玩得正酣,仿佛劍術(shù)高超的大俠,對著早已斷氣兒的地吸蟲死尸猛刺,聲音傳來“噗滋噗滋”的。
胖子冰冷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感情。
“邪惡終歸無法戰(zhàn)勝正義,希曼,賜予我力量!”
“???”
心想這廝還真是童心未泯,趁著孩子生病,搶人家玩具玩。
“有意思?”
胖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成年人往往都是偷偷展露童心的,突然被人撞見確實有種大型社死現(xiàn)場的感覺。
“知道你木芯做的寶劍玩具是你精心給孩子預(yù)備的,我不該亂禍害?!?p> “你還知道!”
“剛剛小叮當(dāng)拄著木劍小解,都滴答到這劍上了,我尋思著幫他擦擦。”
楚圣一時無語,差點凝噎,心想自己的好隊員都是什么腦洞,被尿沾上的木劍,你用刺怪蟲子尸體的方式擦?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就是想玩!
“孩子怎么樣了?”
“穩(wěn)定多了,否則怎么能自己小解呢?”胖子掄了掄木劍,似乎想把上面的污血甩一甩,否則小叮當(dāng)好了都沒法兒跟人家交代。
楚圣闊步往孩子帳篷的方向走去,此時其余幾人都圍在小叮當(dāng)?shù)纳磉?,悉心照料?p> 只一搭眼,楚圣的心便咯噔一下。
雖然看得出來,在老蠱師止血消毒散的作用下,孩子的臉上已經(jīng)有些血色,氣息也顯得平穩(wěn)了許多,可是小腿往上的血管突起,呈紫色。
楚圣趕忙把孩子的掌心翻了過來,這一看不要緊,半個手掌都烏黑發(fā)紫。
“看來這止血消毒散只起到暫時壓制的作用,無法根治排毒?!?p> 大家都知道楚圣的能耐,這種事情他是絕不會開玩笑的。瞬間剛剛才放下的心全都提了起來。
“琵蕞蘭!”劉毅第一個想到這個草藥。
楚圣苦著連搖了搖頭,沒做解釋。
“上次被竹蜜蛇咬,你不是用琵蕞蘭治好的我和老教授么?這次怎么就不行???”孫驍驍催問道。
“治病救人要對癥下藥!剛剛突然襲擊大家的大蚯蚓可是地吸蟲,是史前生物,嘴巴又毒又臟,怎么可能用區(qū)區(qū)的琵蕞蘭就能醫(yī)好呢?”
“那可怎么辦呀?”老王最喜歡小叮當(dāng),現(xiàn)在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楚圣的身上。
可以想見,哪怕大家忍痛幫孩子申請退賽,外面的醫(yī)療團(tuán)隊也愿意免費為孩子醫(yī)治,但正如楚圣所說,地吸蟲是史前生物,它的毒恐怕是最頂尖的醫(yī)療團(tuán)隊也無計可施。
因為沒有先例,若是等待臨床實驗,再研發(fā)新藥,恐怕這孩子真要找他親媽去了。
“楚圣,你是唯一讀過‘縫紉機維修說明書’的人,現(xiàn)在全靠你了?!?p> “……”望著言辭懇切的老王,楚圣的心中百感交集,自己的謊話自己圓,報應(yīng)!
“咦,對了,白靈蚺的蛇膽,吃了它,百毒全消,還能恢復(fù)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