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是擁有獸魂能力就具備擊殺兇獸的能力。
因為每個人一輩子,只能吸收一種獸魂。
部分獵人,會把多余的獸魂放到交易行進(jìn)行販賣。
從而導(dǎo)致許多人的獸魂,都是從交易行買來,且完整度并不高的次品獸魂。
“算你識貨,怕了的話就趕緊滾開吧。”
黃發(fā)小子顯得有些得意,畢竟在他們這個年紀(jì),極少人能夠擁有獸魂。
“喲,這一屆新生居然有獸魂使?”
那周主任在艏樓甲板上略感驚奇。
“入云城的雷銘,之前考核的時候還沒有獸魂,估計是近期剛吸收的吧?!?p> 一旁的青年導(dǎo)師翻看著手中的檔案回答道,黑色的短發(fā)下,一副又大又厚的黑框眼鏡不時反射著光。
“雷家的小子么,有點意思?!敝魅屋p聲笑道。
“哥們,你有這本事再去搶一張唄,我看那個拿著三號牌的家伙挺好對付。”
穆不休挑著眉兒,沒個正經(jīng)繼續(xù)祈求著。
“我看你是皮在癢!”
說著,雷銘直接朝穆不休襲去,手掌上的雷電滋滋作響。
穆不休一個下腰躲過,左腳順勢上踢,直接踢中了那雷銘的胯下,后者疼的急忙捂住下體。
“意外意外哈?!?p> “我意你媽!”
瞧穆不休那不正經(jīng)的模樣,雷銘更是暴跳如雷,也不管下面疼不疼,又一次朝著穆不休襲去。
穆不休微微一側(cè),一把抓住了雷銘的手腕,另一手搭在他的后腦勺,往下一帶。
雷銘就這么輕易的被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的獸魂的確兇悍,但你還不具備駕馭它的實力?!蹦虏恍輰⑹稚爝M(jìn)雷銘的口袋中,掏出了那張七號牌。
他的聲音極低,低到連近在眼前的雷銘都聽不見。
“這孩子,對獸魂的使用明明還不熟練,卻太過想依賴這力量了,結(jié)果出招處處是破綻。”青年導(dǎo)師搖了搖頭可惜道。
“與他交手的那孩子是誰?”主任反倒是注意起了穆不休。
“稍等,我看看——”
青年導(dǎo)師推了推眼鏡,翻開檔案查看了好一陣子才在陪讀的名單里找到答案,
“——是萊城肖瑤的陪讀,穆不休,怎么,主任對他有興趣?”
“哦~只是個陪讀嗎?”
“他不是只出了兩次手嗎,主任看了出什么?”
“說了你也不懂,我先回房了,沒啥重要的事就不用喊我了?!?p> 主任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留下那青年導(dǎo)師一臉茫然。
“喂!把那張牌給我,我贏了!”
穆不休才剛拿到七號牌,剛才那三個人中個子較小的家伙滿身是傷,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們?nèi)齻€打得還算激烈。
“嘿嘿~”
穆不休直接一腳側(cè)踢踹在了那人臉上,然后便拿著號碼牌朝著兌換鑰匙的地方走去。
“我去,你居然搶了兩張臥房的卡!”
甘林良望著穆不休手中的鑰匙羨慕得直流口水。
“你這么厲害,怎么不自己也報考一下呢?”
一旁的李家兄弟也投來了羨慕的眼光,他們兩兄弟也只是在混亂中搶了兩張普通客房的卡片而已。
“僥幸,僥幸而已?!蹦虏恍輰㈣€匙遞給肖瑤笑著說道。
一旁的陳思雯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依舊獨(dú)自站在角落悶不做聲。
“你怎么了?為什么不去搶?”穆不休好奇的問了一句,畢竟大家都是同個城鎮(zhèn)的,出門在外理應(yīng)互相關(guān)照。
陳思雯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
“接著,姑娘家的睡甲板可不怎么方便?!蹦虏恍輰⒆约菏种械蔫€匙丟了過去。
“那可是上等的臥房,你就這么給了?”
甘林良張大了嘴吧驚訝道,那鑰匙可是七十幾個人掙個頭破血流的都不一定搶得到的。
“我本就是粗人,太舒適的房間反而睡不習(xí)慣?!蹦虏恍輰Ω柿至嫉脑挷灰詾槿弧?p> 肖瑤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沖著陳思雯微微頷首。
青年導(dǎo)師簡單的說明了下兩日的安排后,便讓拿到鑰匙的人都各自回房安頓,甲板上大多都是剩下些陪讀留著。
今天剩余的時間,除了吃飯并沒有其他的安排。
穆不休與小七在甲板上嘮著家常,而飛船會議室內(nèi),幾名導(dǎo)師也正在閑聊著剛才的爭奪。
“能拿到前十卡片的孩子,都是些好苗子,都是些什么人來著。”
一名身穿便服的老者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后緩緩?fù)鲁觯悄?,享受極了。
青年導(dǎo)師急忙翻開手中的檔案。
查看片刻后回答道:“報告副院,最先拿到的是二號房,來自東部南宮家的南宮林,其后是他妹妹南宮鈴拿到了五號房?!?p> “南宮家么...”周主任不禁失笑,“——沒想到一個幾乎覆滅的家族,居然還能同時擁有這么多人才?!?p> 南宮家在迦蘭國內(nèi),也算是名聲顯赫,不過那只是曾經(jīng)。
后來經(jīng)歷了一場變故,整個家族幾乎全滅,僅僥幸剩下幾戶人家。
“接著是夕巖城的張云天拿到一號房;
達(dá)坦城的顏子萱拿到八號房;
吳非拿到十號房;
西蓮城的李月娥拿到四號房;
艾達(dá)城的蘇忘年拿到九號房;
萊城的肖瑤拿到六號跟七號房;
入云城的雷銘拿到三號房?!?p> “一個人搶了兩張?”聽到這,副院長顯得非常感興趣。
“準(zhǔn)確的來說,是她的陪讀搶的。她自己的本事,是否會遠(yuǎn)超這個陪讀還不好說。”一旁的周主任補(bǔ)充道。
“老周,你瞧見了?”
副院長扭頭看向周主任。
“南宮林那孩子,幾乎都是一招制敵,論技巧論套路,這孩子是沒得挑——”
周主任頓了頓,微微泯了口茶,“——但這個穆不休,觀與行這些基本功挺扎實,可惜呀,居然只是個陪讀~”
“呵呵,不會又是個曇花一現(xiàn)的孩子吧?!?p> 副院長微微笑道,他見過的孩子太多了,其中就有不少曇花一現(xiàn)后平淡無奇的孩子。
“馬修,明天的考驗?zāi)銇戆才虐??!备痹洪L看向一旁無精打采的導(dǎo)師。
“哎,我知道了。”馬修有些疲憊的應(yīng)聲到。
黃中帶粉的長發(fā)隨意披散著,那眼睛幾乎就快閉攏。
許久才緩緩站起身來,雖然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但卻依舊顯得毫無干勁。
“這小子,也不知道整天在干啥,有氣無力的。”
馬修走后,主任無奈的搖了搖頭。
“哈哈,他從踏入我們勘蘭起就這樣了,無論是學(xué)生時期還是當(dāng)上導(dǎo)師,雖然沒有干勁,但做事還是靠譜?!备痹洪L瞇眼笑到。
...
一夜的適應(yīng),新生們也大致都習(xí)慣了船上的顛簸,看似豪華的飛船,提供給新生的伙食卻只是普通干糧。
次日一早,所有人便被喚到了甲板上集合。
“呃…今天要進(jìn)行二次考核,這些考核會決定你們?nèi)胄:蟮姆职喾纸M……”
馬修站在艏樓甲板上惺忪著雙眼宣布著。
但他似乎說到一半忘詞了,于是看向一旁的青年導(dǎo)師。
青年導(dǎo)師推了推眼鏡急忙接話道:
“這次是考核你們的定力,待會你們就地而坐,閉上雙眼。我們這邊會隨機(jī)制造三種提示,你們需要根據(jù)不同的提示做出不同的動作?!?p> “咚”
馬修敲了下自己身后的小鼓道:“這個叫做提示聲,只有聽到這個聲音才可以睜開眼也必須睜開眼。還有另外一種干擾聲,具體有哪些這邊就不透露,聽到干擾聲你們必須保持閉眼靜坐,睜眼或者有所行動者則淘汰?!?p> “那還有一種呢?”主甲板上的新生提問道。
“還有一種這里也不做說明,具體是什么,需要什么動作,你們需要自行判斷。”
“那我們陪讀需要參與嗎?”小七舉起手來大聲問到。
“可以參與也可以不參與,最后合格二十人,今天起的三餐都可以前往餐廳就食,不合格者繼續(xù)吃干糧?!?p> “誒~我說,大伙干脆都不讓陪讀參與吧,這樣我們這些正式學(xué)員進(jìn)餐廳的機(jī)會也就更多了?!比巳褐胁恢膫€新生突然高聲提議。
“呵,這里某些人連陪讀都不如。與其讓他們渾水摸魚,倒不如讓陪讀把他們擠出去,反正我家的陪讀會參與?!庇植恢囊晃恍律涑暗?。
其他人似乎都比較贊同后者的看法。
畢竟這個關(guān)系到今后分班情況,他們都不想跟渾水摸魚之輩混為一談。
考核很快的便開始了,所有人在馬修的命令下閉上雙眼席地而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并沒有響起任何提示聲。
許多人的心中都開始有些慌了,難道是自己已經(jīng)錯過提示被淘汰了?
當(dāng)他們偷偷睜開眼時卻被馬修叫了出去,這種人的定力實在太差了,馬修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
“好啦好啦,考核結(jié)束了,剩下的你們幾個可以進(jìn)餐廳吃飯了?!?p>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導(dǎo)師的聲音突然響起。
大部分人終于松了口氣,十分開心的睜開雙眼。
可...哪有什么飯可以吃,只瞧見馬修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離場,這只不過是干擾的一部分而已。
又靜待了許久。
此時,耳邊突然響起狂風(fēng)的呼嘯聲,船體也忽然劇烈的顛簸起來,四周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少船員都吆喝著收帆平穩(wěn)慢行。
青年導(dǎo)師大聲吼道:“考核暫停!我們遇上風(fēng)暴了,所有人都先退回船艙!快!”
穆不休本想睜眼,但又仔細(xì)一想,每艘船都會配有氣候師,他們不可能沒預(yù)測到這個風(fēng)暴。
學(xué)院更不可能明知道臨近風(fēng)暴,還要在甲板上舉行考核,是詐!
果然,這次睜眼的人比剛才更多。
畢竟他們的確親耳聽見了狂風(fēng)呼嘯以及船上的動靜,但卻很遺憾的又被耍了一次,這也是干擾聲而已。
有了這兩次的經(jīng)驗,其他人似乎都已經(jīng)摸清了學(xué)院的套路,他們會無端制造虛假的混亂來干擾,只需要置之不理便是。
“咚!”
鼓聲響起,大部分人都第一時間睜開雙眼,只有幾個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新生被導(dǎo)師提醒離場。
緊接著一上午,幾乎都是干擾聲與提示聲隨機(jī)出現(xiàn),大部分新生都已經(jīng)抓住了訣竅,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出現(xiàn)淘汰者。
“還有四十九人?!瘪R修輕聲道。
“照這么下去,合格人數(shù)會超標(biāo)吧?!鼻嗄陮?dǎo)師在一旁小聲問起。
“問題不大,你準(zhǔn)備開始第三種干擾,可能會一下子淘汰全部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