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太沖動
說實(shí)話,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徐洋是真的有些怕了。
他起初只是想嚇唬嚇唬秦淮茹。
可誰成想,秦淮茹竟然被嚇懵逼了。
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來。
徐洋也是拿她沒有辦法。
今天是工作日,秦淮茹是要上班的。
可是,她身上連工作服都沒有穿。
也就是說,她的行頭都在家里。
她家里那個老婆婆——賈張氏,自從兒子死后,盯秦淮茹就跟盯賊似的。
秦淮茹要是再不回家,賈張氏肯定要懷疑了。
萬一她找過來,見秦淮茹跪在徐洋面前,肯定要大鬧一場。
到時候,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淮茹姐,地上涼,你趕快起來吧。
再說了,你今天不是還得去軋鋼廠上班嘛,你要是繼續(xù)在我這耽擱,可就要遲到了。
你家里那么多張嘴,就等著你掙錢糊口呢。
你要是缺勤了,月底的時候,工資可要少不少呢。
到時候,你們家又要揭不開鍋了。
所以聽我一句勸,趕緊起來,回去上班。
上班掙錢才是硬道理,其他都無足輕重?!?p> 徐洋繼續(xù)開導(dǎo)。
秦淮茹一聽,上班快要遲到了。
明顯有些焦急。
她抬起頭,滿臉淚痕地盯著徐洋。
“我家棒梗偷你家東西,被你打死都活該。
你只是打斷他幾根肋骨,已經(jīng)算大發(fā)慈悲了。
至于那十塊錢補(bǔ)償,我就不要了。
我只希望,那口大水缸,你不要跟我追究了。
剛才你也說了,我家里五張嘴,全指著我一個人養(yǎng)活。
我要是去坐牢,她們娘幾個估計(jì)要上街要飯了。
還有,你家的房門被我踹了一個窟窿,希望你也不要跟我計(jì)較。
我家實(shí)在是太困難了,棒梗現(xiàn)在又病著,看病需要一大筆醫(yī)藥費(fèi)。
實(shí)在是沒錢賠你家的門了!”
徐洋總算知道秦淮茹為什么要長跪不起了。
她這是要通過“長跪不起”,把身上的責(zé)任全摘清了呀!
給人下跪算得了什么?
又不會少二兩肉?
但是,如果能通過下跪,躲掉那些賠償,則相當(dāng)劃算。
畢竟徐洋的“古董”很值錢,就算她一家五口不吃不喝,把一年的工資都賠上,都不夠。
真是好精明的手段,連徐洋都感到自愧弗如!
只是可惜了徐洋那口大水缸,還有那扇無辜的木門??!
慘遭橫禍,卻得不到絲毫補(bǔ)償!
徐洋笑著說,“只要你起來,什么事兒都好說。”
秦淮茹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笑著說,“小洋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
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今后家里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開口。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p> 徐洋笑著客套了幾句。
忽然,一陣寒風(fēng)吹來。
徐洋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這三九天,真他娘的冷??!
徐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房間的木門,幾乎被秦淮茹踹報廢了,修補(bǔ)肯定是修補(bǔ)不好了,只能找工人師傅重新定做。
這年頭,訂做木門,幾乎都是靠手工。
一時半會兒根本搞不定。
那他晚上怎么睡覺呢?
秦淮茹見他蹙眉,忙問怎么了。
徐洋望著破爛的木門,說,“現(xiàn)在是三九寒天,屋里本來就冷,房門又差不多報廢了,晚上可怎么熬???”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說,“小洋,對不起,都是我太沖動。
一時沒忍住,把你的房門踹壞了?!?p> 徐洋擺擺手,“沒事兒,在那種情況下,要是換作是我,我只會比你更沖動?!?p> “可是,你晚上怎么辦???晚上睡覺肯定會凍壞的?!?p> 徐洋思索片刻,“看來只能到別人家里借宿一宿了?!?p> “想好地方了嘛?”
“還沒有!”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你家房門是我踹破的,我就有責(zé)任安頓你。
既然你找不到地方,那就到我家去吧。
我們家是大通鋪,晚上跟我擠一擠,湊活一晚上。”
徐洋連連擺手,表示不必。
她家里那個賈張氏,比母老虎還厲害。
原著中,秦淮茹要嫁給何雨柱,賈張氏為了阻止他們,竟然半夜在屋里掛賈東旭的靈堂,差點(diǎn)把秦淮茹給嚇?biāo)溃?p> 世上估計(jì)再也找不出比她更狠毒的婆婆了。
要是徐洋到她家去借宿,賈張氏還不趁他睡著的時候,把他咪西咪西了呀!
秦淮茹家是萬萬不能去的。
“淮茹姐,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可是你家我實(shí)在是不敢去??!
你家那個婆婆,在整個院里,屬她兇名最盛。
我要是去你家借宿,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說?!?p> 秦淮茹聽徐洋這么說她的婆婆,不由得噗嗤一笑。
“你這人真逗。我婆婆平時對人是嚴(yán)厲了點(diǎn)兒,可那也分什么人?。?p> 要是其他人,去我家借宿,她指定不答應(yīng)。
可你不一樣啊,我打碎了你的古董,你都沒有追究。
對我來說,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我婆婆就算再不是個東西,總該懂得知恩圖報吧!”
秦淮茹看了徐洋一眼,見徐洋臉上仍有疑慮,便說,“
要是你實(shí)在不放心,咱們就直接瞞著她。
你晚上晚點(diǎn)過去,我給你留著門,第二天一大早,你早早起來離開。
這樣,不就不會被我婆婆發(fā)現(xiàn)了?”
不得不說,秦淮茹的腦瓜子,有時候還真好使。
“半夜敲寡婦門”這種損招都能想的出來!
秦淮茹都這樣說了,徐洋要是再不答應(yīng),他就太不是個東西了。
徐洋點(diǎn)點(diǎn)頭,尷尬地笑了笑,“真是多謝淮茹姐了。
就依你的法子辦?!?p> 秦淮茹說,“小洋,你這次可不能再放我鴿子了。
要是再放我鴿子,小心我把你的鴿子窩燒掉!”
燒鴿子窩?
秦淮茹可真狠?。?p> 要是被她燒了鴿子窩,豈不就風(fēng)吹淡淡涼了?
徐洋瞄了秦淮茹一眼,只見她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意,絲毫看不出曾經(jīng)哭泣過。
女人真是神奇,變臉比翻書還快。
一會兒臉上烏云密布,一會兒又滿面春光。
徐洋訕笑著說,“上次因?yàn)槲业脑蛩s了,給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擾。
這次我一定吸取教訓(xùn),絕對不會再爽約了。”
“哦,對了。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爽約是有苦衷的嘛?
到底什么苦衷,你能說給我聽聽嘛?”
之前,為了讓秦淮茹不再吵鬧,徐洋打算把‘秦淮茹沒來親戚’當(dāng)做爽約的借口。
不過,現(xiàn)在問題都已經(jīng)解決了,徐洋便不打算說了,免得大家尷尬。
徐洋笑著說,“淮茹姐,你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嘛?
天都這么晚了,你要是再不走的話,該遲到了!“
秦淮茹抬頭看了看天,發(fā)出“呀”的一聲,然后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臨走的時候,還說了句“小洋,你欠我一個解釋。
今天晚上,你必須講給我聽!”
望著秦淮茹消失的背影,徐洋心里很是糾結(jié)。
剛才雖然答應(yīng)秦淮茹,晚上要到她家借宿。
可是,真的要去嘛?
不去,秦淮茹肯定不高興。
但如果去了的話,會不會惹出什么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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