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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天仙大道

第二十章: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修仙:天仙大道 希乃 3132 2021-12-07 22:00:00

  “呼。”

  趙凡緩緩?fù)鲁鲆豢谝怀唛L的氣息,握住鎖龍玉佩,靜靜觀想星韻。

  按照現(xiàn)在氣海充盈的速度,一日全力運(yùn)轉(zhuǎn)大周天,需一年半載才能達(dá)到先天一重境界。

  盡快解決這邊的事務(wù),返回蒼龍觀。

  出門那么久,有點(diǎn)想師傅了。

  “小玉在做什么?”

  趙凡想著,黑暗的視界豁然開朗,看了看爪子,四下瞄了眼。

  只是看了眼,趙凡心中暗罵小玉,“你一只母貓還偷看別人洗澡,真是色貓一只。”

  屋子里冒出氤氳熱氣,透過窗戶縫隙,白嫩的玉腿靠在木桶邊沿,還有女子輕聲抵唱聲。

  偏院里的是誰?

  他有些好奇,女眷都居住在內(nèi)院,這邊似乎是用來待客用的?

  看了一會(huì)兒,趙凡感覺無聊,小玉的日子真是枯燥乏味又單調(diào)。

  眼中的藍(lán)光消去,小玉用爪子拍了下臉,很郁悶。

  它只是想學(xué)習(xí)如何當(dāng)好一個(gè)人類而已,怎么這么難?

  “大少爺,大少爺,用晚膳了。”

  趙凡剛睜開眼,準(zhǔn)備換件衣物,“等一會(huì)兒。”

  大屋。

  一桌好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應(yīng)有盡有。

  趙李氏急的看了看大門,侄兒怎么還不來。

  趙鶴喝著茶,老神在在,趙狀元不斷跟姐姐說九江城的趣事。

  趙秀眼中盡是向往之色,奈何她連出藍(lán)岸城都得再三保證歸家的時(shí)間,敢晚一刻鐘,滿城快手都得出城去找她。

  畢竟她的豐功偉績之一是獨(dú)自一人跑去九江城,然后被趙鶴給逮住帶回來了。

  此后很難單獨(dú)出城。

  “大哥也真是的,一家人在等他,面子真大?!?p>  趙狀元見姐姐沒心情,索性把話頭引開,“爹,你該好好教教大哥何謂道德仁義?!?p>  “你回來就嘴碎沒完了是吧?”

  趙秀不悅盯著弟弟,“你要覺得這不行那不行,干脆別回來了?!?p>  “秀兒,說什么胡話呢?!壁w李氏瞪了眼女兒,“這里是狀元家,什么別回來,誰也趕不走他。”

  “少說兩句,姐弟倆拌嘴,你個(gè)當(dāng)娘的還親自下場不成?”

  趙鶴翻了翻白眼,“別吵了,狀元你也是,管好你的嘴?!?p>  “是?!?p>  趙狀元看了看爹娘,低頭應(yīng)下,心中疑惑,姐姐怎么老幫著那個(gè)大哥,明明他們才是親姐弟。

  趙秀覺得心情煩躁,看弟弟那都不順眼,衣服也不穿整齊,讀圣賢書滿嘴臭味。

  “家中是非多,師傅是對(duì)的,早日斬卻塵緣,才能心無旁篤的修行?!?p>  剛走到大屋外的趙凡聽著里面吵鬧聲安靜,“也該聚聚,珍惜當(dāng)下?!?p>  “來晚了,大家各位久等?!?p>  “快坐,飯還熱乎著呢?!?p>  趙秀拉出旁邊的凳子拍了拍,示意大哥坐這邊。

  趙凡坐下,看了眼一旁十四年華的趙狀元,“弟弟,多年不見,可安好?”

  “安好,多謝大哥掛念。”

  趙狀元忙躬身作揖,禮儀十足,旁人挑不出毛病,卻也帶著幾分疏遠(yuǎn),“安好,大哥十年不歸,現(xiàn)在歸家,我們都高興,坐下吃飯吧。”

  趙秀踢了一腳弟弟,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凡略感尷尬坐下,“回來至今,還沒賠罪,十年修行,我已經(jīng)打定破門出家修行的念頭,此番回來,不為添亂,只為看一眼至親?!?p>  “居家也能修行呀?!壁w李氏聽這話,心里更慚愧,“如你叔父般,做個(gè)官職,你若嫌小,他也有些朋友,去九江城做個(gè)官,總比浪跡江湖好。”

  趙秀羨慕的看了眼大哥,只能低頭扒飯,為什么她要闖蕩江湖,全家反對(duì)?

  “你有你的打算,但破門出家,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趙鶴想過侄兒會(huì)遠(yuǎn)游,會(huì)闖蕩江湖,從未想過他會(huì)破門出家,“人生在世,始終要有個(gè)家,有個(gè)伴,咱家不富裕,卻也不差,不必去遭那罪。”

  趙狀元心想,這定是大哥的緩兵之計(jì),先喚起家人的親情再賣慘好還價(jià),這種套路,他在同窗之間傳遞的話本上已經(jīng)看過很多遍了。

  只不過主角一般是大家閨秀,現(xiàn)在是七尺男兒這么說,世風(fēng)日下啊。

  “心意已定,好好吃菜吧?!?p>  趙凡夾起紅燒肉放碗里,“叔父叔母不必?fù)?dān)憂,修行也有伴,倒也不孤苦,安心便是。”

  “再考慮考慮吧?!?p>  趙李氏想起那晚,母女倆最絕望時(shí)破門而入的趙凡,愈發(fā)愧疚。

  “吃菜吃菜,說這些作甚?!?p>  趙鶴拍了拍桌子,止住這個(gè)話題。

  趙凡安靜吃菜,享受難得的溫馨氛圍。

  “叔父,我看妹子有向武之心,為何不為她請(qǐng)個(gè)名師教導(dǎo)?”

  “唉?!壁w鶴放下筷子,看了眼抬起頭的女兒,“女兒家學(xué)武,膀大腰圓,日后怎么嫁的出去?”

  “這丫頭野的很,日后那個(gè)婆家受得了?”

  說起這件事,趙李氏就很不高興,“日后嫁不出去,豈不是讓咱家淪為笑柄?!?p>  “大哥,這件事父母自有主張。”趙狀元很不高興,被無視了,他可是趙家唯一讀書人,“我們家,還是爹說了算的。”

  趙凡懶得跟小屁孩見識(shí),“叔父,叔母,即是如此,才更要讓妹子學(xué)武。”

  趙秀心中大為感動(dòng),這才是親大哥,旁邊這個(gè)假弟弟只會(huì)說父母命不可違之類的廢話,一點(diǎn)都不向著她。

  “你且先說說為什么,可是秀兒一直纏著你學(xué)武?”

  趙鶴握住趙李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一來,日后妹子嫁出去,那便是潑出去的水,若對(duì)門夫婿是個(gè)疼愛媳婦的尚好,可萬一呢?

  酗酒、賭博,夜不歸宿,尋花問柳,醉酒就打媳婦,食不果腹,衣不暖身,如何是好?

  再萬一,婆婆是個(gè)心腸歹毒的,害了妹子又如何是好?”

  趙凡這一開口,把一家四口嚇的夠嗆。

  趙秀想了想那樣的日子,就感到后怕,絕對(duì)不要成為那樣的媳婦,太可怕了。

  趙狀元滿腦袋想的是,以后誰敢這么對(duì)他姐姐,不打死他。

  趙鶴揉了揉眉頭,趙李氏想到這點(diǎn),眼圈都紅了。

  “有武藝傍身,夫家不敢苛刻,得小心翼翼伺候,惡毒婆婆也得掂量一二,即便嫁出去,妹子也不是無依無靠。

  您與叔母終究會(huì)老,弟弟若考中舉人,外放做官,也管不到更不好管?!?p>  趙凡算是將前世看過的女頻小說總了進(jìn)去,俗稱嫁女的十大害處。

  羅列出武藝的種種好處。

  “世間真有如此歹毒之人?”趙狀元開始還覺得可行,現(xiàn)在愈發(fā)懷疑,“這種人,直接報(bào)官就是?!?p>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知人知面不知心?!?p>  趙凡一句話打發(fā)了正愛表演年齡的弟弟。

  “老爺,教女兒武藝吧,將來你擇人不佳,我定不答應(yīng)?!?p>  趙李氏態(tài)度大變,說到底,她是怕女兒在江湖上受苦受累才阻止學(xué)武。

  作為從兒媳升級(jí)過來的女人,她懂得那種辛酸與無奈,有本事傍身,女兒也不怕被欺負(fù)。

  趙鶴感到頭疼無比,“就算這樣,學(xué)武也不一定能保證什么?!?p>  “的確不能保證,但可以防止不一定?!壁w凡提出解決之法,“禁止妹子出入江湖即可,她若答應(yīng),我便教她一門養(yǎng)氣功夫,也不教她厲害的,不會(huì)五大三粗,不愁將來嫁人?!?p>  趙秀心中頗為感動(dòng),這個(gè)家終究是大哥最親,“我答應(yīng),肯定不去江湖?!?p>  心想等嫁出去后,本小姐就去闖蕩江湖。

  “行吧?!?p>  趙鶴無奈,妻子三言兩語被說動(dòng),侄兒這嘴皮子利索的,不去讀書可惜了。

  “小蝶,這邊。”

  趙狀元起身,忙去招待紅衫少女胡蝶,“爹,娘,這便是我在九江城結(jié)識(shí)的好友,胡蝶。”

  “好俊俏的丫頭,來,坐?!?p>  趙李氏見胡蝶眼前一亮,有臉蛋有身段,“小蝶多大了?”

  “伯父伯母好。”

  胡蝶迅速掃了一眼全場,在趙凡身上多停頓幾秒,心中驚訝,面上露出純真笑容,“17了?!?p>  “家在那兒啊,怎么到藍(lán)岸城來了?”

  “四海為家,來這邊游玩?!?p>  趙鶴一聽便覺蹊蹺,一個(gè)花季少女,四海為家,不正是江湖人的特征,這混小子,真是什么人都往家里帶。

  趙李氏自動(dòng)過濾掉信息如下,十七歲,沒有家,四處流浪,簡直是兒媳婦的完美模板。

  此后這個(gè)家,還不是她說了算。

  趙凡瞥了眼胡蝶的雙手,很干凈小巧,是個(gè)擅長巧手的人。

  趙秀見爹娘不再過問學(xué)武這件事,吃完飯就跑向后院,對(duì)弟弟帶回的少女一點(diǎn)感興趣的態(tài)度都沒有。

  反正日后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根本不會(huì)跟她產(chǎn)生什么交集。

  “叔父,去走走?!?p>  “你就是狀元嘴里不忠不孝不仁的大哥么,看著跟他說的有些不像?!?p>  趙李氏看了眼兒子,趙狀元端著碗,拿起一塊排骨擋住臉,拼命啃骨頭。

  趙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原來在你小子心里,他是這樣的形象。

  起身的趙鶴只覺一把大錘砸在腦袋上,無比眩暈,“回來再找你算賬?!?p>  叔侄倆不吭一聲的走出屋門。

  “戲言而已,他們從小就喜歡這樣貶低對(duì)方,感情好的很,小蝶別見怪?!?p>  趙李氏有些惱,這兒子的嘴是真的碎。

  “是我冒犯了才對(duì),只是跟狀元說的太不一樣了。”

  胡蝶心中也驚訝,這家人到底什么來頭,弱冠之年的先天武者,放在各大宗門,都是可以試試仙緣的天驕。

  趙狀元只覺得臉掉在了地上,被排骨蹭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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