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城外大軍集合,領頭的正是二殿下!”
“太子殿下,不好啦,皇上他,皇上駕崩了!”
“報——大軍攻陷東門,正在沿主街行進!”
……
一條又一條的消息讓邕熙有點反應不過來,明明自己已經(jīng)大權在握啊,他伸手摸向桌子上的玉璽,觸感傳來的只有一陣冰涼,這種觸感像一種帶毒的藤蔓,纏纏繞繞,扎入骨髓,令人掙脫不得,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可以同化觸碰他的人,從而變得冷血無情。
武順這些年雖說是武將之首,但是長時間呆在朝堂之中,各種驕奢淫逸,居功自傲,早就將治軍放在一旁,軍中也是欺上瞞下烏煙瘴氣一團。所以西北軍攻城之時,可算得不費吹灰之力。原本的宮中禁軍作戰(zhàn)能力強,因著老皇上病倒被換,對著太子也是心生怨懟,甚至在西北軍破城的時候,還助了一臂之力。
當邕穆提著帶血的刀沖上大殿的時候,直奔皇位上的邕熙而去,邕熙并未退卻,后面的武順一刀從邕穆的后心劈來。
“二殿下小心!”一個聲音想起,邕穆回身,就看到武順的刀結實的砍在一個衛(wèi)兵身上,他記得這個士兵,每次都是勇猛沖鋒,憤慨殺敵。轉過身來抬手用劍擋飛了武順的刀,順勢便抱住了這個衛(wèi)兵,后面沖上來的衛(wèi)兵紛紛將武順控制住。
“快,帶他下去救治!”邕穆順手將這個衛(wèi)兵交給了其他人。
“原來你會武?。俊辩呶蹙吲R下的望著邕穆問到。
“是!”邕穆站起身來回答道。
“你也不是個傻子!”邕熙面帶微笑繼續(xù)問到。
“應該不是!”邕穆抬腿結結實實的踏上了皇位的第一個臺階。
“我輸了!”邕熙望著邕穆,深深的松了口氣。
“你輸在了識人不淑!他只會巧言令色!”邕穆繼續(xù)往上走著。終于站到了邕熙的身側,邕熙緩緩起身,望著比自己高大的弟弟,臉上就剩下了溫情。
“咱們兄弟倆去看看父皇吧!”邕穆沒有說話,任由邕熙領著走向了老皇帝的寢宮,后面邕穆的護衛(wèi)不遠不近的跟著,守護著他的安全。
到了老皇帝的寢宮,邕熙推門而入,屋內昏暗,連燭光早已熄滅,屋內的炭火早就只剩下冰涼灰燼,每一處都昭示著毫無生機的死寂。
邕穆看著李常侍旁邊的鮮血,便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步并作兩步來到了皇帝的身邊,父皇的樣貌還是那么威嚴,但是他閉上了冷冰冰的眸子,此十分卻顯得有幾分親近,他即使和自己不親近,不見面,但是曾經(jīng)的他還在啊,但是現(xiàn)在他沒有父皇了,即使他被父皇算計,此時此刻的他卻是恨不起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淚就順著邕穆堅毅的臉流了下來,表情依然冷峻,但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流。
“你醒醒啊,你看我們兄弟倆打的不可開交,你起來教訓我們倆啊,你起來??!”邕穆抓起皇帝的衣領狠狠的喊到。整個大殿都回響著剛才的話語,但是此時的皇帝不會再給他任何回復。邕穆抓起皇帝的時候,皇帝的頭帶動了枕頭,枕頭下面漏出一封信來。
邕穆輕輕的放下皇帝,整理好他的衣服,拿起信件走了下來,坐到了地上,信紙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