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氣定神閑觀戰(zhàn)的孤三公子,此刻有些慌神,張著大嘴看著眼前的一切,兩只眼睛都快爆出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重重地咽了口唾沫,一步一步緩緩倒退。
事實(shí)上,他真想轉(zhuǎn)身就跑,可怕如此一來,會引起肖雨的主意。但他清楚,這里不能再待了,等肖雨收拾了自己的同伴后,就該輪到自己了。
一步,兩步,他心中暗喜:還好,他沒有留意我。
孤三第三次抬起了腿……
就在這時,肖雨看向了他。
“再退一步,打斷你的狗腿!”肖雨的聲音不高,語氣也很平靜,沒帶任何情感,眼中也很清澈,好像只是很平常的說了句話而已。
而孤三聽來,卻宛似平地驚雷,令他毛發(fā)乍立。想跑,但沒那個勇氣。他趕緊收回已經(jīng)抬起的右腿,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好聽一些,“兄弟,我是……”
“再說一個字,割了你的舌頭!”肖雨的語氣依舊很平靜。
孤三張著大嘴,好半天才把合住,然后一臉求助地看向血玲瓏。
血玲瓏也剛好在看他,俏顏如花,咯咯脆笑,“早提醒過你別惹事!”然后嘆了口氣,心道:你這倒霉玩意兒,人家能把徐四都折磨的死去活來,還在乎你一個孤三?招惹了這個殺神,你們幽冥宗在通幽殘道的好日子算是結(jié)束了。
血玲瓏扭過頭,一副小女生般的表情看著肖雨。她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強(qiáng)的離譜,也膽大的離譜。四大宗的人,他好像都不放在眼里,真不曉得他哪來的底氣,難道準(zhǔn)備躲在殘道里不出去了嗎?
此刻,孤三忍不住開始顫抖,以往沒有過,從來沒有。這是極度恐懼的結(jié)果,因?yàn)樾び隁⒎ヌ麤Q了,這種人,我得罪他干什么???孤三后悔死了,越想鎮(zhèn)定顫抖的越發(fā)厲害。漸漸地,他如同篩糠一般,在那里劇烈抖動。
此時,肖雨已轉(zhuǎn)過身,再次看向鐵塔和另外兩個幽冥宗修士。
“要死要活?”肖雨開口。
“要活!”三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肖雨點(diǎn)點(diǎn)頭,似乎很滿意,“把你們的儲物袋都掏出來!”
肖雨說的很直接。已經(jīng)鎮(zhèn)殺五個人了,也沒必要把這三個也趕盡殺絕,只不過儲物袋得留下,沒點(diǎn)好處,他是絕不會放他們走的。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疑了下后,那個祭出厲鬼吞生圖的家伙率先掏出了自己的儲物袋。
肖雨剛才把他雷擊一通,然后又踹了一腳,僅如此就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對肖雨充滿了極度恐懼,只要不殺他,干什么都行。更何況自己最值錢的就是那張畫布,現(xiàn)在畫布已失,儲物袋里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他剛?cè)〕鰞ξ锎?,黑藤已掠到跟前,劈臉搶走?p> 另外一個修士見此,也趕忙將儲物袋掏了出來,小心翼翼地舉過頭頂。
鐵塔卻在遲疑。他哭喪著臉,老大不情愿。因?yàn)樗@次在通幽殘道里得了不少好東西,有靈植有寶材,最終要的是,自己此次將全部家當(dāng)裝進(jìn)儲物袋帶了進(jìn)來,在宗門里連毛都沒存下一根。如果將儲物袋交出去,他可成了徹徹底底的窮光蛋。
就在此時,黑藤已掠到鐵塔的跟前,“長條怪,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弄死你!”黑藤的聲音很響亮,幾乎是被它喊出來的。
鐵塔瞪了眼黑藤,然后求饒般地看著肖雨,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從懷里摸索儲物袋。
黑藤旋即奪走,還大大咧咧地吼了句,“不要命了?磨嘰!”
鐵塔看著自己的儲物袋,滿眼都是不舍。他都快哭了。
肖雨收了他們的儲物袋,掂量了一番,滿意地笑笑,“你三個可以滾蛋了!”
鐵塔等人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跑,唯恐走的慢了會被強(qiáng)行留下一樣。他們沒去理會在遠(yuǎn)處篩糠的孤三,因?yàn)樗麄兒薨?,正因?yàn)楣氯羝饋淼氖虑椋屗麄儞p失慘重,還差點(diǎn)把小命交待掉。
三個人鉆進(jìn)人群,瞬間沒了人影。
孤三幾近絕望地望著他們的背影,想喊一聲“救命”,可猛然想起肖雨剛才沖他說的話,硬生生把到嘴邊的兩個字咽了回去。
肖雨踱著步,走了過來。
他沒走一步,孤三懸著的心就會跳動一下,好像死神正在靠近。
“我是孤鳴的兄弟,孤鳴是我大哥?!惫氯饨兄?。在幽冥宗,乃至在修真界,孤鳴的名號很響,他和徐四一樣,早就是鍛體境圓滿,強(qiáng)行壓制修不愿突破,堅(jiān)持走至強(qiáng)之路,在鍛體境這個境界,已是最強(qiáng)一撥人的代名詞。
可肖雨從沒聽過這個人,因?yàn)樗M(jìn)入修真界到現(xiàn)在也就一年多一點(diǎn)時間,況且自己還不是修仙協(xié)會的人,對所謂的最強(qiáng)鍛體境,根本就沒當(dāng)一回事。
在距離孤三六七步遠(yuǎn)時,肖雨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心中冷笑。不久前,有人拿徐四威脅自己,可結(jié)果呢?徐四被自己欺負(fù)的沒個人樣?,F(xiàn)在,面前這個人拿孤鳴來壓制自己,嘿嘿,真應(yīng)該給他講講徐四的經(jīng)歷。如果他聽聞了徐四的經(jīng)歷后,應(yīng)該不會再提“孤鳴”這個名字了。
見肖雨不再向自己靠近,孤三認(rèn)為是自己大哥的名號震懾了他,心情大好,甚至亢奮起來,蹭的一下從地上彈起,“我大哥就在附近,得罪我們幽冥宗,你沒有好果子吃!”
孤三的這句話說得很囂張,搭配著他此時的表情,很欠揍。
肖雨很快就滿足了他,在肖雨身前瞬間凝結(jié)出一張靈力大手,忽的一下朝孤三臉上抽去。
砰!大手抽在臉上的聲音很響亮。
哎呦……
孤三慘叫,身子宛似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轉(zhuǎn)七八圈,然后不可思議地指著肖雨,“你,你……你敢打我?”
他的樣子很凄慘,整張臉都被抽的血肉模糊,牙齒也掉落幾顆,鼻子歪著,嘴里噴出鮮血,淚水也從眼眶中汩汩而出,好像淚腺被弄斷了。
“欠揍的東西!”肖雨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