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dāng)然了,神奇得很呀!”
神秘男孩努了努嘴,一副十分神氣的樣子。
盧氏就自己在那里嘀咕,道:“哎呦,我說當(dāng)初這鏡子賣得那么貴,沒想到居然有這么神奇的功效。”
神秘男孩道:“其實吧,這東西對普通人沒有,唯獨對我很有效果。你這多花的錢沒幫到自己,嘿嘿?!?p> 雖然花了許多冤枉錢,但盧氏卻也不惱,畢竟得了一個如此強力的幫手,所以她只是笑了笑。
神秘男孩繼續(xù)問道:“喂,對了。剛剛你說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那剛才那老頭和你說什么事了?”
盧氏道:“是關(guān)于盧寧的?!?p> 神秘男孩狐疑道:“盧寧?他不是要把盧寧當(dāng)成自己的衣缽傳承人嗎?這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盧氏雙眼一瞇,露出不甚友善的表情,道:“他打算將盧寧徹底帶出盧家,也就是說,他要從老爺?shù)氖掷飺屓?。?p> 神秘男孩一聽,心下大驚,道:“從盧老爺手里搶人?等等,你是說他不打算把盧寧再還回宅子里了?”
盧氏篤定地點點頭,道:“是啊。他覺得盧寧的出現(xiàn)是上天送給他的機會,一定不能浪費了,否則這輩子可能都再也找不到傳承人了。所以他認(rèn)真得很?!?p> 神秘男孩又道:“喂,這也不對呀。那盧老爺把盧寧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這事他能同意嗎?就算啟明和尚想這么干,那他也沒法辦呀!”
盧氏道:“這就是他來特地找我的原因。為了這個,他今天特地低調(diào)地過來?!?p> “敢情是這么回事。”神秘男孩還是不能放心,遂繼續(xù)問道,“你確定他不是再誆你嗎?這人咱們不熟,還是不要輕易相信為好呀。”
盧氏卻搖了搖頭,她打算堅持自己的意見,對神秘男孩說道:“不,我認(rèn)真觀察了,這啟明說話的時候感情很真誠,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在交際場摸爬滾打那么多年,不會判斷錯的。而且他的訴求很合理,要換做是我我也這么做?!?p> 聞之,神秘男孩開始低頭陷入沉思,道:“那這事情就變得有趣得緊了,你說這啟明老頭白白有那么尊貴的身份,那么崇高的臉面,偏偏要做這么不要臉的事情,可真是有趣得緊呢?!?p> 盧氏道:“的確如此,看來事情比咱們當(dāng)初所預(yù)料的還要復(fù)雜得多?!?p> 神秘男孩想了想道:“那你答應(yīng)他了嗎?真的要給他幫忙?”
說到這里,盧氏不禁站起了身子,在房間里踱起步子。
過了一會兒,盧氏承認(rèn)道:“我應(yīng)該算是答應(yīng)他了?!?p> 神秘男孩顯得有些無法理解,問道:“喂,你是怎么想的呀?這種事怎么能答應(yīng)他呢?萬一他把盧寧中邪蠱的事情懷疑到我們頭上怎么辦?你這么干不是默認(rèn)了咱們兩個有嫌疑了嗎?”
盧氏道:“沒錯,的確是有這個風(fēng)險。不過這事跟啟明大師其實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也不會在意,更不會為了這個和咱們發(fā)難?!?p> 盧氏這話其實說的不錯,就算有人向就邪蠱這事和盧氏與神秘男孩算賬,那也應(yīng)該是由盧大富和陳氏來做。
對于啟明大師來說,他甚至很想感謝給盧寧下邪蠱的人。要是沒有這個人,那他還沒有機會識得盧寧的這種百年難遇的根骨呢。
神秘男孩又反復(fù)咀嚼了盧氏的話,開始覺得盧氏所言也有其道理,但還有很多細(xì)節(jié)沒有得到解決,不應(yīng)該高興得太早了。
“他打算讓你做什么?”神秘男孩問道。
“他希望我能在盧大富那里吹吹風(fēng),至少起到潛移默化的影響,不至于在之后沒有任何的心理準(zhǔn)備?!北R氏道。
神秘男孩又問:“那為什么是你呢?”
盧氏回:“誰讓我是盧家家宅的正妻呢?除了我,沒有人會有動機幫他。他也是看準(zhǔn)了我和陳氏的潛在矛盾,才回來找我做交易?!?p> 神秘男孩想了想,道:“哎呦,我真是搞不懂了。盧老爺保護自己兒子是鐵了心的,他旁邊還有陳氏在那里煽風(fēng)點火。你去勸他,難道就不怕觸怒他嗎?搞不好,他得把盧寧中邪蠱的事情懷疑到你的頭上?!?p> 盧氏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眼下也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先去試探試探再說?!?p> 神秘男孩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好吧,就按你說的來?!?p> 既然神秘男孩都這么說了,盧氏便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支持我,挺好的?!?p> 神秘男孩哼了一聲,撒了撒嬌,道:“你少來這套。怎么樣,你有計劃了嗎?這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才能滴水不漏?”
盧氏又給自己倒了壺茶,道:“暫時還沒有。這件事得好好想,一定不能著急,否則會適得其反,把自己給坑進(jìn)去。”
神秘男孩也有樣學(xué)樣地坐在盧氏的身邊的座位上,支棱著腮幫子,跟盧氏一樣地思考著。
就這樣,兩人在陰暗的房子里默不作聲。
忽然,盧氏問道:“我說你,既然能夠潛入到別人的思想里,那你能不能改變別人的想法呢?哪怕是暫時的也行?!?p> 神秘男孩有點驚訝,問道:“你為什么問我這個問題?怎么,你有打算了?”
盧氏點點頭,道:“嗯,如果你能做到改變別人腦中思想的話,就有法子?!?p> 順著盧氏的念頭思考,神秘男孩越想越不對,甚至撓了撓頭,問道:“等等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改變盧大富的想法吧?”
盧氏道:“沒錯,只有改變了老爺?shù)男囊猓@件事情才有轉(zhuǎn)圜的余地。至于那個陳氏,根本不需要理她,只是一個身份地位的妾罷了,鬧不出什么大風(fēng)浪?!?p> 說實話,盧氏的這個請求立時讓神秘男孩陷入了為難的境地當(dāng)中。畢竟?jié)撊雱e人的腦子里探聽思想和改變思想是兩種全然不同的法術(shù),所需要的要求和難度也是截然不同的。
在盧氏殷切的期盼和注視之下,神秘男孩回道:“這個嘛,其實還是不一樣的。我之所以能夠潛入啟明和尚的思維當(dāng)中,是因為他修習(xí)普度法體質(zhì)好,我即使偷偷溜進(jìn)去也不會給他造成什么損傷??墒潜R老爺他就不一樣了。他這個體質(zhì)實在是羸弱不堪,我潛入他腦中探聽他的思維已經(jīng)屬于勉強中的勉強,要是在用改變他思維的法術(shù),我怕萬一手一哆嗦把他弄傻了。那樣你可得掐死我不可?!?p> 盧氏還是不愿意放棄,問道:“當(dāng)真不行?我勸你好好考慮下,這已經(jīng)是為數(shù)不多的好用的辦法了?!?p> 神秘男孩連連嘆氣,道:“唉,其實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改變別人思維的工程是很浩大的。不僅要改變一段時間的思維,連之前的也得一并修改,否則就會造成思維的撕裂,這樣會埋下發(fā)瘋的隱患。我要是弄那個陳氏倒是能夠放開手腳,畢竟她瘋了你開心還來不及,可是盧大富是你的丈夫,他瘋了,你能舍得嗎?”
這話說完,盧氏便陷入了沉默,久久也不發(fā)言。
見著盧氏的難受樣子,神秘男孩也看不過眼,終于道:“好吧好吧,我答應(yīng)你試試?!?p> “嗯。”盧氏終于滿意了。
這時候盧氏坐起身來,奔向房門的方向。
神秘男孩問道:“喂,你要去哪里?”
盧氏扭頭道:“我先去看看老爺現(xiàn)在在干什么?!?p> 神秘男孩道:“你自己小心點。我現(xiàn)在你屋子里待著了,省得你叫我還得費力氣?!?p> 盧氏頷首,“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