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竟然有兔女郎!
李平嚳看了眼正在沉思的越晴天,搖搖頭:“侍者不要想太多了,余覺得這小子無非是體內(nèi)有些東西罷了。”
“哦?”越晴天倒是有興趣。
李平嚳接著說道:“這小子體內(nèi)魔力帶紅,鮮血的紅,是魔人的象征。
這小子,大概率是個魔人和人類的混血?!?p> 感情這是個跨物種生物?
“魔人是什么物種?”越晴天又問道。
李平嚳這時不準(zhǔn)備說話了,兩眼看著牢里的男人。
男人倒是根本沒發(fā)覺躲在遠(yuǎn)處的越晴天一行人,獨(dú)自練著劍。
索伊看此情景,只好接下話:“就是混沌大陸的人。
他們天生擁有的魔力就比星衍大陸的強(qiáng),外表又有些動物的特征,又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國家,所以被這塊大陸的人認(rèn)為和動物無異。
我不覺得魔人這個稱呼有什么不妥,如果他們覺得這個不好的話,那他們就應(yīng)該自己過來改掉。”
不知道有沒有兔耳娘啊。
索哥整天都是那么正經(jīng)的,帶個兔耳多萌啊。
嚳兒也一天到晚都是嚴(yán)肅的模樣,多累啊,帶個兔耳也算是反差萌了吧。
越晴天正想著呢,看索伊和李平嚳都看著自己,于是發(fā)表起了意見:“索哥說得對!要是世界上所有人都和索哥一般豁達(dá)的話,那早就太平了?!?p> “另外,有兔耳娘嗎?”
索伊、李平嚳:“?”
“大人喜歡那種的嗎?”
“以前倒是有人喜歡兔耳女仆,還流傳是二代探靈人的發(fā)明,沒想到侍者和他竟是一個世界來的?!?p> 越晴天猛然覺得自己的形象不保,連忙擺手解釋:“不不不,我只是聯(lián)想,聯(lián)想,絕對沒有在想你們兩戴兔耳的模樣?!?p> 索伊和李平嚳都沉默著看著越晴天,李平嚳眼睛里多了一些鄙視。
你的眼神是認(rèn)真的嗎?小小的改變傷害還那么大。
越晴天破罐子破摔道:“其實(shí)男人是很純粹的東西。”
“好吧,看來侍者也沒什么別的愿望了,下次去承安的時候,我試試看?!崩钇絿恳娫角缣熘苯臃艞壗忉?,嘴角一動。
勉強(qiáng)也算是真誠吧。
越晴天吃了一驚,沒想到嚳兒那么在意形象的人竟然愿意帶兔耳,好期待呀。
索伊嘆口氣,頭盔上方慢慢鼓起了一部分,形成了兩個金色的兔耳。
逗笑了身旁的兩人。
頭盔上面竟然長了雙兔耳。
“索哥,你考慮過盔甲的感受嗎?”越晴天不禁一問。
索伊有些不滿:“這不是大人想看的嗎?”
越晴天憋不住了,一陣憨笑。
“我想看的,是索哥你頭上長兔耳,不是頭盔頭上長兔耳。”
“那就請大人幫我把頭盔摘下來吧?!彼饕谅劼暬卮鸬?。
越晴天一臉拒絕,擺手道:“我又不傻,索哥你穿著這鎧甲,難不成真是為了保護(hù)自己?。?p> 肯定有古怪,我多聰明啊,我才不摘呢?!?p> “我又不會害大人!”索伊聲音有些起伏,像是不太高興。
李平嚳在旁拱火道:“那侍者倒是說說,這盔甲是為了什么?”
鏘——
索伊手上的劍突然出現(xiàn),一注意看時,劍已出鞘少許,血紅的劍氣迸發(fā)而出。
不說越晴天和李平嚳,就連遠(yuǎn)處的男人,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股奇怪的力量。
越晴天握住索伊的手,往回一推,劍即入鞘:“好了好了,不鬧了,兔耳的事情我們放過去了好不好,我現(xiàn)在要去做正事了?!?p> “那侍者還要不要看余戴了呀?”李平嚳輕聲道。
“要!”
越晴天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隨后朝男人走去。
李平嚳又是一笑,和索伊說道:“這個男人不一般,他身上有承安的劍爵勛章,不過去嗎?”
“我在想,剛才如果沒有手甲的話,大人還會不會碰上來?”索伊像是掉了魂一般,眼神呆滯。
李平嚳搖搖頭:“你可是始祖龍裔之末,當(dāng)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啊,就為這個高興???”
“大人碰過你嗎?”
“沒有?!?p> “那就好,我們過去吧?!?p> 索伊身側(cè)的劍消失了,自顧地走過去,留下李平嚳在那感嘆。
“你是神使?”牢里面的男人見越晴天靠近,急切地問道。
“是我?!痹角缣旎貧w正常的語氣,打算開門。
“我那些兄弟呢?”男人問道。
“被索哥燒掉了,如果我在場,倒是會幫你把骨灰拿回來,可惜我不在?!痹角缣旎卮鸬?。
聽見被燒了,男人明顯有些落寞,只是幾秒后,便輕松一笑,道:“那也好,尸體放長了會腐爛的?!?p> “你要放我出去?”男人不明白越晴天來的意圖。
“嗯?!?p> “那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起來?”
“因?yàn)橹拔也辉?,我怕你醒了之后亂報復(fù)?!痹角缣旖忉尩?。
男人還是不明白:“那現(xiàn)在呢?”
“我在了呀,你又不是這個森林里的人,我一會送你出去。”越晴天打開門,自己走了進(jìn)去。
畢竟還有很多事情要問,里面還有草鋪可以坐著,外面就真的是站著聊了。
男人見越晴天自己進(jìn)來了,估摸著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于是自我介紹起來:
“我是許天安,東方劍爵四弟的徒弟。
來這是為了求藥,請神使給我一些,他日必定回來,十倍相還。”
越晴天眉頭一緊,嚴(yán)肅道:“等一下,一個問題,
東方劍爵,叫四弟?”
許天安愣了一下,解釋道:“不,我說急了,是劍爵的四弟。”
越晴天眉梢一展,瞬間覺得沒意思了:“哦,那沒事了。求藥,求什么藥?。俊?p> 許天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奇怪得很,但又說不出來是什么,只好說正事:“東方劍爵的小女兒方玨晦,身染重病,
只有恩賜森林里的藥才有效果,但三年來商隊(duì)一直被攔,所以我?guī)煾蹬晌仪皝碣I藥?!?p> “然后你就被魔獸襲擊了,整個商隊(duì)就剩你一個?”越晴天冷淡道。
“是這樣。”許天安黯然點(diǎn)頭,無法反駁。
越晴天起身,拍了拍灰:“行吧,送你了,反正又不是一次能治好。”
“這......”許天安不知道說什么好。
此時確實(shí)沒有錢,下次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到這里。
雖然說有點(diǎn)被施舍的意味,但也顧不得了。
許天安拱手道:“多謝,但我還是無法接受這份施舍的好意,我在東邊也算是抵御魔獸的兵員。
我為你們殺十只魔獸,暫且當(dāng)是藥錢?!?p> 越晴天笑道:“你還在練揮劍呢,殺魔獸?開玩笑呢,趕緊回去吧?!?p> 許天安感覺被小瞧了,站起身來:“基礎(chǔ)永遠(yuǎn)都要練,閣下若覺得我揮的不夠穩(wěn),我再揮一遍給閣下看。”
“行了行了,廢話別說了。
你既佩戴著東方劍爵的勛章,怎么如此弱小,幾十只魔獸都擺不平?”李平嚳不愿進(jìn)牢房,只是在外面站著。
許天安無話可說,只能低下頭去,兩手緊緊握拳。
李平嚳真是對面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
她在手中聚集王勢,一用力,男人胸前的魔石勛章瞬間炸開,化作一團(tuán)粉末,飄散開來。
“這?!”許天安一驚,伸手去接,卻發(fā)現(xiàn)手扇動的風(fēng)已經(jīng)吹散了粉末。
他兩只手在空中一陣亂摸,眼中滿是慌亂,仍是擋不住粉末散去。
“劍爵不是爵位,是責(zé)任。
沒有那個實(shí)力,就不該玷污它?!崩钇絿康脑捓淙舯?,句句敲打在許天安的心尖。
他抬頭一望,像是看見了一個久未相見的故人。
待得眼睛能看清時,他才回過神來。
“這是我?guī)煾到o我讓我能夠在承安境內(nèi)暢通無阻的,現(xiàn)在沒了,我可怎么回去啊?”許天安看著兩手空空,摸頭無奈道。
越晴天看見他竟然在短短幾秒內(nèi),做到了轉(zhuǎn)悲為喜,必是心中想通了什么。
這倒是讓他對這個男人改觀不少。
李平嚳亦是如此,她本是滿瞧不起眼前這個男人的,看著他,就像是在否認(rèn)自己。
故而她才出手,毀掉自己定下樣式的劍爵勛章。
李平嚳看了眼越晴天,示意讓他說話。
越晴天一臉無奈,傳心音道:“你把人家勛章捏碎了,然后讓我道歉?”
李平嚳扭過頭,不發(fā)一言。
彳亍!
越晴天閉眼一想,隨即開口:“沒事吧,我這個朋友,有大病。”
許天安憨厚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我才是尷尬呢,這個勛章不知道怎么,突然碎了。
我可真是劍爵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