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雖然有城守,但白天過疲勞,優(yōu)勢在于我,今夜一舉拿下祁東堡!”哈登如看著祁東守軍還沒有形成防線的。
“為了王,沖啊!”一眾胡騎小頭目蠢蠢欲動,高聲呼喊,一聲比一聲高。
一千五的胡騎集中兵力推著僅有的一架大型云梯。
“放箭,點火箭!”堡總兵調(diào)集守夜的士兵指揮。
張遠帶著自己的堡子營兄弟趕到,他后面跟著李家公子。
李家公子還一臉睡意,連連打著哈欠。
“堡總兵,喊殺聲怎么這么大啊?!崩罴胰訂柕?。
“李三公子,胡騎這次來勢兇猛,希望你帶你的兄弟助我們?!北た偙缘?。
“堡總兵,這個是自然的,我李家根基是在祁東,以前權望大人照顧,現(xiàn)在緊要關頭,自然是不留余力的,請堡總兵大人放心。”李家三公子拱手道。
“自然便多謝了,如能頂過這次危機,李家功勞苦勞我南某不會忘記上報?!北た偙鴴伋隽顺兄Z。
堡總兵看向一旁觀看胡騎攻城動向的張遠,言道:“張營使,請你帶所部三百余人來回巡看西、南、北三處防務,免得像上次的西門一樣!”
“是!”張遠召集堡子營的兄弟分布在三處方向,每處不小于百人。
祁東堡的戰(zhàn)事從安要堡過去了十天。
龍郵對于祁東堡的戰(zhàn)事情并不怎么關心,因為他知道胡騎南下過半個月就會回去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南下出乎了他的預料。
而對于趙東帶兵去祁東的事情,他也是順水推舟就同意了。
因為有一個原因,他是去救他三妹的,同時也是去支援祁東堡的,如果丟了堡,自己再秋后算賬,那么自己就真真正正的把握了當陽的全部權力。
一舉兩得!
何樂而不為!
龍郵想到這里,自己也就高高興興的喝了幾大杯溫酒。
此時夜晚中的當陽城
龍郵在深府庭院中飲酒作樂,烤著,言道:“天好冷,胡騎應該快走了吧。”他緊了緊身上的貂衣。
“入風九月飛花雪,閑來無事一兩酒。”龍郵樂呵作詩。
龍郵的軍師荀卻談不上樂呵,最近幾天都在愁著臉,胡騎繞關半月有余,守將卻無一人有消息。
雖然不斷有著南進當陽的百姓有言道:安要、平里皆失。
這是個壞消息,荀軍師越想越不對。
距離趙東出發(fā)已經(jīng)有三天了,他那里也是一點消息都不回,太反常了。
荀軍師望著寒冷的夜空:“嗯?下雪了。”
場外下起了蒙蒙的小雪。
當陽城一片燈火通明。
而祁東堡也是燈火通明。
正當祁東堡城頭打得飛起的時候,南門卻是一片寂靜。
打起的火把也熄滅了。
西門的張遠看著南門,疑惑又怒怒道:“不是說讓全部門都打起火把嗎?南城門是誰在據(jù)守……”說到這,張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壞了,你們跟我來!去南門”
“你快速向南大人稟報,有人叛變,南門可能已經(jīng)失守!”張遠指著自己的一個人命令道。
南門下是追擊趙東的五百胡騎,此時已經(jīng)通過大門進了堡。
張遠帶著五十余人趕到,卻被一隊百余人馬攔住。
“張營使,你要去哪里啊?”一個人出來道。
張遠定眼一看,正是自己部下林四都尉。
“林四,你為何判親投胡,跟胡里應外合!”張遠怒道。
“張營使,我也是沒辦法,我全家老小性命都在胡騎手上,我不像你一個人無憂無慮?!?p> “別談什么無奈!”張遠大怒,提刀上前,“今日若不殺你,枉做你曾經(jīng)的營使!權且用你血來洗刷我堡子營屈辱!”
“好啊,來啊,我林四左右都是死,今日此城必破,我死了也換得一家老小的安全!”
“拿命來!”張遠提刀躍起一跳砍。
林四攻擊來不及反擊,只得提槍擋住。
力量的較量開始!
張遠加大力度,林四擋不住,直接往后被擊退。
“我沒錯,錯的是當權者!”林四擋不住,無奈吼道。
“沒錯?拿來吧你!”張遠再一刀發(fā)力砍去,“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死!”張遠大刀一橫,加重力度,直接把林四的鐵槍砍斷。
林四血灑周圍倒在地上無力求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我不想死?!?p> “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睆堖h一刀將林四結果了,“其余兄弟,我知道你們無奈,但過往我既往不咎,現(xiàn)在隨我將胡騎殺回去!”
張遠正要將南進的胡騎殺回去。
就在這時,一人從東門來報:“張營使,張營使……不好了”
張遠看到從東門來的士兵,他整個人悲痛欲絕的說道。
“營使,城破了,堡總兵死了!蠻胡進城了!完了!”
“什么?!堡總兵大人死了?”
“死了,現(xiàn)在蠻胡正往這邊殺來!”
“張營使,大事已去,突圍出去吧!”一個人向張營使說道。
“李家公子呢?”
“李家公子的私兵全死了!亂軍中李家公子說不定也……”
張遠當機立斷一咬牙,走,從西門出去,那里還沒有失守!
蠻胡來得也快,不多一會兒就趕上了張遠,張遠繼續(xù)帶人突圍,從西門奪路而走了。
“三妹!”
趙管衛(wèi)在分支趙家接到了他的妹妹。
三百趙家騎兵正將祁東趙家保護起來,為得是等趙管衛(wèi)接到小姐。
祁東的趙家家主祈求趙管衛(wèi)帶上他十一歲的兒子。
“不行,不行。”趙管衛(wèi)連連搖頭拒絕。
“小姐,你帶上趙勇吧。”祁東趙家家主將目光投向了趙管衛(wèi)的三妹。
“大哥,你就帶上吧,蠻胡來勢洶洶,想必不會放過趙家的。”三妹也求道。
趙管衛(wèi)思量再三,言道:“行,但只能帶一個?!?p> 祁東趙家家主聽到可以帶上他的唯一的兒子走,便連連拜謝。
連同讓他的兒子也拜謝。
“走吧,跟著姐姐走?!壁w三妹示意道。
“去吧……”祁東趙家家主掙脫孩子拉著他的手。
“爹,爹……我不要和爹爹分開?!?p> “傻孩子,爹爹一直在你身邊,走吧?!逼顤|趙家家主拿出小吊墜放在他孩子脖子上。
孩子在哭鬧中被趙管衛(wèi)抱起。
“別動!”趙管衛(wèi)接到他的三妹,帶人離了趙家。
“一隊二隊在前面,開路,從北門出城!”趙管衛(wèi)吩咐完就往北門奔去。
趙管衛(wèi)的三百騎兵剛出城門就遇到前來圍追的蠻胡。
趙管衛(wèi)留下一百騎斷后。
出了祁東地界后就往當陽城狂奔。
“呵呵,趙,往哪跑!”在外面流竄包圍的安尼咯等這一刻很久了。
“我要抓到你,以此來向哈登如大人證明我的實力?!?p> 安尼咯屁股的鞭刑到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
蠻胡的馬飛快,所騎的皆是上等馬,不一會兒就又再次追上了趙管衛(wèi)的騎兵。
“孫揚!”
“在!”一個大漢高聲呼應。
“給你五十騎,交給你了,我老趙家養(yǎng)你這么久,是時候報恩了!”趙管衛(wèi)高聲言道,“等我們安全了你再跟上來?!?p> “是!”孫揚帶著五十騎就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揮舞馬槍向追上來的安尼咯殺。
“對不起了,孫揚?!壁w管衛(wèi)內(nèi)心愧疚,但沒辦法,想要安全離去,必須有人流血、死亡。
孫揚迎馬而上幾刀就砍翻幾個胡騎。
“有意思,來吧!”安尼咯見這個人一來就殺死自己幾個人。
安尼咯緊握灣刀,向?qū)O揚殺去。
孫揚見胡騎頭目來到,頂開幾名糾纏自己的胡騎。
雙方激戰(zhàn)十幾回,都遇到了對手!
孫揚周圍慢慢的就只有自己了,那五十趙家軍已經(jīng)被強悍的蠻胡砍落馬下。
“跟著我們干吧,他都拋棄你了,為什么還這么賣力,跟著我干,我給你想要的,我能給你而他不能給你的?!卑材峥┯帽痹捳f。
“下雪了……”雪花揚在孫揚的頭發(fā)。
“活在別人屋檐下,我累了?!闭f完孫揚就取下自己腰間配刀往脖子狠狠抹去。
看著眼前這個趙家兵自殺,安尼咯佩服他,也就沒有取下他的腦袋。
蠻胡退去。
雪越來越大,將孫揚的尸體覆蓋住了。
祁東城頭上
“大人,這是李家三公子!”幾名蠻胡將俘虜?shù)睦顜r五花大綁壓到哈登如面前。
“李三公子?”哈登如疑惑。
他旁邊的一個人在哈登如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好生招待,快松開。”哈登如笑道。
“蠻胡,殺我!為何不殺我!”李巖咬牙切齒。
“李公子誤會了,我為什么要殺你呢?是吧?!?p> “帶下去!”
“下雪了,可惜啊,不能壓兵當陽了?!惫侨玎哉Z道。
“安尼咯呢?”哈登如這時才想到。
其中有一人回道:“安尼咯追殺當陽趙家公子管衛(wèi)去了?!?p> “也好!走,隨我清剿殘部去。”
“老將軍啊,你還是死在了這里?!惫侨绮恢茡u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