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同樣一片漆黑的義莊之中。
九叔從睡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他夢見,秦源和他先后被人殺了。
他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修道之人,要么不做夢,要么是征兆。
他下床,拿出占卜用的工具,測算了一下。
卦象顯示,兇。
九叔瞳孔一縮。
真的有危險。
會是誰呢。
最近只發(fā)生了任老太爺?shù)氖拢y道任老太爺沒死?
“明日,找秦道友,或許在他那里會有收獲?!?p> ……
次日一大早,九叔來到紫霄觀,看到滿眼都是血絲的秦源。
“秦道友,你?”
“我一夜沒睡”
秦源心中很高興,這一夜,煉化了不少靈力。
足夠他施展萌頭了。
有萌頭預(yù)知,危險降低了一半。
九叔哦了一聲后,一臉凝重將夢到的事說了一遍。
“你也察覺到了危險……”
秦源眉頭一揚:“發(fā)生在一個人身上,是意外,發(fā)生在兩個人身上,說明和任老太爺?shù)氖虑橛嘘P(guān)。”
“莫非任老太爺沒死?”九叔驚訝。
毀掉了的僵尸還能恢復(fù),他只在典籍之中看到過。
都是僵尸王級別的。
接著,他搖了搖頭,任老太爺才二十幾年,不可能是僵尸王。
“絕對死了”
秦源肯定的說道。
他都收到諸天道觀的獎勵了。
任老太爺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九叔想了想道:“不是任老太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風(fēng)水先生!”
秦源先一步說了出來。
原劇情之中,風(fēng)水先生雖然沒出現(xiàn)。
但不意味著死了。
修道之人,比一般的人活的長很正常。
風(fēng)水先生把任老太爺變成僵尸,未必沒有借助任老太爺之手,讓任家絕后的意思。
至于所謂的好心讓任家二十年后開棺,恐怕是包藏禍心。
“明著來不怕,怕就怕他用陰損的手段。”
九叔擔心的說道。
秦源也有點擔心。
他法力不少,但對上陰損的手段,比如詛咒什么的,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嚿成陈暋?p> 九叔走到門口朝外面一看,露出驚訝的表情。
秦源收養(yǎng)的猴子,居然主動掃地。
乍一看,跟個小孩子在掃地一樣。
秦源笑了笑。
他這里可不是白住的。
一晃,又到了晚上。
義莊。
擺著八口棺材,看起來很陰森的靈堂之中。
秦源,九叔面對面坐著。
一個身穿藍色道袍,一個身穿黃色道袍。
一個英俊不凡,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快從畫面中溢出來了。
一個明明平平無奇,卻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感覺。
漸漸的,秦源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眼皮不斷的打架。
好端端的怎么會想睡覺?
對方出手了。
秦源幾次嘗試溝通,丹田之內(nèi)的法力都沒有成功。
對方果然用了陰損的手段。
一次嘗試。
兩次嘗試。
秦源感覺自己好像在捅一個若有若無的膜一樣。
突然,秦源和丹田內(nèi)的法力取得了聯(lián)系。
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對面的九叔,也好不到哪去。
眼皮耷拉著,腦袋好像豆芽一樣一點一點的,莫名有一點可愛。
突然,一股陰寒的力量涌進靈堂之中。
靈堂里的油燈,瞬間熄滅。
八口棺材一陣劇烈抖動后,猛地炸開,跳出來八具瘦得皮包骨,散發(fā)著惡臭的行尸。
緊接著睜開猩紅的眼睛,緩緩看向坐在蒲團上的秦源和九叔。
用法力來回沖刷了幾遍身體的秦源,完全掌握了身體。
沒有回頭。
這顯然是對方探路的小手段。
秦源喊了一聲九叔,九叔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借你點血”
秦源以手指做刀,劃破九叔的手指。
九叔眉頭皺了一下,依舊沒有醒來。
秦源沾了沾血,起身,閑庭信步的點在了八具行尸的眉心。
這是最合適的處理方式。
一拳轟碎,固然省事。
九叔就沒法做人了。
這八個行尸,沒一個不是和任家鎮(zhèn)的人沾親帶故。
突然,一個長相平平無奇的老人出現(xiàn)在靈堂外面。
他明明站在那里,卻給一種不存在的感覺。
“風(fēng)水先生”秦源喊破了對方的身體。
風(fēng)水先生有些意外。
顯然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認出來了。
“你們不該多管閑事”
風(fēng)水先生神情陰冷,仿佛萬年寒冰。
一雙眸子猶如死水一樣沉寂。
下一刻,風(fēng)水先生突然出手。
風(fēng)水先生的特點,就一個字,快,仿佛鬼魅一樣。
秦源的速度不快,但法力多。
砰砰砰……
連續(xù)碰撞幾次。
風(fēng)水先生都沒占到便宜,微微發(fā)出氣喘。
可惡,年紀輕輕為什么這么強?
風(fēng)水先生有一種自己活到了狗身上的感覺。
就在這時。
秦源抓住對方的一個漏洞,一拳轟出。
風(fēng)水先生倒飛進了一旁的房屋之中。
轟!
木土碎片飛舞之中,風(fēng)水先生迅速起身,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秦源一拳轟出,塵土飛揚中,整個房子都毀了。
想不到義莊會毀在我手里。
秦源心想。
轟?。?p> 風(fēng)水先生又挨了一下,撞碎了門。
秦源內(nèi)心是崩潰的。
這個風(fēng)水先生怎么這么抗揍。
他表面上很威,其實消耗的很快。
“別打了”
九叔的聲音響起。
秦源側(cè)頭,看到嘴角抽搐的九叔。
九叔的心里在滴血,照秦源這樣打下去。
還沒解決風(fēng)水先生。
義莊先沒了。
突然,九叔腳下一個虛晃,似乎要跌倒在地。
秦源扶住了他。
九叔并指如槍,朝眉心一點,低喝一聲:“歸位”
昏昏沉沉的感覺,消失不見。
再看外面,風(fēng)水先生,不見了蹤影。
“秦道友”
九叔一扭頭,秦源也不見了。
晚上。
任宅。
書房之中亮著燈,任發(fā)正在書桌后算賬。
一個又一個壞賬,虧損,讓他心情很郁悶。
實在不行,賣掉一部分產(chǎn)業(yè)。
思來想去,任發(fā)又舍不得。
都是他的心血。
合上賬,想到被變成了僵尸的老父親臨死前,那張笑臉。
他依舊有些頭皮發(fā)涼。
突然,窗戶被一股風(fēng)吹開。
任發(fā)心中一驚,以不符合他年齡的敏捷,站了起來。
窗戶外面,空無一物。
除了漆黑。
任發(fā)有些好笑。
都已經(jīng)過去了,自己還一驚一乍的。
突然,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出現(xiàn)在窗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