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惰?”
黑澤疑惑地反問。
對方特意來提醒懶惰,又是什么意思?
這次神諭者沒有直接回答,她把目光轉(zhuǎn)向希希,反倒疑惑出聲:“規(guī)則蘊靈?”
這個疑惑,黑澤倒是有所了解,他自己就算是一種‘蘊靈’。
顧名思義,‘蘊靈’是蘊養(yǎng)真靈、靈智、靈魂、生靈等的總概納,但凡是生靈就都可以叫做‘蘊靈’。
只不過,以超凡界來算,‘蘊靈’特指天生奇異的各種生靈,盡皆‘不凡’的那種生靈。
但凡天地蘊養(yǎng)、自然所育,皆是眾生口中所描述的‘蘊靈’,也可以叫做圣靈、天生地靈之類的稱呼。
總的說來,‘蘊靈’全是物以稀為貴,種族同類方面的數(shù)量肯定不會太多,乃至于自己獨成一個物種沒有任何同族。
當然,那種自成一個物種的天生地靈,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只是很巧啊,希希算是一個!
因為蘭陵界的血之權柄就只有那么一份,從血之權柄從誕生的希希,沒道理再有一個從血之權柄中誕生的同類。
嗯……
別的權柄中也不太可能會誕生新的意識體,只要黑澤身后那些家伙不亂搞,那希希確實可以稱得上獨一份的規(guī)則意志物種。
博格死魂嘛,那不是天生的‘蘊靈’,那是死后的仇血怨魂。
“……”希希皺著眉頭看向神諭者,對方那略帶驚訝的眼神,讓她有點不舒服。
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生命威壓,讓她更加不舒服。
‘蘊靈’哪兒都好、哪兒都強,就是呢……
很怕位格壓制、很怕來自生命層次的壓制,這種壓制直抵本源是很難抗衡的一種,根基類頭禿難題。
畢竟大家都很強,我每方面都比你更厲害,你還有什么道理能跟我展開對抗?
排除各種外在因素,‘蘊靈’間的差距能體現(xiàn)得非常明顯,從互相的生命氣場就能瞬間判斷誰強誰弱。
當然了,也不止‘蘊靈’,這一點能通用到整個超凡界,只是在‘蘊靈’之間會有更明顯的體現(xiàn)而已。
生命層次的差距足夠根本,這種‘質(zhì)’的影響本就相當難以跨越,大眾生靈并不會在此方面有多少優(yōu)勢……
稍微觀察完希希,神諭者自覺失禮地輕輕躬身算作道歉和打招呼,這才讓希希放下臉上的警惕。
做完這些,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海族,結(jié)果海族的眾人也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頌春因不知道這位【神諭者】看他們是為了做什么,反正白雪可不像修·言誓那樣平易近人,這位氣場莫名的教廷大神官,很有一種生人勿進的天然排異之感。
硬要形容的話就是,但凡想要靠近她的存在,都會在逐漸接近她的過程中緩緩化為塵燼,別說碰到連接近都不太可能。
并且在這個過程中,她全然保持著漠視和迷茫的狀態(tài),一點也不在意接近者的結(jié)局。
相比于還算有人煙味的圣言騎士,這位【神諭者】無疑更加接近神明姿態(tài),論危險度她恐怕要比三大白面主教還高出不少。
【神諭者】是圣神神言的執(zhí)行者,她只負責執(zhí)行來自圣神賦予的職責,別的她一律可以不用搭理。
要說教廷中誰與圣神接觸得最多,那毫無疑問會是三大神官。
【神諭者】又是教廷中專門接受圣神神諭的一位神職,她沒有人煙味其實也正常,與神明接觸太多難免沾染些許神性,會被影響并不出乎意料。
對習慣神性的家伙來說,適量的神性其實也就那樣,但對不習慣神性的生靈來講。
神性會是很恐怖的威懾,比禁咒威懾還要來得更加深刻,神性直指真靈避無可避,堪稱天敵式針對威壓。
這種東西哪有不嚇人的道理啊……
還好的是,貌似這位神諭者不具有真正的神性,只是沾染過多攜帶有些許影響力,還不至于讓凡靈看到就崩潰。
海族眾生慌亂的表情和眼神白雪看在眼里,也明白自己好像有點嚇人,于是極少出來見人的她非常程序地說道:
“海族可繼續(xù)定居于蔚海之中,可深海中的懶惰不宜觸碰,還望注意。蘭陵突變在即,海族應當另尋居所,蔚海不再是長久保障?!?p> 頌春因明白這很可能是來自圣神神座的提醒,因此她一點也不能輕視:“海族會銘記?!?p> 簡單處理完海族的事,白雪最后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黑澤身上,這才是她親自來蔚海城的原因。
如此時刻,黑澤不免雙被全場給盯上。
連希希都好奇堂堂教廷的【神諭者】,來找黑澤這個星辰脈系能有什么事,她知道黑澤星辰脈系的身份不能暴露。
【神諭者】可以說是圣神的最高代言人,她的話基本代表著圣神的態(tài)度,圣神‘神諭’的分量可說不上輕啊。
然而,白雪最后只是掃了黑澤一眼并沒有做太多,她往西邊轉(zhuǎn)身一踏就此淡化消失。
沒有看到想象中的新奇場面希希稍微有點遺憾,不過她還是繼續(xù)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不再理會外界干擾。
海族眾人各自移開隱隱注視向黑澤的目光,也不再關注這點小事件,他們還要忙著打掃戰(zhàn)場。
【神諭者】離去,海族南防線的氛圍又快速恢復原樣,唯一不變的只有黑澤幾人。
頌春因看過來的奇怪眼神讓黑澤頗為不舒服,希希剛才的體驗他也正式體驗到了一點,只能說‘習慣萬眾矚目’這種事稍微有點不靠譜。
那條大粉魚的眼神,分明是在打量黑澤到底什么玩意兒,怎么值得教廷的兩位頂端人物如此對待。
她不眼瞎更不會自我感覺良好,【神諭者】到底是為誰親自來到的這里,明眼人稍微一看就能明白。
海族的事有圣言騎士接手已經(jīng)很給面子,再來一個大神官怕是重視過頭,海族可一點都消受不起。
要說【神諭者】不是專門為黑澤而來,連剛來主界沒幾年的希希都不會信,更別說頌春因這位人魚族的守護者。
而且此前的幾句交談,黑澤沒有進行過任何自我介紹,這也是讓頌春因難以理解他所做行為的一大原因。
若非層次高到一定程度,沒人能忽視來自圣言騎士的承諾報酬,此等程度的報酬堪稱無價。
就算放在整個蘭陵界,圣言騎士的承諾也相當具有分量,這完全不是可以輕易衡量價值的一份報酬。
頌春因明白,黑澤的這份報酬能間接影響到海族的生存命運,那就更加無法用價值去輕易衡量。
不需要太過謙虛不需要妄自菲薄,海族在整個蘭陵界根本稱不上弱小,要不是蘭陵界現(xiàn)今的局面很不適合海族。
他們未必會比精靈族和矮人族差多少,甚至于可以說是七神域之下的第二階梯,足矣跟深海巨獸抗衡的第二階梯。
只因人族太過于龐大,如此對比之下,才顯得海族比較‘小巧玲瓏’。
真要說起戰(zhàn)斗力來,海族比之精靈族并不差什么,差的或許只是一塊安穩(wěn)居所。
主大陸主要還是岸上板塊,水域尤其是資源豐富的寬廣水域,的確很少很少。
饒是世界意志都不得不承認這點,蔚海是主大陸上罕有的廣大水域之一,也是唯一一處資源還算豐富的水域。
海族不生活在蔚海,他們還能去哪里?
無盡之海外的資源肯定比主大陸更豐富,但危險度也不是輕易能被忽視的,海族生靈當中更不是全都很強大。
弱小者依舊占據(jù)大多數(shù)強者始終不會太多,頌春因不得不為那些弱小的海族考慮生機,這是她作為守護者和種族主導者的職責。
去無盡之海不是好主意,不到萬不得已沒有族群愿意離開主大陸,外邊可沒有世界意志的封鎖庇護。
不是誰都叫七神域不是誰都天生個體強大,龍族有龍族的巨大優(yōu)勢泰坦有泰坦的神族特征,如果不是因為得罪圣亡兩國龍族也不想離開主大陸。
生活在主大陸上的生靈全是幸運兒,他們已經(jīng)不能再奢求太多,外邊的世界才是真正的煉獄,慶幸還能有蘭陵大陸這一份凈土吧。
否則世界樹時代會徹底步入前時代的后塵……
頌春因親歷過前時代,她全然不想族人再次陷入那種環(huán)境,無盡之海只能是別無選擇之下的最后一賭。
現(xiàn)在意外獲得來自黑澤的那一份報酬,對海族來說不亞于雪中送炭,這一份禮物著實過于珍貴。
根據(jù)目前的諸多情況來判斷,黑澤這位未知大少的來歷恐怕高得離譜,頌春因?qū)嵲谟悬c不確定黑澤具體屬于什么層次的存在。
這點不能說海族主導者頌春因沒見識,只是黑澤出現(xiàn)得很神秘,她活那么久根本就沒聽過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別說海族主導者不清楚,估計教廷的高層也是對黑澤一臉茫然,他們同樣沒見過這么離譜的克米爾尼后裔。
再能搞事都不至于可能背上世界樹倒塌的鍋,他老姐洛月華以往都沒這么嚇人,獨出他這么一位奇怪年輕代不讓教廷迷茫都不現(xiàn)實。
要不是黑澤在一眾天之驕子當中,釋放高位禁咒后沒被世界意志懲罰,他們教廷也不至于會把世界樹莫名其妙倒塌的原因往黑澤身上牽。
說到底這全都是黑澤自己的鍋,那發(fā)高位禁咒帶來的后遺癥并不只有被雷劈。
糾結(jié)黑澤的具體來歷不是那些高位存在需要做的事,該知道的他們自然會知道深究太多不是好事,下去給黑澤提個醒讓他收斂一點才是主要目的。
頌春因不會想不到這點,不過這只是她腦中的一種可能性,她掌握的信息比教廷還少。
黑澤為什么會對海族這么好,不僅是頌春因的疑問,那更是教廷的疑問。
或許是隨心之舉、或許是別有目的、或許是特殊原因,反正海族這邊的事值得教廷認真對待,值得海族接手報酬。
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因為世界意志默許著黑澤的行為,他是世界意志親自承認的特殊人物,僅憑這一點就足夠海族和教廷賦予他高度信任。
頌春因不會深究黑澤的身份,既然他不想說那就不去探究,反正該了解的信息她會了解。
那發(fā)高位禁咒她看到了,但由于南防線的海族戰(zhàn)局很繁忙,她沒來得及理會太多罷了,并不代表她對黑澤這個搞特殊的家伙沒有印象。
西塔看黑澤不再理會海族這邊,她悄咪咪湊到頌春因耳旁說道:“姐姐,這位黑澤先生是超然貴族里出來的,很特殊的一位超然貴族。連圣言騎士都敢討價還價的特殊!”
“克米爾尼世家……”
看吧,該知道的她會知道。
一般情況下,圣言騎士說什么那就是什么,討價還價這種事頌春因還沒見圣言騎士做過,能跟修·言誓討價還價的家伙當然不可能簡單。
另外,單單一個‘超然貴族’不足以解釋黑澤的莫名行為,可加上‘特殊’二字的超然貴族分量就完全不一樣了。
可西塔的這句提醒依舊沒扯到重點,要是把洛月華加上那會更加具有說服力,笨魚嘛稍微理解理解問題不大。
內(nèi)心的疑惑再次減去一份,頌春因的心情越來越放松,她看向依舊猩紅的蔚海,總算對海族的未來擁有了一點方向。
她不得不感謝黑澤這位超然貴族家的大少,蘭陵界特別是圣亡兩國的局勢,沒有任何一個高位存在看不清楚。
達成完美生命的存在,都可以說是蘭陵界的高位存在。
他們通常會著眼全局,已經(jīng)不只限于眼前那點地圖,因此該看到的他們會看到。
這里的高位只是所處視角,與個體的生命位格沒有直接關系,這也是位格的一部分釋義。
站得高才能看得遠,相應的頭頂?shù)年柟鈺哟萄鄹硬豢芍币?,強行抬頭會掉下山崖還是謹慎點為好。
知道黑澤是個特殊的超然貴族即可,再多的信息頌春因不會去了解。
人家給海族在主大陸擴展出了一份生存空間,再怎么樣也肯定不能去得罪,所以這次的交易商談可以就此結(jié)束。
頌春因向西塔說道:“把海里的海獸和族人全帶出來吧,我們得全力幫這位黑澤閣下處理蔚海圣魔導遺跡的問題?!?p> 西塔連忙點頭:“嗯!嗯!好的姐姐?!?p> 撲~通~
小魚本來該在海族北防線單獨駐守,不過既然她都已經(jīng)過來了,那就順便幫南防線處理一下麻煩啰,也算是魚盡其用。
事件的發(fā)展沒過多久,距離海潮過去差不多五六個小時,昨晚十二點海潮才準時結(jié)束。
幾人商談也就花費有最多半小時,要不是突然出現(xiàn)的白雪特別沉悶,這個時間最多只有十幾二十分鐘。
海潮的煉獄期,真就如水果所說,一星期就是一星期,準點到不可思議。
不愧是時間極權,影響能這么深刻確實很無敵,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借來玩。
希希凈化蔚海污血已經(jīng)近乎半小時,目前看去還是很猩紅的海水表示,最少得再等好幾個小時。
不太耐煩的黑澤向希希問道:“還要多久啊,你這個完美生命怎么這么水?”
“哼!這又不是我在偷懶!”希希很不服氣,她微噘著嘴說道,“我不能使用太多力量,不然我會被丟出去……”
如此情況讓黑澤盯上天空,不屑地低聲念叨:“簡直有毛??!束手束腳的無所不能,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世界意志懶得回應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看的總比做的有氣勢,不理會。
無聊的時間總需要找樂子,小魚才剛剛下去沒多久,然而血海之內(nèi)恐怕不會像表面這么平靜。
海中的尸骸數(shù)不勝數(shù),由于海潮期間實在太忙,處理漂浮的海鮮真沒有時間。
因此,把所有海獸全部沉入海底,也是海族南防線唯一的選擇。
他們可沒有西塔那種能耐,世界意志對西塔的放任度也不算低,畢竟是個很有分寸的可愛小魚。
再加上海潮的額外放任上限,階位未知的某笨魚,這才能發(fā)揮單抗北防線的職責。
不用懷疑,北邊的那些魚全是廢材,指望他們上戰(zhàn)場還不如直接跑路,起碼還能保下一條小命。
知曉族群目前的狀況,是每個海族需要了解的事實,把他們?nèi)拥奖狈谰€去也是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
至于這樣會不會讓他們對小魚產(chǎn)生盲目信任,這點從染血的蔚海就能根源性杜絕,海族的精銳始終只有那么點,還剩多少全海族一眼可辯。
不經(jīng)歷大風大浪的后代難成大氣,蘭陵界不允許弱者大呼小叫,不想死那就努力往上爬,爬不動那就跟無數(shù)凡靈一樣乖乖躺地上等著被埋吧。
弱者奢望太多,會死得更快!
人族勢強人族有資格培養(yǎng)廢物,他們海族還是算了,一不注意搞不好就得被滅族,老實點面對現(xiàn)實是必須前提。
經(jīng)過這么一波海潮之后,不止蘭陵學院的天之驕子們脫胎換骨,海族的全體年輕代也能說是收獲不小。
別看水里邊那條經(jīng)歷全程海潮的魚依舊天真,她才不會看不懂姐姐的良苦用心,姐姐希望她快樂一點那她就真的快樂一點唄,只要不給姐姐添麻煩就好。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緩慢的時間總讓黑澤不舒服。
但耐心是黑澤很缺少的一份心態(tài),二階的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走自己的路,元素路線或者魔力路線都是好選擇。
如果不是因為迷茫,柔水魔法系不是黑澤會選擇的一份傳承,光法師前期太弱是眾所周知的定局。
這個對黑澤來說或許會變得不一樣,可前期的光法師未必會讓他滿意,找份足夠程度的魔法傳承用于過度枯燥的前期,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時空命是這樣想的,她們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然而多出一條路會對黑澤產(chǎn)生道路上的困擾,他本就容易思維飄忽,自己的道路他想要精挑細選盡求完美。
嗯……
可是可以,不過得吃得苦中苦,準備后期去吧。
前期的光法是究極鐵廢物,希望黑澤能對這點擁有明確認知,‘茍住’期別想大發(fā)神威是基本條件。
前期還是老老實實享受蘭陵界的方方面面,對他來說才是主要責任,隨意打架這種事不是一個怪物會做的,那太欺負人了。
經(jīng)常打架有失禮儀,作為一位超然貴族的大少,黑澤得有自己的動手準則。
無敵是多么寂寞,黑澤現(xiàn)在算是比較了解的,耐心這種東西他很需要擁有,否則在魂階之前他能悶死。
蘭陵主大陸也不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遺失之地危險度離譜歸離譜,可這確實是他能發(fā)揮全力的最好地圖。
二階沒有遺失之地,這是一份天大的遺憾。
蘭陵界的事也有不少,黑澤不能把心思全放在遺失之地上,因為遺失之地跟主界藕斷絲連,總不能真的放棄大腦吧。
該搞清楚的事情他需要去探究,想法嘛自然會很多,五十年自我命途不可能不拉滿啊……
蘭陵界的一切都很值得黑澤去了解,他的處境跟籠中鳳鳥魚塘游龍沒差別,戰(zhàn)斗這種事是頂級奢侈品。
還是認清局面老實點當個游客到處玩,最適合他的命運,這無形的命運壓迫頗為無解。
就像這蔚海的血水啊,需要時間去一點點清除。
黑澤總感覺蘭陵界才是劇本中的真·主角,他就是一個附贈的清潔工!
這點嘛,是俯視視角難免的事,沒救的那種……
海潮也不是一眼就能帶過的背景板,主角跟背景板顛倒很正常,以后基本是少不了的。
黑澤得對這點習慣才行,站得高這才是正常情況。
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惰水欲眠,肯定不會只是出來玩的吧,那懶惰罪屬肯定另有目的。
海潮一結(jié)束,跟修始終瞪眼的惰水欲眠就果斷離開了,好像真的什么也沒做。
如果忽略掉被攻破的蔚海城,蔚藍島上的大勝利確實很值得慶祝。
不過可惜啊,海潮確實有不止惰水欲眠一個懶惰使徒在插手。
還有一個懶惰使徒突然出現(xiàn),把蔚海城防御魔法陣的北方向給鑿穿之后,溜得那叫一個速度都沒給皇權派反擊的機會。
海潮在圍攻整個蔚海城,蔚海城北邊的防御魔法陣被鑿穿,那邊的景象也不需要多說什么。
黑澤身處蔚藍島,對蔚海城北邊的戰(zhàn)線了解得不算清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凡靈傷亡不算很嚴重。
雖然蔚海城的皇權派依舊需要背上這口大鍋,可這還不足以讓他們丟出蔚海城防御魔法陣的控制權,這份失守沒有嚴重波及到整個蔚海城的安危。
既然如此,那皇權派自然有理由,繼續(xù)持有蔚海城防御魔法陣的控制權。
說白了,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懶惰使徒?jīng)]有下狠手,他完全可以癱瘓掉防御魔法陣的整個北部。
但他確實沒有這么做,這就不得不讓黑澤懷疑,他們另有什么大目的。
總不能說,是那家伙優(yōu)柔寡斷不忍心下徹底的死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