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青涯宗的徐長空徐長老嗎?他竟然親自來了?!?p> “你不知道嗎?協(xié)會的四大宗門都是由此等長老帶隊,玄冥宗是上官城長老,幽冥宗是孤風塵長老,青涯宗是徐長空長老,嗜血宗是血夜長老,當世四位并駕齊驅的凝池境大長老同時駕臨,親自為自家宗門進入通幽殘道的修士護道,可謂前所罕見?!?p> 聽聞的修士倒吸一口涼氣,“看來有大動作啊!”
“你真是孤陋寡聞,沒聽說嗎,四大宗門各自進入通幽殘道的修士都過了百,最多的玄靈宗,有220人,幽冥宗和青涯宗各180人,嗜血宗少一些,可也有120余人。況且進去的這些人,可都是宗門里挑選傳來的妖艷之輩,據說各自的天驕也都來了。”
“啊,這么多?僅四大宗門就進去近700名修士,這,這是要干什么?”
“這通幽殘道百年開啟一次,各方勢力自然要設法讓子弟們進去爭造化,大大小小三百多個宗門,再加上一些散修,恐怕進去的人數要過萬啊?!?p> “可真是修真界的一次盛事,如此多鍛體境修士一起進去,這場造化爭奪恐怕會異常慘烈。”
“誰說不是呢?可憐我們這些小宗門的修士,就這十來個人,進去后哪敢與大勢力爭奪造化。”
有修士搖頭,“別說在里邊不敢,就算在里邊得了造化,出來后依舊難以離開啊?!?p> 肖雨躲在人群中,遠遠地望著那個中年修士,他還沒從剛才的恐懼中緩過神來。剛才那人瞟了一下,就讓他產生了極度的危機感,太恐怖了。
聽了修士的交談,心里咚咚直跳,凝池境,天啊,剛到這里就被凝池境的老怪盯上,這也太恐怖了。
青涯宗,這個徐長空也是青涯宗的人,看來自己是犯青涯宗啊,心中咒罵一番,匆匆離開,隨著人群去了修仙協(xié)會設置的通行令牌售賣大廳。
大廳擠滿了人,只有三個售票口,都排了很長的隊。通幽殘道開啟的時間越來越近,還沒買到通行令牌的修士有些焦急,推推嚷嚷,吵鬧不堪。
十來個身穿紫色袍服的協(xié)會弟子大聲呵斥,維持秩序。負責售票的都是些女弟子,統(tǒng)一打扮,統(tǒng)一服飾,一個個濃妝艷抹,上邊只穿了件紫色束胸,下邊穿了件只能勉強兜住屁股的短褲,很夸張、很暴露。
這打扮令肖雨咋舌。怎么能這樣子呢?怎么能這樣子呢?這打扮、這穿著,讓人簡直受不了。肖雨不斷搖頭,可他的兩眼珠子在她們身上好一陣猛掃,還狠狠地咽了幾口唾沫。
那些打扮妖艷的售票小姐不緊不慢,時不時還聊聊天,令人很是著急。外邊的修士一個個敢怒不敢言,耐著性子苦等。
50金魂幣購買一個進入殘道的通行令牌,修士們心里滴血,卻還是乖乖將自己的身份令牌交由那些暴露小姐姐們登記后,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將金魂幣遞進了窗口,換得一柄半扎長標記“修仙”字樣的紫色令牌。
半個時辰過去,肖雨前邊還有十來個人。這令人抓狂了。
大廳門口突然喧嘩,只見擠進來十來個彪行大漢,都穿著藏青短襟夾衫,衣角袖了個白色“青”字。這些大漢很囂張地把身邊的人推開,騰出一片空地。
一個二十八九歲的修士踱步進來,穿著藏青綢緞長袍,袍角也袖了一個“青”字,只是字體顏色是金色。
在他身后是被人攙扶的絡腮胡子。絡腮胡子滿身是傷,兩條胳膊都打了繃帶,看起來很夸張;鼻青臉腫,嘴歪眼斜,相當凄慘;最夸張的是他的腦門上鼓起兩個包,拳頭大小,如同長了犄角,超級惹眼。
肖雨猛然看見絡腮胡子這等打扮,嚇了一跳。一會兒沒見怎么成這鳥樣了?自己也只是打了他幾拳、踹了他幾腳而已,不至于這么嚴重?。窟@家伙把自己打扮的如此隆重,太夸張了吧?
心知這些人是找自己來的,肖雨趕忙縮著脖子矮下身,躲在人群中。
“快看,那些是什么人啊,好囂張?!?p> “那是是青涯宗徐長空長老的四公子,人稱徐四,據說六年前已是鍛體境四階圓滿,就是為了進入這通幽殘道,才遲遲不突破,就是為了等今天。”
聽到的人睜大了雙眼,這太不可思議了。雖說從鍛體境突破至凝池境并不容易,有些人需要在鍛體境圓滿磨礪好幾年。但像徐四公子這等具備天驕資質的人物竟在此境界磨礪六年的事情,還是有些駭人聽聞?!芭?,還有這等事?到底這通幽殘道里有什么秘密啊,竟然值得在鍛體境四階磨礪六年,這肌體要被鍛造的多為恐怖啊……”
“誰說不是呢?傳聞徐四公子已達到鍛體境的極致,是鍛體境每個階段的第一人,在這個境界,絕沒有人能夠超越?!币慌杂腥私釉挕?p> 這些話,令肖雨很震驚。自己從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鍛體境二階圓滿只用了半年時間,可這位徐四公子僅在在鍛體境四階圓滿就待了六年,這太夸張。不知道自己的鍛體境三階、四階需要多少年啊。如果按照徐四公子的修煉方式,時間漫長的令人頭大。
“我的這位朋友被人傷了,兇手就在這個大廳之中,我徐四為我這位朋友討個說法,稍有叨擾,還請各位道友見諒?!毙焖恼f著沖四周頗是隨意地拱拱手,目光冷冽,在人群中橫掃。他的雙眸開合,目光下有股令人生寒的靈力波動,隱約有符文在流轉,似乎是把利劍,每看向一處,就會有利劍在呼嘯飛舞。
肖雨心中一震。這目光……,他猛然想起外邊的那個中年修士,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會讓自己產生強烈的危機感。這是術法!肖雨的心頭穆然一動,對,這是把自己的靈力與目光熔鑄成一種特殊的攻擊術法。這殺人的手段也太恐怖了。
自己被堵在這大廳里,況且徐四擁有的這種特殊術法,令自己有些頭皮發(fā)麻,想要沖出,顯然不太現(xiàn)實。肖雨又縮了縮脖子,四下打量,思忖如何對付這個場面,更在思忖如何對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