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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朝九晚五

第三章 再入

我在三國,朝九晚五 素尺書 3107 2021-11-23 14:36:02

  清晨,沈清明早早的就蘇醒了。

  明明天色未明,但他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用火機(jī)點(diǎn)燃了油燈。

  看著眼前的一切,沈清明突然有種不真實感。

  自己真的穿越了?

  打開窗戶向外望去,肉目所及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實,沈清明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穿越到三國的這個事實。

  “沈郎君,你醒了?”

  院子里早起的呂季北,看到了沈清明房里透出來的光,以及他在窗前展望的身影,于是過來打了個招呼。

  沈清明微微一笑,接話到:“是季北兄啊,多謝關(guān)懷,我剛醒沒多久?!?p>  “昨晚休息得可好?”

  “很好,只是早起有些不習(xí)慣,故而發(fā)了會呆?!?p>  “原來如此,沈郎君若是困倦的話可以再睡一會,畢竟現(xiàn)在還早?!?p>  呂季北點(diǎn)頭就要離去,沈清明連忙阻止:“季北兄慢走,我有一事相求?!?p>  聽到這話的呂季北轉(zhuǎn)了頭,看向沈清明,道,“沈郎君有何事?但講無妨?!?p>  “能否幫我置辦一身合適的衣物?我原先的實在是過于顯眼……”沈清明笑著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自然是可以?!眳渭颈贝饝?yīng)得很爽快,在昨日他將沈清明送回廂房后,曾被呂伯奢叫去。在房里,呂伯奢千叮嚀萬囑咐,讓呂季北將沈清明當(dāng)作貴客來對待。

  雖然呂季北不解,老爹為什么那么重視沈清明,但想來自己老爹讓自己這么做,終歸是有自己的道理。而且自家老爹看人的眼光向來不錯,所以呂季北對沈清明的態(tài)度很好。

  “那便謝謝季北兄了。”沈清明道謝,隨后又對呂季北說,“季北兄,以后喚我名字便好,不必稱呼什么沈郎君。若是不喜直呼我名,喚我表字子介也可?!?p>  “那樣,便是冒犯了。”呂季北連連擺手,像這樣做是對沈清明的冒犯一般。

  “不必如此。再者,是我討擾在先,既是承蒙了季北兄與呂老先生的關(guān)照,我又怎能自認(rèn)高人一等呢?”

  “季北兄,我雖年歲不大,但也知什么是知恩圖報,若是季北兄依然拿我當(dāng)外人,開口閉口的郎君,我今日便離開此處?!?p>  沈清明開口,說出的話語擲地有聲,讓呂季北有些汗顏。

  這便是讀書人么?

  呂季北想到,隨后他也不再堅持。

  “那我便托大,喚你一聲子介?!?p>  “是該如此……”沈清明笑到,隨后呂季北與沈清明告別,去了后院。

  天明,呂伯奢一家養(yǎng)在雞圈中的雞群出來覓食,在后院的荒地里鬧騰,而呂季北家的小孩也早早的爬了起來,在院子里嬉笑。

  沈清明已然是換了一身衣裳,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思考著如何去賺取他在三國的第一桶金。

  “子介,可要隨我進(jìn)城?”

  一旁的呂季北看著沈清明郁郁寡歡的樣子,有心開解,于是提議讓沈清明和他一起進(jìn)城逛逛。

  “這個,自無不可。”

  沈清明略微沉吟,便同意了。

  在呂伯奢家里待著是不錯,但該出去還是得出去。再說了,正式見識一下三國的風(fēng)情也不錯,而且還能看看有沒有什么賺錢的路子……

  與呂伯奢說了一聲后,沈清明和呂季北兩個人便離開了莊子,往成皋行去。

  一路上,沈清明與呂季北偶爾交談,但沈清明更多時候是在打量著路上往來的行人。

  兩人很快遇上了一群衣衫襤褸的難民,那凄慘的樣子讓沈清明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

  “子介,你盯著路上的行人作什么,難不成是想當(dāng)山賊?”呂季北見沈清明頻頻打量著路人,開口打趣到。

  “不,季北兄,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想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并非是要去做山賊。而且你看他們的樣子,哪里像個有錢人?”

  “這倒也是?!眳渭颈甭犃松蚯迕鞯慕忉尯筮B連點(diǎn)頭,這群人的穿著比他還寒酸,而他呂季北全身上下所有的錢加起來也就六十文。

  那么,他眼前這群人想必連十文錢都湊不出來。

  “季北兄,你說他們是何人?”沈清明向呂季北問到。

  “估計是從北方來的難民?!眳渭颈苯忉尩?,“這些年,我大漢不是天災(zāi)就是人禍的。也不知那些公卿王侯們是怎么治理天下的,年年有人受災(zāi),年年有人餓死……

  就說前些年的大旱,餓死好多人,朝廷說是救災(zāi),也沒見救出個什么東西來…說起來,今年北方好像又起兵亂了…”

  沈清明聽著呂季北的抱怨,再看著身側(cè)的流民,他有些憤慨,甚至想跑到朝堂之上質(zhì)問袞袞諸公,何以視民生多艱而不見。

  但他知道,這只是幻想。

  那群人高高在上,怎會看得見這些卑如螻蟻的貧民……

  “季北兄,不要再說了。亂世將至,你我兄弟二人保護(hù)好一家老小才是正事……”沈清明止住了呂季北的話語,這些都是犯忌諱的話,說出去容易引來禍端。

  “也是~”呂季北長嘆一聲,他只是一介凡夫,并無能力拯救世人。

  也許子弈兄有這個能力吧…

  他看到沈清明袖口之下緊握著的拳頭,突然想到。隨即,他又搖頭,像是在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呂季北與沈清明在守衛(wèi)處使了三文錢,便進(jìn)了成皋。在途經(jīng)一處首飾店時,沈清明卻停下了腳步。

  “子介可有什么要買的?”呂季北見沈清明停下,開口詢問到。

  “只是想賣些東西,季北兄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身上并無分文。只有些家傳的首飾……”

  沈清明笑了笑,一臉平靜的說出自己沒錢的事實。

  “這我知道,可是……”

  呂季北自然是知道沈清明的財務(wù)狀況,因為呂家最早接觸沈清明的,除了呂伯奢外,便是他了。

  沈清明沒有包袱,自然也就說不上有什么盤纏,而且當(dāng)時沈清明的衣服雖然奇怪但也沒有什么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所以呂季北知道自家的這位貴客,大概是沒什么錢的。

  “季北兄,我雖與呂老先生,與你交好,但卻也不能白吃白住。還是換些財物予你,才能讓我心安……”

  沈清明沒給呂季北繼續(xù)說下去,而且他要在此處立足,賺取日后逍遙的資本也終歸是要些本金的。

  “子介,你當(dāng)我呂季北是何人,見利忘義的小人嗎?”

  呂季北在門前怒吼。

  他父親呂伯奢收留沈清明本就不是為了名利,只是覺著沈清明這人與他頗為投緣……

  而現(xiàn)在,沈清明竟然要用錢來報答他們,這舉動讓呂季北覺得他和他父親呂伯奢的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沈清明沒想到呂季北的反應(yīng)竟會如此巨大,連忙開口解釋道:“季北兄,切勿生氣,小弟并非此意。只是小弟向來講究一個知恩圖報,若非呂老先生與季北兄的收留,小弟還不知道在何處風(fēng)餐露宿呢~”

  “再者,我沈清明做事,講求的就是一個問心無愧,若是季北兄不允子弈介報答,那便是在阻我之道。如此一來,念頭便不能通達(dá);念頭不通,何以濟(jì)世?”

  沈清明的一番話唬得呂季北一愣一愣的,當(dāng)即消氣。也不談什么看得起,看不起了,跟著沈清明就往首飾鋪?zhàn)呷ァ?p>  首飾鋪里一片通透,一個身彪體胖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

  這胖子也不因沈清明與呂季北衣著簡陋而看輕,反而是主動招呼到:“兩位可是來買首飾的?”

  “非也,在下是來賣首飾的。”沈清明越過呂季北,面色平靜的說道。

  “哦?”

  聽了沈清明這話,胖子的臉頓時不復(fù)笑意,他才不信眼前的這兩位一看就是平民百姓的人有什么好東西。

  估計又是從別處撿到了什么銀鏈,拿來自己這換錢的。

  正當(dāng)胖子這般想的時候,沈清明解下了右手手腕上的鏈子,遞給了他。

  “這是?”

  胖子一臉驚訝,實在不是他見識淺,而是這玩意太漂亮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首飾。

  細(xì)碎的小鏈,吊懸其上的圓潤寶石,無一不是只有大師級人物才能制造出來的精品。

  所以,幾乎是瞬間,胖子就認(rèn)定這玩意來路不明。

  “你這手鏈?zhǔn)菑暮翁幍脕淼模俊?p>  “這是在下的家傳之物。”

  沈清明那還聽不出這家伙在想什么,八成是認(rèn)為自己是個飛賊,從別人家中偷的。

  “你說謊!這手鏈價值連城,你一普通百姓怎會擁有?”

  胖子明顯不相信沈清明的解釋,而且…他想到了一個不花錢就能將手鏈據(jù)為己有的好辦法……

  “這真是在下的家傳之物,不信的話,你可以看這寶石之中是否寫了個制式奇怪的沈字?!?p>  沈清明開口解釋,而胖子聽聞沈清明的解釋之后,透過寶石確實見到了一個“沈”字。

  但他依舊不依不撓地質(zhì)疑沈清明:“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是個殺人越貨的大盜。洪三,給我去官府報官,就說我們這里發(fā)現(xiàn)了兩個江洋大盜……”

  “你這小人!”呂季北攥起拳頭就要往胖子臉上招呼,卻被沈清明攔下。

  “季北兄莫慌,這人左右不過是想將我的手鏈昧下,殊不知我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p>  “是嘛?”

  胖子怪笑,兩個平民還想與他斗?雖然他是個商人,為世人看輕,但他背后可是有靠山的……

  不然他怎會做大做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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