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英跟楚甜吵了一架心里委屈,方天又去外地打工去了。建國去上學(xué)后,家里就她一個人。
白天還好,天一黑她就不敢出門,只要站在門口,一抬眼就能看到方地李萍家,大門緊閉,黑咕隆咚的,她害怕。
建國不知道她媽怕啥:“媽,我每天從學(xué)?;貋磉@飯都是冷的,你是啥時候做飯飯?”
“冷就冷吃,不吃就撂下!”反正她不會去廚房熱的。
“要不然你自己去廚房熱熱去!”
建國不樂意,他才七歲,平時被老太太,劉桂英寵著,這會啥也不會。
只能吃著冷飯。
劉桂英找話題聊著:“今天在學(xué)校學(xué)什么了?”
建國正吃著,被問得差點噎住:“媽,就數(shù)數(shù)!”
“數(shù)個聽聽!”劉桂英在家實在是太無聊了,要是有個電視就好了。
建國聽他媽讓他數(shù)數(shù),立馬找借口開脫:媽,吃飯呢!”
他上了幾天的學(xué),覺得無聊透了。今天還逃了兩節(jié)課去玩去了。
這會兒,方海楚甜也在吃飯,丁翠蘭把想南招娣領(lǐng)回他們屋吃去了。
晚飯是方海做的,正吃著,二狗子突然跑了進來,熟練的找了雙筷子就吃了起來。
快的方海都沒反應(yīng)過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防御姿勢。
“二狗子,你咋突然跑回來了?你這不打招呼是要嚇?biāo)勒l?”
二狗子吃得狼吞虎咽,好一會他才抬起頭:“嗝~”
“餓死老子了!”
“我這不是資金鏈斷了嗎?就又跑回來了,也帶了幾大包貨回來,準(zhǔn)備明天找攤子清貨?!?p> 方海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看你吃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這叫別人怎么吃?”
然后這才回到正題:“你那都是斷碼的,好不好賣?鎮(zhèn)上好點的攤位得花時間花錢弄,不好的攤位,人流量不行。
你明天去找來不來得及?”
二狗子頓了頓:“沒事,我隨便找個地方吆喝吆喝,看怎么樣?”
“這批貨不清完,我手里沒錢繼續(xù)干其他事情?!?p> “對了,你不是說也要做生意嗎?明天跟我一塊去賣,找找感覺。”
方海不以為然:“這有啥好找感覺的,不去!我之前賣鹵肉賣的不要太好?!?p> “那好吧,我先回去睡了,明天還得早起呢!”二狗子說完拍拍屁股走了,不忘給楚甜說聲。
“嫂子,明天見!”
“滾!”方海話落,二狗子沒了人影。
楚甜不但沒啥意見,還夸了二狗子兩句:“他真是做生意的料,臉皮厚,能吃苦,放的開,說干就干?!?p> “媳婦兒,你覺得我欠缺啥不?”方海聽楚甜夸二狗子臉假意拉了下來。
“啥也不缺,我家相公就很棒!”
楚甜想起她家的生意,是她爺爺發(fā)家,爹爹將生意做大的。
幾輩子的努力,不是輕而易舉成功的。
她家是做絲綢布匹的,做的布匹錦緞后來專供皇親國戚,高門大戶,也就穩(wěn)定了下來。
尤其她們楚家獨特的刺繡技藝更是一絕,她作為日后要進宮爭寵的楚家千金,刺繡技藝更是卓絕。
“相公,你明天去鎮(zhèn)上給我買點東西,我一會給你寫張紙,你先給我找找看,能買回幾樣買幾樣?!?p> 楚甜說完就去客廳拿起紙筆寫了起來:底布、手繃或卷繃、繡花針、繡線、繡花剪子、繡架。
方海往紙上瞅了幾眼,就看到“繡花”兩個字。
“媳婦?你要繡花嗎?聽說懷孕不能拿針?!?p> “迷信,不可信!”楚甜就是兩面派,她覺得對她目前有用的她就信,不合她心意的她就選擇不相信,一律用迷信解釋。
“讓你去買你就去,我每天就坐著繡一會,不會傷著孩子的?!?p> 方海聽完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媳婦兒,你會繡花?”
“你還會什么,真的是太厲害了,我娶了個啥玩意?”方海還在滿臉自豪。
楚甜臉都拉下來了:“娶了個啥玩意?”
方海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不不不,我說禿嚕了,我說的是娶了個啥神仙!對,就是啥神仙!”
……
第二天一早,方海前腳剛走,后腳劉桂英就去找方大山跟丁翠蘭了。
丁翠蘭見她來了連忙說道:“兩孩子在那玩的好好的,你就別抱去折騰了?!?p> 劉桂英臉上有點尷尬:“媽,我不是來抱孩子的,我是來找你們二老商量事情的?!?p> “商量什么事情?”丁翠蘭有種不好的感覺,劉桂英來商量絕對沒啥好事。
“方天不在家,我膽小,一個人帶著建國,一到天黑我就不敢出門,他二叔家抬眼就能看到,建國每天晚上都嚇得哭?!眲⒐鹩⒐室饽媒▏鰜頁鯓?,建國根本不怕。
“爸媽,你們看,要不然給我們幫忙拉個院子。
要不然,給他二叔家拉個院子也行,攔起來建國看不到他就不怕了。
不然他天天晚上嚇哭到半夜,白天還怎么聽老師講課。
建國昨天還跟我說,他要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考上大學(xué)孝敬爺爺奶奶呢!”都是劉桂英自己說的,建國可說不出這話。
但是這話在方大山跟丁翠蘭聽來心里歡喜的很,方大山這會都覺得他們老方家祖墳冒青煙了。
“要是建國天天這樣,院子攔就攔吧。我這兩天去砍些竹子給方地家做個院子!”
“行吧,謝謝爸媽。”這回答,劉桂英不滿意。
她本來設(shè)想著要是能給她家屋子搭個磚頭院子就好了。
現(xiàn)在給老二家搭了竹子院子,她還是沒有安全感,又不想出錢,只能暫時應(yīng)下。
最起碼晚上她也不會這么怕了。
剛從老頭老太太屋里出來,劉桂英就碰到了楚甜。
看了一眼立馬抹開,理也不理,扭頭回了家。
楚甜不在意,這會方大山拿著工具準(zhǔn)備去砍竹子。
楚甜見了問了一嘴:“爸,你這是干啥去?”
方大山:“去砍點竹子回來給方地屋子做個竹子?xùn)艡??!?p> 楚甜不解:“坐那干啥,二哥現(xiàn)在又不在家,家里沒人廢這功夫不是多余?”
方大山也沒瞞著:“建國說看著晚上嚇哭了,這不你大嫂過來提了這么個事!”
又是劉桂英,自己怕還推孩子身上了。
不過楚甜沒多管閑事,老頭樂意,管多了閑的她多余。
楚甜扭頭回了屋。