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民間偏方
徐洋以為房梁上有老鼠在撒尿,就沒有管它。
可是,讓人惱火的是,竟然一直有啪嗒聲響起。
“瑪?shù)?,還有完沒完了?
你這破老鼠還成精了不成?尿這么多?
你不知道現(xiàn)在不讓老鼠成精嘛?”
徐洋抓起掃帚,想去驅(qū)趕房梁上的老鼠。
可當他抬頭看時,卻連一根老鼠毛都沒看到。
與此同時,他感覺到一股溫熱,在脖子里流淌。
他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臥槽!流鼻血了!”
徐洋后知后覺,趕緊找來一團棉花,塞進鼻孔里,這才將血止住。
“瑪?shù)?,看來傳言不虛啊,野山參吃多了,的確會讓人暴斃而亡啊!
幸好我吃的不算多,只吃了一箱。
不然,今天就成我的忌日了?!?p> 徐洋絮絮叨叨地說著。
當他轉(zhuǎn)身再去看時,那個窈窕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徐洋嘆了口氣,“哎,果然是在做夢!”
同時,徐洋又后悔起來。
既然是個夢,那就表示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和那個窈窕的身影談論人生和理想,肯定也不會長菜花。
到嘴的鴨子又飛了!
徐洋懊惱地直拍大腿。
踏踏——
屋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徐洋透過窗子,向外望去。
不由得一愣。
院子里那個人竟然是......
涼爽!
臥槽,那娘們兒怎么也來到我夢中了?
徐洋一陣驚訝。
不過,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下定決心,一定不能再讓她飛了。
徐洋當即沖到那扇被秦淮茹踹破的房門前,一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插著口袋,擺出一個自以為很拉風的姿勢。
涼爽噗嗤一笑,“徐洋,你這是在干嘛?該不會是在撩撥我吧?”
徐洋拿著腔調(diào)說,“小生正有此意!”
他抬頭看了一眼清冷的夜空,望著那輪散發(fā)著熠熠清輝的明月,吟哦道,“啊,今晚的月亮真美!”
涼爽也抬頭望向夜空中的月亮。
她笑著說,“今晚的月亮,的確很美。不過,我卻一點兒也不喜歡它?!?p> 徐洋感覺很訝異,月亮皎潔無暇,連嫦娥都忍不住上去定居了,涼爽怎么會不喜歡?
“為什么?每個姑娘都向往純潔,不是嘛?”
涼爽苦笑一聲,“就是因為它太純潔了,我才不喜歡?!?p> “這又是為什么?”
涼爽沉吟了片刻,看向徐洋,“因為我已經(jīng)不再純潔了。”
徐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因為涼爽給人當過小三,已經(jīng)不再純潔,所以打心底里厭惡純潔的東西。
“對不起!”徐洋道歉。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因為我太不識趣,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涼爽搖搖頭,“沒事兒,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
你知道我爹為什么要在同一條街開設兩家店鋪嘛?”
徐洋不知道涼爽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個,他想了想,說,“在同一條街,開設兩個店鋪,這樣總有一家店鋪會被顧客選中,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獲益?!?p> 徐洋說出了自己的理解,可涼爽卻聽的直搖頭。
她笑著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是這個原因吧?”
徐洋驚訝地看著涼爽,“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涼爽說起這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呆滯,好像電視劇里那些被施暴的女孩。
徐洋心想,難道涼建國除了定做門窗之外,還從事某些灰色交易?
“你能具體說說嘛?”
涼爽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呆滯地縮成一團,就跟誰要傷害她似的。
徐洋見她精神很不好,就沒有勉強她。
之前涼爽進來的時候,手里一直提著一個飯盒。
徐洋問她,“我看你手里提著一個飯盒,該不會是專門給我送飯來了吧?”
說起飯盒,涼爽的精神立馬又變得矍鑠起來。
她推開徐洋,直接走進屋里。
屋里的氣溫實在太低,涼爽的肩膀明顯顫抖了一下。
徐洋貼心地脫下自己的大棉襖,給她裹上。
涼爽笑著回頭,“小洋,你對我真好!”
徐洋色......笑瞇瞇地盯著涼爽,“你那么漂亮,在你面前,我肯定要表現(xiàn)一下紳士風度?。 ?p> 涼爽感覺很詫異,白天的時候,徐洋對待她的態(tài)度可不是這樣。
白天在醫(yī)院,徐洋甚至將她一個人丟棄在醫(yī)院里。
可是到了晚上,徐洋怎么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真像別人說的那樣,男人白天靠理性活著,晚上全靠獸性?
雖然不清楚徐洋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但是,涼爽心底還是蠻高興的。
她本來就對徐洋有意思,現(xiàn)在徐洋對她也產(chǎn)生了好感,兩人的關系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涼爽笑著說,“你能夠這樣說,我心里很高興?!?p> “原來你喜歡聽甜言蜜語啊,那好,我就多說一些給你聽!”
徐洋正要再說一些漂亮話,卻被涼爽用手指堵住了嘴巴。
“你不要再給自己加戲了,我今晚來你這兒,不是聽你講甜言蜜語的。
咱們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吧!”
徐洋心頭猛地一顫,結(jié)過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不扭捏,不做作。
“那來吧北鼻!”
徐洋說著就要解褲腰帶。
“?。∧愀陕锇??耍流氓嘛?”
涼爽嚇得尖聲大叫起來。
徐洋一頭霧水,“不是你說要直奔主題的嘛?現(xiàn)在我直奔主題了,你怎么又罵我耍流氓?。?p> 我明白了,你是在學秦淮茹欲拒還迎那一套是不是?”
涼爽啐了他一口,“你真是卑鄙無恥下流的賤胚子!怎么一上來就耍流氓!
今晚的月色這么美,咱們一起坐在桌子前,飲飲茶,賞賞月,難道不比敦革命友誼舒服嘛?”
徐洋小聲罵了一句媽賣批,我褲子都脫了,你竟然讓我陪你一起賞月!
月亮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嘛,有什么好看的。
月亮再好看,能有人好看?
徐洋也很無奈,雖然他很想,但是涼爽并不想,這就沒辦法了。
徐洋總不能用強迫手段吧?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使用強迫手段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是一場夢境,沒有人會追究他的責任。
“哼,反正這是我的夢境,我的夢境我做主,別說強迫她做點事兒,就算讓她當我的女仆,她也必須無條件同意。”
想明白了這一點,徐洋的膽子,又大了起來。
他一把將腰里的皮帶解開,在空中狠狠甩了一下。
獰笑著對涼爽吼道,“在我面前,你就不要故作矜持了。
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些成年人該做的事情,不是挺好的嘛?”
涼爽瞪圓了眼睛,盯著徐洋,“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本以為你是個大善人,和那些來我店里的其他男人不一樣。
可是,我想錯了。
你和他們都是一個德性。
甚至,你比他們還要讓我惡心。
來我店里的那些人,好歹沒有你這么虛偽。
他們到我店里,都會明確表示做多少門窗,享受多少服務。
可你呢,卻在我面前極力掩飾自己的獸性。
我就納悶兒了,同樣都是五湖四海的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涼爽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徐洋聽了,卻一點兒都不覺得惱怒。
因為在他看來,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等夢醒了,這一切都會煙消云散。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而且,我還告訴你,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并有和你進一步合作的意向?!?p> 涼爽哼了一聲,將裹在身上的棉襖脫下來,扔給徐洋。
“給你的破襖,誰稀罕和你深度合作?”
徐洋撿起落在地上的棉襖,笑著對涼爽說,“你能把它還給我,我感到很高興。
但是,如果你能把你身上的衣服,也一并送給我,那我就更加高興了。”
“你混蛋!”
涼爽感覺自尊心受到了侮辱,彎腰脫掉鞋子,朝徐洋扔了過去。
徐洋像守門員一樣,看準了飛過來的鞋子,縱身一躍,然后雙手一抓,就把那只鞋子抓在了手里。
“爽啊,你看我守門的技術(shù)怎么樣?”
涼爽瞪了他一眼,哼道,“真是爛死了,就你這技術(shù),別說沖出亞洲,估計連四九城都沖不出去?!?p> “嗨,我本來也沒想著要沖出去。
我就是練著玩兒,技多不壓身嘛,相信總有一天能用上。
哦,對了,你守門的技術(shù)怎么樣?
和我比起來,是高還是低?”
涼爽看了徐洋一眼,心里有些莫名的煩躁。
總感覺和眼前這個男人,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她想聽的。
他談論的每一個話題,也不是她想談論的。
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竟然被徐洋問起守門的技術(shù)。
這不是扯呢嘛?
她一個女孩子,學習守門,有個屁用?
涼爽將目光移向別處,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要是討論這個話題的話,那你可真是找錯人了。
我平時很少看球,也從來不玩球,更不會什么勞什子守門!”
徐洋一臉痞笑地說,“我正好和你相反,我喜歡看球,更喜歡玩球。
但是太小的球,我可不玩,沒意思。
我喜歡大一點的球,譬如足球和籃球那么大的?!?p> 涼爽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她趴在窗欞上,抬頭看著遠處的房頂。房頂上還有堆積的白雪,月亮的清輝撒下來,奕奕閃爍著銀白色的光點。
涼爽希望自己也能像那屋頂?shù)陌籽┮粯?,雖然暗地里有些污點,表面上卻光潔如瑩。
“今晚,你能別那么流氓嘛?”
沉默了良久,涼爽終于開口問道。
她深情地望著徐洋。
她在等待一個答案。
如果徐洋說可以,那她會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
可如果他說不可以,那她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徐洋從沒有見過如此深情的目光,這輩子沒有,上輩子也沒有。
那深沉的目光里,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泥潭。徐洋深深地陷了進去,再也無法出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一秒鐘的時間,好像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在涼爽深情的目光中,徐洋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
這種愛,是超越欲望的存在。
無限接近柏拉圖的精神戀愛,卻又不完全是精神層面的。
徐洋終于點下了頭,“好,我答應你,今晚不對你耍流氓?!?p> 徐洋答應的同時,也向涼爽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她也不能耍流氓。
當涼爽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嘴角竟然浮起一抹怪異的微笑。
得到徐洋肯定的答復,涼爽心情頓時大好。
她走到徐洋身邊,伸手挽著他的胳膊,笑著對他說,“你猜猜我今天晚上給你帶什么好吃的來了?!?p> 徐洋盯著涼爽挽著自己胳膊的手,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過。
尼瑪,你不讓我耍流氓,自己卻對我動手動腳?
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喂!你發(fā)什么呆??!”
涼爽見徐洋不說話,兩眼無神地盯著她的胳膊。
便踮起腳尖,狠狠揪住徐洋的耳朵,嚴厲地質(zhì)問他。
疼痛襲來,徐洋立馬變得清醒。
他盯著依舊站在眼前的涼爽,心里震驚不已。
自己都已經(jīng)被掐醒了,可涼爽為何還沒有消失?
這不是他的夢境嘛?
夢境破碎了,夢境里的人物,應該通通消失才對啊。
可是,涼爽為什么沒有消失呢?
徐洋感覺很不理解。
“喂,我問你話呢,你傻掉啦?”
忽然,徐洋心頭涌現(xiàn)出一個相當恐怖的念頭。
該不會......該不會自始至終,就沒有什么夢境,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吧?
徐洋越想越是心驚,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話,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他剛才竟然對涼爽說出那么下三濫的話,還想強迫她!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的人設要崩塌了!
徐洋心如死灰地看著涼爽,有氣無力地說,“你帶的啥,我才不會關心。
反正,不管你帶的啥,我都會全部吃掉。
就算你帶來的是一碗置我于死地的毒藥,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涼爽聽了,滿心地歡喜,就喜歡他順從的樣子!
“你想多了,今天白天的時候,你幫了我那么多,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弄毒藥害你?
實話告訴你吧,這飯盒里,是我親手為你熬制的肺葉粥!”
涼爽伸手摸了一下飯盒,“還熱著,你趕緊把它喝掉吧!”
徐洋點點頭,尷尬地點點頭,“好好,我喝我喝!”
說著,將一整碗肺葉粥喝的一點不剩。
“真好喝!”
徐洋抹著嘴巴,夸贊道。
“那是當然咯,我的手藝可是一絕,連八級廚師見了我,都要甘拜下風。
當然,手藝好只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還是食材好?!?p> “嗯嗯,食材的確好!用的應該是上乘的豬肺吧?”
涼爽笑著搖搖頭,“非也非也!這不是豬肺!”
“不是豬肺,那是什么?”徐洋奇怪地問。
涼爽笑盈盈地看著他,“你猜?你要是能猜到算我輸!”
徐洋一陣無語,明知道我猜不到還讓我猜,你是腦子瓦特了吧?
徐洋搖搖頭,“我猜不出,你就趕緊告訴我吧!”
涼爽笑著說,“你猜不出來,那我給你提個醒!
白天你背著涼建國同志去醫(yī)院的路上,他是不是咳出來了什么東西?”
徐洋一聽,忍不住膽寒。
“臥槽!不會吧!”
涼爽點點頭,“沒錯,就是用的那個食材。
民間有個偏方,說如果用那個食材熬成粥,讓心儀的男子喝下去,男子就會變成食材主人的樣子!”
嗚——
徐洋一聽,差點就要吐出來。
這娘們兒真踏馬太狠了。
徐洋胃里翻江倒海,卻怎么都嘔吐不出來。
沒辦法,只好用手扣。
他將手指伸進嘴巴里,然后狠狠地扣了起來。
可是,他竟然什么都沒有摳出來。
涼爽笑著說,“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偏方上說,用這種特殊食材熬制的粥,入口即化,特別容易被人體吸收。
你就等著變成涼建國的樣子吧!”
變成涼建國的樣子?
徐洋宛如遭了一道雷擊,直接愣住了。
涼爽又接著說,“那個,反正以后你是要變成涼建國同志的,我能提前喊你一聲爸爸嘛?”
徐洋難以接受這樣的變故,奪門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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